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霓……”凌宇尘困难地开口,原本披在她身上的黑袍已经滑落,此时,她雪白无瑕的身子光溜溜地呈现在眼前,就算他有再好的自制力,脸上也因极力忍耐而布满了汗水。
蓝若霓柔媚一笑,身子又贴进数吋,整个人像是他身上的第二层肌肤似的,密实地贴在他身上。
“若霓……你怎么了?”他以残存的理智开口,心里明白她这种不寻常的举动必有原因,却止不住由她纤纤玉指所撩拨起的情欲热潮。
“不要说话。”她的黑眸中只布满浓浓的情欲,此时的她已不复平常的冷凝,反而是娇娆难描,秀色可餐。
蓝若霓转而啃啮他的颈子,随着她红唇的移动,还有她不时发出的娇喘,凌宇尘的自制力只剩下纸张那样薄。
“住手!”他低吼,以颤抖的手制止她挑逗的红唇。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她的触摸下,早已火热烫人。“为什么?”此时的她,在娇媚中另有一种蚀骨销魂的魔力,像极了专门魅惑人心的魔女。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他咬紧牙关,因为她已经将湿热的吻印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不要说话。”她再次重复道,继而吻住他,伸出舌头轻舔他的唇,旋即大胆地伸入他口中,与他恣意相缠。
凌宇尘低吼出声,再也忍不住她一波强过一波的挑逗,他忽地伸手制住她,化被动为主动,将她压在自己火热的身躯之下。
蓝若霓不耐地扭动着,十分不喜欢双手被制住的感觉。
凌宇尘俯身,望进她迷乱涣散的黑眸,低哑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即使她有异于平常的热情,凌宇尘还是想再次确定。
她扭动的身子忽地定住不动,红滟滟的唇瓣说出了他最想听见的答案。“凌宇尘。”
他微微扬起嘴角,相当满意她的回答。他暂且不去想她为什么突然会这般热情如火,事实上,面对她的主动,他根本使不出任何抗衡的力量,只能顺着被她挑起的火焰,一同燃烧。
蓝若霓修长的手臂已圈住他,凌宇尘以轻柔的动作分开她的双腿,瞿铄漆黑的眼锁住身下的蓝若霓,而后一吋吋地进占她的核心,紧密地和她合而为一,与她一同攀向狂野激情的高峰。
在一切归于平静后,凌宇尘缓缓从她身上退出.他这才发现蓝若霓又睡着了,嫩白的脸庞有被他唤起的情欲红潮,身上更留下了无数道吻痕。
尽管心里有许多疑问,但此时他不忍心唤醒沉睡中的她,他摄手摄脚地和衣而起,将黑袍罩在她身上,静静地坐在洞里守着她。
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她先是莫名其妙地昏倒在溪边,复又热情地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到底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饶是他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也想不透蓝若霓身上为何会有这些改变。
望着她平静的睡脸,凌宇尘心里仍泛起了一丝的恐惧感;蓝若霓在自己的心里已经越来越重要,他不愿见到她有任何的伤害及危险,但令他不解的是,她身上的变化究竟从何而来?又该如何防止她再度受伤害呢?
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凌宇尘不由得想起庄子曾经赞扬仙人芳姿的词句,写的不就是蓝若霓吗?他淡淡一笑,轻声念道: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
这个红衣女子让他毫无波动的心湖初次泛起情潮,既已动心,他就不会放手。
弱水三千,他仅取一瓢饮。
“千年来,你是首次令我心动的女子,蓝若霓,你跑不掉的。”他霸道又温柔地低喃,接着以手掏起她的发丝,以吻立誓。
立完誓后,他心里觉得踏实了许多。而后,他在火堆前做起了小厮的工作:替她掠干衣里。
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蓝若霓一直睡到了中午,她一睁开眼就吓了一大跳,因为她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身上只披着一件黑袍。
她坐起身,一眼就看见凌宇尘坐在火堆旁,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凌宇尘?!”她一阵错愕,瞥见他赤裸着上身,她才猛然察觉自己身上盖的竟是他的黑袍。
