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这些,我喂你吃饭。」
「你今天怎麽那麽温柔亲切,怪怪的!」飞虎吞下她送入口的饭菜。
苏艾伦手抖了下险些洒掉饭菜,她扯出个勉强的笑,「你多心了。」
算了!他还是少管,不想破坏这难得的和谐,他想多和她聊聊天,一个人被绑在床上不能动只能仰视天花板胡思乱想。
「我已经快四天没洗澡了,我……」
「我会帮你擦澡。」又想骗她解开绳子。
他差一点被噎死,猛咳著,「你……你要帮我擦身体?」他下巴快掉到地上。她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身体。」他第一天盥洗还是她和紫玲通力完成的。
「我是个身心健全的男人耶!」她到底知不知羞?还好他没上大号,否则她岂不要替他擦屁股?!
「我知道。」
「你以前做护士都那麽尽责?」想到她帮许多病人擦身,他胸口充塞著一股郁气。
「我不是护士,我只是念医学院时在外面打工做看护,其实见多了就不足为奇,每个人体构造没多大差……」她在说什麽!猛的捂住嘴。
「原来你还是大学生。」
「你又套我话。」她恼怒的用力塞了一堆食物给他,噎死他最好!
他鼓胀著嘴,努力的咽下食物,「我想多了解你一点。」真狠!
「我不需要你了解。」她再堆满口的食物给他。
「唔……我……我想知道你为什麽要做这一行?」结巴的吞下食物,他好奇她为何要做绑架犯,又图什麽利益?
「你认为我是妓女?」这样也好,省得日後被发现她真实的一面。
飞虎犹豫了半晌,摇摇头,「我觉得你像神秘未知的个体,比千面女郎还千变万化。你可知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我看到一个美丽的火之天使,在沉静冷凝的面孔下隐藏著火热的心。」
惊愕掠过秋波水眸,她表面泰然处之,「废话!人的心脏不是热的,难不成是冰块做的?」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相识,或许他们会成为好朋友,因为他是第一个看穿她伪装,深触她灵魂的人。
不讳言,她是心动了,对这个陌生人。不是因为他将成为她第一个男人,也不是因为他将是她孩子的父亲,纯粹是因为他谈笑如轻风拂过她平静的心湖,吹皱一池春水。
瞥了眼那含春药的汤,她踌躇了。该用这方式得到他吗?忽然间她对自己魅力不具任何信心。
「怎麽了?」迟迟的一口饭停在半空中,她在想什麽?
「没什麽!」她喂完後,腼腆的瞄了瞄他,涩讷的低语,「你……你觉得我怎样?」
「你很好,如果能解开我绳子我会更感激你。」
「我不是问这个。」老想逃!她黛眉微蹙,欲言又止,「我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吗?」说完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整张脸滚烫得足以煮沸开水。
这是第二次他被饭菜呛到,「你……你在说什麽?」她该不会是脑袋有问题?
「我……我想和你做爱。」
「噗!」他猛的喷饭,咳得眼泪都溢出,两眼圆睁,张大了嘴足以塞下一个鸵鸟蛋。
老天!飞虎打量两颊红绯似火的她,僵硬的面孔挤出尴尬的笑,「你……你该不会说真的?」
苏艾伦的螓首点了点。
「那麽你绑架我来的目的总不会要我陪你上……」他实在无法苟同,倏地不安的念头飞窜,他心惊胆战的试探,「我想你目的应该不只那麽单纯?」若是要男人,以她姿色多的是男人趋之若鹜。
她不敢抬头。「这一点你就别管,过了今晚我会送你回到原来的地方。」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要我做种马。」天哪!这女人真的疯了。
「你可以帮我这点小忙吗?」苏艾伦悄悄的自长长羽睫缝儿端睨他,他似乎很生气,也不过借个种,他又没损失什麽。
「这不是一点小忙的问题!」如果手能动,飞虎想掐死地,敲开她头颅看看到底里面装了什麽?他咬紧牙关控制自己的怒气,「你该不会是丈夫性无能才想借种的吧?」想到她已婚的念头绞扭著他的胄。
「你别问了好吗?」她快羞愧的不敢见人。
瞧她一脸心虚,他气血翻腾,怒火中烧,一股酸气冲上喉咙。天哪!他在嫉妒。
「我不干!」他不要自己的骨肉叫别人爸爸。
「你……」她都已经那麽低声下气,他居然一点颜面也不给她,她也火大了。「帮不帮,一句话。」早知就不该坦白招出,就如紫玲所说直接上了。
「不帮!」他别开了脸。
「好,很好!那就别怪我。」她拿起汤碗。
毫无预警的扳开他的嘴,强灌著汤,他被呛得连鼻子都进了水,拚命的咳,想咳出那滑入喉咙的液体。
「你……你给我喝什麽?」他惊骇变色。
苏艾伦弯了弯唇角,斜挑起一抹诡异魔魅的邪笑,「待会你就会知道。」
她站起退後一步,收拾好餐具转身出房门,扔下话,「等一下我再回来替你擦澡。」
聆听她悦耳如银铃的笑声远扬,他怎麽听都觉得像妖音魔乐,述乱了他的心智。该死的!她到底给他下了什麽药?
