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来之前,我就修书请人送回去,那时你可能已经不在家中了。”
那她不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真是拚命,才成婚不到四个月,就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这番调侃的言语,惹得纤云羞不可抑,猛将烧红的嫣颊住段飞里怀中藏。
一旁的裴慕凡忍不住又想摇头叹息。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说话这么大胆直接,也不晓得要脸红,一点女孩子该有的羞怯矜持都没有,这会儿,他更加的肯定爱上她是一项天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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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轻鸣,月光柔和,相映一室的柔情缱绻,轻怜蜜意。
“段郎。”织云靠在段飞星深情的怀抱中,幽然低唤。
“嗯?”他轻应一声。
轻抚着娇妻柔软而泛着幽香的发丝,他闭上眼享受着此刻的温存旖旎,甚至不想让言语打破这份美好。
“你说,落云会变上裴慕凡吗?”她仰首问道。
“她是你的妹妹,你都不清楚了,我又怎么会知道?”见爱妻黛眉经蹙,他低低一笑,“你呀!就是担太多心了,感情的事,你帮不上忙的,何不任他们顺其自然的发展,该是他们的就跑不掉,我们也都是过来人,你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她无意识的把玩着段飞星修长的五指,“我当然知道,只是落云……她和我不一样,说得更明白些,她根本就是感情方面的白痴,我担心她太迷糊,幸福明明已在眼前,却想不透,不懂得去把握。”
“那又如何?”段飞星反握她的手,放在唇边印下一吻,“有情无情,爱或不变,全耍靠他们自己去体会、去发掘,只要是真爱,落云终会领悟,一段感情不经过考验、试炼,又怎会在取舍间察觉它的可贵之处?曾经,我也差点失去了我今生的最爱,那时,我也才知道割舍时是多么的痛彻心扉,痛过了这么一次就终身难忘,我们的幸福得之不易,所以就更加懂得去珍惜,何况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光在这里为他们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的确,也该是落云学着成长的时候了,她该靠自己来看清自己的感情。”
“那是说——我和裴慕凡极有可能成为连襟?”
“大概吧!洛云的态度扑朔迷离,我也不敢很确定,不过,他绝对是第一个落云打心底接受的男人,她非常在乎他,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小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段飞星胸前轻划着,“这个裴慕凡确实出类拔萃,气度不凡,尤其难得的是他够胆识,有那个勇气敢爱落云。”
“他是勇气可嘉,不过,我倒不认为他是心甘情愿的,就像当初的我一样,一时不察就——”他耸耸肩,“万劫不复了。”
织云轻笑道:“别说得好象你很可怜好不好?你该庆幸自己爱的人不是落云,否则有你受的了。”
“那倒是。”他莞尔,“勾栏院?亏她说得出口,裴慕凡都快气炸了。”
将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往女人堆里送,她真懂得如何打击一个男人的心,不仅没良心,简直人神共愤。
“对嘛!至少我不曾做过把你往勾栏院里推的事,对不对?”
“那是你醋劲了得。”而他洁身自爱。
什么话嘛!她不甘示弱的说:“那如果我现在学落云这么做呢?”
“你敢!我会狠狠打你的小屁股。”他恶狠狠地警告。
织云愉悦地经笑,她知道他只是吓吓她,他才舍不得打她呢!“而你还是会为我守身如玉。”
“是,我会为了你拚死保住贞操,行了吧?”他没好气地道。
纤云朝他甜甜的笑着,伸出双臂爱娇地勾住他的颈项,额头抵着他的。“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他淡淡笑了,唇微微倾向前吻了她一下,“现在才知道。”
不待她反应,段飞星环着她的腰,便身覆上她的娇躯,“为此,我是不是有权讨赏?”
绝美的脸蛋红了红,“我不是早就把自己赏给你了吗?”
