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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子,温暖又柔软的直烫着他的胸怀,她的气息,直扑向他仿拂飘飘四散的魂魄,她的稚语娇言更在他耳边回荡不去,老天……这些种种,再再都令他心旌神动不已。

  低声呻吟着,以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的钳制在其中,海鸣情不自禁的朝她俯下脸,将带着烫意的唇盖在她那顽皮的唇上,辗转又缠绵的来回汲取着她的呢哝暖香,试图封住她随着醉意逸出的魅力。

  瞬息间,热气自两人脚底渐渐的升起,勃发。

  随着胸口逐渐消灭的氧气,涂祐瑄的酒意也缓缓的消褪,但是,另一股热源却无法控制的在心中泛起。

  “呃。”

  “瑄!”贪心的饮着她口中的酒意,海鸣几乎也醉进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里。

  “不要抱得那么紧,我会喘不过气来,我会……”微启开眼睑,涂祐瑄接触到他那双凝视着自己的深邃眼眸,眸中有着让她惊骇的欲潮,也有着令她心悸不已的温柔。

  她好想厉声命令他放手、好想挣开他的钳制、好想逃离这一切,但是……但是,他靠她那么近,那双黑眸像是要看进她的心似的,牢牢的攫着她燥热又慌乱的心。

  老天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竟然……使不出半点力气来挣开他的拥抱?

  “你醉了?”要不,他为何会以这么亲密又毫不掩藏的真心吻她?

  闻言,海鸣竟然仰头笑了,笑得放肆又没有一丝顾忌的粗率。

  “你觉得我醉了?”占有意味十足的贴近她,海鸣将搭在她后背的手加了些劲,将她的身子完完全全的嵌进自己壮硕的身子里,紧得没有一丝空隙,“是谁将整瓶葡萄酒喝光的?嗯?”

  他的话,再加上他热烫温人的贴近,涂祐瑄顿时乱了方寸。

  “你……还没……醉?”酒意尚未全褪,她讲起话来还有些大舌头。

  “你觉得呢?”

  听他这么说……“可是我醉了?”噢喔,既然不是他喝醉酒,那一定就是她醉了嘛!

  难怪,难怪会出现这么旖旎的情景……她一定是醉垮、醉翻了,才会做着这么让她惊心动魄的春秋大梦。

  就听她这么你醉、我醉的,“没想到你喝醉酒时比平时更啰哩巴嗦。”捺不住再度急涌而起的冲动,海鸣重重的叹了声气,再度以吻将她的醉言封箴。

  涂祐瑄发现,自己醉得更厉害了。

  ☆ ☆ ☆ ☆ ☆ ☆ ☆

  “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

  “呜……”

  “你哭得不累呀?”声音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呜……”

  “噢,妈的,拜托你也来个中场休息时间好不好?”自听到第一声呜咽到现在,海鸣撑了太久的不耐早就已经蓬勃发展起来了。

  真要命,这婆娘身上哪来的那么多水分?

  “呜……”涂祐瑄才不甩他呢,迳自任可怜兮兮的眼泪波波的滚进枕头里。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紧握着拳头挥向半空,海鸣一口气连吼了十几个妈的,然后才忿忿地将眼光移回躺在床上的涂祐瑄,“妈的,我拜托你、我哀求你、我恳求你、我求你行行好,将你的泪匣关好,嘴巴缝上行不行?哭了快一个小时了,你不累我都听累了。”真是好狗胆,看他的脾气都快飙起来了,她还是无畏无惧的继续哭她的,一点都不Bird他。

  涂祐瑄火大的捶了下身下的床垫,“你管我,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哎哟!”因为用力过猛,导致身体动了一下,在连着几声抽气声后,她又开始哀哀切切的哭了起来。

  她觉得很不舒服,非常、非常的不舒服,全身像是刚被拆除大队给重整过似的难受。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大小姐一大早就哭成这样,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呢!”海鸣眼露凶光的瞪着她。

  还好今天早上当姑丈跟姑姑知道这事时,很开明的一句话也不吭,要不……她就等着吃拳头好了。

  “呜……滚开,呜……你给我滚出去,哎哟!”她这次是因为嘴巴张得太大,要阖起来时,牙齿不小心的咬到了舌头,霎时,原本就已经没有停止的泪水掉得更凶了。

  呜,好痛、好痛哟!痛上加痛,她怎么那么倒霉啊?

  “妈的,又不是计件赚钱,叫你别哭了,还哭!”用力的磨着牙齿,海鸣一向粗率的神经却突然的细致了起来,她的哭声有些变了,“你是不是咬到舌头了?”哼、哼,现世报到眼前了吧!

