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这要走到什么时候?」这座山相当不友善,一看就知道是在考验登山者的毅力和耐力,而这正是她所缺乏的。
「的确不好走。」欧瑟利斯点点头,这将是一个满大的挑战。
「大贤者会住在这种狗不拉屎、鸟不生蛋、乌龟不上岸的地方吗?」她实在很怀疑。
「不知道,要去看看才会知道。」说完,欧瑟利斯便迈开步伐。
「等一下!你不是应该勤我说,如果大贤者不住在这里我们就是白跑一趟,而我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留在这里,为什么还要上去找?」她知道欧瑟利斯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说服她大贤者不在这里,因为这儿看起来就不像是会住人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他不呢?
“既然你要找大贤者,当然要去看看,否则不就白白放过一次机会?难道你不想回家?」
「想,可是……你舍得我走?」
「当然舍不得,但找大贤者不就是你的目的?」事实上,他认为找到大贤者的机率是微乎其微,他的足迹可以说是遍及整个世界;而且就算找到大贤者又如何,那个传说的时空之门是真是假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即使真有时空之门,它能不能用都还是问题……所以,他本来就毋需担心,因为雪儿注定要留在这个世界的。
「万一找到了呢?」她假设。
「找到什么?大贤者还是时空之门?」
「都有。你会和我一同回去吗?」她边走边问。
「就算找到了时空之门,传说还有一只守护兽守着,你们打得赢它吗?」这些都是未知数,谁知道后续的发展会如何?
「好多问题哦!」光想到造些不确定事,她就一个头两个大。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搞不好她真要留在这里一辈子……
「其实留在这个世界也不错呀!你看,有一个这么爱你的情人,还有这么多赚钱的机会。」欧瑟利斯每天都在进行着催眠,诱惑她留下来。
雪儿想着,欧瑟利斯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她知道如果她留下来,她会很幸福、很快乐地过一生……这也是父母从小灌输她们姊妹俩的观念,忠于自己的感情。
两人往山里走,看见一座老旧的吊槁,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用了;他们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座吊桥怎么看都是他们唯一的路。
「好像别无选择了。」欧瑟利斯试试吊桥,看看它牢不牢固。
「那就过去呀!」
「可是又怕它危险。」
「不会的啦,我先走。」雪儿小心翼翼地踩上去,发现没什么异状便放心的再迈第二步。
「小心。」欧瑟利斯在后面看得有点担心。
「放心,你看,我不是走得很啊……」雪儿一个踩空,人就滑了下去,幸好她及时捉住旁边的绷索,否则就得当场葬身在这个荒郊野外了。只是她现在就像吊粽一样,被悬吊在桥上。
「雪儿!」欧瑟利斯见状立即奔过去,一手捉住雪儿的手。
「救命呀——」雪儿开始感到害怕,她知道如果她就这样掉下去,小命就真的不保了。
「另一只手给我,我拉你上来。」欧瑟利斯用尽全身的力量,他只希望可以救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可是这座老旧的吊桥却摇摇晃晃,让他难使力。
「我……没辩法……我快掉下去了……」
「我会救你上来的,别担心。」他这话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因为他发现自己脚下踩的木头也慢慢在裂开。
「欧瑟利斯,你放手吧,否则你会跟我一起掉下去的。」虽然她很怕死,可是她不要自己爱的男人陪她死;如果只有一洞人可以活着,她宁可他活着,死她一个人就够了。
「你说什么傻话!我就是死也不会放手的,我要救你。」他坚决地反对,反将她的手捉得更紧,完全不理会自己也越来越接近危险。
「你才在说傻话,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我不要你陪我死!」雪儿用力地对他喊着;难得她有机会当悲剧的女主角,他不能让她表现一下吗?她要他活着呀!
她的泪珠毫无预警地流了下来,欧瑟利斯是个大笨蛋!
「你说过,我是你的男人,我不会放手的,就算要死,我也会陪着你。再说两个人也比较有伴我,死后我们仍然可以继续赚钱听!」他给了她一个真情的笑容。命运注定他们相识,也注定他们的相恋,他怎么能说放就放呢!他的大脑很清楚的知道这样跌下山谷两人绝对是死路一条,可他的手就是怎么也放不掉……
雪儿听到他这番肺腑之言,感动莫名。有个如此爱她的男人!她就算死了也甘心。
「你是全天下最笨的男人!」她流着泪直骂。
「没错,但我也是天底下最爱你的男人。」欧瑟利斯深情地道。
雪儿觉得好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舆自己心灵相通的人,如今却要做一对「亡命鸳鸯」?
