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哦,情况好像有点儿不妙!
「你……你莫名其妙生什麽气?我只是……我只是好心让你享受艳福,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我不需要这种艳福!」雍其磊咬牙低吼,感觉到自己额角的青筋正强烈地跳动著。
阎紫藤暗暗一惊,像是忽然意识到危险的小动物,转身就想逃跑。但是雍其磊的动作更快,身形一晃,下一瞬间已将她整个人扑上床去!
她娇小的身子被他压在身下,两人的身躯亲昵交叠,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前几次那些煽情的情景。
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她的心跳忽然失了速。
「你、你、你……想做什麽?」
「你说呢?」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闪动著危险的波光,甚至还故意将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畔。
阎紫藤脸红而无助地轻颤,因他的举动而有片刻的意乱情迷,半晌後,她的美眸忽然惊慌地圆瞠,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他……难道他的惩罚方式是……
「不!你不可以!」
见她的俏脸上浮是惊慌,雍其磊的薄唇扯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为什麽不可以?你做了错事,自然该接受惩罚!」
「我哪有!我好心让你享艳福,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麽还可以怪罪我?」
阎紫藤拚命地挣扎,却被他轻易地制伏,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光凭单手就轻易掌握住她的双腕,让她像只被牢牢捕获的猎物,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
她柔软而饱满的酥胸随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无法避免地与他的胸膛一再摩挲,床榻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暖昧而火热。
「还嘴硬?」望著一脸惊慌的她,雍其磊的双眼一眯,如潭的黑眸流荡著摄人心魂的幽光。「你是要自已脱,还是我帮你脱?」
「不!不要!不许你这麽对我!」阎紫藤惊喘,心慌无助地望著他。
「既然你不动手,那就由我代劳了!」
「不可以--啊--」
在阎紫藤的惊叫声中,雍其磊的大手一扯,迅速卸除她的鞋袜,露出不盈一握的雪白赤足。
「放开我!放开我!」
阎紫藤尖叫著,双腿拚命地踢蹬,却没三两下就被他压制得服服贴贴,完全没有反抗的馀地。
「你知道错了吗?」雍其磊问。
阎紫藤没空回答他,她拚命扭动身体想挣脱他的箝制,宛如一尾垂死的鱼,正在为生死存亡做最後的奋战。
「不要!你--啊--哈哈哈--呀--哇哈哈--」
当雍其磊的手触及她敏感的脚底时,她的尖叫声蓦然变了调,夹杂著扭曲而痛苦的笑声。
「不要啦--哈哈--放……放开我……啊哈哈哈--」
她从小就极为怕痒,自从被他发现这个小秘密之後,从此她就多了个把柄在他手中。
在他毫不留情的搔痒下,她像个疯婆子般狂笑不止,笑得连泪水都迸出了眼眶。
直到她笑得快喘不过气了,雍其磊才暂停了这项酷刑。
「知不知道错了?」
「呜……」阎紫藤咬著下唇,不愿示弱却又怕他再度展开另一波攻击。
「呜是什麽意思?」雍其磊可没那麽好打发。「下次还敢不敢自作主张的随便把一个女人塞给我?」
阎紫藤扁了扁嘴,一副无限委屈的模样。
只可惜,她这副可怜相完全勾不起雍其磊的同情心,他太清楚她有多擅长利用那副无辜委屈的神情来骗取同情了。
「看来你没得到教训。」他说著,手指又朝她的脚底探去。
阎紫藤的尖叫和狂笑声立刻又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
「啊--哈哈哈--哇呀--好啦!我知道错了啦!」她以分不清是在笑,还是咬牙切齿的扭曲声音嚷著。
雍其磊有点好笑地望著她。「喂喂,我都还没开始搔呢!」
他甚至连碰都还没碰到她,她竟也能笑成这样!
瞧她双颊绯红,气喘吁吁,眼泛泪光的模样,雍其磊唇畔的笑意忽然一凝,心像突然被人用鼓槌重重敲了一下,震荡不已。
有好半晌,他只能盯著她那酡红而夸张的笑颜,什麽也无法思考,曾经有过的异样感觉,再度在他的胸臆间强烈地鼓动著。
回想起与她重逢以来,那些接二连三的失控--不只一次被她轻易挑起欲火、见到她差点被强行掳走时的嗜血狂怒,以及在韩家屋外想吻她的冲动……
回忆著那些几乎失控的情景,某种令他心惊的了悟忽然掠过心头,他的黑眸震惊地瞪大,不可思议、不敢置信地盯著阎紫藤。
天啊,不会吧?难道他真的对这个爱与他作对的小魔女……
若真是这样,上天也未免太爱捉弄人了!
