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洁蒂不可自抑地发出娇喘,他的手带有神奇的魔力,她在他的触碰下简直要化成一摊水,就要融化在他的怀中了。
“费蒙特!快停止!”洁蒂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但残存的理智仍然告诉自己,他这么做是不对的。
“我喜欢听你喊我名字的方式。”洛尔嗄声说道,松开她的手让它们搂住自己,在继续撩拨她热情的同时,更贴近洁蒂的脸颊亲吻她细致的耳垂。
“不要!”洁蒂浑身因为激情而打颤,但仍是以最后的理智将他用力推开,她气喘吁吁,以一种惊慌的目光看着他。
洛尔的眼眸因为激情而变得更深,以炯炯目光看着她,美丽的小脸晕红,染上了被初次唤醒的情欲,他调整自己的呼吸,强自压抑住窜升的欲火,才能克制自己不冲向前去占有她。
不可否认的,打从第一眼见到她,洛尔就对这个红发美女产生了渴望,这突如其来的渴望非常强烈,就像是鱼渴望水、蜂儿渴望蜜一样,他想得到这个生气勃勃、全身像是沐浴在火焰中的美女。但他要她心甘情愿地敞开自己,而不是以强硬的手段。
“你到底是谁?”洛尔的声音因为激情而显得更低沉。她知道他的名字、居住的地方,而相反的,他却对这名神秘的女贼一无所知。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让我走,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洁蒂知道这个请求很荒谬,但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她虽然懵懵懂懂,但从洛尔那种专注得像是要吞噬人的眼光,就算自己再无知,也知道他想对自己做什么,如果她再不想办法,后果一定不可收拾。
“你希望我放你走吗?紫眼儿。”洛尔恢复成原来慵懒的模样,自行想出了称呼她的方式。
洛尔在说话的同时,右手小心地将刚才从她身上搜寻的东西放入口袋,既然一个神秘的女人怎么都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那么他可以从她身上的东西开始调查起。
“当然,你刚才……”洁蒂脸一红,继续道:“你刚才已经搜了我的身子,那么就该知道我没有说谎,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确实如此,我可以放你走。”洛尔重新向前,停在洁蒂面前,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道:“在你偿还了欠我的东西以后。” 接下来两天,洛尔每天都会抽空来到威灵顿公爵的宅邸拜访,但是洁蒂同样以重疾缠身、无法见客为理由拒绝。虽然洛尔心中产生了怀疑,但是基于礼仪,他不能随意闯入一名淑女的房间,何况她是女王的血亲,更是自己法定的被监护人。
或许是他的不屈不挠,也或许是洁蒂·克伦知道自己无法一辈子躲着不见人,在他第四次拜访时,她终于允许洛尔的探视,只不过两人之间隔了十个人以上的距离,再加上床沿上挂了至少五、六层的薄纱布帘,就算他拥有鹰一般的利眼,也无法看出自己所监护的人的确切长相。
“你今天好些了吗?”洛尔有礼貌地询问着。只好自我安慰他至少看见了洁蒂隐约的轮廓。
“费蒙特伯爵,多谢你的关心,我的身体让我变得很憔悴……有时候我看着镜子……都不愿意承认那个苍白似鬼的人就是自己,所以我不喜欢让人看到我的模样,这点你能理解吧?”布帘后传来虚弱的说话声音,怯生生的、像是随时会哭出来的虚弱女音。
“身为你的监护人,我是你的保护者,你无须对我隐藏什么。”洛尔轻声安慰。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随时都要崩溃似的,就连一向铁石心肠的自己,也忍不住放软调子安慰她。
“我听管家说,您好意要将我接到费蒙特府……只是,我这个模样实在不适合外出,更何况……我不以为你的家人会欢迎我这种奄奄一息的客人。”她轻咳几声,纤细的身影在被单下剧烈抖动着。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洛尔保证道,他甚至将洁蒂的房间安排在丽儿的隔壁,毕竟她们是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应该可以彼此照应。“另外,我也为你的专属医生准备了房间,过些日子我会安排另外一位医生,应该对你的病情有帮助。”
半躺在床上的洁蒂突然沉默不语,好半晌才以虚弱的声音说道:“谢谢您,让您这么费心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你的健康和安全是我和女王共同的期望。”洛尔淡淡结语。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总觉得她最后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不情愿。
