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实在太可惜了,你不觉得他比较适合你吗?”她觉得他们彼此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我拜托你,不要造谣生事了行不行?”英昱妃取出展示柜里的戒指轻轻的擦拭。
“可是我总觉得他每次看着你的眼神很与众不同,而且特别的……温柔。要不你说,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只要一通电话,他一定二话不说的赶来帮你。”她不死心的推测着。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去一家餐馆吃东西,结果皮包被扒了,你打一通电话给他,他就立刻赶来替我们付账,而那个死麦思乐,竟然说什么他在开会走不开,不能过来,要你打给安生。现在想起来我就有气,他这算什么男朋友?不要也罢。”纪萱又说得愤慨起来。
“你真是鸡肠鸟肚,事隔多年了还记得这么清楚。”她也知道思乐确实不像安生对自己这般殷勤和照顾,但这是他个性使然啊。算了,人都有缺点的,只要他爱她也就足够了。
“只有你才会记不清楚,麦思乐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痴情降头,让你对他死心塌地、服服帖帖的,竟然三番两次的原谅他的出轨。”纪萱大放厥词的说。
“他对那些女人只是搭讪图新鲜,又不是认真的,何况他答应过我,不会再犯了。”她不想旧事重提。
纪萱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我爸的朋友是脑科权威,改天抽个空,我带你去做一下脑部断层扫瞄。”
“去你的。”英昱妃没好气的骂了她一句。“你别老是针对思乐,我看你和他一定是八字犯冲。”
任何的闲盲闲语,都无法动摇她对思乐的感情。
☆ ☆ ☆
席若珍特地穿了一件合身剪裁的粉樱色洋装衬托她白皙的肤色,而她黑亮如丝的长发有如波浪般,自然妩媚的呈现出女人诱人的韵味。
对她来说,想留住男人的心,靠的绝非是厨艺,最重要的是,要随时随地让自己看起来美丽迷人,此外,千万别像麦芽糖一样的黏人,要懂得若即若离,保持神秘感。
美艳优雅的她果然让麦思乐精神为之大振,他的眼睛像雷达似的直盯着她不舍转移。唉!美丽的女人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啊!光是这样看着,他就已神魂颠倒,神志不清了。
“若珍,你今天好漂亮,这餐厅里所有在场的女人,全被你给比了下去。”他意乱情迷的说着。
“你太言过其实了。”席若珍如深山里的幽兰微微一笑。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看这些女人……”他转过头环视室内所有的女性,然后嫌弃的摇摇头,
“唉!不是长得丑,就是没气质,再不就是对衣着毫无品味,简直是难登大雅之堂。”
她斯条慢理的啜了口鲜美的汤点。“其实我觉得,人长得俊不俊、美不美并不重要,重要伪是那颗心。”
“没错,你说的对极了。”麦思乐拍手称快,喜上眉梢。“虽然我长得一表人才、英气动人,可是我对你的感情全是真的。”
他油嘴滑舌的,只有没脑子的傻女人才会相信他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你目前只有我一个交往对象?”席若珍旁敲侧击的问。
“当然。”他睁着眼说瞎话。“我完全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
“你真的喜欢我?”她斜着肩。露出性感圆润的膀子来。
麦思乐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她,“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相信我吧!”唉!这个女人精明得跟只狐狸一样。他是棋逢敌手。
“那么你给我承诺吧!”席若珍试探的说。她决定一步一步的下猛药,准备收服这个难得一见的花心萝卜。
此言一出,麦思乐当场傻眼,支支吾吾的变成哑巴了。他行走爱情江湖多年,纵横情场无数,至今还没给过英昱妃以外的女人承诺。
“怎么不说话了呢?”她装着不知究竟。“是不肯还是从来就没打算要给?”他那一点把戏,她再清楚不过了。
“你不觉得……现在给承诺……太、太早了点鸣?我们才认识没……”他窒声得难过,突然之间,他热得就快中暑了。
“我不觉得,如果真的喜欢我,对我有诚意,就应该给我承诺让我安心。现在有很多男人很坏,不仅脚踏两条船甚至更多,根本用情不专。”她意有所指的骂道。“你该不是想像他们一样吧?”
