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掉的可不是头饰了。”是魂好整以暇的环手而立。不弃出手了,为了一个陌生女子,呵呵!太好玩了。
在老鸨的尖叫声中,制住阿飞和小月的大汉们也遭受不弃攻击挂彩。
老鸨两腿一软,若非身旁的壮汉扶住她,她可能跌的屁股开花。
是魂故意再森冷的补她一眼。
“老板娘,我的手被他拗断了。”方才意图痛欧若男,而被抛在地上,被制住穴道的大汉,时间一道穴道自动解开,他立刻挤到老鸨身边。
“老板娘,我的胳膊废了。”
“老板年,我的牙齿被他打断了,他们好像是一伙的。”
得到解救的小月和阿飞趁着大汉们哀痛时挣脱,纷纷逃到若男的身边。
“你们不要紧八?”若南蹲下来检查他们身上有没有受伤,还好只有淤青,没多大的外伤,心头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下,她拍了拍他们的肩,“放心吧!这位壮士会帮我们的。”
壮士?!不弃闻言差一点没滑倒,而一旁的是魂则没形象的抱着肚子狂笑。
若男怯怯的觑了觑不弃棱角分明的冷硬脸旁,他的身躯高大得宛若巨人,她的胸口猛撞了一下,脑海中浮现父亲交代的话。
不弃环顾着瑟缩的老鸨和大汉们,不经意扫到被丢在桌脚的蓝布包。呀语调平稳的道:“还给她!”
老鸨提心吊胆的推了推大汉们,“你们还楞在这里干么,还不快上,我花钱请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白吃白喝。”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动。
蓦地一道银光乍现,蓝布包已挂在不弃手上一柄利刃的末端。
“谢谢!”他身上没有带剑鞘之类的东西,那剑自何处而来?若男心里有着疑惑,不自觉的大剌剌盯着不弃猛瞧,瞧得他浑身不自在。
“男姐。”阿飞撞了撞失神的若男,“还有金镯子。”
“噢!对,还有金镯子。”若男羞窘得两颊泛上红晕,她居然看个男人看到入迷。
“交出来。”不弃冷声说。
“拿……拿去。”老鸨必入蛇蝎的丢出金镯子,金镯子掉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月快一步拾起金镯子紧搂着,“这是我娘的东西。”娘曾有一模一样的金镯子,她看过。
“什么你娘的,你娘早死了。别忘了你娘还欠我一大笔债,你还不给我过来。”老鸨一脸狰狞躲在大汉们的身后恫吓着。
“我不要,是你害死我娘。”
“死丫头,想造反哪!来人,将她抓过来。”
老鸨一喝,四名大汉提起勇气一拥而上。
两道银光闪过,只见其中两名大汉腰带以下的遮蔽衣物全数落地,露出赤裸的两条腿。
小月和阿飞纷纷捂住眼,而若男则是睁大了美眸。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男人的腿,好多的脚毛,活像只猪腿一样。
两名大汉羞惭得连忙抓起裤子藏到其他人背后,让若男心中大喊可惜,没机会研究个彻底。
“可恶!死丫头,你再不过来,有你好受的,别忘了你娘可是替你签下了卖身契。”
“姐姐,救我。”小月偎在若男身边并将金镯子交给若男。
“别以为你有靠山我就怕了你,这死丫头可是有签卖身契的。”老鸨躲在大汉身后张牙舞爪,触及不弃那冷冽的眼神,气势顿时减了一半,“要她也行,钱拿来好办事。”
“多少?”若男将小月交给阿飞保护。
“一白两银子。”
她哪来的一白两?若男深蹙月眉,“我只有这两只金镯子。”
“哼!那没几两重的金镯子连五十两都不值……”
“唰!”剑锋不知何时已抵住老鸨的喉咙,左右保护她的大汉只觉得眼睛一花,黑衣男子已站在他们面前。
老鸨吓出了一身冷汗,而那些大汉心惊胆颤,其中几个见情况不对拔拖就溜了。
“收下。”不弃冷冷的命令。
老鸨登时垮下脸。“好啦、好啦!壮士,能不能把剑拿开?”
