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我老板还强迫我加班,我早就为了今天请病假,教授,你可知道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这次聚会。”另一人暗示着心意。
“真对不起,让你们为了今天牺牲那么多。”君子祺佯装含歉的一笑,其实心里直呼受不了,这些女人一定又是假藉同学会的名义好接近他。
“教授,这首情歌我要跟你对唱。”
“这是我选的,应该我先跟学长对唱。”
“谁说的,我也有选,你们抢什么抢。”
女人的战争在他面前上演,他好笑的看着她们争夺一支麦克风,活像一群咯咯叫争夺食物的母鸡。要是那些拜倒在她们裙下的男人看到她们这副泼妇的德行,冲动的小弟弟应该会清醒不少。
“好啦,你们都别争,一人一次,一个个来,好吗?”君子祺温柔的说,凝眸环顾众女子,大伙莫不脸红心跳。“既然大家都没异议,就这么决定。”
“我先。”
“照顺序,我年纪最大。”
“麦克风在我手上,应该是我先。”
又来了!所以说他才不想自掘坟墓跳进婚姻牢笼,单身生活多自在。
“小悌。”琥珀探头进整洁宽敞的女厕,只见洗手台角落,一个高姚的人影躲躲藏藏的抹去眼泪。
“琥珀姊。”季熙悌转身朝她挤出笑,只是笑得有些牵强。
“怎么啦?”琥珀担忧的走进去。
比她高半个头的季熙悌是她学妹,也是她一手提拔进华扬。一头削薄的短发给人感觉有点内田有纪的味道,不只发型像,身材也像,几乎媲美模特儿的身材,加上中性的穿着,很容易让人误解季熙悌的性别。
“没什么。”季熙悌笑了笑,“琥珀姊,你怎么出来了?”
“还说没什么,你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一样。”她走到她面前,板起脸来,“说吧,谁欺负你,我去找他算帐,是公司里的人吗?阿东还是小凯?”谁敢动她罩的人,真是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
她不说还好,一说季熙悌悲从中来,忍不住又红了眼眶,急忙摇头用纸巾擦去眼角翻滚的泪水。
“你别光摇头,我答应过你爸妈要好好照顾你,有什么事不能跟琥珀姊说的吗?”琥珀拉住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她眼睛布满泪雾,哽咽的低喃,“琥珀姊,他‥‥他不要我了。”说完哇的一声投入她怀抱中,涕泗纵流。
“他?”琥珀眼眸半眯,咬牙切齿,“你说的他该不会是那位爱喝牛乳,姓刘的色小鬼。”她老早看那家伙不顺眼了,居然被她撞见他带波霸上宾馆,要不是不忍心戳破小悌的初恋梦,她早送他两个红龟吃。
那种男人一看到漂亮美眉就像小色狗巴上去,就算小悌在一旁也一样,一点也没顾虑到她的感受。
季熙悌痛哭失声,“他不要我了,怎么办?我好爱他。”
“天下何处无杂‥‥芳草,比他英俊高大的大树满街跑。”在琥珀眼底,姓刘的色小鬼连杂草都不如。
“可是‥‥”初恋岂是那么容易能遗忘?
“别可是,是他没眼光,不懂得珍惜你,那种没内涵的男人光外表好看有何用?说不定他那根就跟豆芽一样!”
“噗哧!”季熙悌忍不住破涕为笑。一琥珀姊,你怎么这样说,他听到会气炸的。”她是没见过,所以无从得知。
家庭传统保守的她坚持初次留待新婚后,他几次求欢被拒就另谋发展,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相信他只是玩玩,心还没收回来,谁知真的玩出问题,玩大了别人的肚子,那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甚至找来了某黑道民代,他怯懦的求她原谅要分手,几年感情薄得像张纸。
“他又不在,管他是死是活,他最好别再让我见到,否则我会让他见识什么叫猪头脸。”打得他见不得人,没办法泡妞。
“琥珀姊,谢谢你,我心情好多了。”
“好啦,别想太多,眼泪鼻涕擦一擦,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这上司连下班时间都奴役你。”琥珀拿起一旁的面纸递给她。
“琥珀姊,你人真好。”季熙悌感动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边擦边笑。
“好啦,我们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一个开唱。小凯那小子还买了一堆酒,我们姊妹俩今天来个不醉不归。”
“嗯。”她点点头。
第二章
酒过三巡后
真糟糕!她好像喝过量了。
“呃,我去一下洗手间。”拿起皮包离去,琥珀感觉自己的胃在翻搅,她好像快吐了。
她记得随身有带醒酒药来,就是为了这突发状况,但药呢?
