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魏可人倏地瞠大眼,“竟敢……偷摸我!”她羞怒交加的红了眼眶,怒斥道:“无——耻!”
“要不是你浑身湿滴滴的被抱回来‘扔’在我的手里,那副没了气的惨状,让我不得不立刻帮你除衣急救,否则这等赃我手、伤我眼的差事,就算你求我,我还得考虑再三。”一想到她那时透着死气的模样,他损人的语气就更重了。
“没人要你救我。”经他这么一说,原本慷慨激昂的魏可人气焰当场消弱了下来。
“你以为我愿意吗?要不是为了那个赌注,就算你会死在我面前,我都还懒得动手救你。”
“真冷血!枉费你还是个医生。”
“这是我定下的原则,没理由我自己不遵守。”要不定下这原则,他早成了救人机器,而丧失自我了。
也由于他的坚持,他才不至于伦为恶势力胁迫的对象,因为众人皆知他软硬不吃,威逼只会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因而还会反过来保护他,以免连往后的求诊机会都没了。
“如果今天病危的是你的家人,我就不信你还能那么超脱。”
“即便病患是我的父母,都无法动摇我的原则。”他敢说得如此笃定,是因为他的家人全是医生,所以若真需要借重他的医术的话,他可以以口述的方式,让其他兄弟代为操刀,毋需违背自己的原则。
“你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冷血耶!”由他的神色和语气,她可以断定他是认真的。
“随你怎么看待我都没关系,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决定要走还是要留?如果要走,就立刻离开,走时顺便把门带上;如果要留,就快点爬上床来躺好,别浪费我的时间。”他的眼直望着她的眼,通她尽快作出决定。
“我走。”既然无论走或留,都难逃被他看光光的危险,她宁可选择离开,起码不会被他白吃豆腐。
话一说完,魏可人豁出去的往门口冲去,可就在她的手握上门把的那一刻——“佣人就等在外面,你出去时正好把她手上的汤药喝完,省得她得端着汤药跟着你跑。”
呵!就不信她还敢出去!
与其被两个人看光光,他敢打赌她会宁可选择便宜他一人。封罭眉一挑,戏谑的盯着她。
魏可人的身形果然一顿,手就定在手把上,不敢旋开房门。“我的衣服不是君君脱的吗?”君君是拘橼的专属佣人。
“你说呢?”他一脸你问废话的表情瞅着她。“我真的累了,你快走吧!”
“我……我……”开玩笑,被一个人看见这窘状就已经够无地自容了,要是再让佣人看见,她就真的是无脸见人了。
“要走就走,还你什么你?”他不耐的下逐客令。
“我……我改变主意了。”
“女人就是女人,真是有够善变的。”
“我……我……”她终究还是无法跳脱保守教育的窠臼,鼓不起勇气往后转,让自己赤裸裸的呈现在他面前。
“我给你五秒钟,如果你不主动跳上来,我就亲自下床将你丢出去。五……四……三…………”他由床上坐起身来。
一见他当真坐了起来,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倒退着往床的方向前进。
“—……时间到。”他站起身子,准备迈开步伐。
“啊……”被他认真的表情骇着的魏可人顾不得羞涩的直往后退,因而用力撞上跨前一步的他。
“我被你撞都没叫了,你撞人的竟然还好意思叫那么大声?”他伸手捂住她的口,阻止她继续尖叫。
“呜……”绕过她身前的手臂恰好横亘在她的胸前,让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霎时竖了起来,骇得她惊叫连连。
“春天还没到,你叫什么春呀?”被她呜呜作响的声音扰得浑身酥麻的封罭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若非考量到她的身子尚虚弱,他早将她拆吃入腹了。光看不能吃已经够郁卒了,她却还在那儿呜呜乱叫,简直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嘛!
