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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有这么强而有力的亲情为后盾支撑着她的勇气,她何惧之有呢?

   

   ☆ ☆ ☆

   

  怀着幸福的勇气,冲释了不少等不到电话的怅然,这么多天以来,小笠原阁第一次氙得很安稳。

  明天一早,她先拨个电话给凉子或小文知会一声,然后,她就要飞过去寻回她的爱情。或许,她也可以来个出其不意,给她们一个意外的惊喜,嘻嘻。

  夜,愈来愈深,当万物俱寂,人们全都深深熟睡时,小笠原家的电话钤声很令人心惊胆战的响了起来。

  眼甫睁开,不知怎的,小笠原阁就教突来的恐惧袭上了一阵寒颤。

  “小阁?”

  “你……小文?是你吗?”小文的声音,怎么那么奇怪?粗嗄低沉,教人的脑门泛起不安。

  “小阁?”

  突然,小笠原阁的喉咙发不出丁点嗓音。

  “小阁,我是小文啦,我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我知道这样子打扰人家的睡眠很没有礼貌,我知道……”沙沙哑哑的声音忽然哭了起来,“我不知道啦,小阁,怎么办?”

  脑门僵凝,小笠原阁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听筒,“怎么了?你为什么哭?”还哭得这么悲凄?那沙沙哑哑的嗓音……不会是因为哭得太久了吧!

  “小阁,是公敬啦。”

  公敬?公敬……他出了什么事?!小笠原阁连问都不敢问出口。

  话筒另一端,蔡含文哭得哀哀戚戚,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沉默,兀自细声细气抽噎着。

  “土石流……来得好快……我们一直找不到他……已经一整天了,山上的泥水还一直流下来,好恐怖喔。小阁,我好担心公敬,他……我好担心他喔。”除了担心至今仍未寻获的公敬,还有白着张脸,发了狂似的在失事地点四下搜寻的强介。

  那景象看在她的眼里,让她联想到黝黑阴森的死亡地狱,除了恐惧,她所感觉到的还是恐惧!

  “小阁,是谁?出了什么事?”小笠原夫人披着睡袍,忧心忡忡地望着女儿倏然惨白的脸。

  小笠原阁听不进外界的任何声响,一颗心被公敬的失踪消息给惊痴、震傻了。

  “小阁?”见她神色有异,小笠原夫人冲上前,重重地拍了她一下,“小阁!”

  悠悠魂醒,见到母亲担心忧虑的脸,忽地,眼泪扑簌簌的淌下她泛起铁青的脸颊,“妈……”

  “出了什么事?是公敬怎么了?”方才曾听到女儿惊呼一声后便开始低喃着公敬的名字,该不会是他出事了吧!

  阁,很在乎他的!

  “妈……他……公敬他……妈……怎么办……”

  “别慌、别慌,妈妈在这里。”辛苦地扶起小笠原阁的身子,她也开始微颤的手轻拂着女儿惊惶无措的惨白脸颊,“告诉妈,公敬怎么了?”

  “公敬他……他……妈,公敬他……”

  “明天一早,妈妈陪你一块儿到他们家去。”听了半天仍听不出个所以然,小笠原夫人当机立断,冷静的替已失了清醒的女儿拿定主意。

  “我们可以现在就出发吗?”小笠原阁仰起泪涟涟的脸庞问。

  “傻孩子,三更半夜,哪儿有车呀?况且,如果他没事,知道你就这么没脑子的在深夜里奔波在外头,你觉得他会很高兴见到你吗?”

  明知道母亲的话是对的,若公敬知道她这么不经大脑的行事,铁定又得挨他一顿骂的,但……

  “可是,我好担心他。”如今,他生死未卜,教她怎安得下心!

  “我知道。”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小笠原夫人轻抚顺着她的发丝,“我知道。”

   

   ☆ ☆ ☆

   

  “小文……”轻声喊着,小笠原阁忽然停住脚步。

  站在病房门口的文,好憔悴、好苍白,红肿的双眼更添加了几许凄怆。不会是……不可能,公敬不可能有事的,他不能出事!

  “小阁?小阁?”像是有心电感应,蔡含文几乎是在她轻呼出声时,就察觉到她的存在。抽了口气,蔡含文像个火箭炮似地朝她冲来,一把抱往她,“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来了!”

  “公敬?”

  “暗。”她朝门扇紧阖的病房努努嘴,“他在里头。”

  “他?”

  “我不知道。”拭去眼里的泪水,她倏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称不上是笑容的浅笑,“你自己进去看看。”

  叫她自己进去一探究竟,这是代表什么?顾不得一直静静地傍在身边的母亲,小笠原阁憋着气,上前猛地推开门,亲眼瞧见了坐躺在病床上的人,脚一软,小笠原阁瘫滑到地上,来势汹汹的泪水一下子就灌满酸涩的鼻心。

  真的是他!他没事!

