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需要工作。”
“他要工作关你什么事?你干吗那么鸡婆?他一个男人能做什么吃的?只能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你该不会是想包养他吧?”
“应良,请注意你的风度,你不觉得你现在就像疯狗一样乱吠?这里是公共场所,不是你家。”采衣平静的声调是暴风雨来前的征兆。
”我像疯狗?”音量陡高。
“你已经失去理性和冷静!”
吴应良深呼吸,“好吧,不说他,我之前说你缺女佣帮你打理家里,我说我帮你找女佣,但我找的人你却没一个满意?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是你家的佣人,我不想欠人恩情。”天才的他居然让他家泰劳来帮她打扫家里,不是说她排斥
泰劳,而是她不希望还是男女朋友时关系就纠缠不清,很多情侣都是因为公私分不清或与男友有金钱纠葛而导致决裂。
“等我们结婚后,我的还不都是你的?”
“结婚?”采衣圆瞠着眼,仿佛听见天方夜谭。
错以为她惊愕的表情当喜悦,吴应良露出笑容,“是啊,算算时间我们也交往一年了,也该定下来,我妈开始催我结婚,给她生个金孙,替我们吴家留下香火。”
结婚生子?她想都没想过,是她观念太先进还是现在男人太天真?女人结婚就为了传宗接代?这或许在古代是女人一生的宿命,但对现代的观念而言,结婚是压力,生子是痛苦,要是生个不出日子那才真叫造孽,危害后世。
母亲曾帮人带小孩,魔鬼般顽皮恶劣的小孩成了她一生的梦魔,所以她早早立定志向这辈子绝不生小孩!
“很抱歉,应良,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我得先进他回家。”采衣揉揉太阳穴。“龙堂雨,走吧,我送你回家。”
“站住,为什么要你送?”吴应良大臂一伸挡住他们的去路。
“因为我有车。”采衣头开始痛。
“他也有脚呀。”
“他在这言语不通。”她极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气。
“那他不会自己走出去招计程车?现在计程车随招随停。”
“台湾的地名不熟,他不认识路。”
“我们可以帮他招计程车,叫计程车送他回去。”
采衣终于爆开。“吴应良,你够了设?用这种质问口气,你是我爸妈吗?我没有必要事事都向你交代。”妈的,老虎不发威被当病猫。
“我是你男朋友,自然会担心你。”她突然勃发怒火吼得吴应良一怔,强硬的语气不由得软化下来。
“我是个大人,有自己思想和主见,是非曲直我还分得清,不用你来说教。”拉过做壁上观的龙堂雨,“走,别管他!”她绕过吴应良。
“采衣,我爱你。”吴应良急忙上前拉住她。
采衣意味深沉的在视他好一会儿,没说什么的甩开他的手。
听到吴应良爱的告白,她心情竟出奇的平静,就因为她是他以往女朋友中最不在乎他的一个,他才会觉得她是他的最爱,他的过往云烟她从不计较,因为没有必要,在婚前每个人都有选择权,选择谁是最好的对象,因为与其浪费时间吃飞醋,不如在事业上冲刺,也因为这样,她的冷淡让他采取积极态度,再加上今天提出结婚,她开始觉得有压力了!
龙堂雨跟着采衣步下楼来到车边。
“真对不起。”他躬身九十度。
“干吗说抱歉?”采衣来到小March边,按下遥控中控锁钮,“上车吧!”她打开车门坐上车。
“刚刚你跟你男朋友是不是因为我起争执?”龙堂雨坐在驾驶座旁,觑了觑形色不露于外的采衣。
“你别想太多,我们只是沟通。”天知道她几乎发飙。不过幸好他听不懂中文,否则就难堪了。
龙堂雨心中点燃妒火,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他们什么关系也不是。不过日后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不会惜失任何机会,特别是她对他的笑似乎没有免疫力,他会好好利用。
“对了,你会骑摩托车吗?”采衣启动引擎,驶出停车位,摇下车窗,指了一旁小绵羊。“如果会骑,那辆摩托车让你当代步工具,我等会教你认路,也教你怎么搭公车。”她完全忘了他是个外国人,需要国际驾照才能上路。
龙堂雨微笑的点点头,他不点破,其实他拥有国际驾照。
她心咚了下,差点撞车,“你别老是笑好不好?这样容易被人当白痴。”害她都不能专心开车。
龙堂雨笑容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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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斜曳人窗。
好香!
