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你说。”碧玉挥着手,不到天黑,谁也别想下这张牌桌。
“映映!”沉重寂这时明白了大半,连忙开口想叫回女儿。
“失陪。”欧阳零说完,便与意映消失在门外。
意映被他拉着一路走至她心爱的百合花圃。“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晒太阳。”欧阳零领她走至花丛深处,直到花茎高度能掩蔽两人才止步。
“你叫林觉民来是——”意映正想问他,欧阳零却突然转身将她拥至怀里。
“你好香。”清除了其它碍眼的人,他轻嗅着她的发际,愉快地笑道。
“是旁边的花香。”意映不自然地推着他,想离开这自己夜夜栖息、太过熟悉且眷恋的怀抱。
“不,是你。”欧阳零说完,随即覆上她的唇与她深探地拥吻。
“他们都在里面,你克制点。”意映在他换气时,连忙按住他的唇。
“怕林觉民看到?”他改吻着她的手心,两眼尖锐地在她脸上探索。
“对他我何惧之有?”意映抽回手不屑地说。让他看到又如何?她担心的是爸妈会禁不起这种打击。
“喔?”笑意霎时布满欧阳零俊丽的脸庞。
“你故意制造噪音把我吵下来的原因是什么?”意映盯着他惑人的脸,不断回想方才碧玉对她说的那番话。
“让你看看何谓‘优胜劣败’。”“你和他牌桌上的胜负并不代表什么,也不会改变什么。”意映摇首低喃,现实和游戏大不相同也无法相比。
“不,我是要你看其它的地方。”
“我没看见。”
“在牌桌上人的本性显露得一清二楚,林觉民是个意志薄弱的公子爷,跟了他,除了很快便会散尽家财,没了金钱优势之外,他能提供你什么?你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欧阳零恶毒地批评林觉民,反映她拙劣的选择。
“我没想过要从他身上得到乐趣,他只要提供我所需的便成。”意映娓娓道来,根本就不曾对林觉民有过冀望。
“你还是僵持在金钱上头?”
“这点是不会改变的。”她深长地叹了口气。
“普天之下,除了我还有谁能懂你?”他不信林觉民也能像他一样触及她真正的一面。
“你这个和尚就让我很头疼了,再有人懂,我会更烦。”修道千年,不及一夜成魔,这男人已不只是日日夜夜纠缠她的心魔,连带地也将她带入魔域,她的眼里哪还容得下其它的男人?
“这就对了,少了我,你会错失更多。”欧阳零对她的回答甚感满意,于是再加把劲地鼓吹。
意映不能否认他所说的话,于是改口问道:“把我引出来就是想和我讨论这些老话题?”欧阳零笑了笑,伸手摘了朵盛放的百合给她。“天气这么好,带你出来赏赏花。”
“我的房里就看得到。”
“你的房里没有我。”洁白的花朵映衬着她清丽的容颜,让他更觉得她像朵精致的百合。“没有你?那每天偷爬进我房间睡霸王床的人是谁?”高墙铁锁都挡不住他,被他神出鬼没地侵扰了这么久,他还敢说这句话?
“那不同,我要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欧阳零抚着她白细的脸蛋,他要赏的花只有她。
“神经,不陪你晒太阳了。”每见到他柔情款款的模样,她的心就多着魔一分,愈来愈难控制,意映心慌地丢开手中的花朵,挣出他的怀抱。
“我想你,相思会要人命的你不知道?”欧阳零拉回她贴在自己身上,勾起她的脸喃喃低语。
“那就快看医生治好它。”意映拨开他的手看向一旁,阻止自已探陷于他眼中的情意。他每多说一句话就愈加速她沉沦的速度,心底交织的结愈是解不开。
“我正在治。”他转过她的脸柔柔细吻。
意映终于忍不住大叫:“你不要让我有罪恶感!”她就快要嫁给林觉民了,他就非得让她无法自拔,把她逼到死角不可吗?
“你渐渐变得老实了。”欧阳零心花怒放地听进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她沉默地低着头,紧闭双眸不发一语。
“对我说实话。”他低下头捧着她的小脸诱哄。
“好,我说。”意映倏然睁开双眼,拉下他的头狂吻。
欧阳零没料到她的答案竟是如此,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说的?”
