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兰斯洛倒抽一口凉气,显然也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们两个做事一向有默契,那这件事我就等着看结果了!”老公爵笑了,为这件事下了最后的决定。“义父……”兰斯洛伸出手试着想说服义父改变主意,但老公爵笑着起身,慢慢走出了书房,听也不听他的哀号。
“明天早上的飞机,亲爱的伙件。”昔翩翩弯身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响吻。笑吟吟地走了出去。
“我﹑不﹑要……”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兰斯洛发出不可置信的吼叫声。
“魔鬼马车”加“恶女翩翩”,他未来三个月肯定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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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机场
“搭乘英国航空第二一四班机前住英国伦敦的旅客。请于二十四号门登机。”
候机楼传出了空服员的声音,等在候机楼的人们也纷纷起身了。
“走吧!”昔翩翩穿著一身红衣,依旧亮眼,引人注日,她伸手将一脸无耐的兰斯洛从座位上拉起。
正当两人一前一后欲往登机门前进峙,走在后面的昔翩翩忽然轻呼一声,兰斯洛疑惑地回头,竟然看见了应该远在日本的翩翩老公……羽贺龙治!
“嗨!龙冶兄。”兰斯洛咧嘴一笑算是打招呼,神情暧昧地朝对方眨了眨眼。
敢情这个一脸酷样的羽贺龙治舍不得老婆有远行,还特地跑来送行?
“你以为你要上哪去?”羽贺龙冶并不理会骑士,一手揽住昔翩翩的腰,忿怒的声音从两片紧抿的唇中挤了出来。
“怎么回事?”兰斯洛蹙紧眉头,对整个情况有些莫名其妙。
“和我回日本。”羽贺龙冶手上微一使劲,将昔翩翩拉入自己怀中,跟着两道忿怒的眼光投到了兰斯洛的身上。
“有什么任务会比她体内的孩子重要,一定要她亲自跑一趟?”羽贺龙治恶狠狠地瞪着兰斯洛,开口指责。
惹他发怒的原因无他,全是因为他怀中刚检验出怀有身孕的妻子,他知道翩翩生性好动顽皮,却没想到她竟会背着他飞回摩纳哥。为的是参加棋士团一年一次的任务。“你怀孕了?”兰斯洛的嘴张得大开,像是被雷劈到一样。
“不管是什么样重要的任务,她都不会参加的。”羽贺龙治傲慢地做出结论。
而他怀中的昔翩翩因为自知理亏,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很无辜地看着骑士。
“这个……可是那个任务……”眼看羽贺龙冶搂着人就要走,兰斯洛却说不出什么阻止的话,照理来说,未来三个月不必被昔翩翩欺负。也不用担心翩翩会惹出什么麻烦应该是件好事,但为什么他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
“骑士……”昔翩翩突然回头,很无辜﹑很抱歉地开口道:“这虽然是我接下的任务,但我相信你一个人也可以将它办得很圆满的,加油!”
昔翩翩饱含歉意的话。让他的脑门“轰”地一响。原来这就是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了。这整件事,有关调查“魔鬼马车”这件事。从头到尾他连开口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先是翩翩和城堡一头热地讨论这件事,跟着城堡匆匆忙忙地去了西班牙,而翩翩又在上飞机前被她老公亲自押回日本,而最后要调查整件事的……竟是被打鸭子硬上架的他?这太不公平了吧!
“先生,只剩下您还没有登机。”身后的空服小姐拍了拍他的肩。唤回了失神的兰斯洛。
兰斯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手边的登机证递给空服员,拖着无可余何的步伐一步步上了飞机,未来的三个月,虽说少了个舌翩翩,却还有个莫名其妙的“魔鬼马车”事件在英国等着他的调查,他真的是棋士团里最苦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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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英航二一四班机平稳地降落在伦敦的希索罗机场时,兰斯洛也恢复了好心情。
他本来就是一个凡事保持乐观态度的人,既然出这趟任务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那他就坦然接受吧!再说这一次是他一个人出任务,做起事来也更方便﹑更轻松,再者,依他的推测,那个什么“魔鬼马车”之事,绝对是有人为了利益之争搞出来的无聊把戏;再加上当地游客和一些小报之问的以讹传讹,才会闹出这档事。他相信只要潜进其中,再抓出幕后的主使者,这件事就可以圆满解决,应该花不了太多时间的。
想清楚了这些,兰斯洛几乎是吹着口哨走出海关!他预计花上十天至半个月将这件事办妥,那他就可以利用剩余的时间,好好轻松一下了。
兰斯洛心情愉快地领完行李,才一走出海关门,就看到一个手上拿着牌子的中年男子,以不确定的声音唤道:“兰斯洛·卡迪罗先生?”
