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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迷迭反手关上门,走至躺椅前跳到他身边窝着他。

  西门烈收拢了双臂,将浴沐过后香喷喷的她给搂进怀里。

  “新旋玑怎么样了?”那时他看没多久就走了,也不知后来她和靳旋玑两人到底是战得如何。

  迷迭丧气地将小脸偎进他的颈间,“他一招半式也不肯教。”

  有个弟弟真有那么重要吗?

  好实在是无从理解靳旋玑那么想要西门烈当他弟弟的原因,即使她都把剑锋架到靳旋玑的脖子上了,他还是不肯出手,就只会在眼中含着泪水,边跑边逃,还叫她手下留情一点,要嘛就给他一个痛快,千万不要折磨他,全心全意把西门烈的威胁给端在心头,丝毫不把她的命令看在眼底。

  “那他还活着吗?”西门烈有点担心靳旋玑会不会真的壮烈成仁了。

  “活着。”她是个心软的女人。“我看他那么可怜,也不忍心多折磨他。”

  他笑咪咪地亲吻她的香颊。“谢谢你饶地一命。”还好,他这次赌对了。

  “我的心头不太舒服。”迷迭接着他的颈项,难过地在他的脸颊边摩蹭着。

  西门烈温柔地拍抚着她,“因为你无往不利惯了,第一次踢到铁板,当然会觉得不舒眼。”他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

  “你故意刁难我。”她望着他的眼瞳,眼底有着控诉。

  他轻弹她的俏鼻,“总不能让你一直强迫我呀。我只是要你体会一下我当初被你强迫的心情。”

  “我已经体会到了。”她软软地向他央求,“你不要再玩了好不好?”再这样下去地就真的不能嫁他了。

  “不好。”他还没过足瘾呢,怎么可以就这样罢手?

  她咬着唇瓣,“可是人家真的很不想争华山盟主嘛。”她又不贪那个位置,而且她早就说过她胸无大志了。

  “我也不想这么早就娶你呀。”他还想保持单身状态一阵子,这么早就收手不玩,那不但会称了她的心意,还会让他失去竞争盟主之位的机会。

  “这跟你娶不娶我根本就没关系,你是在对我先前对你做的事记仇。”迷迭推开他的胸膛,正坐在他的面前以两手扳正他的脸庞,双眼直视着他,清楚地洞悉他的阴谋。

  西门烈笑得狠无害,“我怎么会呢?”

  “都写在你的眼底了,还装?”她素白的指尖戳着他的眉心,看透了这个爱说谎的男人。

  “现在知道你想嫁的男人是个坏胚子了吧?”西门烈拉下她的指尖,挪至唇边轻吻,“倘若你后悔了,你可以不结这门亲事。”

  她叹了口气,“你明知道我不会改变心意的。”如果不想嫁他,她早就在他第一次拒绝她时打退堂鼓了。

  “那就下水好好陪我玩玩。”他细细抚平她的眉心,并在他耳扰激励着,“我很期待今年的华山盟主大会,希望这阵子你能勤练武技,只要你能胜过我,咱们就马上成亲。”

  “离华山盟主大会还有多久?”迷迭马上开始动脑转想,并且屈着纤指细算她还有多少时间。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他挪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来。“今晚你就光别动脑筋了,这样你才可以专心的跟我撒娇。”

  她微微一怔,“你知道我想撒娇?”

  “猫地受挫时都是如此的。乖,别难过了。”他知解地顺抚着她的背脊,宛如在安抚一只猫儿。

  迷迭动容地细看他的面容,心底充盈了一种终于有些落实的希望感。

  她所追求的,就是能有个这么了解她的人,她所要的,就是这么一份知心的感觉而已,只是太多人摸不清她,看不出她所需要的,也因此,她的心总是处于遗憾的空虚之中。她就像只找不到主人宠爱的猫儿,找不到一个能够搂着她对她疼爱的人,她需要一个知解她,即使是她不开口,也会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的人。

  她呢喃地问:“记不记得你曾说过我像只猫?”

  “记得。”在她的体温和温润的嗓音下,西门烈舒适得几乎快闭上眼。

  “你知道猫儿是会挑主人的吗7”她的指尖溜上他的面庞,在他的脸上四处游走。

  他睁开眼,“不是主人挑猫的吗?”

  “不。”迷迭浅细地微笑,“猫儿是爱恨很分明的动物,它爱就是爱,不爱就不爱,即使勉强它也勉强不来,所以是猫儿挑主人。”

  “这么说……”他终于理情心里的结了,“这就是你会挑我的真正原因?”

