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抱紧夫君金大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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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部灵史」中所提的「精华相濡,得一仙身」,仅仅她单方面受惠,另一方将精华

  释出,精气神被大量汲取,只有坏处无一益处吗?

  莫怪他睡得那样沉,吵不醒似的,她气息微窒,觉得很是心疼。

  简单清洗一番,正要摸回金玄霄身边探看,一庞然大物在此时冲入洞窟,轻快跳腾着,嘴里衔着一大把玩意儿。

  「嘘!嘘!」乐鸣秀连忙将食指抵在唇上,对着黑毛兽压低嗓音道:「别吵醒你家主子眠觉,让他睡饱一些啊,大黑乖,你乖啊。」

  颇有灵性的黑毛兽果然安静下来,把衔在嘴里的东西放落在地,再用湿润的黑鼻子努到她面前。

  是长长一根枝槿,上头生着满满如青梅大小的殷红果子,散发出一股丰美香气。

  乐鸣秀立时明白过来,是黑毛兽怕她肚饿,特意为她送来的。

  见巨兽又用鼻头努了努,像在期待她快快品尝,她应它所求,摘下一颗投进嘴里。

  「噢,好甜好好吃啊!」她惊喜捧颊,翘睫顒颤,又接连吃了几颗。「生津止渴,真的很好吃,谢谢你大黑。」

  原有些害羞在大黑狗子面前赤身裸体,幸有一头乌发勉强遮掩了胸/ru,加上满地生长的鲜花和翠叶既圆又大,多少能掩住私处,她遂探手揉弄黑毛兽的大脑袋瓜,表示感谢之意。

  岂知巨兽一整个过动,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子,给了点儿颜色就开起染坊,给了点儿甜头就不管不顾,黑毛兽根本忘记男主子还在睡觉,「汪、汪!」两声便扑将上来,一阵乱蹭乱嗅乱舔,乐鸣秀被它扑得只能往后仰倒,毫无招架之力。

  第十章 谎话终成真(2)

  突然——

  「滚!」强而有力的命令乍响。

  「嗷呜!呜呜呜——」

  乐鸣秀倒卧在鲜花翠叶上好一会儿才意会过来,那一声命令是金大爷所发出,大黑狗子呜呜哀叫,是因为乱蹭的脑袋瓜挨了主子一记「铁沙掌」。

  那么,他金大爷是被她和狗子吵醒?还是早就睡醒?

  「你、你早就醒来,根本一直清醒着,对不对?」

  黑毛兽撒腿逃出洞窟,乐鸣秀才拨开沾黏在身上的花瓣和叶子,就见金大爷一腿盘着、一腿弓起,好整以暇坐在那里。

  他拢拢散发,哼了声。「我就想瞧瞧,你事后清醒了能干出什么来。」

  什么事前事后的?乐鸣秀双颊不禁赭红。

  清醒之后就是有这个坏处,觉得很害羞很害羞,跟金大爷相关的一切都能轻易左右她的心绪,昨儿个在这洞窟中发生的事,她光回想个一幕、两幕,便浑身不对劲儿,头顶都快冒烟,此刻更不太敢直视他。

  「……还能干什么嘛?衣裳裙子全给你压在底下。」难不成事到如今,她还能把他扔在这儿独自跑走吗?

  她拾起沾染了花汁的上衣想凑合着穿上,聊胜于无勉强遮掩,人却被金玄霄捞了去,他丢开她手里的衣,抱着她直接踏进温泉池中。

  多少已习惯他的怀抱,她舒服地靠着他强壮厚实的胸膛,坐在他大腿上。

  「秀秀很害羞?」发现她眼神微飘,他问声愉悦。

  乐鸣秀抓住他在她ru//下游移的大手,干脆承认了,轻嚷——

  「那、那自然是要害羞啊,都这般跟男子裸裎相见,还、还这样又那样的做了那些事,只要是姑娘家,谁都会害羞脸红的。」

  她听到金大爷低沉的笑声,阵阵从胸中鼓动而出,把她整个人也鼓得轻轻震动。

  她本能地扬睫偷觑,金玄霄却掌住她的脸,四目相接,直直望进彼此眼底。

  「只要是姑娘家,谁都会害羞脸红吗?」他目底有星点闪烁,笑弧犹在嘴上。「可本大爷记得,你在昨儿个就不再是姑娘家,我把你吃掉,吃得颇彻底,你是我媳妇儿了。」

  破了处子之身就不再是姑娘家。乐鸣秀没想到他拿这个说事,一时间被他惹得满身通红,她眸光又开始飘移,紧接着小嘴就被他低头咬住。

  「唔唔唔……」没有被咬疼,但男人想把她吞掉般用两排利齿磨了一下。

  他松口,哼了声。「不敢看本大爷吗?昨日都没见你这般羞怯。昨儿个的秀秀乖得不得了,该干什么干什么,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即使从后面进去,你也晓得扭着腰肢配合唔……」他嘴被两只柔萸用力捂住。

