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笑忿忿地回过头,憎恨的瞪着那个对她不理不睬的封贞观,「还不都是某个人害 的!」
「某个人?」苗小小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意外地看到若笑居然与一名男子同行。
遭人瞪的封贞观任他们三人去叙旧,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一点也没有加入他 们的打算。
「亲爱的朋友。」若笑用肘撞撞官上邪,一手指着那个坐在远处的封贞观,「那个 姓封的真的是你的青梅竹马?」
宫上邪爱理不理地点着头,「是啊。」
若笑的千仇万恨全都涌了上来,「那个小气鬼怎么那么没人性?」她看过那么多的 男人,交过数不尽的朋友,可是就只有那个姓封的最是冷血可恶。
任何人只要认识他半天,就知道他是各道道地地的小气鬼!」她握紧了双拳低低忿 叫,一旁的苗小小看了忙拍着她的背要她别那么激动。
宫上邪坏坏地扬起嘴角,「你吃过苦头了?」
哟,这个素来对男人无往不利的卖笑女,也会有这么火大的一天?
「每天我都在活受罪……」一想起每日每日的处境,若笑就真恨自己当初干嘛要赌 气的陪封贞观来找翔鸟玉。
「活该。」宫上邪乐得看她遭天谴,「遇上他,算你倒霉。」只要认识贞观的人, 从没有一个人能够心情轻松愉快的过日子,而和贞观在一起的话,就会过得非常水深火 热。
「上邪。」休息了一阵的封贞观踱了过来,「你没进京反而来找我做什么。」
宫上邪不情不顾地撇撇嘴,「战尧修叫我来问你,你要找的翔鸟玉找到了没?」他 也很讨厌在这种大雪天出门来找这个老友,可是主子的命令,他又偏偏违抗不得。
「还没。」
听到翔鸟王玉名的苗小小,诧异地看着封贞观,再回过头看那个眼眉间带着怒气的 若笑,不禁轻轻撩起了眉头。
「翔鸟玉?」她伸手轻拉着若笑的衣襟,「若笑你不是……」
若笑在她把话说完前便一手掩住她的嘴,并且将她拉至一旁在她的耳边唱唱私语好 一阵子。
封贞观眼眸敏锐地看着她们俩的异样,「你们怎么了?
「没事!」她们两个异口同声地大声答道,让封贞观看了更觉得其中必然有些不对 劲。
一看到爱妻又和若笑走得那么近,醋劲浓浓的宫上邪忙不迭地去分开她们俩。
「卖笑的,你少给我靠近小小。」他一把推开若笑,保护性地将苗小小搂在怀里。
若笑雨手擦着腰,「我为什么不能靠近我的手帕交?」
「谁晓得你会不会把你所有的恶性都传染给她?」
这个会耍心机、玩手段的女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有多恶劣,要是他的宝贝妻子 也被她带坏了怎么办?
「宫家大少。」苦笑细瞇着眼,瞪着这个友情淡薄的损友,「你的好事成了,所以 就想将我这个媒人扔过墙?」
「正是!」他只要能够拐到老婆就好了,对于这个曾当过他军师的女人,他老旱就 想跟她割袍断义。
「臭男人……」若笑气呼呼地看着他搂着苗小小,走去封贞观那边。
「贞观,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宫上邪扶着苗小小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后,带 着满脸好奇的神色挨在封贞观的身边问。
「什么问题?」对任何人都冷冷淡淡的封贞观,就连对这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老友 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宫上邪百思不解地搔搔发,「你上回说你的玉被凌波偷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玉被人偷了?」若笑讶愕地合不上嘴,「有人这么不怕死的敢偷这个小气鬼 的东西?」
宫上邪朝她点点头,「是有一个很不怕死的段凌波输了他的东西。」
一听到段凌波的名字,封贞观的脸色变得更加暗沉阴冷,还将一双拳头给握得喀喀 作响。
「上邪,你有凌波的消息吗?」要不是他急着找翔鸟玉,他老早就去追杀那个小偷 了。
「没有。」官上邪迫不及待地想探八卦,「你可不可以先说说你和凌波之间到底是 结了什么梁子?」
封贞观紧咬着牙,「我身上的玉,原本不是飞龙玉。」
宫上邪恍然大悟地指着他,「难道说……」
「凌波身上的那块天玉才是我本来的玉!」封贞观怒气冲天地大声咆吼,把所有人 都吓得一愣一愣的。
它上邪怔怔地膜大了眼,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这两个老友是吵过什么架或是结 过什么仇而.?已,没想到……段凌波竟然是个小偷?