不,他们应该要有个HAPPY ENDING才是,她才不要学人家殉什么情!
她安雪儿一生只撤撤小谎骗过人,大多数是「帮助」人才拿报酬,没有什么大好大恶,死后应该可以上天堂吧……
雪儿凄美的一笑,似乎是在向欧瑟利斯道别;她想要用力挣脱他的手,但他已早一步知道她的想法,义无反顾地纵身一跳,抱住她向下坠,不让她有时间推开他。
「白痴!」她骂着,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爱他,即使要留在这个世界一辈子陪着他,她也顾意。
「我是爱你的白痴呀!」他愿意陪她一死。
两人坠下无底的深渊……
* * *
「摩里多纳贺鲁——」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唱了一串咒语,食指一挥,让这两个下坠 「物体」凌空飘了起来。
本以为会摔得粉身碎骨的雪儿和欧瑟利斯正被一个空气团围住,然后缓缓地飘到那位老者的眼前。
“这是……」雪儿觉得自己真是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
「谢谢您。」欧瑟利斯扶着雪儿向老者道谢,知道他们遇上一位魔法师了。
「不用谢我了。算你们命大,我正好来这山里找人,碰巧看到你们掉了下来才救了你们一命。」白发老者解释着;事实上也是他们命不该绝。
「找人?是大贤者欧加鲁吗?」雪儿忙问。
「不是,是未找我老婆。」欧加鲁才不住在这儿。
「你老婆?这里不是住着大贤者欧加鲁?」雪儿又问道。
「欧加鲁?他不住在这里……你们是来找他的?」他反问。
「是的。」欧瑟利斯点头。
「该不会也是为了时空之门吧?」他猜测。
「你怎么会知道?」
「你认识凌彦纶吗?」老者摸着白胡须,心里己猜到七、八分了。
「彦纶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我们会跑束这个世界就是他做的好事。」
「是吗?」老者莫测高深地点点头。他们以为只是一个实验将他们带来这个世界,殊不知他们是被召唤,为了使命而束……算了,这留给欧加鲁去烦恼吧,这个世界的命运和从异世界来的这四人可有很大的关联,连他的女儿也是。
「你在哪裹认识他的?」这位神秘的老者是谁?
「呵呵呵,他是我的学生。」彦纶是他看遇最有潜力的人,他的身体藏着强大的魔法能力,而且他对于魔法的理解力超乎常人,别人要花二十年学的东西,他竟短短的一、两个月就学完了。最教他惊讶的是,在他特别建构的魔法结界里,他的魔法竟还能使得很好,可怕呀!
“学生?这么说来,您不就是位魔法师?」她记得彦纶学的是魔法。
「可以这么说。」老者笑答。
「那他现在人呢?」好久没看到好友,虽然他是罪魁祸首,但她心中仍是褂念。
「和莉薇雅朝妖精王国去了。」
「莉薇雅?」这个人又是谁?
「她是我女儿。」
女儿?!这位老者看来应该也有百岁了,那他女儿恐怕也有五、六十岁了吧!
「雪儿,我们回去吧!」
「嗯。」既然大贤者不在这里,他们再上去也没有用。
「谢谢您,我们先走了。」雪儿和欧瑟利斯向他道别。
老者看了看欧瑟利斯的迅风剑,颇有深意地一笑。“这两人是很好的一对啊……」
走没多久,雪儿就忍不住骂着欧瑟利斯。
「你是大笨蛋!」想到刚才他原本可以自己逃生,却奋不顾身地跳下来陪她,她就非常心痛,以及感动。
「我都说过了,我爱你。对了,你有没有受伤?」刚才跌下来的时候,不知道她有没有撞到哪裹?
「我没事。」她摇摇头,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不是没事吗?还是哪裹痛?」
这么温柔的声音,这么爱她的男人……
雪儿忍不住放声大哭,「每次我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你都会在,你教我怎么离得开你?」她扑进他怀里,尽情地发泄。
「那就不要离开呀!留下来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