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走向她。
“这样……”他伸手扳开她的双腿,让其分得更开,“会好些。而这样……”他随手将她一压,让她的背往后贴靠在椅背上,“会更好点。如果这样……”他将她放不开的双手往左右一拉,让它们挺直的以掌心撑在沙发上。“就更完美了。
要不是他一脸的认真,她倒要以为他故意在恶整她、戏耍她,等着看她笑话。
原本就浑身僵硬的魏可人因为封罭拉大她的动作,使得她浑身的筋骨、肌肉纷纷提出抗议,让她差些撑不下去,可赌着一口气,她仍硬通自己撑到最后,但心里却不住地咒骂他,以慰自己受虐的筋骨。
“怎么样?这样是不是更符合你所想呈现出来的姿态?”封罭居高临下的盯着魏可人,对她动弹不得的窘境窃笑在心中,并在心中下了个结论:她果然是个通不得的女孩,必须“投其所好”才行。
“还好。”不甘示弱的魏可人将头仰得老高,一脸不过如此的表情。
“还好那表示你不满意。”他点点头,径自为她下了结论,让她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没关系,这只是其中一种,咱们再来试试其他的。”瞥了跟她倏地瞠大眼的见鬼表情,他没啥诚意地加了句,“你需不需要先休息一下?”
“不需要。”浑身的酸痛让魏可人决定一气呵成,一次酸痛个够,以免分期付款的下场是得另付额外的利息。
“你高兴就好。”反正折腾的是她的身子,他无所谓。
接下来,封罭就开始将所有想得到的帅气坐姿—一示范结魏可人看,然后再让她亲自演练一次,直到她再也受不了地喊停为止。
魏可人再一次见到封罭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这天他虽然也住在情妇社区,可她一瞥见他的身影,能闪多远就尽量闪多远,以免他又“积极热心’的为她指导坐姿和站姿。
天知道为了他的悉心指导,她足足有三天感觉全身像被支解了一样,动弹不得的赖在床上呻吟,第四天情况虽然好转,可走起路来仍觉得筋骨抽痛,双腿还合不拢,走起路来甚至还一破一破的,让佣人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掩嘴窃笑,表情还一脸的暧昧,害她因此连坐了两天,不敢随意走动。
直到这两天,酸痛的情况才减轻到若不做大动作就没事,可她还是会偶尔不小心的扯到痛觉神经。
所以这些天她就一边躲他,一边咒骂他,以平衡自己所受的活罪。
郁卒的她心情恶劣到连自己最爱的长发都看不顺眼,愤而随便找了间发廊将一头及腰的长发剪成剩不到三公分的男生头。
剪去头上负担的她心情豁然开朗,终于明白古人为何说头发是三千烦恼丝了。
不过她还是下意识的躲着封罭,以免自己好不容易才组合回来的筋骨再次惨遭支解。
因此窝在客厅沙发上听音乐的魏可人视线三不五时就往楼梯方向飘,以便抢在封罭现身的第一时间内避开他。
“你剪头发了。”
听闻低沉嗓音的魏可人活像被雷劈中一般,倏地弹跳而起,转向大门方向,一双明眸活像见鬼似的瞪着“应该”在书房的封象。
“你……你……你……不是……”
“不过一个星期没见,你就忘了我是准了。”封罭面无表情的睇着魏可人,“我是,我是封罭。”他强迫自己对她膛目结舌的惊骇表情视而不见,以免克制不住的让已经冲到嘴边的笑意脱口而出。
每回见她避他唯恐不及的狼狈模样,他就知道她这星期过得挺惨的,所以他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她闪人,可今天他一进门竟发现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不翼而飞,他就知道又该是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不过你不是应该在书房吗?”
“想不到你还挺关心我的动态的嘛!”他对她不屑的撇嘴动作视而不见,“不过很遗憾你得到的讯息不正确,因为我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所以劝你下回最好先求证一下,以免空等一场。”
“谁在等你呀?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原来我会错意了,我还误以为你一直疑望着书房方向是在等我呢。”他眼中闪着戏谑的流光。
“谁疑望着书房方向呀?我脖子僵硬,想做颈部运动不行吗?”魏可人想都没想的直接撇清。
封罭点点头,双眼却直盯着魏可人的短发瞧。
“你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剪短发呀?”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魏可人回以冷冷的一眼。
“有啊。”他还是直盯她的发瞧。
“那你还看什么看”她恼怒的咬唇,坚眉。“眼睛被定格啦!”