  “对。”她魅惑地在他的唇边低话,“猫儿都是要让人宠的,所以你要很疼、很疼我喔。”

  “这种要求我怎能拒绝得了?”他抚着她那惹人怜爱的脸庞,将她拉近,用他所有的温柔来拥抱的。

  但她的水眸里却覆上了一层淡淡的不安。

  “迷迭?”他抬起她的下颔,望进她略带伤心的水眸里。

  “你不会像伟文贤那样伤我的心吧?”她的声音显得很幽远。

  “你对我没有信心?”他一直忽略了,在她完美的外在下,她也只是个小女人。

  “老实说……”她垂下螓首,‘’不太有。“

  爱情是远么脆弱又昂贵,只要是一失足,就算是倾尽了所有的真心情意,最后换得的,也只是遍体鳞伤和挥之不去的伤痕。

  她的心,曾经被割裂了一道缺口,她用了多年的时间来填补它、遗忘它,可是当她再次面对爱情时,那份她早就遗忘了的痛感,又再度跳出来,隐隐啃蚀着她的心房,也因此,她没把握。

  口头上说得洒脱是根容易,但当又身陷其中时,她发现她一点也看不开,她还是很希望这一次,她在西门烈身上倾所有下的赌注是对的,她真的不希望再尝到一次心碎的滋味。

  “为何你会认为我会和那家伙一样花心?”他自认自己是个不说情的人,也从没有过花心的纪录,她怎会把他看成和伟文贤一样?

  “男人总是三妻四妾的。”她伸指轻点着他的心房,“只要有了个永远都会在家中等待他的女人,在他厌了、倦了,他便会忘了所有许诺过的誓言,再到外头去寻找更多的刺激,而忘了家中那个只能倚着门等待良人的妻。”

  西门烈笑开了,“你想我有体力去娶三妻四妾吗?”她也太看得起他了。

  “你没有吗?”她们偏首问,一点也看不出身强体壮的他怎会有健康上的问题。

  “我是最近才比较不对你流鼻血而已,光是抗拒你的罢惠就够耗体力了,我哪有精神再去找别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明了她为他的身心带来多少重创,在有了她后,他上哪去找一个能再让他流鼻血的女人?而且光她一个就够多了,他不需要再养一只猫。

  “等到你以后看腻了我,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男人都是这样的,在尝不到时就会渴望追求,一旦尝到了口,又嫌食之无味。

  他爱怜地盯着她的小脸,“不要对自己这么没自信,我对你着迷都来不及了,不可能有看腻你的一天。”

  “你保证?”她还是很怀疑。

  “猫儿不是该对它选中的主人有信心的吗?”他反过来问这个目已主动挑上他的女人。

  “嗯。”迷迭想了想,在唇边逸出小巧的笑靥。

  正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厮磨一番的西门烈,忽然被她推开一臂之距,接着她横躺在他的面前,徐徐地撩开居上衣衫的一隅。

  “等一下。”西门烈如临大敌地问:“你想做什么?”她怎么突然摆出这么性感的模样?

  “锻练你的体力。”迷迭托着香腮巧笑,“你不是说看到我会流鼻血吗?不行,那样往后我会不幸福的。”她才不要一个体质虚弱的相公,她得在婚前就先把他生理上的小缺点改善。

  西门烈涌苦地大叫:“你也别用这种方式来锻炼我!”好狠心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这对男人而言,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诱不诱人?”她撩开披垂在胸前的发丝问。

  他紧捏着鼻尖,“诱人……”

  “心不心动?”她又将肩上的衣非拉得更低点,露出一大片滑嫩似雪的香肩。

  “动得好痛……”他一手紧按着在他胸腔里猛烈撞击的心。

  甜美的笑意跃上她的唇畔,“又要流鼻血了吗?”她已经摸清他的反应了。

  “知道就快点拿条手绢来给我!”他气急败坏地四处找着能够擦鼻血的东西,在找不到后,他直接救急地撕下衣衫的一角堵上。

  “这样就忍不住?”迷迭愈说愈残忍,“你太需要加强训练了,我不要将来有个老是对着我流鼻血的相公,你得习惯诱惑,并且面对它克服它。”

  “你……”他又不是圣人,而且圣人也不会常常在流鼻血。

  她在他想既下躺椅,出去冲水镇定下身心时,又先一步地开口。

  “还有,也不许你出去冲冷水。”总督府的水,有大半是被他冲光的。

  “为什么?”太过分了,他想冷却一下快沸腾的身心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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