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龄二十五岁的孙柔是邢家总管的独生女,和邢氏三兄弟是青梅竹马,在邢家人眼里,她是拥有明亮笑容的小甜心。
「柔柔,妳也是破天荒没迟到。」他反讥回去。
孙柔明亮的笑容突然消失,媚眼嫉妒地瞇起,「你不是刚甩掉夏玉儿吗?这么快就有新欢啦。」
「嗯。」邢君忌脱掉外套走近办公桌,翻着桌上的信件。
「看来你昨晚的女人很热情?」
「嫉妒了?」他轻柔的语气像爱抚。
孙柔走到他身边,鲜红的长指甲抚着他脖子上的两道红痕。「我以为昨晚妳会来找我,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邢君忌挥开她的手,像斥责小妹妹般轻斥道:「别弄我。」
「还好你没有老婆,否则你留下证据就糟了。」孙柔放荡地凑近他的嘴唇,猫爪般的手指揉着他的红痕。
「即使我有老婆,她也管不了我。」他抓住她的手,低头狠狠吻住她。
孙柔的热情轻易被点燃,两人倒在他的大皮椅上,唇舌火热地相互厮磨。如同每一次,邢君忌先行结束这个热吻。
「君忌……」孙柔情不自禁地呻吟,扭动娇躯要求更多,手指饥渴地剥开他衬衫的钮扣。
若是在过去,邢君忌会占有她,他很少拒绝主动求爱的女人,只要他有时间和精力。
但今天很异常的,他只想着昨夜的女人。
「叩、叩。」邢君岩敲着敞开的门。
敲门声惊吓到了孙柔,她连忙从邢君忌的腿上跳起来,慌张地整理衣服。
「邢君忌,看来我们很快就可以收到你和柔柔的喜帖了。」邢君岩面无表情的说。
「我们还是先出去好了。」邢君克给孙柔面子。
他们总算来摊牌了。邢君忌脸上的笑意为两个死对头的来到而加深。
「不用,我们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邢君忌伸出手留住他们。「只是一个平凡的早安吻。」
「早安吻?真享受。」邢君克挑眉说。
邢君忌毫不在意的态度伤了孙柔,但在三兄弟面前,她仍装出甜蜜的笑容说:「大哥、二哥,我们失态了。」
「柔柔,妳什么时候想嫁,只要告诉我一声我就替妳做主。」邢君岩以邢国财团大少爷的身分说。
闻言,孙柔笑得好甜蜜,「谢谢大哥。」
邢君忌咧嘴笑着讽刺道:「两位『亲爱的』哥哥,怎么了?脸色真难看。」
「臭小子,妳到底玩够了没?」邢君岩沉声问道。
最近一个月邢君忌频频向两位哥哥挑衅,首先冻结由邢君岩负责的邢氏建筑,去年在纽泽西州盖一栋摩天大楼的贷款案。按着又把矛头指向邢君克,撤消由邢氏运输进行的机场扩建、以及在挪威建造的三十艘货轮的资金案。不只这些,陆陆绩续还有些小动作,弄得整个邢国财团人仰马翻。
各国纷纷揣测邢氏三兄弟不睦将引发的财务危机,邢国财团在世界各国投资产业的股票连缤十天大跌,再这么下去,极有可能引爆全球金融危机。
而这一切对邢君忌来说,只是个游戏。
邢君忌跷起二郎腿,悠哉地点烟。「我只是维让我银行的权益而已。」
「我看把他打一打,让他头脑清醒清醒。」脾气火爆的邢君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开始磨拳擦掌。
「邢君忌,这回你做得太过火了,我警告你,立刻收手,并且公开道歉。否则我们联合起来把妳的银行整垮,看你还能得意多久?」邢君岩冷声说道。
要邢君忌道歉除非天塌下来,他的眸光瞬间变得锐利、阴恻。
「你们太异想天开了吧,除非我死,否则这场仗我一定要服。」
「好,我们走着瞧。」邢君岩、邢君克怒气冲冲地离开。
孙柔在他们走后,自以为对邢君忌有影响力地劝道:「君忌,算了吧,他们是大哥、二哥呀,大家没必要扯破脸。」
邢君忌冷瞪她一眼,斥道:「柔柔,妳的工作只是秘书,这里还轮不到妳发表意见。」
孙柔从小是被邢家人宠爱长大的,邢家中没人敢对她如此无礼,唯有邢君忌会给她脸色看。
「好,以后你要是被大哥、二哥打败了,可别怪我没事先跟你说!」说完,孙柔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联合?邢君忌锐利地观察到邢君岩和邢君克之间的转变,若他们联合起来,形势将完全改观,对他非常不利。
看来,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日子又过了三天,这三天来,孟荷没有和邢君忌说过半句话。李嫂的事一直悬在她心上,可是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争吵的那大晚上,邢君忌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强迫她做那种事。事后她想和他谈李嫂的事,他却明明白白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性欲,所以他希望他们之间连普通的寒暄都可以省了。
他让她彻底明白了他的冷血、无情。
她好恨他夜夜的索求、占有。
可是为什么?在白天里她不时会想起他。他的性感双唇、挑逗眼神、轻喃爱语、炽热的手掌,在他离开她后,仍刺激着她敏锐的感官,甚至期盼夜晚的到来,渴望他的抚触。
唉,她竟期待被利用!