“我……怎么会呢?”麦思乐忐忑不安的直冒冷汗。嘘!这女人绝非善类,得步步为营小心应付。
“我当然相信你不会是这种人。”她甜甜一笑,及时化解不安的气氛。“其实你说的也对,现在要你给我承诺可能言之过早了,何况上句承诺也不代表什么,你说是不是啊?”
席若珍嘻笑怒骂的功力出神人化。
“是……是……”呼!好险,他被她吓得魂飞魄散,心有余悸。
☆ ☆ ☆
电话铃声乍响,惊醒床上的梦中人。
“喂……”毕亚芝努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接电话。
唉!到底是谁啊?一早就扰人清梦。
“起床喽小猪。”范安生在电话另一端笑着说。看样子她还在睡觉呢!
“咦?是你啊,这么早。”她看了一下闹钟,时间是早上七点。 “巴黎现在是几点!”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问。
“午夜十二点。巴黎比台湾慢了七个小时,我是特别算准时间叫你起床上班的。”他坐在床上,享受的喝着甘醇的香槟。
“你对我还真好。”她带着起床气受不了的咕哝着。“巴黎好玩吗?你这几天都去了哪些地方游览?”
范安生啜了一口香槟说:“去过了凯旋门、艾菲尔铁塔、奥赛美术馆……”他如数家珍,但口气里没有一丝的喜悦,像是在叙述行程报告。
“哇!我真是羡慕你,如果我也能请那么长的假那该有多好。”长久以来繁忙的工作让她益发的感到疲惫。
“不要抱怨了,你可是公司的当红炸子鸡,若是少了你,公司会有很多的工作难以运行。”明知她吃不到葡萄,他越加故意逗她。
“是不是没怄死我你不甘心?”她没好气的说。
“对了,有没有到左岸去喝咖啡?”听说在那儿喝露天咖啡的感觉很正点。
“有,天天去,天天喝。我住的旅馆距离塞纳河左岸的咖啡馆很近,走路只需要十分钟的时间,早上我会徒步前去点一杯咖啡喝,并且搭配一份新鲜的牛角面包。”在法国,散步是一种享受,路上的景致赏心悦目得让人如临仙境。
一想到自己紧张规律的生活,毕亚芝不免自悲自叹起来,“你可好了!在巴黎逍遥快活,不像我天天累得跟只狗没两样。”
“其实也不尽然,一个人的旅游是很无趣的,连一个说话的对象也没有。”他有所感触的说。“好了,不要谈我了,说说你吧?怎么样,你好吗?”他避开话题问。
“有什么好不好?还不就是老样子,稳定中求发展喽。”她觉得自己的生活简直已经到了了无生趣的地步。“安生,你的声音听起来……”她顿了顿,一时不知自己该不该说。
范安生知道她想说什么,他在另一端沉默不语,只是苦苦的笑而不出声。
“选择暂时离开的用意,就是想让自己沉淀,但如果真的沉淀不了,就干脆回来吧!”她思忖半晌后如是说:“与其在遥远的地方相思苦,不如在近一点的地方相思苦来得好。”
“是不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他声音酸涩的说。
“当然,因为我天生聪明嘛。”她臭屁的笑着说,“其实,能够单纯的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而不求回报,也是一种幸福。”
毕亚芝的话永远恰如其分,范安生看着窗外的夜巴黎,思念惆怅得无以复加。素闻巴黎是爱情之都,不知道没有了爱情的巴黎会是如何?
第七章
在店里张罗了一整天的生意返家后,疲倦的英昱妃已经累得可以倒头呼呼大睡一觉到天明,可是她极力的撑着想等晚归的麦思乐,无奈眼皮越来越沉重,已经不听使唤、控制。
“不要啊思乐……思乐……”英昱妃在睡梦中奋力挣扎的大声叫着。
“你醒一醒啊妃妃!”麦思乐唤着她。
他回家的时候,看见她在沙发上睡着了,于是准备将她抱上床睡觉时,她忽地神志不清的乱叫又手舞足蹈的挥来挥去。
英昱妃猛然吓醒,第一个映入她眼中的是麦思乐的脸。
“思乐。”她仍然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是不是做噩梦了?”他温柔的问着,并且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啄了下,“傻瓜,没事了,只是做梦而已。”
“你知不知道我梦见什么?”这个梦让她感到相当的不舒服。
“不知道,你说给我听听看。”他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得像一个父亲。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英昱妃惶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