  “小阁?”小笠原夫人吓了一跳。

  “夫人?太太?伯母?”一连换了三个称呼,快步上前,蔡含文热情地挽着她的手臂,“放心啦,她一定没事的,你别紧张,来,这家医院的咖啡跟小蛋糕很好吃喔,我请你去吃好不好?强介?你要不要跟过来付钱?”木头、呆子、二愣子、大电灯泡一个,都什么节骨眼了,还不快点识相地滚出来。

  听到了门口的骚动,石黑强介自床畔的椅上站起,才瞧清楚那个一进门就软在地上的女人是小笠原阁,就听到蔡含文的暗示,他摇头失笑,上前搀起小笠原阁。

  “你总算是来了。”

  “强介大哥……”口里唤着他,她一颗心、一双眼,全都跑到了床上的病人身上去了。

  “呃……我先陪小文跟你妈妈出去晃晃,你们聊聊。”纵使已经没有人在乎他的存在了,石黑强介还是礼貌地做着退场白。

  而小笠原阁连脑袋都不点了,痴痴的泪眼与石黑公敬深邃的黑眸凝望着。

  良久……

  躺在病床上,石黑公敬一身晒成古铜色的肌肤与纯白的床单更显对衬,坐躺在床上的他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优哉游哉,只可惜,自手臂延伸而出的点滴管泄漏了他的不适状态。

  对视许久,蓦地,他朝她伸长手臂。

  “天哪,你真是慢那!”

  噙着泪水,小笠原阁微楞,“你……在等我?”轻吸着鼻子,她笔直的冲进他等待的怀里。

  “废话,不等你等谁呀。”紧紧、紧紧地楼着她,“笨女人,没事还窝在家里做什么?啃红萝卜呀?不会早一点回来。”

  “既然那么想我,为什么不去接我回来?”眼泪早不知何时已经不请自来的又占据了她红肿的眼窝。他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你以为我不想呀,我想这么做都快想死了,可是又怕人家口口声声什么责任不责任的,又存心跟我画清界线,我哪还敢再去僚拨你的不满哪,所以,只好守着家里的老株残树,等你这只笨免子自投罗网喽。”

  他这是什么意思?守株待兔?!

  想到他在气极之际,口不择言地讽她是丑不拉几的小兔子,情不自禁,笑容挂在她泪颊上。

  呵呵,敢嫌弃她丑不拉几,看着好了,未来的数十年,有得他受的了。

  若想了解鬼灵精的蔡含文与沉稳的石黑强介的感情,请看别问我是谁之《桃花舞春风》

   

   ☆ ☆ ☆

   

  别问我是谁之中继

  刘芝妏

  好累!

  虽说是个暖冬,但毕竟有个“冬”字存在,想想,也挺伤脑筋的。

  我的小小蜗居位于美丽宝岛的中腰位置,据闻,气候最为怡人了,但可别被这怡人两字所蒙骗了,在这里,早晚温差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白天嘛,是日头赤炎炎的大好晴天,拿棉被出去晒晒,待傍晚,收回房的暖被上尽是阳光的舒暖气味,舒适感直透进心坎里。惨的是,待银月盘一高挂天际,沁凉冰寒的温度教人忍不住将四肢缩了又缩,就只盼随身携了具大暖炉,窝着,不怕风、不怕寒、健健康康度酷冬。

  呵呵,我还巴望著有朝一日能在北欧国家留下片片足迹呢,光是降临台湾的一个小小冷峰过境,就已经够让我呜呼哀哉了,还遑论是冰天雪地的北国之景哩。

  翻翻以往自个儿写下的后记点滴,突然发现,从夏天到冬天,似乎大自然的气候全都被我嫌弃过,扪心自问,它们还真是倒霉,而我也太挑剔了,所以,往后得记得,别太责难它们才是,毕竟它们都是各司其职,怨不得的哩。

  前些天拎着包袱暗遁回家过元旦佳节,在姑姑家有份机缘巧遇了以往未曾谋面的表侄女——雅怡可爱活泼,有双灵活且快乐洋溢的悦人瞳眸;一筑清雅涓秀,有份少女的腼腆与雅致。同是国中小女生,虽已接近蜕变添加成熟韵味的成长年龄,但清清纯纯的童稚光彩仍照亮的闪烁在眼、在脸、在神情。

  老习惯窝在家里当忍者龟,极少出去抛头露面,有时一整天连大门都没迈出去半步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偶尔见到久未谋面的亲戚就会不自觉地高兴好半天,尽管寒风咻咻,心里头总燃着怡人的温暖,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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