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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雨夜,又适逢不是周末假日,PUB内聚集的夜猫子比平日少,但还是让酒保和服务生忙得晕头转向。
而难得小童来上工,艾梅正好将工作还给她,也从她颓然的神情中得到被录取的消息。
这种因公徇私的行为也只有刀魅这痞子做得出来!看到小童那么伤心失望,艾梅也不忍再污蔑她的偶像。
“要不然你代我去?”天知道刀魅那家伙是不是想借机整她,反正她不去报到他就会死心,而且他还有那么多对象可以选择。
突然,艾梅被自己胸口满溢的酸气吓一跳,她是怎么了?怎么脑海全是刀魅的身影?她连忙甩甩头,斥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你干么呀,这是你应征得来的,只要你记得帮我拿签名照和CD就好了。”小童重绽欢颜。
“小童,真是对不起。”小童对她那么坦白,而她却对她隐瞒了许多事。
“没关系,这又不是你的错。”小童又恢复了精神,“法兰,我们今天来替艾梅庆祝好不好?”
“那有什么问题。”法兰酷酷的调调依然是众女性客人的最爱。
“我们来个不醉不归。”小童揽着艾梅的肩说。
艾梅也感染到她高昂的兴致,“那好,今天的酒钱全算我的,阿恩,你也一起来。”
此刻她不是魔音薇薇安,管他什么元锋、刀魅的,她的人生不需要爱情。
唐念恩淡淡的睨了眼已跌进恋爱泥沼肖不自知的艾梅,“你在乎他吗?”
“他是谁?”接过他递来的酒,艾梅一仰而尽,暂且不去想那些恼人的情事。
“问你的心。”那他的心呢?他又该怎么找回?
“阿恩,你说话好玄。”蓦地,艾梅眼前的唐念思变成了两个。
“艾梅,酒不能喝那么猛。”法兰浓眉攒起,回头看向正疯狂的又跳又叫又大笑的小童,不知该顾哪个。“女人,你的名字是麻烦。”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法兰,艾梅交给我。”唐念恩深思的想,该让刀魅欠他一份情。
“那拜托你了。”法兰快步走上舞池去制止玩疯的小童。唉!谁叫他爱她爱得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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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
艾梅感觉脑袋里像是重金属摇滚乐团在开演唱会,而身子则酸疼得像被连续操了七天的舞。
她起不来,只能在床单下吃力的移动四肢……
“床单!”当这个念头闪入脑海,她悚然一惊的发现床单下的自己竟不着寸缕,她可以清晰的感受丝绸的质料拂过肌肤。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醒了?”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上方响起。
艾梅霍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慢慢集中在一张放大的脸,“是你!”
“我不介意你称呼我一声刀魅或元锋。”
见刀魅全身上下仅围着一条浴巾,她耳根子一阵热,“你怎么会在这?这里是……”
“不会吧!上回乱抓人也就罢了,这次连自己的家也认不出来。”
“问题是我怎么会在这?你又为什么会在这?”她记得自己是在自由狂欢。
“你喝醉了,是我送你回来的,然后你又死搂着我不放,还吐了我满身,连你自己的衣服也弄脏了,我好不容易将你的衣服脱下,你却紧拉着我,还叫史奴比别走,这史奴比该不会是你的旧情人吧?”话语自他齿缝间逸出,含着浓浓的醋味。
“你这该不会是在忌妒?”艾梅哑声失笑。
“是又如何?”刀魅自觉没什么可隐瞒的,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
“你没听过史奴比?”除非他没童年。
“就算他是猫王也跟我无关,我要的是你。”他照亮的瞳眸紧锁住她。
艾梅望入他燃着两团火簇的眼睛,心卜通的漏跳一拍,“你别靠我太近。”不管他做了什么,后悔哭泣都于事无补,但现在她已经恢复意识,若再任他为所欲为,那她就真的该一头撞死。
“我告诉你,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你可以穿上你的衣服离开这,我也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真的认为我们之间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说来说去她就是想撇清关系。“如果我们已经发生关系了呢?”刀魅双手压住她身上的床单,欺近她。
“放开我!”她动弹不得,也不敢乱动。
“我不相信你是那种追求一夜欢的女人。”由她生涩的吻可以感受。
“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艾梅噙着嘲弄的冷笑。连她都不了解自己了,更何况是和她相处不到一个月的他。
“你不相信爱情。”因为害怕改变而失去一切,因此选择逃避,这样她就不会步上她母亲的后尘。“你不相信永恒,也不相信未来,对你而言,只有自己能掌握的才是真实。”
艾梅心神一凛,“那关你什么事?”