「飞龙玉是他的?」宫上邪不敢相信地抚着额,「凌波那小子干吗要偷你的天玉? 」
「因为他知道谁要是拥有飞龙玉,就必须在十九岁那年接受迎龙大典。」一想起往 事就更是火上心头烧的封贞观,愈说愈恨不得能将段凌波给大卸八块。
「什么迎龙大典?」他们每个人不是接下八卦玉就好了吗?怎么就只有拥有飞龙玉 的主人有什么。迎龙大典?
「在背后纹上青龙,正式成为飞龙玉主人的典礼。」十九岁那一年,在段凌波偷了 他的玉之后,他就被带到了龙吟寺,没有人理会他的反对和他的不平,就在他的背后纹 上了他一辈子也抹不掉的青龙。宫上邪吶吶地问:「照你这么说,凌波是因为不肯刺青 挨痛,所以才……」
封贞观震怒地大吼,「他就是因为这样才偷了我的玉,然后就由我代他来受这个痛 和背负这条青龙!」
「难怪这些年你一见到凌波就忙着要砍他报仇……」怪不得段凌波每次一见到封贞 观就急着要落跑,也怪不得封贞观老是提着剑想要砍他。
「好朋友。」若笑轻推着宫上邪的肩,「段凌波被这个小气鬼追杀了多久?」老天 ,居然有人敢惹这个小气鬼?那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十年。」
「被追杀了十年居然还没死?」若笑简直对段凌波崇拜得五体投地,「他的命怎么 那么硬?赶快去叫他传授几招来给我。」
「宫上邪才不理她,反而露出一抹嘲笑的笑意,「凌波的命是很硬,而你呢……我 看你不用十年,你大概再几天就差不多了。」
若笑紧扯着他的衣领,「连你也想眼睁睁的看我被他整死?」
「上邪。」站在若笑那一边的苗小小也帮若笑说情,「你就帮帮若笑吧,看她这样 ,我好舍不得。」才几个月不见,这个苏州的大美人就被整得如此苍白瘦削,要是若笑 再继续与那个姓封的相处下去,那还得了?宫上邪看了爱妻一眼,再回头看向那个提起 往事就火气当头的封贞观,眼眸转了转,一手拉着若笑一手拉着苗小小走至远处。
他朝若笑伸出一指,「想不被那个小气鬼整死是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若笑期待万分地拉长了双耳。
「勾——引——他。」
「馊主意……」失望顿时盛满她的眼睫,「要是这招有效,我还会这么凄惨吗?
宫上邪反倒有些讶异,「你试过了?」
「试过。」她无力的垂着头,「他一定是个和尚,因为他居然一点也不受我的影响 。」
「亲爱的好朋友。」官上邪拍拍她的肩头,「他会不受你的影响,这代表你还不够 尽力。」
「我再怎么尽力也没有用,他的心是冰块做的,他根本就不是人!」她还能怎么做 ?那个封贞观一眼就上邪却不苟同地摇摇首,反倒很看好她的能耐。
「真的?」若笑不怎么相信地抬起头。苗小小也很同意宫上邪的论点,「我也认为 你的美,不可能有人能够丝毫不动心。」这个在苏州人人抢破头的花冠姑娘会有人不屑 一顾?她不相信,她不信这世上会有能够拒绝若笑的人存在。宫上邪还拚命地刺激着她 ,「被贞观整了这么久,你难道不想尝尝把那小子踩在脚底下的快感吗?」
「想!」她当然想,她日思夜想就是希望能够有那么一天!
「那就多多努力,我期待你的成功。」宫上邪不停地在她耳边鼓吹着,「使出你的 浑身解数,用力地把他勾过来。
「好,我就再试一回。」被他们两个再度激起信心和信念的若笑,也不甘心就这样 一路被封贞观整得死去活来。
苗小小紧握着她的双手,「我们在友情上支持你。」
心火稍稍平复的封贞观,冷不防地插话进来。「上邪,代我转告战尧修,我会尽快 把他交代的事完成。」他们三个到底还要再密商多久?他们以为,他站得这么远就听不 到他们所说的内容吗?
「好。」
封贞观又瞥了若笑一眼,「走了。」
在封贞观足以冷死人的目光下,若笑依依不舍地向两位好友道别,又跟在封贞观的 身后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