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棋藏在暗处观察对面的他们,一直到他们进入理容院她才谨慎地观察理容院外的地形,然后从后门溜进去。
她摸黑找到雷萨他们所在的房间,从门缝偷看到他们正和另一群人在谈判。另一派的老大看起来就比雷萨的老大威风多了,且人马比雷萨他们多出一倍,如果双方人并起来,雷萨他们必败无疑。
此时,走廊尽头有两名衣着暴露的女服务生走过来,亚琪迅速闪过对面挂着贮藏室门牌的门内。
不一会儿工夫,对面房间传出殴打声及枪声,亚琪捂住嘴巴以免自己尖叫出声,她的心跳得好快,这辈子还不曾听见真的枪声。
“保护老大!”门分外传来雷萨的孔声。
“雷萨!”亚琪一听到雷萨的叫声立刻开门。门一打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倒向她,是雷萨的老大。
“啊———”亚琪尖叫着跳开。
“该死!怎么是你。”雷萨两眼恶狠狠地瞪着她,“真让我说对了,你是灾星、瘟神。”
“我才倒楣,”亚琪强自吞卜一口水.突然看到雷萨后方有一把刀子准备朝他的背部刺下,她尖叫道,“雷萨.小心后面!”
雷萨迅速回身砍倒偷袭的人,接着又朝她大吼:“你究竟是从哪个鬼地方冒出来?”
“从那里。”亚琪伸下指着贮藏室。
“快离开这里!”
“雷萨,你受伤了!”亚琪看见他的右臂流了好多的血。
“闭嘴!”他带着她杀出重围。
“从这边。”亚琪带着雷萨跑进理容院后方黑暗的巷道。
“你怎么对这一带那么熟?”雷萨问,
“我虽不会用刀枪,但我会用脑子。”亚琪试着打开一道门。“该死,被锁起来了。”
“这是哪里?”
“棒球场。”她又试着打开另外一道门,这次她很顺利地打开“快,躲进来。”
“这里不安全,他们很快就会找来了。”
“到看台,那平比较隐密,不容易被发现。”亚琪使尽力气扶住差点跌下楼梯的雷萨.“雷萨,拜托撑着点!”
“这里太危险了。”’雷萨好不容易才爬上内野看台最上层的阴暗处。
“胡说,这里自分之百安全。 ”
“你怎么会在理容院出现?”他想起这个刚才无暇问及的问题,“你跟踪我!”
“是不小心看到你。”亚琪纠正他的话。
“你少骗我了。”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亚琪没有回答,拿出手帕压在他左臂血流不止的伤口上,又察看他身上其他几处小伤口,“你的伤还满严重的,最好到医院让医生看看比较好。”
“我受的是枪伤,不能到医院,这会引起警方的注意。”雷萨靠着墙壁虚弱的说。
“哪你就等死吧。”
“你会让我死吗?” 他困难地抬起手,抚摸她柔嫩的脸庞。
“即使你是条狗,我也不会让你死的。”她站起身来背对着他偷偷拭去泪水,“我去买些药。”
“不行。”雷萨倏地抓住她的手,“外面太危险了,追杀我的人必定也看清你的长相了。”
“我会小心的,绝不会让他们发现,就算被抓我也不会说出这里的,你放心吧。”亚琪以轻松、开玩笑的语调来掩饰内心的心疼与害怕。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们的目的是要我死。”他仍紧紧的抓着她,“我的人头值一百万,尤其他们知道我受伤了,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一百万!”她惊愕地叫道,“为什么?”