“呜……”明知发不出抗议声,她仍忍不住抗议着。
“再叫一声我就真的把你扔出大门!”下体严重的不适感让他恶狠狠的瞪着她。
一时被他凶恶的表情震住的魏可人忙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敢多吭一声。
尽管魏可人已经听话的静了下来,情绪不佳的封罭仍是随手一扔,粗鲁的将她丢上床,自己随后躺下,大手一勾,将反应不及的她重新捞回怀中。
“呜……”被他粗鲁的举止摔疼的她哀叫一声。
“你再叫我就把踹扔下床,然后叫人来把你拎出去。”长手将被子一捞,覆盖在两人腰部以下。
原本缩成一团的魏可人一见着被子眼睛顿时一亮,开始伸手扯动被子,企图将自己整个包裹在被子底下。
“你几天没洗澡了,怎么像虫一样动来动去?让人怎么休息呀。”他的手脚横跨她的身子,将她定在身下,让她无法动弹。
“你好重,滚开啦。”她抗议道,在他的身下挣扎。
“Shit,叫你别动,你还拚命动!”再也无力抵抗欲火的封罭干脆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一口将她的小嘴吞了。
“呜……”她抡起拳头捶打他。
他单手将她的双手籍制于头顶,加深这个吻。“你再叫啊!你叫得越大声,我就吻得越起劲。”他贴在她的耳畔低声警告。“还有,你尽管动,动得越大力越好,顺便增添情趣。”他嘴里虽然说得轻松愉快,内心却暗咒不已。Shit!他真是中了她的情毒了!
他并不重肉欲,所以以往可以轻松地操控自己的身体,可如今才经她轻轻一撩拨,就轻易破功了!
幸而她还不知道自己对他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否则难保她不会爬到他的头顶上撒野。
被他的话骇住的魏可人这下子非但不敢出声抗议,就连手指也不敢妄动一下,整个人就那么僵在他的身下。
“终于甘愿让我好好地休息了吗?”尽管全身欲火焚身,他仍挂心着她的身体状况,所以见她不再挣扎,他也就不再戏耍她了,以免到头来苦了自己。
尽管满心的不甘,魏可人仍是点点头,任由封罭将浑身僵直的她压在身下。
僵在封罭身下的魏可人原本想趁他睡着后再设法溜回自己的房间,可他的长手长脚却将她困死在他的身下,任凭她怎么移、怎么钻都无法脱离他的箝制,以致到最后,虚弱的她还是不敌睡意的睡着了。
但四肢的僵硬感让她没能睡多久就清醒了。她动了动,却又不敢动太大力,以免惊醒他又是一阵
尴尬。设法略转了身后,不料却对上他的睡颜。吓了一大跳之后,定下心的她不免观察起这个让自己时时吃鳖的恶男。
睡着的他不但少了平日嚣张狂放的气焰,还给人一种像天使的错觉。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下,她才发现一头长发的他居然长得比她还美,立体的五官不但强化了他的脸部线条,也突显出他的阳刚气息。
胸部传来的搔痒让她直觉的伸手想抓痒,不料却抓到一小撮发丝,垂眼一看,她才发现他的长发居然有大半覆盖在她的身上,为她裸露的胸部提供了一个极佳的屏障。
一阵异样的情愫毫无预警地袭上她的胸臆,她发现自己的心又开始不规律的狂跳着,浑身的燥热让口干舌燥的她伸舌润唇,全身泛起诱人的桃红色彩。
她到底怎么了?
为何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这些怪异的症状?
她为何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庸医!对,他一定是个庸医!
八成是他将她的心给医坏了!魏可人瘪着嘴恨恨的瞪着他那张让她心律不整的天使脸孔。
越想越不甘心的魏可人出气的往他最接近她小嘴的左胸膛咬下去,企图为自己被医坏的心讨回公道。
“喔!”胸口的疼痛让封罭迅速惊醒。
他一睁开眼,就看见魏可人死咬着他的胸口不放,那股狠劲仿佛不将他的心头肉啃咬下来她就不罢口似的。
“你又在发什么疯呀?”封罭忍痛问道。因为他知道若强迫她松口,只会让她更死咬着他不放。
“你这个庸医,居然还有脸问我这个问题!”她气呼呼的加重齿劲。
“嘎!”他重重的倒抽一口气,目露凶光的瞪视着他胸前的头颅。
孰可忍,孰不可忍!她真是将他惹毛了。
要是不让她痛一下,他就不姓封!封罭握紧拳头,目光闪了闪。
“!”巴掌声响起。
“喔!”痛叫声随后呼应。只不过这回哀叫的主角换了人。“你……你……”魏可人捂着被拍疼的臀部,以眼神指控封罭的暴行。
瞄了一眼见血的胸口,封罭的火气更焰了。
她死定了!
看来非让她血债血偿不可了!
他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因此,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便是他一贯的处世原则。
他冷冷的横她一眼,然后二话不说的抬起她的身子,一口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单手锁住她滑润的身子,另一手开始对她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