妒火荒谬地燃起,她嫉妒起将来成为他新娘的女人。
好一会儿后,季雪翘别开脸,走出迷悯。
而齐天仍以多情的温柔深瞅着她。
季雪翘有自知之明,两人身分地位的悬殊,这场春梦再陷入,就是自己的错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不能再见面了,否则她一定会再度失身,更糟地,她一定会爱上他的。
厘清思绪后,她重点说出:“我希望我们以后别再往来。”
“什么?”齐天惊讶、不敢相信听见的话,与他预期的差太多了。他以为她会扑向他,迫不及待想得到他。
“不懂吗?”季雪翘怀疑齐天的智商,不过还是礼貌、客气地耐心解释。“就是当我们不认识彼此。”
齐天仰头大笑。
“如何?”她一头雾水,他干嘛大笑?
他停止大笑,简短地说:“不可能。”
换她惊讶了,她没想到会遭拒绝。“什么不可能?”
“我喜欢你。”他斩钉截铁地说。
“什么?”她眉头紧皱,怀疑自己没听错吧。
他长睫毛下漂亮的双眸心怀不轨地瞅着她。“我要定你了。”
她被他霸道的气势吓着了。“不!我们的友谊到此结束了。”
“友谊?”齐天狂傲的唇弯着讥谄的弧度。“季雪翘,我对你“友谊”的用辞相当不以为然。”
她激动地声明。“齐天,虽然我和你发生过关系,但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我们不能再发生……超友谊的关系!”
他倔傲的龙眉扬着,坚定道:“我会随我高兴地继续和你发生关系,但如果你有男朋友的话,先甩了他。我有恋情上的洁癖,习惯一对一的交往方式,目前,你只能是我的,不准你和别的男人交往。”
他这算什么态度?“你把我当什么了?”她问。
“我的女人。”他气定神闲地说。
“什么你的女人?”她破口大骂。这么沙文主义的用辞,听得她快吐血。“你干脆说我是你的情妇好了?”
“还不到情妇的阶段。”他大言不惭道。“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会考虑纳你为小老婆。”
“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做你的小老婆!”季雪翘气得全身发抖,只差没发飙地一拳揍上他的烂脸。
“那些都言之过早。”他耸眉。“目前我只要求你和我同居。”
“别妄想了,我不可能和你同居!”她对着她吊儿郎当的脸强调。“不管现在或以后!”
“除非你点头,否则我不会勉强你。”他手支着俊脸,自信地对她一笑。“但我警告你,从小到大,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你以为你有希望那就错了,我最讨厌你这种霸道的贵公子。”季雪翘气呼呼地转身。“我想回家了。”
“我送你。”他立刻站起,殷勤地为她开门。
在车上,季雪翘仍气呼呼的,别开脸,看也不看他一眼。但齐天开始说笑话,倾心讨好她。
她的气很快被他逗消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到季家门前,齐天绅仕地为她打开车门。“明天我没课,不过五点我会到学校打篮球,打完球后我们一起去吃饭。”
“很抱歉,我没空。”
“为什么?”齐天把她困在他与车之间。
“我要打工。”
“打工……”齐天若有所思地低喃。“好,那你就去打工吧。”
有一瞬间,季雪翘怀疑他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她双眸瞪着警告他。“齐天,我警告你,别再缠着我。”
“我会耐心地从追求开始。”他的照眸闪烁着决心。
季雪翘惊慌地喊:“不准追求我!我不要像曾被你追求过的同学,弄得满城皆知。”
“你觉悟吧。”
季雪翘头昏眼花的程度比饿肚子时更严重百倍了。
她悲惨地回想, 她转到A大不到七个月的时间,曾听过多次“流星情人”追求女人时的疯狂故事。他们追求女人时的热烈与抛弃时的恶劣是成正比的。
天啊,如果她和齐天有怎样的消息传出,她都无法想像“苦情三姊妹”嫉妒成痴时,会怎么虐待她!她虽不怕她们,但却渴望平静的生活。
她不要成为被齐天追求的女人之一!
“齐天——”
齐天打断她,“瞧你,累的快晕了,快进去睡觉。”
“我怎么睡得着!”她的春梦要变成噩梦了!
“吃一颗安眠药。”他建议。
季雪翘还要抗议,但齐天搂住她的肩,把她推进家门后离开。
“吃一颗安眠药?”齐天竟敢这样建议她?若非生命太美好,不值得为他牺牲,她想吞的是一药瓶。
对,生命太美好!齐天要敢惹她,她也要他好看!