采衣闻到一股烤面包的芬芳,她记得她家附近应该没有面包店,那这股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从何而来?
睡眼惺忪的翻身下床,她拉开门。
“早。”
迎面日文的道早让她一阵错愕,她慢慢睁大朦胧睡眼,“龙堂雨!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你给过我钥匙你不记得了?”他端着刚出炉的面包走到餐桌上放好。
厨房里的器具齐全,连烤箱都有。面包的香味四溢,让她不禁吞了吞口水。
她总算想起来,“那你早上来没有迷路吧?”
“我坐计程车。”她简直把他当三岁小孩!
“那你也不用一大早就来呀!”看到满桌的精致早餐,她无法严声厉辞,“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龙堂雨看她一脸垂涎,胸臆着满足和喜悦。
“你太厉害,真香。”顺手拿了块烤面包塞进嘴,狼吞虎咽。
“你刷牙了没?”龙堂雨提醒。
“呜!”一口面包梗到喉咙,她脸色刷白,捶胸捂嘴,忙不迭抓了桌上的果汁一口灌下,才松口气,“你想害死我呀!”
“抱歉。”龙堂雨抱歉的模样像受委屈的小熄妇,害她有火气也不忍发作,仿佛她在欺负人。
“算了,以后你不必那么早。”他没提醒,她都忘了刷牙梳洗。
“采衣,你要不要先去换件衣服?”
“啊——”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竟然穿着几近透明的薄丝睡衣走出房间,阳光一透射,她女性胴体一目了然。
她羞窘的奔回房,心儿怦怦然,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她老是表现出最丢脸的一面,还好他只留三个月,想到这,莫名的怅然浮上心头。
在梳洗一番后,采衣自若从容的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坐到餐桌边,刻意不去看他迷人的微笑享受美食。
“你早餐有没有吃?没吃就坐下来一起吃,我不习惯吃东西旁边有人站着。”看一旁站着看她吃的龙堂雨,采衣清清喉咙打破这窘迫的气氛。
“好。”凝视她秋风扫落叶般的吃相,跟他所见过的女人完全不一样,那些女人为了维持身材和淑女形
象,吃相像鱼,食量像小鸟。
“你吃饱了就收一收,我要去上班丁。”采衣提着公事包,手里拿着水果,走到玄关换上高跟鞋,回看他,“对了,这附近有市场,从左手边弯出去第三条巷子走到底就可以看到,你缺什么那边都可以买到,就这样。”
龙堂雨目送她,”路上小心开车。”
采衣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龙堂雨嘴角蒙着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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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屋子对龙堂雨而言井非难事,以前在日本一个人住的时候都是自己来,曾经大哥怕他工作分神给他请了一个女佣的后果是,那个女佣对他流口水毁了他画了三个月的心血结晶,还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大演艳舞,他只好拜托大哥遣她走,她不愿意走,还说不支薪留下,强制解雇她的结果是她天天在门外站岗,最后变成他搬家。
因此,他禁止任何女人进出他的领域。
这个原则在遇到了采衣而打破,这还是他第一次可以毫无忌惮的碰触女人而不起红疹,怎么不叫他激动?说什么也不能让她从手中溜走。
突然电话铃声大响,正在拖地的龙堂雨被吓一跳,犹豫该不该接起电话。如果是她打回来呢?
于是他拿起电话。“喂!”说着中文。
“对不起,我打错了。”电话切悼。
龙堂雨一愣,看着电话一头雾水,才放下电话转身,电话铃声再度响起,他还是伸手拿起来。
“请问找谁?”
”这电话明明没错呀,会是我按错吗?对不起。”再度挂掉。
龙堂雨愕然,一抹笑意进出喉头,从电话声中听出对方应该是中年妇人,只是不知道她是采衣的什么人。
他等在电话边,果然如他预料电话又作响。
“喂,龙堂雨,我问你,你刚刚是不是有接电话?”这回是采衣。
“是啊!”
“这下死定了,该死的!”采衣一个头两个大,想到母亲兴奋的声音回荡在电话里问她是不是跟男人同居,她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对不起,我不该乱碰你的电话。”
“我没有怪你,那电话是我妈打来的,她误会我屋里藏了个男人,她以为你跟我是那种关系……算了,跟你说那么多你也不懂,以后我私人电话别乱接,有电话答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