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魏可人明显的改变,因此封罭开始带她走出社区,让她领略异于往常的生活方式。
“你现在要带我上哪儿?”一大早从被窝里被挖起来的魏可人打着呵欠,询问专心驾车的封罭。
“我家。”
“喔。”她伸伸懒腰,又打了个呵欠。
接下来的三分钟,两人就在沉默中度过,可突地……
“咦,你刚刚说我们现在要去哪儿?”灵光一闪的魏可人忽然拔高音量,一脸戒慎的转向封罭。
“我家。”他好脾气的重说一遍。
“你家!”她倏地瞠大眼。
这会儿就算她还有一丝丝的不清醒,也完全被吓醒了。
“对,我家。”他经起了眉,语气中多了丝不耐烦。
“你在开玩笑吧!”
封罭斜睨她一眼,没开口。
“你是不是说……”
“不是。”
“我都还没说完,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些什么呀?”放开心胸后的魏可人开始懂得撒娇、发唤了。
莫怪乎人说撒娇是女人天生的本能。
“你的脸帮你问了。”
“是吗?那你倒说说看我想说些什么。”她才不信他那么神咧!
“我之前住的个人公寓已经出售,所以就算你想去,也得看看现任屋主欢不欢迎。”
“那……”被猜得十成十的魏可人尴尬极了,可不愿面对现实的她尚抱着一丝侥幸心态。
她话才出口,就直接遭他封杀。“封家大宅。”不愿再和她多费唇舌,他干脆将话一次挑明,让她再也无法自我欺骗。
“啊……”她苦着脸,哀号一声。
她不是逃避到他家,只不过她该以什么身分到他家?
他又会如何帮她和他的家人引见?
是情妇?
还是病人?
或是两者的并称——情人呀?
“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呀?”她偷偷瞄他一眼。
“可以。”他点点头,“只要你敢跳车的话。”
她才正要笑开脸,就被他后头接的话给凝住了笑容,整个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要跳就快,要不就没机会了。”望着前方不到两百公尺的镂花大门,封罭减缓车速。
王八蛋!她本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不料他竟玩真的,这会儿居然还刻意减速好方便她跳车。
真是够狠的!魏可人噘高嘴,瞪大眼,不平地瞪视着封罭,心中不停地咒骂着。
“跳就跳,你以为我不敢哪!”眼见速度越来越慢,气不过的魏可人终于狠下心,决定跳给他看。
她将心一横,闭上双眼,一把推开车门,往外跳去。
“咯!”魏可人狼狈的跌坐在古朴的镂花大门前。
“原来你都是这么下车的。”封罭帅气的跨出车门,倚在停稳的车旁望着灰头土脸的魏可人摇摇头。
“我跳我的车,你干嘛跟着下车呀?”她忍住屁股的疼痛,缓缓的睁开喷火的双眼瞧视一脸幸灾乐祸的他。
奇怪!跳车不是应该会跌得七荤八素外加鲜血淋漓吗?怎么除了屁股有些痛以外,她似乎没受到任何的皮肉伤?
“因为我家到了。”
“啊!”那她不就白跳了。难怪她一点事都没有!
“下回要跳请早,不要等我把车停稳之后才跳,那会显得你很蠢。”
何止蠢,还很尴尬咧!魏可人巴不得能有个地洞让她跳,可天不从人愿,柏油路平得很,连一点小缝隙也找不到,所以为了保全所剩无几的颜面,她只得硬着头皮努力地拗了。
“什么蠢,我这叫聪明好吗?只有白痴才会选择在快速行驶时跳车,聪明如我,当然得等你将车停下来才跳了。”
“还真聪明,需不需要帮你拍拍手?”封罭极尽嘲讽地睨视着她。
“不用,我心领了。”
“地板坐得还舒服吗?”他的眼神更为嘲弄了。
“挺不错的,一起坐坐看,别客气。”魏可人本来已经想站起来了,却被问及这个尴尬的问题,深感丢脸的她只好继续赖在地上,佯装一股坐得很开心的模样。
“不必了。你确定你还想继续坐下去吗?”他眼中闪着浓浓的戏谑,因而激发了她叛逆的心。
“当然。不行吗?”