今今今
「你给他吃了吗?」
苏艾伦一回到家,温紫玲便急忙的追问,她点了点头,将餐具拿进厨房。
「他知道吗?」
她开始清洗碗筷,「我不想瞒他。」
「你真笨!」这样计画全曝光了。
「没关系,反正日後不会再见面,就算偶遇,他也不可能认出我来。」
「随你。」温紫玲懒懒地靠坐在沙发上。
「紫玲,那药从消化到挥发要多久?」
「一、两个钟头吧!」她也不太清楚,这遢是第一次试用。
「那药效呢?」
「我记得说明书上写著是一到三个小时。」
收拾乾净,苏艾伦走出厨房,不免担心的问:「那会不会死人?」
「我有拿来化验过,里面成分都没问题,只不过多了些激情素和兴奋剂,还有一定分量男性荷尔蒙,至於效果多大……」温紫玲以耸肩带过,安慰的走到她身边,「反正古代春药也差不多是这些成分,只在分量轻重有差别,再不然给他吃一点吗啡好了。」
「那是毒品禁药。」苏艾伦瞠目。
「拜托!在医学观点,它是最佳的止痛剂,虽然目前尚未合法,但未来可就不一定了。」毕竟许多重大病患只能依赖吗啡止痛。
对她惊人之语,苏艾伦早见怪不怪了,呼了口气,「不用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对了,我去年邮购的那件情趣内衣也许派得上用场。」温紫玲冲上楼,快步的跑下,手里拿著纸盒,「当初会买纯粹是好奇,不过没机会使用就塞到柜子底层到现在。」
她接过纸盒,映人眼帘是件红色透明的雪纱,细肩带,胸罩绣蕾丝褛空,仅以一条钢绳结扣,而胸口以下则是波浪薄纱。至於下半身的透明内裤,天啊!中间还被剪个洞!
光看就让她面红耳赤,不敢想像。
「我……我想还是算了。」苏艾伦窘迫的连忙放回盒中。
「没关系,带去,以备不时之需。」温紫玲硬塞给她,黑瞳闪亮著兴奋与期待的光彩。
苏文伦两颊红绯似火,勉强接下。
「祝你成功。」温紫玲搂著她的肩走出玄关,含笑的送她出门。
苏艾伦呆立了会儿,吐气吸气,带著必死的决心走上楼。成败就在今宵。
开大门咿呀的响声飘人飞虎耳中,他挣扎益发剧烈,也不知道是药性挥发,还是拚命扭动的关系,他身体沁出一层热汗,一思及可能发生的一切,他浑身像著了火,激动的想挣脱这恐怖的命运。
堂堂天地门文堂飞虎居然被人当成种马?这不仅让他男性尊严荡然无存,要是给那些两肋插刀的朋友知道他栽在个女人手上,他一生威名全毁了。
「喀!」房门被打开了。
他心跳如鼓,瞪著门被缓缓推开,他觉得心脏几乎要撞出胸口,乍见红影,他忘了呼吸,地球时间全停止了。
「嗨!」为了以防万一,苏艾伦最後还是穿上那件情趣内衣,企图轻松的打破僵局。
飞虎屏息凝神望著浴火而生的天使,包裹在薄如蝉翼火云中的雪白嫩肌泛著粉红色珍珠光泽,纤袅婀娜的体态凹凸有致得撩人,他顿感口乾舌燥,全身燃起的火焰有如熔岩热浆涌聚至下腹,犹如沉静的休火山复活而且急欲爆发。
当她移动轻履,他呼吸一窒,惊骇的挣扎,「你……你别过来!」
「你怕我?」她以为至少她有一点吸引他。一般男人见到女孩子投怀送抱应该像是饿熊见到蜂蜜而兽性大发,怎麽他的反应跟书上写的不一样?难道说她真的没半点女性魅力,否则为什麽他看起来像见到鬼?
「对、对!算我怕了你。」承认怕就已经认输了。他无法将视线从她几近赤裸的胴体移开,只能拚命的扭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