“再清楚不过,我只说一次。”她边吻他边伸手解开他胸前的衣扣,两手却不合作地频频颤抖。
“我说过我会等你心甘情愿。”欧阳零按住她的双手制止道。“再过几天他就要娶我过门,你还有时间的话我不介意你继续等下去。”她两颊飞窜着红云,抬起头忍着怯意等待他的决定,自己则是拋开所有顾忌,打算和他好好爱一场。
欧阳零看着她明亮的眼瞳,缓缓地开口,“那么,我该好好把握了。”
第八章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
意映趴在房里的大床上,将红透的脸埋在枕头里,她身旁还躺了跟她一样一丝不挂的欧阳零。
“地点可是你挑的。”欧阳零侧躺在她身旁,抚着她玉背上他所留下的痕迹,爱怜地低头再制造些吻痕上去。
“你就不会阻止我吗?”意映闷在枕头里沮丧地说。
“难得你这么有‘性’趣我为何要阻止?其实在花圃也不错,不但有新鲜感也挺刺激的。”叫他把握时机的人是她,他也是第一次头顶蓝天、以大地为床在室外做这件事。
“刺激?被人看到我们就名誉扫地了,你为什么不带我换个地方?”意映火大地掀开被褥坐起身子。
“你的处女情结发作了?”他佣懒地欣赏她毫无遮掩的饱满胸部,两眼暗藏欲火。
“臭和尚!”意映经由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胸前,羞赧地拉起被单遮住。
“好啦,我们再来一回,补回在野地里所有的损失。”欧阳零笑着将她按在床上,一手拉开阻隔两人的被单,轻轻松松把自己的重量加诸在她身上。
“谁跟你讲这个?”意映双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
“你不是在抱怨环境品质吗?”他在卯上她的唇前喃喃地笑问。
“那并不影响其它的品质呀!”意映环住他的颈子拉低了他的头,让自己更能享受他甜蜜的吻。
“这么说你是很满意啰?”无着她的胸来回地画着圈圈,他边吻边问。
“天哪!”意映突然按住他的手,大梦初醒般地大叫。
“又怎么了?”他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我跟一个男人上床却连他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法号,被一个假和尚拐还拐得不明不白,我怎会变得这么蠢?”意映捂脸大叹,她不但胡里胡涂地爱上他,而且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与她上床的男人到底是谁。
“后悔了?”欧阳零僵着表情问。
“才不是。”她以火热的吻卸去他脸上的冰霜。
“我也由不得你反悔。”他加入她的吻,与她唇舌交缠。
“你的真名叫什么?”
“什么真名,是俗名。”欧阳零环住她的腰转换两人的姿势,让她趴卧在他身上。
“到底叫什么?”
“欧阳零。”轻撩起她的发丝,他满足地看着她脸上尚未消褪的红晕。
“欧阳零?这个姓名好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过。”意映手指点着他的胸膛不停地回想,这名字似乎曾在她脑海中停留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我长期居住海外,很少停留在台湾,你应该是记错了,何况姓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人。”欧阳零拍抚着她的背。他的名气不如他大哥、二哥响亮,加上出国已久,应当不会有很多人知道他的身分。
“我的记忆力应该没这么差。”她一定在哪儿看过或听过,虽然自己没有过目不忘的好本领,但也不至于会忘了这奇特的姓名。
“我不是名人,你记得的可能是其它姓欧阳的人。”他有意掩藏,不希望她太快知道关于自已所有的事。
“姓欧阳的人并不多。”意映执着地在脑海里寻找,就快想出来了,只差那么一点点。
她阖着眼不断地回想,终于记起了她曾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
他的名字曾经出现在她老爸给她的金主名册里头。
当初在找提供资金的金主时,她老爸曾将一本大企业家名册交给她,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姓欧阳的三兄弟,而欧阳零就是欧阳三兄弟里年纪最小的建筑业大亨。
她知道躺在身下的男人是谁了,欧阳零,建筑界里最年轻的天才投资者,拥有数十家鼎鼎大名的建设公司。
“你在想什么?”欧阳零看着安安静静趴在他身上的意映。
“你……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欧阳极的人?”她攀住他的肩往上移动,直到能脸对着脸地看着他的表情。
“没听过。”欧阳零脸不红气不喘地否认。
“那欧阳峰呢?”他说谎!意映不急着拆穿他的谎言,扬着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