一个多月前,她在录音室中录一首情歌,但老是唱不好,琼莉因而生气的叫她滚出录音室,并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你的歌声中缺乏一种让人共呜的感动,也就是你纯粹只是在唱歌,没有投入自己的感情,但这是情歌,你这样唱是不行的。你给我听好,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你给我去渡个假,好好谈个恋爱,我希望当你再度出现在我面前时,是蜕变后的魔音薇薇安。
也正是这个原因,她在琼莉的安排下暂别歌坛,来到台湾。
而他识破了她的伪装,精锐有神的眼像是要穿透她的灵魂,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加快。
“Getaway!Idonotneedyourcare。”她强迫自己镇静。
“你英文说得挺不错。”刀魅想起在美国遇见她,“原来你去了美国。”难怪她在台湾销声匿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仿佛他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她。
“没什么,嘘!我只想好好吻你。”他俯身攫住她鲜红似玫瑰花瓣的两片唇瓣,以慰昨日无法抒解的欲望。
炽热、狂野的吻几乎要自她的身体将她的灵魂抽离,她感觉自己整颗心像跌入欲火的漩涡。
蓦地,母亲临死前的影像窜入她脑海,她怎么可以忘了爱情会带人走向毁灭的一个活生生的实例。
艾梅惊惶的扭动身子,“不!”她奋力的挣脱那快焚去她理智的欲望之吻,但还是挣脱不了他的钳制,她灵机一动,刻意放松身体,不再抵抗,“说起来你也不过是想要我的身体,如果这样可以使你离我这一点,我不介意把自己给了你!”
感受臂弯里僵硬的身体,刀魅苦笑的放开她,从床上站起,“如果说我只是要你的身体,昨晚就不会什么都没做,任你又搂又抓的,还吐得我满身都是。”只能猛冲冷水来熄灭欲火。
艾梅愕然的望着他走进浴室,脑袋一片空白,只接受到一个讯息,那就是她的清白还在。
再度走出浴室的刀魅已套上崭新的T恤和牛仔裤,昨夜经过夜市买时还差点引起骚动,至于吐得他一身的罪魁祸首根本醉死了。
艾梅也迅速套上睡衣和外套,心虚的瞄了瞄一身英姿焕发的他,“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人帅穿什么都好看,简单的衣着包裹他结实的体格,看来就像时装模特儿展示最新的服饰。
“没什么,反正我也被人误会习惯了。”刀魅耸耸肩,“这次你不必送我了,还有下个礼拜一别忘了上班。”趁她失神的刹那,他偷袭了下她嫣红的小嘴。
等艾梅反应过来,他已扬长而去,留下残余的温度在她唇上,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
她该不会是爱上了他?她的心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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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知助理工作那么累人,艾梅第一天上工就被刀魅以外的人差使,原因是她是新人,举凡倒茶扫洒都要做,甚至还要提防色狼毛手毛脚。
“艾梅,帮我这些拿去影印。”业务部的王子建扬声说,资料送到她身边时他的手还停在她腰际吃豆腐。
“把你的手拿开。”说话的人不是她,而是直到现在才现身的刀魅,“她是我的助理,不是你们的工读生。”
王子建识时务的闪人。
“你是我的私人助理。”刀魅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却被她拨开。
“但不是你家的菲佣。”男人最容易得寸进尺。
“梅儿。”刀魅跟着她,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本来早上九点你就该进录音室,因为你迟到了,现在改成下午两点,你最好去准备一下,时间快到了。”艾梅瞄了眼手表,“还有情歌对唱部份,得过新人奖的周海玲已经在录音室等,就腾你一个人没到。”她在美国也没像他那么混,还那么大牌。
“你不陪我吗?”
她送他一个大白眼,“请注意你身为公众人物的形象。”做别人的助理顶多提东西当跑腿做跟班,哪有人像她还得像经纪人一样,随时得注意他的生活起居,安排他的行程,至于那个商祈为了泡马子整天不见人影,好在再半个月这里她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