如果往後的日子,每天都像当初在鬼哭谷那样,充满了预期之外的各种「惊喜」,就算是英雄恐怕也不由得要泪满襟吧!
阎紫藤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狂笑,一抬眼,就见他目不转睛地盯著自己,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蕴藏著某种强烈的情绪,让她的心口一阵怦然。
「喂,你在发什麽呆,还不快点放开我!」她有些别扭地嚷道。
这回雍其磊当真依言松开了她,退到靠窗的桌边坐下。
房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怪异,让阎紫藤不自在极了。
「都已经这麽晚了,明天还要赶路,你不快点回房去?」她催促道。
雍其磊瞥了她一眼,说道:「今晚,我就留在这里。」
他要留在这里?阎紫藤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为……为什麽?」
「你还敢问我为什麽?」雍其磊没好气地反问:「难道你希望我回房去和绢儿同床共枕?」
如果她敢回答是,他非得再狠狠地「教训」她一顿不可!
阎紫藤一愣,脑中蓦然浮现他和韩绢儿相拥而眠的画面,令她的眉心蹙得死紧,打从心底感到排斥。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他不和韩绢儿同床共枕的话,难道……难道要跟她……
阎紫藤的心像匹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怦跳不止,就连双颊也瞬间染上了一层红晕。
雍其磊好笑地看著她泛红的脸蛋,轻易看穿了她的心思。
「放心吧!你睡你的床,我坐我的椅,我不会偷袭你的。」他顿了顿,忽然戏谑地补了句:「不过,若是你邀请我分享你的床,那就另当别论了。」
「少臭美了!谁要邀请你上我的床?」阎紫藤啐道,忽然一把拉起被子,掩住整张红透的脸。
雍其磊低低一笑,不再继续调侃她,免得她一整晚都将自己闷在被子里。
他吹熄了烛火,说道:「别把自己闷坏了,快睡吧!」
被窝里的阎紫藤一动也不动,直到快透不过气了,她才悄悄探出头来,转头望著雍其磊。
黑暗中,她什麽也看不见,但是基於某种奇异的直觉,她就是知道他也正望著自己,一瞬也不瞬……
一股带著暖意的热潮忽然从心底泊泊涌出,迅速在她的体内扩张蔓延,她没有去深究那股暖流所代表的意义,唇边却不自觉地噙著一抹甜甜的笑。
☆ ☆ ☆
隔天醒来,阎紫藤一看见雍其磊忽然觉得别扭极了,匆匆扔下一句「出去透透气」之後,就自已一个人上街去走走。
虽然时刻尚早,街上却已有些小贩,她心不在焉地走在街上,试图整理这些日子以来的紊乱心绪。
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麽三年後再见,他们之间的感觉会有这样奇怪的转变?
三年的时间,真会让人有这麽大的转变吗?而这些转变又是为了什麽?
回想起她因为韩绢儿而气闷心烦,再想起她好几次在他的抚触亲吻下意乱情迷,答案其实早已昭然若揭,只是她下意识不愿去探究,彷佛一承认了自己的心情,就是对雍其磊认了输。
「哎呀!」她太过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不小心擦撞到了一位大婶。「对不起、对不起!」
连连道歉後,她拉回心思,这才发现周围的人似乎愈来愈多,自己也真的逛得太远了。
「算了,还是快点回去吧!」虽然见到雍其磊会让她感到一丝别扭,但她更不想耽搁了将还魂丹送回鬼哭谷的时间。
她转过身,正打算赶回客栈去,却眼尖地瞥见一个十分眼熟的巨大身影。
那不是郝大雕吗?他怎麽会在这里?阎紫藤暗暗一惊,心中立刻升起了警戒。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半晌,赫然发现除了郝大雕之外,一旁还有几个看似他手下的男人,看来他们早就盯上她了!
真糟!都怪她一路上心不在焉,才会没有及早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阎紫藤一面暗怪著自己,一面加快脚步,在人潮与巷弄间左门右躲,试图甩掉身後的人,但是他们有那麽多双眼睛在盯著她,实在教她插翅也难飞。
更糟的是,她一心想甩脱他们,完全没注意自己竟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巷底,这下可好了,四下无人,这帮土匪自然更加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