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伯,我们带她回去好不好?”朱婷低问,毕竟那不是她的家可以任意带人进出。
“不答应你行吗?”人都救了,总不能丢着不管。潘伯无奈的吁了口气道。只是,回去后怎么向阿文交代?
“谢谢潘伯。”朱婷兴高采烈的忘形,不禁啄了下潘伯的脸,潘伯老脸刷地涨红,更惹得朱婷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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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她怎么样?”朱婷拉起木门,以防惊动房内沉睡的伍菲菲,快步追上天地武道馆专门的家庭医师老张,老张年纪虽大依旧老当益壮,健步如飞。
来到客厅,老张托了下老花眼镜,不悦的皱起老眉,“你知道她是一个一只脚已踏进棺材的癌症末期患者吗?”
“癌症末期患者?”潘伯和朱婷异口同声,相视一眼。菲儿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你误诊?”
“死老潘,想我老张开始行医以来哪次出错,竟敢瞧不起我!”
“没的事。”朱婷陪笑的奉上茶水,“张伯,你喝口茶顺顺气。”
“还是小丫头贴心。”老张浅啜口茶,斜睨一眼干笑的潘伯,“里面那个小女生运气好的话可以熬个一年半载,不过照她现在这样没好好调养,又虚弱疲乏、精神不佳,恐怕情况并不乐观,我已经替她打了剂营养针和退烧药,然后又开一份药方,但这样也只能暂时撑着,你们最好赶快送她回医院,否则她撑不了多久。”喝完水,老张再三摇头的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怎么办?”潘伯懊恼的老眉拢起。在这多事之秋真不该乱收留来路不明的人,这下可好了,“能怎么办,只有等她醒了。”朱婷回望了眼长廊尽头那紧闭的门扉,心中无限感慨。人的命运真的很奇怪,有人无病无痛却怨天怨地,甚至不好好爱惜生命;有人一生下来就病魔缠身,先天不良再加上后天失调,想活下都很困难;有人乐观,有人悲观,但生命是要靠自己掌握的,好运、恶运就端看人怎么去改变它。
她相信自己,所以她选择掌握自己的命运,从收下那颗不起眼的粉红玉石开始,她就认定了文大哥,不管前途多么坎坷她都会坚定意志的走下去。
她挽起潘伯的手,“我们待会儿再来看她,先来帮我做莱吧。”
“我不会啊!”潘伯连忙拒绝,坚信男人应远避厨而远之。
“没关系,来嘛!”朱婷巧笑倩兮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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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丰盛的晚餐!”文魁拖着疲倦的身子甫踏进门,就闻到空气中飘着饭菜香,看见一桌的菜肴令他食指大动,他顾不得形象的偷吃。
“啪!”潘伯身穿围裙,双手叉腰,手拿汤勺的骂,“阿文,怎么可以那么没规矩?”
文魁瞪大了眼珠子,旋即迸出闷笑声,抱着肚子一手指着潘伯,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潘伯老脸微红,“再笑,今天的莱就没你的份!”没大没小的小鬼头!
“潘伯,这一桌菜该不会是你弄出来的吧?”文魁忍俊的问。 “我怎么可能那么厉害,是朱丫头。”潘伯回瞥一眼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压低了嗓门,“看不出她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手艺那么好,心地又善良,能娶到她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要不是潘伯的两个笨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潘伯真希望有这样的媳妇。”
文魁微笑没答腔,深幽的黑瞳盛满柔情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清炖鸡汤好了。”朱婷端着汤走进来,惊喜的看着桌边呆立的人,“文大哥你回来啦!咦!你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瞧?”将这锅汤搁在桌子中央,不解的蹙了下眉,以为自己身上脏了还是脸上长了什么。
文魁站起身移到她面前,轻柔的拂去她鼻端一撮垂落的乌丝,情意绵绵的注视她,令她不自在的绯红了脸。她心跳如鼓,佯装轻松的笑,“文大哥,你……你怎么啦?”真可惜有潘伯这电灯泡在,不然她好想吻他。
“你今天好漂亮。”
潘伯下巴快掉下来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向来对女人不假辞色的文魁说出那么恶心的甜言蜜语。
朱婷心跳加速,脸颊热得像蒸笼里的红虾发烫发烧,窘涩的呐呐道:“我……还有一道莱没煮。”话未完,人已经溜回厨房。这是文大哥第一次称赞她,她死而无憾了。
她慌乱又困窘的模样惹笑了潘伯,斜睨了眼像呆头鹅的文魁,“真不知道你走什么狗屎运,让朱丫头这么死心蹋地的爱你。”
文魁无奈的苦笑,“潘伯!”什么狗屎运,讲得这么难听!