厕所内,她坐在马桶上,翻动着皮包,几乎整个皮包都要翻过来了,却还是没找到,这下死定了。
蓦地一阵天旋地转,她勉强撑着墙休憩一下。
而另外一方面在包厢里
“有谁看到琥珀姊?”
“我看她刚刚拿着皮包走出去,好像去厕所。”
“我刚从女厕回来没看到人。”
“要不然就是琥珀姊有事先走了。”
“琥珀姊喝醉了怎么可能开车?”
“她那么大的人了,会自己搭计程车。”
“小悌,我顺路送你回去。”
“可是我还没跟琥珀姊说一声。”
“顶多回到家再打电话给她,走啦,走啦。”
“噢。”季熙悌心想也好,大家都玩累了。
大伙就这样散场,一方面是累,一方面也因为醉,结果,琥珀就坐在厕所里的马桶上,浑然不知她已经被属下给放鸽子!
不知挨着厕所的墙休息了多久,听闻有人轻敲厕所的门,她倏地一震,撑着醉
醺醺的双眼环顾周遭。
天哪!她居然在厕所睡着了。
琥珀赶紧推门步出,头晕脑胀,走路摇摇晃晃的她,如置身于行驶在暴风雨中的船上,得扶着墙壁才能勉强而行。
她记得他们的包厢好像是沿着走廊直走第八间还是第九间,逐渐接近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她露出的微笑,半眯着眼看着敞开门的包厢里还有晃动的人影,心底才松口气。
勉强撑着一丝清明,她在灯光昏暗的空间里寻找小悌的身形,隐约发现沙发中央一个相似的人影正拿着麦克风。
“小悌,你还能唱?那我也不能输你,一支麦克风给我,我们两人一起唱。”琥珀迳自抢过对方手中的麦克风,大剌剌的坐下还勾肩搭背的,开始盯着闪烁的萤幕上浮动看不清的字体,凭着音感展现歌喉。
被抢走麦克风的君子祺呆愕了片刻,怎么也没想到一个酩酊大醉的女人毫无预警的跑进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毫不客气地抢走他手中替人拿的麦克风。
他们认识吗?
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教过这个学生。会是KTV里的公关小姐喝醉酒走错包厢吗?
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味,夹杂着一股诱人的女性幽香,他可以感受到紧靠他的那团女性傲人的丰满,隔着单薄的衬衫摩擦着他的手臂,温热的肌肤穿透衣服灼烫着他,使得敏感的男性下体起了一阵骚动。
“心若倦了,情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爱一个人如何厮守‥‥”
这不知打哪来的醉酒女子歌声婉转动人,比起听了一晚的火鸡叫,真是让人浑身舒畅,她喝醉酒的嗓音感性低哑,流露一股无法言喻的柔媚,叫人感觉骨头都酥软了。
他觉得心底的某根情弦被她销魂蚀骨的磁嗓给牵动,突然她停了下来不再唱了,像琴弦突然断裂止了音,他在勾魂的迷人歌声中找回理智。
噢,难以置信他居然只因为听到一个女人的歌声而着迷,以往他身边多得是美女,环肥燕瘦,娇媚可人,却没有一个像她光靠近就令他心跳加快。
“这首太悲情了,谁点的?切掉、切掉。”琥珀吵闹着,急急翻找桌上的遥控器,却怎么也找不到。“小悌,你别哭,一切有琥珀姊在,绝不会让那‥‥呃:臭男人动你半根头发。”她直觉小悌不出声可能暗自饮泣。
君子祺不慌不忙的切歌之际,顺便将包厢里的灯转亮,想看清身旁的她的模样。
这女人他好像在哪见过?仔细端详那秀丽中带着娇媚的脸庞,他想起来了,是她!
那个把他当服务生的鸭霸女人!
她头发乱了,一绺发丝垂落脸颊,有种说不出的性感风情。一袭简单的中性套装贴身的包裹住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段,衬衫的扣子松脱了两个,露出大片雪嫩肌肤撩人心弦,他顿觉一阵口干舌燥,裤裆更加紧绷。
而此刻,眼镜歪斜的挂在她鼻梁上,她想托回原本的位置,结果却弄巧成拙的掉落地面,她弯下身去摸索。
“我的眼镜‥‥”
君子祺暗自倒抽一口气,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呃,小悌,帮我找一下,是不是掉到你那边了?我看不到。”她整个身子倾斜,甚至横过他敏感的大腿,圆挺的双峰就这么挤压在他大腿上,叫他如受电击的身子-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