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娇宠和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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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萧陵满意的笑了,这小子只要许下承诺,就会卯足全力,果然楚星立马溜去隔壁的制药间。

  “说吧,外面情况如何?”楚萧陵终于有心情听取楚日报告。

  “明面上,东北大营派来的官兵已经撤退了,事实上,有几个人留下来住在知府名下院子。”

  “这么看来,北燕州知府应该是身在其中,而非遭到施压入局。”略微一顿,楚萧陵抚着下巴又道:“北燕州知府肯定跟某人勾搭上了。”

  “我也有此怀疑,因此派人跟踪他,发现他很喜欢上一家名为“金玉馔”的酒楼。”

  楚萧陵微蹙着眉,“我记得京城好像也有“金玉馔”。”

  “对,三皇子妃的产业,合伙的人不少。”

  “有谁?”

  “荣国公世子夫人、晋安侯世子夫人,还有宁王妃。”

  楚萧陵瞳孔一缩,指无意识的轻敲炕几,前两位与三皇子妃是闺中的手帕交,凑在一起开酒楼不奇怪,但宁王妃跟她们差了一个辈分,为何扯在一起?

  “爷,三皇子与宁王的关系只怕不单纯。”

  说到宁王,楚萧陵就想到铁矿。宁王的封地位于北燕州东北的冀州,而冀州最有名的就是铁矿,不过铁矿为国家所有,且宁王长住京城,想要动手脚可不容易,当然若是有人相辩,想从铁矿里面分一杯羹,这也不是不可能。

  “若北燕州知府勾搭的人是宁王,杏花庄的灭门血案很有可能跟武器买卖有关。”楚月已经迅速从这些讯息中琢磨出可能的结论。

  楚萧陵若有所思的挑起眉,“宁王卖武器给齐国人?”

  “亲王没有就藩,养兵最多五百,可是宁王最重排场了,自诩手下没有弱兵,就是只养五百名侍卫,他砸下的银子都比别人多,而且我手上握有的情报显示,他少说也有两三千兵马,这些单靠亲王俸禄和经营的庄子铺子,根本养不起。”楚月是楚萧陵的谋士,即使是主子不关注的人,他还是会留意。

  权贵从来不会照规矩养兵,就辅国公府来说,养兵最多两百,事实上可能多出一倍以上,他们通常以长工的名义分散在庄子上,有的还会分到铺子上,不过楚萧陵是不相信宁王会有那么多兵马。

  “皇上不会任由宁王养那么多兵马。”他们能够得到的情况,皇上肯定也有,皇上怎么可能放着不管呢?

  “宁王若是就藩,两三千兵马是在容许的范围,再说了,宁王生活在眼皮子底下,还不能任意出京,皇上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

  楚萧陵很快就想明白了,“皇上拘着宁王,不让宁王就藩,这本是皇上理亏,既然没超过祖制,皇上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京城富贵窝,手上又没事干,窝久了很容易养废了,皇上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宁王也是个擅于作戏的,除了每个月让宫里的教坊进府上唱行几日,还要固定纳几个小妾进门,当然,打死丢到乱葬岗的也不少,后院就是一团乱,难怪皇上瞧不上眼。”

  仔细想想,楚萧陵摇了摇头,“先皇最宠的是宁王,当时与皇上争得最凶的就是宁王,皇上从来不会瞧不起他,只是最后宁王为了大局退让,皇上平顺继位,皇上对宁王便多了一份包容。再说了,宁王不曾提出就藩的请求,皇上觉得宁王安分识趣,自然不会花太多心思在宁王身上。”

  楚月可以理解,即使一开始不放心宁王,但一年过了一年,宁王看起来就是一副老实的样子,皇上的戒心当然就放下来了。

  “其实,眼前最重要的是,证实半夜运进杏花庄的是不是武器,即便不能确定是武器,也要知道这些货物究竟卖给谁。”

  没错,若真的是武器,这就关系到国家安危,他宁可小事化大,不过凡事讲究证据,要不他连向皇上提个醒的筹码都没有。

  “若真的是武器,他们又是如何运进来?”

  “从冀州到北燕州有上百里,绝不可能偷偷摸摸运过来。”

  楚萧陵眼睛微微一眯,“商队?”