“你醒了。”他趋步上前,想将她搂入怀中。
“你干什么?”她手一挡,霍地将凌宇尘的大掌扫开,警戎地瞪着他。他惊觉此时的蓝若霓似乎又恢复成那个冷若冰霜、让他又气又爱的冷凝女子。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努力想板着一张冷脸,无奈全身赤裸,光在气势上就矮了对方一大截。
“你昏倒在溪边,记得吗?”他不动声色地问,若想查出真相,首先就要让若霓信任他。“我赶到溪边,见你昏倒在水中,只好将你抱进山洞;至于脱你的衣服,是怕你受风寒。”
凌宇尘一面解释,一面研究她的反应;蓝若霓似乎也想起了跑出山神庙之事,一张脸顿时充满了困惑。
“先把衣服穿上。”他将已经烤干的衣服递给她。她若隐若现的胴体实在太诱人,为了了解她究竟发生何事,还是让蓝若霓穿上衣服比较保险,他的注意力也会比较集中。
她背对着凌宇尘,迅速穿上衣服,再回过身子时,已恢复成冷凝的表情。
“谢谢你救我,我已经没事了。”穿上衣服就如同多了一层保护膜,她不再觉得困窘,轻声道谢后就想出洞。
才走没两步,她又被人钉在壁上。
她被迫望进一双漆黑如暗夜的眸子。
这是她最怕面对的凌宇尘;一双眼彷佛能看穿她内心的想法,让她下由自主地想避开。
“你……你要做什么?”她有些怯怕,习惯了嬉皮笑脸,凡事不正经的凌宇尘,再面对他难得正经的俊脸时,她竟完全失去反应的能力。
“你要是敢再跑开,我就脱了你的衣服,让你出不了这个山洞。”他恶狠狠地威胁,这是第二次她穿好衣服就想溜,难道他真有这么惹人嫌吗?
蓝若霓因他的胁迫而胀红了脸,一双眼不知要看往哪里,既不敢看他灼热逼人的黑眸,也不敢看向他赤裸的胸膛。“你欠我很多解释。”他瞪着她,忽然发现自己只知道她来自岘山,是沉轩之的师妹,除此之外,他对蓝若霓根本一无所知。
为什么她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为什么她总是睁着一双澄静无波的明眸?为什么她身上会有冷凝及火热这两种极端的反应?又为什么他试了这么久,她竟迟迟未动心?这到底是为什么?
凌宇尘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如炬地审视她,今日要是问不出让他满意的答案,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贺梅心……”她硬着头皮看向凌宇尘,想提醒他尚有重责大任在身。
“去他的贺梅心!我不在乎。”他咆哮出声,再次失去控制。
“她是练成法器的最后一个人,很重要……”蓝若霓耐心地劝说着。
“我不在乎!”他再次怒吼。
她被凌宇尘狂怒的神情所慑,只好乖乖地闭上嘴。
凌宇尘瞪着她半晌,看着她由原先的冷凝模样变成局促不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动也不敢动,偏偏又不晓得自己错在哪,表情既可怜又无辜。
忽然间,他满腔的怒火奇迹般的消失了,笑意重新回到他眼中,不过蓝若霓并没有察觉,只是无助地困在他的臂弯中。
“下次不准你私自跑走。”他郑重说道。
“为什么?”她直觉地回嘴,自己的武功仙术都不差,也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生活,忽然被人如此要求,她觉得别扭极了。
“因为我会担心。”他坦诚道。
“我有能力自保,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凌宇尘淡淡一笑,伸手抓住她的柔荑,将之覆盖在自己的心口,轻声道:“你感觉得到我的心跳吗?”她呆了一会儿,而后缓缓地点头。
“今早我看到昏迷的你,无助地倒在溪畔,我又乱又急,一颗心险些就要跳出胸口,那时候的心跳可比现在快上好几倍。”
“是吗?”她好奇地将手覆在他的胸膛上面,感受他稳健的心跳,并想象它快了好几倍的情形。
“这就是担忧的感觉。见不到你,不知道你会遇上什么危险,想着想着,心就越跳越快,还会微微刺痛,感觉很不好受。”他一边解释,一边用自己的手掌覆住她的手。
“念在我修炼仙术不易的分上,请不要再增加我的烦恼,好吗?时时刻刻担忧你,会令我白发丛生,过度损耗心力的。”凌宇尘嘴里说笑着,黑眸却闪着动人的深情。
蓝若霓再次羞红了脸,从手心传来的热潮一波波漫向身子,惹得她全身发热,她不知这股燥热感是源自他的话、他的黑眸,还是他紧握不放的手。
“以后不管你去哪,都要先告诉我,别再让我为你担心受怕,好吗?”
蓝若霓点点头,而后慢慢抽回被握住的手。她生平第一次起了这种异样的感受:全身暖洋洋的,四肢百骸似乎都盈满了温热的暖流。她不太明白这股暖流从何而来,只隐约觉得它似乎和凌宇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