  “呜……”涂祐瑄这下真的是除了哭,还是哭。

  因为被咬到的舌头好像有破皮,而且湿湿的,好像流血了,再加上从她痛苦万分的睁开眼睛后,脑袋里便没有停过的那个磨人的敲击。

  沉着脸,海鸣凑上前去瞪着她,“张开嘴,我看看有没有咬断舌头。”他粗暴的责备语气跟温柔得会让人瘫在地上的动作,是完完全全的两极化,“该死,咬破了皮,平时就教你淑女一点,少那么伶牙俐齿的,现在知道后悔了吧!”仔细的检查过她的舌头只是破皮但还不算太严重,他的脾气又上足了火。

  “呜……”怎么有这么没良心的人?怎么有这么没良心的话?就算没有哭死,涂祐瑄也会被他的话给激得两腿一伸,翘了。

  “把它吞了。”板着脸,海鸣将一个杯子递到她脸上,另一手不知道盛放着什么平摆着。

  叫她喝水,却将水拿得那么高,干么?他想要在她房里制造一个小瀑布啊?

  眨着发涩的眼,被泪水浸泡的眼珠子过于明亮的死盯着他,涂祐瑄扁着嘴,神态怨是委屈的令人心怜。

  “快点吞了这解酒药,你就不用再哭得死去活来了。”

  呜……解酒药?呜……那她一定得快点吞了……免得脑袋瓜被拆除大队给挖空了……呜……涂祐瑄弯起手肘,然后……颓然的继续瘫在床上。

  “你不吃?”半天没瞧见她坐起来,海鸣更火了。

  “呜……我起不来。”

  重重的叹了口气,海鸣将两手的东西全摆到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像抱个易碎娃娃似的撑起她的身体。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将酒当水喝?哼,看你昨天晚上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好像是多了不起的酒国女英雄似的,结果呢;充其量不过是只小狗熊。”先将枕头给竖好在她身后,他温柔的将她扶靠上去,“这样子?”

  “好。”涂祐瑄不敢点头,怕头一个小晃动就会滚到床角去。

  闷着气看她将药丸跟一大杯的白开水给吞完,拧着浓眉,海鸣想也不想的便伸手替她拭去唇边的水渍。

  “待会儿你就会觉得舒服多了。活该,早就叫你不要哭了,你偏要哭,干么,想一次哭个够本哪?可是现在哭有什么用呢?”他的口气有些幸灾乐祸,“都已经搞成这样了,就算你哭死了也不能重来一次。”

  “闭……嘴……”涂祐瑄连话都已经没什么力气去吼了,而且,又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了。

  如果人一辈子只能有一个愿望的话,她的愿望就是希望老天爷将这个脱水男给贬到北极去,而她呢,一定选择到南极去终老这一生,一定!

  “肚子饿不饿?”他很突然的问着。

  “饿。”她的声音虚软无力,而且因为哭得太久而显得沙哑粗嘎,“好饿。”她记得昨天晚上差一点没将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全都给吐出来,而且,很该死的,它们降落的地点碰巧就是海鸣身上光鲜亮丽的衣服,搞得他脸上的灿烂阳光霎然失去了光彩。

  “饿扁了。”涂祐瑄再一次强调自己悲惨的处境。

  “好啦,现在给我闭上嘴巴,乖乖的再睡一下,晚上我再带你去逛夜市,好好的补回来。”不由分说的,海鸣又带着强迫意味的扶着她躺回去。

  “晚上?”老天,难不成她的死因不是醉死而是饿死?

  “你现在难道不是还很想睡?”这女人性子真强,明明眼睛都快闭起来了,还一副他存心在虐待她的样子!

  “是啊!”喃喃的低语着,她的眼睑也缓缓的垂了下来,然后,她模糊的瞧见他一副所有重担都松了下来的轻松模样,而且还移动了身体……

  “你要去哪里?”不由自主地,涂祐瑄脱口问道。

  “还能去哪里?”海鸣又走了回来,“拉把椅子进来呀,要不,你要我也躺上床去?”他带着怒气的讥讽着说。

  这药还真有效呢,才几分钟的光景,她的头竟然奇异的没那么痛了。努力的张着眼睛,涂祐瑄强迫自己盯着他瞧。

  “你……会……陪我?”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她犹能有精神去在意他的去留。

  去留?见鬼,她怎么突然对他产生出一股依恋了呢?

  “对。”弯下腰,轻拂去散落在她脸庞的细柔发丝,海鸣的唇慢慢的靠近她的唇,“睡吧,我会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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