若男旋即将金镯子递出,“谢谢大娘。”她高兴的走向小月,“小月姑娘,你自由了。”
“等以下。我娘签下了卖身契还给我。”当不弃旋身收回剑藏入腰带时,小月上前拦下欲落跑的老鸨。
“好好!今天就算老娘栽了。”老鸨不甘愿的抹去额际的冷汗,回屋去拿。
若男用眼光余光瞄了瞄飘然走回原位的不弃。原来他的剑藏在腰带里,记得爹每每谈起武林轶事、江湖奇闻,她便心生向往,没想到这会儿就遇到充满男子气概的他,她一颗芳心怦怦然。
“都还没向公子道谢。”若男羞修赧的两颊微酡,向不弃欠身一福。
不弃淡淡应了句,“不用客气。”
戏落幕了,人也差不多该散场、是魂走到不弃身边,想引起佳人的注意,可惜——
“这位公子你是谁?你是水月楼的客人吗?”瞧他面带桃花,若南戒慎的靠着不弃,小手不自觉的抓着不弃的衣角。
是魂好想哭,“我是不弃的朋友,在下名叫是魂,是非的是,鬼魂的魂,从刚刚就一直扎在这儿,不是水月楼的客人。”幸好佳人总算施舍一点注意。
“你叫不弃?”若男晶亮灵慧的水眸眨呀眨的望着不弃,“你好,我姓丁,因为出生时像男孩子,爹就给我取名若男,这位是阿飞和小月。”
“这我们都知道。”是魂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小月,这男人一定有病,没有人理他他还一个人笑个不停。”阿飞和甫返回的小月一同奇怪的打量着是魂。
是魂的笑容僵在脸上,英俊潇洒的他有多少女孩子为他倾心,现在居然被两个小鬼当成有病的人?
“姐姐,我们可以走了。”小月三两下撕掉卖身契。
“好,阿大还在门外等我们呢。”若男有礼的向老鸨欠身,“打扰了。”
“你们快滚我就谢天谢地了。”老鸨欲哭无泪,没占到便宜反而损失了一个人。“都是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她不断咒骂杵在一旁的大汉……
走出水月楼,若男猛地想起一件事,她没地方可住了。
“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就此别过。”是魂失笑的瞄了眼手抓着不弃衣角,仿佛怕被遗弃的若男。
“你要走了?”水月姑娘去世了,而今带着两个小孩和阿大,她又没落脚之处,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了。若男眼波流转的凝视着不弃,“你别走好不好?”
阿飞险些撞壁,阿大则感到丢脸的用耳朵捂住眼,小月则是一头雾水。
不弃慢慢转动眼珠子,没有表情的看向我见犹怜的若男,心弦被勾了一下。
“你婚配了吗?”她压下羞涩,决定就是他了。
在场的人都震愕得下巴快掉到地上,若不是若男是他们认识的人,一定会认为她是个大花痴。
“像他这张生人勿近的阎王脸,谁家的女儿敢嫁给他?”是魂抿嘴窃笑,看若男那张藏不住心事的小脸写满倾慕,他觉得这趟跟来还真他妈的跟对了。
“那喜欢的人呢?”他没有妻子?若男感觉整个人像腾云驾雾一般。
阿飞眼一翻差点昏倒,阿大也别开了脸,小月依旧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他们和姐姐、阿飞、阿大不是一道的吗?
“怎么可能?”他会有喜欢的女人,那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是魂夸张的嘲笑,不气然触及不弃那阴沉的寒眸,他赶紧捂住嘴。”
“那男人呢?”听爹说宫里有养娈童之事,喜欢小男孩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
是魂憋着笑,脸颊涨红入关公。而阿飞则是惊讶她居然会问人家那么隐私的事,不过他也有一点好奇。小月则是窘得脸都红了。
不弃紧抿着唇瓣,一接触她灵动的晶瞳,感觉内心深处某根弦被硬扯了下,使他不知不觉的摇了摇头。
“太好了!”若男兴奋不已,小手交握着,更靠上前,“那你娶我好不好?”
“咚!”阿飞跌坐在地,阿大连身体都转向,小月惊吓过度,至于是魂则张大了嘴,连蚊蝇飞进去了都没感觉。
四个人脑海中只有同一个念头——这个女人疯了。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所以人皆屏息等着不弃怎么回答。
“恕难从命!”
他不带一丝温度的拒绝泼了若男一头冷水,她垮下双肩,“这样喔!没关系,一定是我们认识不够深,只要你肯接受我,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们是最适合的一对。”受挫的眼神一闪而过,她想起爹说不战就放弃的人是个懦夫,理所当然,面对爱情也该是这样。
阿飞从地上爬起来对阿大耳语,“你有没有想过和这样的主人断绝关系?”
阿大回他一声,“汪!”
是魂终于明白若男的企图,“他不可能娶你的。”他们身份完全不同。
“为什么?”若男不死心的问着不弃,“你不喜欢我吗?”
是魂哑然失笑,“他若不喜欢你就不会出手。”这小女孩子还真有毅力。
“多事!”不弃横了他一眼,开始往前走,而若男也亦步亦趋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