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定,时瑞洁握紧枪打算开门出去,一转门把才知道门被反锁o
“妈的!还真的是看不起我。”臭假面!
看看左右,完全没有一根铁丝或发夹的,她的注意力继而转向手上的枪。电视上常看那些明星开枪将门锁打坏……
砰砰!两记枪响,金色的门锁瞬间焦黑;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
哈哈,真的有效!她忍不住欢呼起来。
现在该去找他了。思及此,她小心翼翼地踏步而行,尽自己所能的不发出声响。
然而,此时一个急促的跑步声由远而近,向她的方向而来。
是假面吗?警戒地靠着墙缓慢前进,一直到转角处——
“啊——”
“哇——”
两声尖叫来自相撞的两个人。
时瑞洁首先站起身,顺便拉起同样倒地的人。“你……你不是Tina吗?”她身上的香水味和上回遇到的那个女人—样。
“你知道我?”Tina站起来,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装扮使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你是……”她想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好像看过。
“我就是——”她该怎么介绍自己才好?想一想,实在伤脑筋。
“不用说,我知道你是谁。”她想起来了,那个抢走假面的男人!该死、可恶的臭男人:
“你是因为这场爆炸才逃到这里来的吗?”浑然不觉身旁美女的杀气凝聚,时瑞洁自顾自的说:“那你最好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帮假面。”
“不用躲了。”冷寒的声音出自美女之口,听起来令人头皮发麻。
“什么意思?”回过头,一支枪的枪口正对准她。
“这场爆炸的主谋者是我。”
完了、死了!才刚上战场就——碰壁了!
天!她真是个累赘。
“瑞洁!”假面冲到自己房间的楼层,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的瑞洁正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对不起,假面!”
她只是想帮他,没科到却害了他。
“你—”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担心,现在的他完全乱了章法。“白痴!”叫她待在房里不听,硬是跑出来,现在又给他惹麻烦。“Tina,放开她!”
“不,我不要!为什么你会爱上这个男人,他有哪一点值得你爱?”’他该爱的人是她,该分享他所有收藏品的人也是她,不是这个男人!
“放开她!”
“我不!绝不!绝不!”怨恨的眼里涌出如珍珠般的泪,她真的不懂啊!“我爱你,为什么你不接受我,反而爱上一个男人!”这些年来,她花费大笔金钱购买邀请函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想多看他一眼吗?
“放开她!”
“除非你答应留在我身边。”
“不可能。”
“那我就杀了他!”枪口用力抵住时瑞洁的太阳穴,枪上的准星掠过她的额际,划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放开她!2“该死!竞敢伤害她!
“除非你答应我,否则我杀了他!”
假面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绝不答应,如果你杀了她,我会杀了你再自杀。”
言下之意是:她死,他绝不独活。
“我不准!”出口阻止的却是被挟持着的时瑞洁。什么嘛,她死了他也跟着死?乱七八糟!他的话非但没让她感动,甚至让她生气。“听到没有?我不准一个大男人就因为喜欢的女人死了也跟着不想活,这是什么狗屁道理!生命如此可贵,你怎么能说死就死!”吼完,她撇过脸看着Tina。“要开枪就开枪,随便你好了,为了一个男人哭得死去活来,威胁、利诱什么手段都用上还是得不到,这么没水准的事大概只有你做得出来.女人的脸全教你给丢光了!”
“你——”
Tina被责备得心慌,眼神瞟向假面暗自伤神。她为了这个男人……
就是现在!时瑞洁出其不意擒住Tina执枪的手,往反方向一转,加上一个拐脚,只见Tina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就在同时,假面迅速朝两人奔来,一记手刀击昏欲爬起来的Tina。
“嘿嘿,就说我不是麻烦吧!”
她终于证实自己不是个累赞,感觉真好。
“你是个大麻烦,可恶!谁准你出来的?”
头一次被他大声吼骂,直觉自己最好是采哀兵姿态比较能安全过关,她只好抖着声音说:“我……我只是想帮你。”
“你怎么出来的?”