但是无所谓,毕竟他已经达到了目的,将自己所要监护的人接回费蒙特府,她在那里会得到安全而完善的照顾,再也没有后顾之忧,那么他就可以展开女王所托付的调查任务了。
☆☆☆
隔天,几辆马车载着洁蒂所有的行头,浩浩荡荡驶进了伦敦郊区的伯爵府。她早已经打听好洛尔今天的行程,特地选了他外出的时间迁进伯爵府,但是为了避免意外,她仍然穿戴得像是服丧的寡妇一样,一层又一层的黑色衣服裹住她的身材以及醒目的红发,就连头上也围了一层层的纱巾,面对她如此可笑的装扮,同行的杰士强忍着笑意,但杰瑞两兄弟则是毫不客气地捧腹大笑。
“尽管笑吧!我不会在乎的。”洁蒂隔着面纱对他们大做鬼脸。
她已经得知叛国者名单在什么地方,更知道他们在最近一个月就会采取行动,所以自己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她必须在一个月内时时监控他们的行动,找机会偷出那份名单,如此就能证明自己是女王座前最出色的密探,而后恢复原有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马车抵达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位笑容甜美的少女,她拥有一头黑色长发,蓝色眼睛和深邃的五官显示出她也是费蒙特家族的人。
“我是丽儿·费蒙特,欢迎来到这里。”丽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对于这位身份尊贵的客人有着最强烈的好奇心。
“谢谢你。”洁蒂喃喃道谢,仍然伪装成一副病弱的模样,她在侍从的扶持下步下马车,脚步蹒跚,将她想表达的虚弱感全部表现出来了。
“你的身体比我想像的还弱,”丽儿对她充满了怜悯,更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洁蒂。“但是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
洁蒂咬着下唇不语,开始有些后悔欺骗这名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少女,但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接过她伸出来友善的手。
洁蒂用目光简单地巡视了即将栖身的费蒙特大宅,而后在丽儿的带领下进入房间,她假装走向窗边眺望风景,实际上则是在评估避开耳目偷溜出去的路线。
“你喜欢这个房间吗?我特地要管家准备这间房,不但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只要打开窗,还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丽儿对面纱下的洁蒂十分好奇,但是她这位新朋友除了身体不好之外,似乎还很害羞。不过无妨,也许再过一段日子后,她应该就会比较开朗了。
“你真是仁慈,我非常喜欢这个房间。”窗口外正好有一棵大树,可以提供她自由来去。洁蒂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丽儿道谢。
“那你先休息,我不吵你了。”丽儿因为她的赞美而感到喜悦,微笑行礼后便退出了房间。
“呼!一个月,只要忍耐一个月就好了!”当房门关上后,洁蒂连忙脱下一层又一层的伪装,躺平在柔软的大床上休息。
☆☆☆
就这样,洁蒂在费蒙特宅邸展开了昼伏夜出的生活。
在夜里,她会换上一身轻便的黑色衣服,藏住自己的容貌和发色,打开窗户,利用窗外那棵大树当媒介偷溜出去。而在将近清晨的时间赶回来,然后躺回床上休息,伪装成虚弱的模样。
如此过了好几天都相安无事,毕竟她的身份特殊,又是病人,在白天的时候没有人会闯进房间来,就连丽儿也只会进来陪她聊聊天,而后离开。至于洛尔,想必是认为他已经将被监护人纳入家中保护,因此也没有特别留意她,而且他似乎很忙,经常不在家里,因此洁蒂放心地扮演着双重的角色。
这一天夜里,当洁蒂爬上树、准备像平常一样穿过二楼的空房间回房时,她突然听到了细微的谈话声音,只好连忙缩起身子藏到树荫里面,心中纳闷着怎么会有人半夜在这个空房间谈话呢?
她眯起眼,看着两个高大的人影,一个是洛尔,另外一个则是她从没见过的年轻人。他们缓缓步出房间外的阳台,手上都握着酒杯,看起来怡然自得。
“洛尔,我是个医生,医术却没有高明到隔着门就能诊断病情。”褐发的年轻男子笑了笑,语气充满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