  「你、你你……别说!」小脸很红,但瞪人的眸子很亮,尽管害羞,气势已回笼。

  乐鸣秀明显感觉手心底下的那张嘴笑了,嘴角翘高,再见他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也笑得弯弯,可以察觉出金大爷是真的很欢快、很愉悦。

  她胸中方寸因而发软,缓缓松开小手,改而攀在他臂膀上。

  清清喉咙,她蹭出声音质问,「你那个……刚刚干么揍狗子?」

  「它对我媳妇儿流口水、意图不轨,能不揍吗?」金大爷答得好快。

  乐鸣秀好气也好笑,想掐他一记竟还掐不动,铁臂硬邦邦。

  她把玩着他的五根长指,终于问出想问的——

  「那么事后的现下,金大爷可有什么异样感觉?你还好吗?」

  这应该是他要问的,倒被她抢先了去。金玄霄无声笑着,一臂将她揽紧,不答反问:「秀秀也感受到那股合而为一的灵动了,对吗?」

  当他们在一起,两具身子紧紧结合,融入彼此血肉,灵蕴亦相互感应,彷佛形成一个无底的漩涡,搅弄着他们,吞噬了他们,同样也大方地将他们包含滋润,丰沛回馈。

  「嗯。」乐鸣秀点点头。

  蓦地她记起一事,把玩他五指的手改而用力握住,凑到自个儿眼前来,近到她两颗眸珠都快成斗鸡眼。

  「你的左手掌……昨儿个明明划开口子,流了不少血,但它现下没事了,还能看见疤痕,但颜色很淡,你、你能自个儿复原?」

  金玄霄动了动左手五指,外伤的修复能力确实令人惊奇,他淡淡勾唇。「不能算是完全的自我修复,是我俩的灵蕴相应,掀起灵动,灵能交流相融,不知不觉间癒合伤口。」

  努力消化眼前的事实,乐鸣秀静了两息才咬咬唇道:「我没有想过,我们真在一块儿会是这样……」得以重生与他再续缘分,她作梦也没料到会品尝到这种种的悸动,火热、猛烈、张狂,但好像也可能细水长流。

  这一次,金玄霄却也静了会儿才启声——

  「秀秀总说喜欢我、心仪我,说过一遍又一遍,我却也未曾想到,你的喜欢和心仪会让你义无反顾拿命去拼……」他轻扯她湿漉漉的秀发,越来越紧,令她不得不再仰首与他相视。

  他徐缓又道:「木灵族的灵能者,身具疗癒灵能却无法为自己疗治,一旦灵能消耗殆尽必伤灵蕴,灵蕴一破,必死无疑……你从未告诉过我,若非昨日从你阿娘口中得知,怕是本大爷也跟萧阳旭以及出使北陵的那些使臣一般,以为你说的全是真。」

  她听不出他的意绪,看不懂他是否生怒,只得道:「我不是有意瞒你,时机对了,自然会说的。」

  「什么是对的时机?」他很快问:「如同昨日那场袭击吗?」

  「唔……」欸,头发被他扯住,没法儿低头避开。她不明白金大爷为何突然咄咄逼人。

  「我刚才说了,我没料到你会拿命去拼,你救了磊儿,救了我猎狼族勇士,把狗子也一并照看,你明知很可能撑不过,却还是蛮干。」

  「我没有蛮干。」她有些心虚,说话结巴了。「我、我总之是……我很强很强的。」

  「强在哪儿?强在骗人吗?哼哼,你以往说喜欢我、心仪我,其实都在说谎,你谎话连篇、毫无一丝真心,作践起自身感情根本不手软,实是想骗得本大爷为你木灵族出头,为你的亲人和族人寻一条活路,你所思所念皆是想靠我这棵大树,抱我这条大腿罢了,却以为我会信你吗?」

  他突然一个大扭转,将她以往的心思戳破,乐鸣秀听着他淡淡语气,一张脸都不知该做何种表情。

  她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所以无法辩驳,顿觉眸底发疫,鼻中亦是。

  「我确实……说谎了,以往说的那些……都是谎话。」她涩然承认,眸光又想飘走。

  「既然是谎话,秀秀昨日又为何拼死相救我金玄霄的人和兽?」

  他是打定主意非讨到说法不可,但乐鸣秀不晓得该怎么说,即便道出心意,他会不会相信?

  他如若不信,嘲弄她又在说谎,她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

  岂知,金大爷五指改而探进她发中,稳稳掌着她后脑杓,替她道——

  「原来啊原来,这会儿本大爷总算是看明白,原来秀秀真喜爱上我了。」

  被道出心意,那是最最真实的感情,她眼睛一眨,泪珠便滚落两行。

  经过这一次在壁岭之巅上遇劫,她算是彻底明白自己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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