“你高兴就好,我没意见,不过你是不是也该尊重一下你后面的人?”他指了指她身后说。
“你见鬼呀,我后面……”认定身后没人的魏可人往后一转,差点被自己来不及咽下的唾沫噎着。
妈呀!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呀!她一时傻眼的张着嘴,呆望着倚在半开的门边的年轻酷男。
“未来的嫂子,你想坐多久都没关系,不过可不可以请你先移一下尊臀,让我把车开出去?”大哥身边一向没女人,所以能让他带回家里的,十成十绝对是他未来的另一半。
嗅,让我死了吧!终于回过神的魏可人用双手蒙住自己的脸,一脸很想去撞壁的便秘表情。
以未来的准媳妇身分拜见过封罭的父母后,魏可人这才真正有了归属感,生活也因此更惬意愉快了。
可就在他们赌约期满的前三天……
这日,封罭带魏可人出情妇社区,心情还算不错的陪她逛百货公司,顺便藉此机会帮她添置春装、饰品和一些日常所需。
逛着逛着,魏可人突然停下脚步,走在前头的封罭一发觉她没跟上来,马上折回头停在她的身边。
封罭见她双眼发直的瞪视着左前方,为了拉回她的注意力,他轻拍她的脸颊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回过神的她避开他的眼,但整个人却缩进他的怀里直发抖。
“他!”应该认不出她吧!魏可人鸵鸟心态的暗忖着。
“他是谁?”封罭懒得通问魏可人,直接顺着她偷觑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个小白脸似的男人亲密地搂着妖艳的女人在选金饰。
“我……”
“别跟我说你不认识他,我不相信。”见她一脸准备说谎的表情,他直接截断她的话,端着一张极为严肃的表情警告她。
“我……”
“他该不会就是那个被你丢在教堂里的可怜男人吧?”
见她一脸坚决说谎的表情,他干脆比出住嘴的手势,直接制止她废话,然后脑子随便一转,便得到了结论。
“不……”他不可怜,是可恨。
‘可人!”陈浩南一抬起头正好对上魏可人瞪视的眼。
她的瞪视让他认定她是在嫉妒,因而虚荣心大涨的流露出得意的嘴脸。
陈浩南的叫唤声一出,封罭一脸捉包的对魏可人摇摇头,表情温度霎时降至冰点。魏可人虽然不屑陈浩南,可毕竟她逃婚理亏在先,因而心虚的低下头,更偎进封罭的怀中。
不料却被封罭一脸寒霜的推离。
“你……”他生气了!她心慌意乱的咬着下唇凝望他冰冷且无情的谴责之眸,知道他不满她适才的否认。“我……我……不是……不是故意……故意骗你的……”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罗?”他抬起她的脸,让她的容颜清楚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不……”
“别再让我听到‘不’这个字,否则后果自负。”捏住她下颔的手指警告意味十足的加重了力
道。
竟敢不信任他!
看来是该教她信任两字该怎么写了!封罭抿着唇冷眼看着不敢直视他的魏可人。
“你是谁?”陈浩南高高在上的质问着封罭。
对他而言,魏可人早已算是他的妻子,只是尚未过门罢了,所以尽管对她并没有浓重的情感,仍不忘声张自己的所有权,因此他朝她招招手,“可人,你过来!”
那睥睨的神态严然就像在召唤一条狗。
可惜魏可人不如他所认定的匍匐到他的脚跟旁,反而躲到封罭的身后,不顾封罭推拒地紧紧攀住他的手臂。
“要问别人之前,你是否该先报上自己的身分?”尽管已经猜出对方的身分,封罭仍要他亲口证实。
“我是她的丈夫。”
“是吗?”封罭伸手刮刮魏可人柔嫩的脸颊,状似在回应陈浩南,又像在询问她。
魏可人心虚的咽咽口水,头垂得更低了。
“当然。”陈浩南睥睨的扫封罭一眼,“你到底是谁?”
“她是我的女人。”封罭手一圈,环住她的腰,将她紧搂在身前,然后低首在她的唇上印下自己的印记,印证自己的话后,随即放开她。
她是我的女人和我是她的男人在一般人听来只是换句话说,可对封罭这个大男人来说可就差多了,因为前者他是主导者,后者却反成了依附者,所以他不以魏可人的男人自居。
“你给我过来!”深觉绿气罩顶的陈浩南面子挂不住的朝魏可人怒声咆哮,气冲冲的跨前一步,企图将她从封罭身后拉出来。
“眼睛睁大一点,别捉错人了。”封罭没有制止陈浩南捉人的举动,只是冷冷的提醒他别犯到他身上。
封罭的冷漠让魏可人暗自神伤,因此在躲开陈浩南的魔掌之余,报复性的使尽全身力气握紧封罭的手臂,希望藉此传达自己的悲愤程度。
“Honey!”妖艳的女人发着娇嗔凑了过去。“她是谁呀?你怎么将人家丢在一边不理呀?”柔软的身躯贴上陈浩南的身,试图拉回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