封罭非但不被她无礼的语气所激怒,反而一脸严肃的望着她,“可不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没人堵住你的嘴。”他那认真的神情,令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头发是不是哪儿出了差错,因此下意识的伸手顺了下自己的发。
“既然想剪头发,还剪得那么短,何不干脆剃光头算了。”他老神在在的说出自己独特的见解。
魏可人闻言倏地瞠大双眼,恨恨的瞪视封罭。“要剃你不会自己去剃呀。”
真是有够OO——的,那是什么烂建议呀!
“男人剃光头没什么新鲜感,女人剃才新奇,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女人,应该更有看头。”
“什么叫像我这样的女人”
“敢勇于突破的女人。”封罭眼珠子转了一圈,挑了个含蓄的说法。
要不是唯恐坏了自己的计划,他还真想说她是自找苦吃的笨女人。
“你也未免太孤陋寡闻了吧,现在剃光头的女生也不少,想看建议你到台北街头晃一圈,马上就可以见识到。”
其实她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因为她自幼就被养在闺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那些“异象”她也都只在报章杂志上看过而已,而且还是偷偷看来的,因为她是不被允许看那种不三不四的报导的,以免坏了气质。
可现在想来,父母应该不是怕她坏了气质,而是怕她因此有了自主意识,懂得反抗那些不人道的规矩,让他们难以掌控才是最主要的因素吧。
“报章杂志的确看过不少,不过我周遭的女人却都还没有人敢做出这种壮举,而你看起来应该挺有那种勇气跟意愿的,所以我才如此建议你。”他的大单调戏的玩着她竖直的短发。“既然都这么短了,那剩三公分跟剩零公分对你而言应该都一样吧。”
虽是故意说反话刺激她,让她叛逆的行为能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被诱导回正轨,不过,他也真的挺好奇像她这样气质典雅的女人要是剃光头,将会呈现出何种的另类风情?
“不许碰我。”她用力挥开他的手,冷冷的扫地一眼,“我的确不在乎长短,可却在乎有没有。”
“是吗?那就算了。不过把头发剪短也好,方便拉近我们的距离。”他的手再次缠上她的发,另一手则勾住她的腰,顺势一拉,将她环送怀中,以便他低头嗅闻她的发香。
“你这不要脸的登徒子!放手!”挣脱不了的她直觉的张开口,咬上他环住她腰的蛮臂。
“好。”他好商量的直起身子,“不过当我放手的时候,也就是你自愿认输的时候。”原本与她的发纠缠的手箱住她的下颔,迫她仰视着他,“确定要我放手吗?”他眯起凌厉的眼,威胁性十足的望进她的眼。
“你报本是假医疗之名、行猥亵之实的庸医、神棍!”她睥睨的回视他,冷言冷语,但在他的怀中不再挣扎。
“事实胜于雄辩,一年后我将让你亲自收回这句话。”
他回以冷冷的一瞥,不让自己被她挑衅的言语给激怒。
“你剩下的时间不到一年。”她冷冷的提醒他。
“那你最好多挣扎,尽量不要配合我,那我就可以直接省下十个月的时间了。”
他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以拇指调戏她的唇,并松开环在她腰上的臂,改而抚上她僵直的背。
“你放心好了,为了证实你不过是个庸医,我将会是个最合作的病人。”她强忍住挥开他手的冲动,咬牙忍受他的轻薄。
“你头发剪得好。”他低头以唇碰上她的颈,“我喜欢。”
“我等会儿就去买顶假发。”她涨红着脸,咬牙切齿的说着。
早知道剪了发会图利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她就不会拿自己的发开刀了!魏可人懊悔的暗自决定要将发重新留长,绝不便宜眼前的这头色狼。
“好,最好买项五颜六色的,才有看头。”封罭先将心中最厌恶的类型说出,预料她将因为他的喜好而排斥,进而达成他的目的。“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看你剃光头的模样。”
“真遗憾你这辈子是没希望看到了,因为我刚决定重新将头发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