他明明记得反铰了门。
“这个……”心虚地瞄了眼距离不远那扇敞开的门。“这个……我……我就是……”
此时此刻的他没有心情听她刻意的结巴,他心知肚明,她向来说话只有风声鹤唳的份,害怕得结巴——这辈子恐怕跟她无缘。
他索性直接走到门边看个究竟,这不看还好,一看到那道焦黑的门锁,为她担忧的心情立刻加上暴戾的怒焰。
如果她想惹火他好打破他向来不轻易动怒的纪录的话,那么她成功了,而且非常成功!
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能将他的脾气挑到超过临界点!
黑色的面具下是两簇燃着烈焰的火炬。
第八章
一个气也不吭的假面将时瑞洁带到他另一个备用的私人房间,将她甩丢在床上后就自顾自的进浴室淋浴,看样子八成是气到极点,想试试看冷水是不是能浇熄他一点怒气,好让他不会亲手掐死她!
整间房里只剩时瑞洁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床沿,心里忐忑不安地看着浴室的门。
他真的真的很生气!她得到了结论,更害怕他洗完澡后对她大声怒吼,听人家说平常不轻易动怒的人一发起脾气来会很——不,是非常可怕。想到他本来就没什么善良基因,看起来又像是不常生气的人……
惨了,她会死得很难看。
沐浴后的假面只穿上一件浴袍,没有声响的脚步移到她身后将她一把抱起。
“啊!你……你想做什么?”完了!她闭上眼,想像接下来的酷刑,他会不会把她从半空中摔到地上去,那会很痛的。
“你开枪打坏我的门,不听我的话攫自行动,让Tina抓个正着,又命令我不准这不准那。你说!这些事你认为那些是对的。”将她放在地板上,他要她好好想一想。
“这个……”算算手指头,打坏门、让自己处于危险状态、害他受牵制、又言不及意说些有的没有的……嗯……
“没有一件事情做对!”吼声终于出笼,尚未卸下面具让让她清楚地感觉到他怒火中烧的高温,只得乖乖地听他训话。“你的本事教人不敢恭维,知道吗?时瑞洁!”
“我知道啊,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我伯你受伤所以——”
“所以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解决一切吗?”
“是!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小看你的本事,不应该高估自己,不应该担心你会受伤、会流血、会痛!一切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她不是没脾气,怎么可能真的就这样站在原地任他骂来骂去。愤怒地扯下面具,气得她将它丢在地上猛踩,让他看见她泛红的眼睛。“我不玩了!我不要一边担心你还得被骂,不要害怕你一出去就回不来。我不要玩了!”
“瑞洁!”温柔地揽她入怀,他明白她的出发点是善意的,但是这样的危险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她不该擅自行动。“我不希望你出事。”
“那我又希望你出事吗?拿你担心我的心想想我啊,难道我就不会担心吗?”
她转过身,双手握拳在他胸口硬是捶了好几下。“你知不知道我想帮你,虽然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但还是想帮你,我不要成为你的累赘也不要被保护;相反的,我想保护你,你知道不知道?”
“我现在才知道。”这是她的示爱吗?他的心缓缓地发热。“你说了我才知道。”
拾起她的下巴,他低头迎上她的唇,缱绻来回吻着,流连着对她的忧心和因她的话乍起的情动。
他差点就让她丢了性命!一想到这,他恐惧地收紧双臂,企图抓住唯一一个对他真实性情毫不惧怕的女人,也是他的挚爱。
“你——晤……”他的吻和之前的不一样,这一份热切是她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的。怎么回事?
直到她的背脊被压贴在床上,她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今晚,是他们改变关系的临界点,而她并不想拒绝。
他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她?过去曾有个让他心动的少女在他面前丢了命,如今,他不想再遭遇同样一次的痛。
不,是根本连想都不敢想,方才的危险让他急迫得想证实她的确存在,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舔舔她额上的血渍,沾血的舌下移到她唇齿之间,与她共尝腥涩的血味;当腥涩化为甘甜,两人的气息趋向一致。“你的出现改变我好多事……”他解下衬衫扣子,一大片白皙与优美的浑圆立时呈现在眼前,如陶瓷般完美,眩惑他的眼、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