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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斐儿。”杜斐儿十分认真的要求他。

  听他“小姐、小姐”的喊她,那份生疏的感觉令她全身不舒服,她多么希望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而硬生生被打断话的江若凯,怒气高涨到了最高点,再也忍不住的朝她大吼,“我才不管你叫什么名字,只要告诉我你家到底在哪里!”

  他暴怒的凶狠模样骇得杜斐儿吓白了脸,小嘴一扁,未语先掉泪。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家在哪里,在这之前我极本未曾去过,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还那么凶……”

  江若凯顿时傻了眼,一头撞向方向盘,他被彻底打败了!

  该死!他到底做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他?

  * * *

  砰地一声,杜斐儿被拎小鸡般地粗鲁丢进客房。

  快被杜斐儿搞得精神分裂的江若凯,在无计可施之下,只有先将她带回家来,等他睡够了,养足精神之后,再来好好处置她,否则此刻头昏脑胀的他,实在拿她没办法。

  而杜斐儿在还未来得及适应江若凯超级迅速的动作,—他已以震人耳膜的声响把门甩上。

  杜斐儿愣愣的望着紧闭的门扇,好半晌回过神来,一抹复杂神秘,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缓缓自她唇边绽露。

  江若凯,这个带着醺然醉意,在她最孤独无依的时候闯入她心扉的男人,她深信,他必是她此生注定相遇且厮守一生的伴侣。

  这个老天赐予的伟岸男子,她誓言绝不轻易松手!

  而此刻,她已成功进驻他的窝,尽管他将她看成精神不正常的疯子,但她有十足的把握,假以时日定能够攻破他的心防,牢牢擒住属于她的身心。

  她杜斐儿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江若凯更绝非例外。

  想到这里,她唇边的笑容便不由自主的不断扩大,黑白分明的眸子更是亮得出奇。

  满怀着一颗暗喜却忐忑的芳心,杜斐儿不愿独自留在陌生的房间,她悄无声息的溜了出来,左张右望了一下,便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主卧室,她蹑手蹑脚的欺近,一眼望及床上的人儿已坠人酣甜好梦中。

  听着江若凯平稳规律的呼息,杜斐儿大着胆爬上床,在他身旁盘腿而坐,就着房内微弱的光线,专注的端视着他。

  她不自觉柔和下来的盈盈瞳眸爱恋的凝注着他憔悴疲惫的脸庞,心底轻问:这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安睡中的他,别有一股沉静儒雅的气息,那份温文谦恭的气质,一点也让人无法和醒时总是强势迫人的模样联想在一起,此刻像孩子般不设防的样子,才是他真实的面目吧!

  杜斐儿迷蒙的视线一一掠过他饱满的天庭、舒展的浓眉、紧闭的双眸、如刀镌一般挺直的鼻梁,再到其下性感中流露一抹刚毅的薄唇,不可否认的咏叹,这个男人连在睡眠中都能够释放出他独特诱人的魅力。

  杜斐儿流连的目光不能自己的回到他覆着两排浓密睫毛的眼眸,幽幽的陷入深思。

  她仿佛还能看见他漆黑的宛如无底深潭的瞳眸中闪现的冷漠与怒火,她直觉的认为那是为了隐藏他内心真正的性情所展现的假象,那双清明的眼睛应该是温暖的、动人的,不该是如此的阴沉晦暗,她誓言将趋走盘据他眼中那抹令人心疼的沧桑,她要他的眼中充满笑意与无忧。

  杜斐儿倦极的紧贴着他的身畔躺下,手脚自动环住他的身体,贪恋的偎人他的怀抱,枕着他的臂膀,任那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安全感淹没她。

  在失去童识之前,她犹朦朦胧胧的激励自己,一定要占领他的身心,只因她的心,自他出现在她生命的那一刻,早已经彻底陷落。

  * * *

  从沉睡中悠悠醒转,这一觉睡得令人浑身无比舒畅,江若凯在睁开双眸之前习惯性的伸展四肢……

  咦?

  手举不上来?怎么会……整只手臂甚至毫无知觉,就连他的双腿也伸展不开……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会是……鬼压床?!

  江若凯猛一睁眼,一看清压在身上的不是鬼,而是杜斐儿,他惊讶地将整个人黏在他身上睡得好不舒服的杜斐儿给抛下床去! 

  “哎哟!”

