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衣没理会她的取笑,皱了下眉,“梅玉,不对劲,电话没人接。”
“他会不会出去?”
“不可能,我跟他说过我到公司会打电话给他,要他在家里等我。”采衣再拨一次。
“他还真是贤慧的老公。”梅玉斜脸一眼开始焦虑的采衣,“怎么了?还是投有人接?”
采衣挂掉电话,方向盘利落的一转到路边,“梅玉,你自己先到公司,我先回家看一下。”
“没那么严重吧!”
“梅玉,我不放心,我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尤其是想到那个恋男癖的杜茵茵,她心头隐隐觉得不安。
“我跟你一起去瞧瞧,说不定是你杞人忧天,我先打电话到公司说一声。”梅玉拨了通电话。
“谢谢你。”采衣连忙调转车头,踩足油门奔驰回家。
“开慢一点,我还不想那么早回姥姥家。”梅玉抓紧扶把。恋爱中的女人都特别疯狂。
车子疾驶,不一会儿,她们回到家。
采衣急奔回楼上,急忙的按了门铃电不见人应声,她赶紧取出钥匙打开门扉,颤抖的手指流泄她内心的不安。
“别担心,他那么大个人不会弄丢。”除非……
屋内空荡荡,一篓衣物全散落一地。
这时电话响起,采衣连忙拿起,“喂?”
“顾小姐,你不是说衣服要送洗,怎么还没拿来?你那位男朋友说一会就过来,我到现在都还没看到他……”是洗衣店老板,操着台语口音,因为跟采衣很熟,所以有时会打电话来提醒。
“锵!”电话自她手中滑落。
“喂喂,顾小姐?”
“没什么,我刚刚不小心摔到东西。”采衣赶紧捡起电话,勉强挤出虚弱的笑容,“今天他比较忙,我有空再亲自送过去。”
“这样也好,你有这样温柔体贴的男朋友可要好好把握,我是过来人,很会看人,你的男人很不错,不要再挑,就这个了。”
“谢谢老板。”采衣挂掉电话,两腿一软的跪坐在地。
“怎么样?”梅五望着一脸苍白的采衣。
采衣抬起盈满水气的双眸,哽咽的低哺,“他不见了!”
梅玉心神一凛。
“我们要不要报警?”采衣起身回在客厅里踱步,他在台湾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他会到哪里去,她心忧如焚。
“不好,他才失踪不到几个小时警方不会受理,而且万一打草惊蛇了对他处境堪虑。”
“那该怎么办?”采衣焦急的红了眼眶。
“采衣,你别急,总会有办法。”梅玉深呼吸的拿出手机拨一通电话,“张总管,请帮我把电话转接给我父亲,我有事请他帮忙。”不一会儿电话转通,“爹地,先别闲话家常,好好,我有空会回去,我现在有事请你帮忙,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一个日本人叫龙堂雨,我等你消息。” 采衣望着梅玉,“谢谢你。”
“说什么谢,我们是好朋友,本来就该互相帮忙。”梅玉挂掉电话,安抚的拍一下采衣的肩膀,“放心吧,我爹地别的本事没有,他的情报网是台湾首屈一指,许多达官政要都曾向他购买情报。”
采衣情难自禁的抱住梅玉,“我好怕,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恐惧过,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们目前也只能等待。”
时日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待的滋味让人辗转反侧。
从白天到入夜,梅玉忍不住打瞌睡时,淬来的电话铃声惊得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她赶紧掏出电话,“喂,是是,谢谢爹地,等会去我再跟你解释。“挂上电话后转向采衣,“查到了,采衣,你要有心理准备,他可能被杜茵茵绑架到她私人俱乐部。”
“那是什么地方?”采衣激动的抓着梅玉。
“供贵妇富孀还有饥渴的女人纾解欲望的地方。”
“该死的!”龙堂雨在那不被拆了吃光才怪!“地点在哪?我们快一点!”采衣赶紧拿了钥匙就往外冲。
“门口管制很严,只限女性出入。”梅玉被脑海急着想救人的采衣拉着出门,她连忙替采衣带上门。
“那怎么办?”采衣急着下楼,焦虑的望着梅玉。
“不过我有办法。”梅玉慧黠一笑,自皮包亮出一张会员卡。“一人只能带一个伴进出,所以你带他出来后要尽速离去。”
“那你呢?”如果她和梅玉进入而带龙堂雨出来,那梅玉呢?她怎么离开?她怎能留下她?