“所以,现在我要享用我的奖品了。”他的唇缓缓落下,不规矩的手移向她胸前,经解罗带。
挑起的激情爱火,乱了彼此的心跳,他浊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染起娇美的嫣红。
“小——小心点别伤了宝——宝宝——”她轻声呢喃,未完的话已教段飞星温热的唇给衔去。
“放心,为夫我可不是不懂怜香惜玉的莽夫。”细腻温存的吻一一烙下,他以行动表示满腔的爱怜与深情。
深深的秋,锁住了一室的浪漫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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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铃般的笑语传进耳中,远远地,裴慕凡便望见段飞星与落云有说有笑,他并没有走上前去,只静静的遥望着她一举手、一投足间所流露的千种风情。
他爱任何时刻的她,谈笑时的、嗔怒时的、温婉时的,甚至惹他生气后扯着他衣袖撒娇时的模样……
爱一个人,感情有所寄托时的感觉其实是不错的,至少不再像从前一样,一颗心飘飘浮浮,无所依归,也不知道生命的重心在哪里,没什么东西让他珍视在乎,总觉有些空洞不实,尤其见到段飞星和殷织云浓情相依的甜蜜模样,他也强烈的渴盼能有亲密的另一半。
目光飘向不远处的落云,他——也算是幸福的吧!
如纤云所说,这个小女人向来倔得很,吃软不吃硬,可是每回他板起脸来凶她,她就温驯得像只小猫似的,她居然会怕他生气,他也颇感意外的,以落云的个性而言,如此迁就已让他满怀感动,他实在不该表现得像个欺善怕恶的坏蛋——虽然他每回怒火三千丈都是她惹的祸。
柔情一笑,他正想举步走向她时,正好望见她亲昵的拉着段飞星的手娇笑。一股难言的酸意自胸口冒起,他知道段飞星和落云没什么,尤其段飞星对殷纤云的深情定这么浓烈,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是,他就是不太能忍受落云对除了他之外的人如此亲密。
这么大的醋劲,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惊讶。自我消遣地笑笑,没想到他也有乱吃飞醋的一天。
察觉他的到来,落云回身一望,开心的奔到他面前。“我才刚在和段大哥讨论这儿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呢!不过转来转去,我还是觉得闯闯青楼比较好玩。”
又来了!他脸一沉。“落云!”
他真的很后悔,没事干嘛乱讲话,这下好了,挑起她旺盛的好奇心,老想着要女扮男装见识见识妓院长什么样子,他被搞得几乎要叫救命了!
落云吐吐舌,“是真的嘛!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哦,就只准你们男人去风流快活,我们女人想见识一下就不行啊?”
他瞥见段飞星同情兼爱莫能助的表情,闭了闭眼,又深吸一口气,他捺着性子说道:“那种地方不是你们女人能去的。”
就算去了,也没什么搞头嘛!
“不管,我要去。”她固执地坚持着。
揉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他一宇字清晰有力地同道:“不——行。”
“为——”
他打断她的话,“不为什么,不准就是不准。”
“你最讨厌了,自己想去,又不让我跟,不公平!”她不服气地指控。
“我没有想去。”他觉得好无奈,为什么他们老是在同样的话题上打转?
“可是你说……”
“当我什么都没说,我保证这辈子绝不进那种地方,拜托你也打消这个念头行不行?”他几乎快要求她了,而那个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段飞星竟然还敢偷笑,有没有一点同情啊?他已经够可怜了ㄝ!
“你保证?”
“我保证。”他肯定道,“而且也不是每个男人都爱去那种地方的,不信你问问你段大哥,他去过吗?”他很够意思的将段飞星拖下水。
“段大哥?”落云疑惑的眼询问的望向段飞星。
“呃,这个……你们别害我被爱妻修理行不行?”天杀的裴慕凡,我与你住日无冤,近日无仇,竟然敢这么陷害我!
“有没有嘛?”落云拉拉他的手,直追问着。
“我和织云这么恩爱,你想我会去那种地方吗?”他终于想到一个最完美的回答。
“我是说认识尊夫人之前。”裴慕凡冷不防开口说。
落云已平息的好奇火苗又再度燃起,“对呀!到底有没有?”
可恶!段飞星哑口无言。
“好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呢!”娇柔的嗓音首度加入,段飞星悲惨的闭上眼,根本没有勇气回头。
“我一直都忘了问你这个问题,段郎,我等着你的回答呢!”织云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眼中闪着不明显的促狭光芒。
噢,该死!
他将目标转向悠闲的罪魁祸首,“裴修文,你很恶劣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你没听过吗?”
“抱歉得很,本人一向没什么学问。”裴慕凡不愠不火的回答。
段飞星不甘示弱,反将他一军,“要揭疮疤是吧?好啊!这个——落云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个裴慕凡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