看来,他已成功地使她沦为性欲的奴隶,成为他发泄欲望的工具。
这些天邢君忌直到凌晨才回来,早晨八点却准时上班,他何不像前一个星期,都不要回来了。
还是他另有去处?那个孙柔的床。
孟荷轻笑出声,若他真有其它女人,那他一定是超人了,因为他每天几乎要她三次以上。
而且也不可能,他回来时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他为什么不干脆到别的女人那里过夜呢?
每到夜晚,她战战兢兢地等邢君忘回来,忍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占有她,等他满足后她才敢睡觉。
然而每一夜,她总是轻泣着直到天明,等到他走了后才睡得着。清醒之后,寂寞她恨他。
***
这一天傍晚,孟荷忙完了工作,便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着落日。这是她住进这里后养成的习惯。
突然,她的目光飘向远处正朝山庄驶来的白色车子,那不是邢君忌的车子,他的车子是辆黑色跑车。
大老远,白祖元就从车里采出头朝她挥手。
「白大哥!」孟荷匆匆下楼开门迎接,很高兴有朋友来拜访。碍于她目前的身分,她羞于与父母、朋友联络。
随白祖元下车的是一名容貌艳丽、有一双神秘大眼的女人。
「孟荷,我帮妳介绍,这位是我妻子,晓晓。」白祖元搂着妻子的肩,笑咪咪地介绍。
「妳就是祖元口中的小可怜!」晓晓上前热情地拥抱住孟荷,然后稍微推开她,仔细端详她的容貌,「妳好漂亮,而且面相十分好。」
「晓晓吵着要来看妳。」白祖元笑说。
「我第一眼看到妳就知道我们很投缘,以后妳就叫我晓晓。」
「嗯,我听白大哥说妳是位灵媒。」孟荷好奇地端详她。
「我看得到三界的神、鬼,有时甚至可以和他们聊夫。」晓晓自信地说出自己的特异功能。
「真的?」孟荷睁大了眼睛。
「千真万确,以后要算命一定要来找我,我一定给妳打折。」
「嗯。」孟荷点头。
「唉,凡是女人都相信这一套。」白祖元叹气道,「孟荷,妳不要相信我老婆的胡说八道。」
「白祖元,你不想活了吗?」晓晓不悦的瞪了丈夫一眼,「他和君忌从来就不相信我的特异功能,孟荷,妳不要和他们一般没知识。」
「我相信妳。」孟荷很喜欢这位爽朗的女子。
「对了,我们带自己种的新鲜蔬菜来了,妳拿去给佣人。」白祖元打开后车厢拿出一大包蔬菜。
「交给我吧。」孟荷接过菜。「李嫂出去了,暂时不会回来。」
「没其它佣人吗?妳自己做饭、做家事?」晓晓惊讶地问。
孟荷点点头。
「君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晓晓转头问着老公。
白祖元耸耸肩,帮好友找了个借口,「一定是君忌忙得没空找佣人。」
「屁!」晓晓朝老公啐一声,然后转头安慰孟荷,「没关系,我来帮妳做晚餐。」
「不用了,你们是客人。」孟荷推辞着。
「没关系。」晓晓推开孟荷走入厨房,同时扬声唤道:「祖元,帮忙挑菜。」
「是,老婆。」白祖元毫无异议的答应。
「白大哥,这怎么好意思?」孟荷还想拒绝,却由不得她。
晓晓像将军般分配工作,她当主厨,要孟荷煮汤、做水果盘,白祖元则坐在吧台边挑菜。
「孟荷,妳不用跟我们客气。」晓晓拍拍孟荷为难的脸。「祖元习惯了在厨房帮我挑菜。」
白祖元夫妻都是开心果,把厨房的气氛弄得很温馨。他们十分关心孟荷,一顿晚餐做下来,两人已挖出孟荷心中所有的秘密。
在他们面前,孟荷像回复了单纯的生活,变回那个拥有天真笑容、单纯又快乐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