“我就是。”兰斯洛露出一口白牙表现他的友善,一双深褐色的眸子已经将眼而这位中规中矩的英国人扫视了一遍。
“您……看起来非常年轻。”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小心地开口,隐藏住初次见到骑士心里的讶异,眼前的男子看起来非常年轻,英俊的脸孔﹑小麦色的肌肤,配上那一身磨损破旧的牛仔装,他看起来像是英国拍啤酒广告的明星,实在让人很难想象他竟是摩纳哥的名望贵族……卡迪罗公爵的义子。
“你是安德烈家派出来接我的人?我们边走边聊好了。”兰斯洛知道出境后自然会有安德烈家的人来接应,连他们派出的人看起来都是一板一眼的,淡漠有礼的英国腔让他看起来像个古代走出来的宫廷贵族。
“卡迪罗先生,请和我来。”纵使对兰斯洛的外表存疑,但他还是恭敬有礼地带着兰斯洛来到机场外面,领他上了一辆停放在路边的蓝色豪华轿车。
车内安静的气氛,从出了机场就一直持续到伦敦郊区,兰斯洛先前也来过英国许多次,对窗外的景象自然提不起欣赏的兴致,再加上身边坐着一个不苟言笑的冷面人,他当然也乐得闭目养神,借机小睡了片刻。
“卡迪罗先生,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圣·詹姆士公园附近的帕摩尔街上,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栋比附近房屋来得华丽的镶木屋宇,正是安德烈加族在伦敦的宅第之一。
与兰斯格同行的中年人先下了车,再次对车内的年轻人感到疑问,他就是老爷费尽工夫请来的什么帮手?这位卡迪罗先生看起来太年轻了!再说到他的警觉性好了,一上车就一路睡到底,这样的人值得信赖吗?他真的可以帮助少爷。解决安德烈家的困难吗?“请跟我来。”他带着兰斯洛进入,领他来到了楼上的会客厅,纵使他心中存有许多疑问,但身为一个管家,最好还是聪明地选择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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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进入房间后,身后的管家就恭敬地关上了门,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前面一盏散发着微光的蜡烛灯台,在忽暗忽明的烛火下,他只能隐约看见前面放着一张很大的椅子,上面似乎坐着一个人,其实他也不能确定上面坐的是什么样的人,以身形来看。对方是一个高瘦的男子;但他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香,而那是属于女人的味道……
跟着,兰斯洛直觉有一道视线从黑暗的某一处在窥探着自己;他不动声色,神经绷紧,整个人已经进入备战的状态。
“不要害怕。你可以走近一点,让我看看你。”从黑暗申传来细不可问的声音,似乎是由机器转换而成的男音,断断续续地,听起来令人很不舒服。
“这是什么特别的欢迎仪式吗?”兰斯洛淡淡一笑走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滚到椅子前。一只手已经摸出了裤管内藏的小刀,出手便抵住了椅子上男子的喉头……
奇怪的是被他抵住的人居然毫无反应,正当兰斯洛察觉不对要退开峙。“啪”地一声,房间内的灯全部亮起……兰斯洛才看见自己竟然以刀抵着一个假人的喉头。
而此时,从他身后传出了一阵戏谑的嗓音。
“你拿刀抵着我的玩具做什么?它又不会咬人?更不会伤着你。”
兰斯洛回头,看见一名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年,高瘦的身子配上白皙到近乎透明的皮肤,月光色的金发平贴在耳后,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闪着嘲弄;更好笑的是他身上虽然穿著破旧的衬衫长裤,语气却相当傲慢无礼,要是现在搭起了舞台,他绝对会是“乞丐王子”的最佳人选。
“小鬼,我不是来这里和你玩的。”兰斯洛挑眉道,就算生气他也不会和眼前这个又瘦又干的小鬼计较。
“哼哼!我以为公爵花重金请回来的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没想到不过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连真人﹑假人都分不清楚,‘魔鬼马车’会被你这个笨蛋找到才怪。”少年见对方只是无所谓地看了自己一眼,只当他是个顽皮的孩子,忍不住尖酸刻薄地出口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