季雪翘重新打开门,叫住他。“齐天。”
齐天把车停在她跟前,按下车窗,感兴趣地等着她发吉。
“齐天,我警告你,你要敢追求我,我就要你好看!”季雪翘文在原地,倾全力大声宣誓。
“我接受你的挑战。”他大笑着把车开走。
第七章
用餐时间,客人涌进“川菜馆”餐厅。
季雪翘勤奋地在餐厅与厨房间送菜,匆忙之间,差点撞进一个男人的胸怀里。她礼貌地躬身道歉。“对不起!”
“嗨,雪翘。”
一听见这个声音,季雪翘服务生客气的笑脸立即转换成厌恶的脸孔,摆明了不高兴见到他。
“这么高兴看见我?”齐天嘻皮笑脸地问。
季雪翘握紧拳头,隐忍爆发的火气,咬牙切齿道:“齐天,我现在在上班,请别打扰我工作。”
就在她苗条的身子转开时,齐天把她拉了回来。
“放开你的手,我很忙!”季雪翘以凶恶的日光警告他。
他温柔地问:“你吃过晚餐了吗?”
齐天真的关心她,看他一双黑眸里完全的诚挚就知道了。她软化了态度,向他解释。
“今天我来得早,来得及吃餐厅供应的晚餐,所以现在肚子饱饱的。”
“那就好。”齐天放开她。“你继续工作吧。”
季雪翘走没一步又转回头问他。“你来干嘛?”
“我们今天练球,我请篮球队的人来这边吃饭。”他用手指出他坐的位置。
她顺着看过去,两桌贵宾席!齐天真是大方。
有两位和齐大一样俊帅的男人向她招手,认出是池中介和龙首后,她挥挥手,随便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齐天搂搂她纤细的肩。“不过最主要是来视察你工作的情形。”
“你有钱请人来这里吃饭是你的事,不过,”她毫不客气地用力打掉他的手。“请你别妨碍我工作。”
“你来服务我们吧。”
“不行,我哪有资格服务贵宾席。”
齐天挑着英气的龙眉,微笑地问:“谁敢说你没资格?”
“拜托,我只是工读生耶。”季雪翘一副瞧不起他不懂行规的样子,解释给他听。
“这里是全台北最高级的川菜馆之一,吃得起这家餐厅贵宾席的客人,来头也不小,所以都由资深、受过礼仪训练的第一等员工出任。”
她没说,那也是全餐厅最轻松的工作,而她的工作职等是第二等负责上菜,第三等的是在厨房洗碗。
齐天,众所皆知“齐氏企业”高不可攀的继承人,手叉着腰,一副天生领导者的风范,却很有耐心地与一名名不见经传、不入流的餐厅工读生搅和着,这令在座许多高贵的常客惊奇,也引起餐厅内部高层的恐慌。
经理迅速赶过来,打断他们的谈话,张着客气的大笑脸赔不是。“齐先生,这位服务生得罪您了?”
齐天看了一眼他的名牌。“张经理,您来得正好,我有事。”
季雪翘气愤,不客气地打断他,“齐天,你要吃饭就快去吃饭啦,不要妨碍我工作。”
经理被她的话惊得非同小可,他大声教训她。“季雪翘,你怎么可以对齐先生这么没礼貌!快道歉。”
经理说的对,她怎么可以对客人无礼呢?她害怕得罪经理,也急着安抚经理。于是诚惶诚恐地转向齐天。
就在她开口道歉时,齐天阻止她,主动向经理解释。“她说的没错,是我打扰她的工作,该道歉的人是我。”
季雪翘好惊讶他的举动。他虽贵为“齐氏企业”的继承人,却这么谦虚,一点骄气也没有。
“哪儿的话。”经理放下一颗忐忑的心,齐氏拥有这栋大楼,是本店的房东,他得罪不得。“季雪翘,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季雪翘不敢怠慢,立刻回工作岗位。
齐天伫立原地,心情复杂地望着她纤细却坚毅的背影。
她真的与众不同,时下拜金女子拚命想倒贴他,而她独独疏远他,远离到他触手可及,又抓不住她的距离。
齐天回到座位。
池中介俊脸装出同情,掩饰笑容中的嘲弄。“季雪翘真有个性。”
“女人都会爱你的钱的。”龙首苛刻地说。
齐天黑眸闪烁地说:“雪翘是特别的女人。”
龙首看看接近贵宾席的季雪翘。“没有倒追我们的女人,是满特别的。”
齐天怒目瞪他。“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