  一声惨兮兮的哀叫,自险些捧成粉身碎骨的杜斐儿口中逸出。

  娇嫩的小圆臀率先着地,她被捧得七荤八素、满头金星,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已痛得脸色煞白,咬着唇说不出话来,一双泛起雾气的泪眼梭巡到床上的罪魁祸首,无言的用眼神控诉他。

  江若凯铁青着脸,简直要破口大骂她的厚颜无耻,他握紧拳头,抑下冲冠怒火,用冷似冰的言语讥讽道:“杜小姐,相信我为你安排的那张床和这一张一样柔软舒适,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和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同挤一张床。”

  杜斐儿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由尾椎传来阵阵要人命的剧痛,埋怨的瞪着他,“你是我老公,夫妻同睡一张床有什么错?”

  这男人怎么一点怜香惜玉的柔情都没有,非但狠心扔她下床,还眼睁睁看着她痛得死去活来,没有丝毫伸出援手的意思,呜……真是郎心如铁……

  她抢白的话吓去了江若凯半条命,害他差点呕血而亡。

  他的浓眉攒得死紧,炭黑的双目仿佛要喷出火来,“你胡说什么?谁是你老公?谁跟你是夫妻?”他又不是倒了八辈子楣,会和她这个疯女人扯上关系!

  杜斐儿泪涟涟的望着他,也不知是因为肉体的疼痛,还是因他的话而伤感。

  “你想要擞清关系已经来不及了,你害我破了相,如今又摔伤了我的臀部,你非娶我不可。”

  天大的笑话,这是依据哪一条法律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尽在那儿说些疯盲疯语。”

  杜斐儿的眼神更哀怨了,她就是不懂他为什么总是将她当成疯子,“我没有疯,我的脑袋更没有撞坏,头脑不清楚的人是你!”

  “你——”江若凯倏地打住欲出口的反驳话语。

  这一切……简直……太可笑了!

  江若凯烦躁的将垂落额前的长发拨开,脑子一片乱烘烘的,不明白自己何以会处于如此的窘境。

  从昨夜喝醉酒离开PUB开始,一切全都走了样,先是迷了路,开到不知名的地方,接着恶运便找上了他——

  他深沉的眸光瞥向仍瘫在床脚下等待援助的杜斐儿。

  若是除却她疯癫的毛病,她其实是个相当惹人心动的女子,尤其是那张无邪纯净的脸庞愈发令人惊艳,只可惜……遇上她一切都不对劲,连他向来不愠不火的性子也因她而大转变。

  暗暗叹口气,不自禁再朝她望去,一触及她氰氲的水眸,心头倏忽悸动了一下,没了火气的他,良知倒冒出了头。

  “你没事吧?”他终于开了尊口关心她。

  其实早巳不那么疼痛了,可杜斐儿怎肯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偏赖在地上不起身,小脸皱得宛如正承受着莫大的疼痛,她可怜兮兮地发出哀鸣,“我好痛……好痛喔!”

  江若凯一时不察,便被她唱作俱佳的模样给骗了。

  他脸色一变,立刻翻身下床,忙不迭扶起她软绵绵的身子,“真的受伤了?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紧?”

  不放过亲近他的机会,杜斐儿顺势倒人他怀中,“我的臀部……不晓得是不是伤到脊椎了,好痛!”

  脊椎?!江若凯一听冷汗直冒,要是真伤到脊椎那还得了,他这辈子不就完蛋了!

  戒慎恐惧之下,不及细想,抱起她就往外直冲——猛然被拦腰抱起的杜斐儿,惊得两手连忙环住他的颈项稳住身子,口中轻呼,“你……你要做什么?”

  “送你去医院!”

  * * *

  又是一番折腾后,杜斐儿像极牛皮糖一般挂在江若凯臂上进家门,倒不是她伤重到需要人来扶持,而是她再一次成功的死缠活赖,让江若凯怎么也丢不掉她这个大麻烦。

  江若凯忍无可忍的一把将她自臂膀上扯下来,正好将她摔落在柔软的沙发椅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该负的责任、该尽的义务一样都没少,你这样死黏着我不肯走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养你一辈子?”

  最后一句话正中杜斐儿心坎,“你是我老公,养我一辈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嘛,你何必这么生气。”

  现在生气已不足以形容江若凯沸腾的情绪,他根本是缺发狂了,恨不得掐住杜斐儿纤细的脖子,叫她滚出他的家,别捣乱他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他目前最不需要的就是女人,尤其是一个像她这么危险的女人。

  “我要你走。”

  江若凯炯炯双目瞪视着屈膝窝在单人沙发上的杜斐儿,凛然的神色不容他人再挑衅半分。

  杜斐儿从他肌肉紧绷的脸庞不难意识到她似乎已快将他逼至耐性的极限,虽然她无法得知他斯文的外貌下是否潜藏着惊人的爆发力,但直觉警告她此刻不是探测的适当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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