“一场误会。”雷萨淡淡的回答。
“萨,你的伤口需要尽快上药,我求求你让我去。”
“不,我宁愿死在你怀里也不要你落到他们手里。”她不知道黑道折磨敌人的手段,那会教人生不如死的。
“可是你会死!”亚琪举起颤抖不已的手抚摸他苍白的面颊,泪水终于忍不住决堤而出,“我求求你。”
“不,不要流泪。”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看见你的泪水会让我心疼不已。”
“萨,让我救你。”亚琪哀求着。
他把她揽人怀中,“要救我的话就别再哭泣。”他准备在她答应毕业舞会当他的舞伴后才让她去买药,雷萨正要开口,一个令他恨极的声音却在这时候冒出来。
“雷萨,你这蠢样子还真孬。”
亚琪迅速地抬起泪眼,“少奇!是你!”她高兴地跳起来拥抱他。
“没关系了,”殷少奇轻抚亚琪苍白的脸颊.“一切有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亚琪不解的问。
“我在街上看见你骑着机车,所以一直跟在你后面,可是跟到棒球场附近就跟丢了。于是我把车停在棒球场外下车看能不能找到你,后来我看到你和雷萨跑进球场,而且雷萨还受了伤,所以我就先去买些药品再过来。”殷少奇从头到尾地解释一番。
“殷少奇,你这阴魂不散的家伙!”雷萨一点也不感激他。
“亚琪快帮他上药,不然这个孬种又在那边要死不活地哀叫。”他趁亚琪不注意时踢了雷萨一脚,雷萨不由得痛呼一声。
“少奇,你先看着萨,找去装些水来。”亚琪说完,迅速跑下看台。
待亚琪的身影远去后,殷少奇一把揪注雷萨的衣领,在他耳边低吼:“识用点就赶快昏倒。”
雷萨咧嘴笑着,“我现在开心得很,个可能晕倒。”
“你的猪脑袋值一百万.呸!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找~走亲自砍掉你这颗不值一毛钱的脑袋。”
“亚淇不会让你这么做,她会保护我。”
“你这躲在女人背后的孬种。”殷少奇忿忿不平的骂道。
“你嫉妒业琪对我好。”雷萨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干嘛要嫉妒,你有羽帆了 。”殷少奇胸有成竹地悦,“我打算邀请亚琪做我的舞伴。”
“放屁!”雷萨咬牙切齿,“羽帆才是你的,亚琪是我的舞伴。”
“什么?!你真卑鄙!”殷少奇个悦的揪紧手中的衣领。
“你才卑鄙———”
“等等。”殷少奇打断还想骂一卜上的雷萨,“亚琪是羽帆的好朋友,如果我们同时移情别恋,亚琪一定会对我们产生反感。”
“没错。”雷萨立即附和,“所以我们应该……”
“暂时按兵个动,等待时机成熟才向亚琪表白。”殷少奇建议。
“对,你的建议真是太好了。”雷萨同意地点点头,“我们就等待适当时机同时向亚琪表白,让她自选择。”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个鬼!殷少奇在心里冷笑。这只是缓兵之计,他需要时间好好拟定追求亚琪的计划。
雷萨也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先拖往殷少奇,反正他和亚琪住在一起,还怕找不到机会表白吗?雷萨在心里得意的笑着。
“雷萨,你还好吧?” 亚琪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他好得很,你不用担心。”殷少奇捂住雷萨的嘴巴,代替他回答。
亚琪怀疑地看着殷少奇揪住雷萨衣领的手,“你们在干嘛?”
“哦,没什么。”殷少奇连忙松开手,“我只是想把雷萨的衬衫脱下来。”
‘可恶,让亚琪来。”雷萨低吼。
“你想得美。”殷少奇粗鲁地剥下他的衣服。
“伤口很深,子弹可能还卡在伤口里。”琪琪消毒完伤口后脸色发白的说,“少奇,你有帮人挖子弹的经验吗?”
“没有,”他斜脱了雷萨一眼,“不过我很乐意有第一次经验。”
“你!”雷萨低声咆哮。
“少奇,谢谢。”亚琪松了一口气,“我真的好害怕,我——”
“别说了,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殷少奇从袋中拿出一瓶白兰地递给她,“喝一点,你的脸色比雷萨还白。”
“亚琪,对不起……”雷萨心疼的道歉。
亚琪喝了好几口,脸上的血色迅速恢复。“感觉好多了。”
殷少奇也灌了好几大口,他嘴上说不怕,其实心里非常紧张。
“喂,那瓶是烈酒,你可别喝醉了。”殷少奇喝酒的样子,雷萨怀疑他是不是酒鬼。
“我看你还是不要说话得好。”殷少奇把剩下的白兰地统统灌到雷萨嘴里,然后用消毒药水消毒刀子后,开始挖子弹。他们并不知道,这点酒对雷萨来说根本没啥作用。
雷萨低吼,不知是因为殷少奇的态度还是疼痛。
亚琪为雷萨拭去额上的冷汗,声音颤抖地问:“少奇,难道你不害怕吗?”
“你是指挖子弹?”殷少奇抬起头微笑地看着她。
可恶!该害怕的人应该是他,雷萨不满的瞪着殷少奇。
“嗯。”亚琪点头。
殷少奇笑得更开心了,“反正痛的人又不是我。”
“你真没同情心。”亚琪也笑了出来,“不过说得也对。”
殷少奇的嘴中虽说毫不在意雷萨的疼痛,但他干劲却尽量放轻柔些。
“雷萨,现在觉得怎么样?"亚琪担忧地问,
殷少奇已经挖出于弹,并帮他包扎好伤口。
“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雷萨不忍亚琪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