  楚月很确定的点点头,“而且不是普通的商队。”

  楚萧陵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不失为养兵的好法子。”

  “总不能白养着,走商不但可以挣银子,还可以收集情报,一举两得。”

  楚萧陵转向楚日,“你先查清楚往来这儿的冀州商队做什么买卖越详细越好,不过小心一点,别教人察觉了。”

  楚日应声退出书房。

  楚萧陵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门边,拽起坐在门槛上打盹的楚辰,“走吧,陪我过几招。”

  “爷,轻一点……啊——”

  惨叫声响起,可怜的楚辰,还没彻底跟周公道别就鼻青脸肿,这是什么状况?他不过是打个盹,怎么就惹上主子?

  几日闷闷不乐之后,生活又恢复正常了,陆清菀也不再从早到晚陪伴在两个孩子身边,加紧脚步完成临摹的字画,送回明书斋,再顺道采买生活需用,总之走一趟县城,回来绝对是满满一车。

  骡子车一停下来,陆清菀就听见两个孩子欢乐的笑声,不由得挑起眉,两颗包子虽然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但不会开心的大笑,还是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声,这是遇到什么好事吗?

  念头一转,陆清菀就想到某人,若不是他,两个孩子怎么可能如此开心?

  陆清菀跳下骡车,小跑步冲进庄子,果然见到某人正在帮两个孩子打秋千,两个孩子好像要飞起来似的,难怪笑得那么开心。

  等一下,哪来的秋千?

  “娘亲!”陆云骥首先看到陆清菀,开心的挥着手。

  “娘亲!”陆云蓉不愿意落后的跟着挥手。

  陆清菀觉得脑子当机了,除了举起手回应他们,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

  待两个孩子玩完秋千,楚萧陵让他们去厨房找琴嬷嬷洗手吃点心,而陆清菀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楚萧陵走过来,用下巴指着秋千,“你想不想上去试试?”

  “这是怎么回事?”

  “我答应他们,给他们扎秋千,今日天气很好,正好可以扎秋千。”

  “我不是问你秋千,我是问你怎么回事,为何又回来了?”

  楚萧陵很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你的反应未免太伤人了,两个小家伙一见到我,可是开心直扑到我身上。”

  “……这很重要吗?”陆清菀很想咬牙切齿,说走就走,说来就来,难道他不觉得自个儿应该解释一下吗?

  “这很重要,你开心,我就跟着开心。”

  陆清菀觉得心跳乱了,这个男人怎么突然搞起暧昧?正了正自己的思绪,她没好气的道:“我不开心,很不开心,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我不是留了书信吗?若不是为了你们的安全,我也舍不得丢下你们离开。”虽然在这儿只住了短短几日,但是他感受到不曾有过的温暖,除了因为两个孩子,更是因为有她。

  过去,他对日子没有期待,压在他身上的是家族责任,进军营,娶妻,去西北,全是他该做的,来到这儿意外与她重逢,日子突然多了一道亮光,他忍不住想靠近她,可是当初他放她离开,就不该再拉她入泥潭,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现一条连系他们的红线——

  他的孩子,这是老天爷对他的怜悯,终于可以顺从本心追逐她的身影。

  刚刚平摆下来的心跳又往上飙,陆清菀忍不住一瞪,因为两颊微微染红,这一瞪像在撒娇似的,“姓匈的,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不要胡说八道!”

  楚萧陵怔愣了下,“姓匈的?”

  “……你不是姓匈吗?”陆清菀突然心虚,若无其事的道。

  顿了一下,楚萧陵很诚恳的请教,“有人姓匈吗?”

  “……你不就是吗?”陆清菀好想倒带,可是时间不回头啊。

  “这是谁告诉你的?”楚萧陵并没有质问的意思,纯粹好奇。

  “……你不就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吗?”陆清菀越说越小声。

  楚萧陵唇角一抽,早知道他宁可易容成别张脸,像是把自个儿的脸弄黑就好,而不是搞一道疤痕,连姓氏都遭到窜改。

  抿了抿下唇,陆清菀轻声问:“你不姓匈?”

  “百家姓里面没这个姓氏。”

  陆清菀嘿嘿一笑,“是吗?原来你不姓匈啊。”

  楚萧陵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没问过,如何知道他姓什么?

  略微一顿,陆清菀虚心请问:“大哥贵姓?”

  “楚。”

  这个姓氏怎么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陆清菀想了想,又一笑置之,这又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姓氏,当然会有熟悉的感觉啊。

  “楚公子……”

  “忘了我如今是你表哥吗?”

  “是,云哥。”

  “喊表哥就好了,免得教人觉得我们太过生疏了。”其实他宁可姓匈,也不应该报上真实姓氏,但一来想试探她的反应,二来不想对她撒谎。见她没有起疑,他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很失落,总之没坦白身分之前,他还是避免提及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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