“我是什么人?她不敢对我怎样,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梅玉拍拍她的肩,“动作快一点。”推着她下楼。
“梅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采衣热泪、盈眶。
“记得媒人礼包大一点。”梅玉嫣然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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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层层严密的保全及监视,伪装成俗丽珠光宝气的贵妇的采衣和梅玉,很轻易的蒙骗过警卫,进入一个她们从未见识过的成人世界。 “那个新来的小白脸真可爱,光看,我就发痒。”
“哎呀,你别痴心妄想,没那么快轮到我们,听说小姐打算先享用后再把他公开标售。”
“我也想尝尝看。”
几名雍容华贵的妇人通过她们身边,采衣和梅玉相视一眼,跟中闪过一抹精锐。
“我爹地说他可能被关在三楼杜茵茵的私人寝宫,我们得快一点。”梅玉压低嗓音。
采衣点下头,第一次见到如此盛大的摇头PUB,所有男女宛若交媾的野兽,在舞池疯狂的脱光衣服,有的穿一件内裤再跳三贴,有的男女还直接在沙发上就开始骑马交欢。
昏暗的灯光,她们光鲜亮丽、金玉其外假相下曝露人性原始的欲望,堕落在男女情欲洪流中。
也许在社会上她们都是有名望,注重形象的贤妻良母,上流名门淑嫒,不过在这潘朵拉的盒子里,她们肆笑,释放黑暗潜藏着的欲望,没有虚伪,尽情的狂欢裸露,因为每个人都已陷入疯狂。
“快走啦,别看。”梅玉拉着采衣,搭上电梯。
“她们……”采衣从震惊中回神。
梅玉耸下肩,“那没什么,她们只是宜泄压抑的情欲,有的是死了丈夫的寡妇,有的老公不行来这寻欢作乐,有的是丈夫在大陆玩女人包二奶,她们就只好在台湾放纵纾解,一样是玩,只不过是上流社会和普通百姓玩法不同,她们必须顾及形象名誉。”
“你曾经……”采衣迟疑的观了眼神色自若的梅玉。
“跟我爹地的情妇来过几次,这张卡是她从良送给我的,那都已经是过去。”梅五轻描谈写的道。“到了,你要紧跟着我。”
“嗯。”采衣跟着梅玉来到三楼,提高警觉。
穿过铺着红地毯的长廊,灯光晕黄,偶尔虚掩的房间里传来肆笑和煽情的呻吟,令人脸红心跳,她们赶紧通过。
“就是那。”站在转角,梅玉指一下尽头有两个穿着罗马武士的丁字裤的大汉守着门。
“我们该怎么进去?”采衣低问,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 “看我的。”梅玉眨一下眼,“哎唷。”佯装痛苦的倚靠墙角,果然引起那两名大汉在意。
其中一名趋上前,口气不善,弯下腰审视梅玉的情形,“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走。”
“可是我肚于好痛,怎么办?”梅玉引着他走到另一名大汉看不到的角落。
而采衣反应也不慢的抓起一旁的盆栽举高,用力往那大汉脑门一砸。“叩!”清脆响声后是一片寂静。
“喂,你还好吧?”另一名大汉听不到声音电趋前探视。
梅玉朝采宋衣使个眼色,两人前后夹击,花盆往他头上砸下。
“你们……”话未完,人已倒下。
采衣和梅玉不停的喘息,相视而笑。
“我们动作快一点。”
采衣立刻冲到门口,“门锁上了。”
“钥匙应该在他们身上。”梅玉连忙翻开两名大汉检查,迅速从其中一人腰带上抽出一串钥匙。
“梅玉,我总觉得事情太顺利了。”采衣眼皮直跳。
“现在别想那么多,先进去看看再说。”梅玉试了几把钥匙后,“卡”的打开门扉。
采衣谨慎的推开门,探进头颅左顾右盼,视线落在华丽的大床上那昏迷中几乎赤裸的男人时,她惊抽口气,屏气凝神生怕这只是个幻影。
“怎么了?”梅玉忙不迭的推开门。
“别看啦!”采衣不假思索的冲上床,迅速的搅起昏睡中的龙堂雨,低唤,“雨,醒醒,我来救你。”不期然扫见他手腕处一只金色手铐在他白哲的肌肤深刻烙印下红色血痕,那伤痕俱是烙在她心房上。她不知道他遭受怎样的凌辱,她只觉整个心都撕裂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采衣……”虚弱的呻吟自他口中逸出。
“雨,你没事?”采衣咬着下唇避免哭出声。
“我不知道,那个杜茵茵来找我,说小孩的东西忘了拿,我就开门让她进来,然后其他的事我就没有印象了。”龙堂雨勉强撑开重逾千斤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全身赤裸的他,“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