“人家那么好的姑娘愿意跟着你,要是你敢辜负她,潘伯第一个不饶你!”撂下话,潘伯尾随朱婷而去。
没想到短短几天,全宅上下全被她收服了,而他何尝不是?可是命运不由人啊!
吃过晚餐,所有人都非常识相的离开,留下文魁和朱婷在客厅。
“过来。”文魁不待她开口,大手横过桌面,拦腰将她抱在他盘膝的腿上。
“可是……可是我碗筷还没洗……”朱婷心脏砰砰跳,空气中弥漫着他男性特有的味道,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温温的拂过她发梢,还有他平稳规律的心跳节奏不断的鼓动着她的心跳加快。
“没关系,有人会洗。”她好香,她身上有股甜香飘人他鼻腔。
连接客厅与厨房的三重和式门早有预谋的全己拉上,留给客厅里小俩口独处的空间,而空气中的气氛愈来愈暖味,夏夜的气温竟比酷日下的沙漠还要灼热。
“可……可是我刚才做菜的一身衣裳还没换下。”朱婷感觉自己被他圈在怀中的感觉好好。
当他的吻印上她柔软的耳垂,一阵战栗在她血液中奔窜,“我喜欢你的味道。”一只手游移到她背后轻巧的解开了围裙,灵活的溜进她T恤内抚触她柔软细致的娇躯。
他蛊惑的低哑嗓音使她像奶油一样融化,而他那粗糙带电的指腹震颤了她神经末梢,使她全身骨头为之酥软。
“为什么大热天还穿着长袖T恤?”他以舌尖深入她耳廓,粗哑的呢哝,放肆的手毫不留情的往上脱下她T恤。
“那……那……”她绞尽脑汁没来得及解释,便被他狂野的举动吓得倒抽一口气,更令她惊惶的是,不知何时她胸罩居然巳被解开,而且随着T恤一起被脱下。
她窘迫又笨拙的用双手遮掩,而她急于掩饰的那块淤青就这么落人他黝黑的幽瞳中。
他眼底簇起两团火,分不清是欲火还是怒火,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轻握住她受伤的手肘举至唇,舔舐那柔嫩的肌肤。
“这是什么?”他的双目与她交错,令她的心卜通的一跳。
她一手忙着遮掩无法去取衣服,另一手偏偏又挣不开他强而有力的手劲,而他灼人的吻无所不在的令她蚀骨销魂,渐渐融掉她女性的矜持和理智。
“你不解释一下?”
“那……那是煮菜不小心撞到的。”她强撑着残余的理智。牵强的答案仅换来他挑了下浓眉,微勾着嘴似笑非笑,沙哑而富磁性的嗓音诱惑着她,“如果你不老实说,今晚你就别想走出去!”言下之意非常明显,若非潘伯告诉他,知道她尚有能力保护自己,否则此刻她应该是俯卧在他大腿上被他打屁服。一想及可以抚碰她俏臀,阵阵欲望由四肢百骸凝聚在他下腹,没想到练功练到没力气,她却轻易的让他恢复。
朱婷迟疑的瞄了瞄他洞悉人心的深邃眸子,心里打了个颤,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你……你知道啦?”
文魁没回答她,专心的品尝她泛着淡香的肌肤,啮咬着她的颈项,印下一个无法消抹的吻痕。
在她微痛的轻呼声中,他咬住她温润的嘴唇,封住她的抗议声,昵哝低语着,“刚才那个是惩罚,以后不准你随便和人打架,知道吗?”他放开了她,并拿起地上衣服交到她手中,他知道再吻下去受苦的可是自己。
在他销魂的吻一离开自己,她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怅然,冰凉的衣服塞进她怀中,在那冰凉冲击下,她身体忍不住一阵哆嗦,而他扶起了她,温柔的将外套披在她肩上,他便转身要离去。
他……他怎么可以在激起她欲火后一走了之!朱婷的理智己被怒火取代,她忘了自己胸前全裸,冲动的从背后抱住他的腰,阻止他走。
他挫败的低咒,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欲火又被她点燃,他深呼,吸的背对着她,粗重而沙哑的嗓音从他紧绷的喉咙逸出,“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她羞红的俏脸埋进他的背,如蚊钠的呢哝,“我只知道你又要丢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