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武老头未婚妻的朋友。”在探视武昭维时,因他脑海里塞满了她的影像,以致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没想到竟真是她,他竟忘了她曾提过她有个朋友就叫林宜蓁,当时没细想,如今阴错阳差,居然让他们以这种陌生的方式重逢。
两年多没见,她出落得美丽大方,五官精致的雕琢在冰肌玉肤的脸蛋上,一对清亮动人的美眸正瞬也不瞬的凝瞬着他,眼若秋水漾着粼粼波光,触动着他心灵深处蛰伏多年的情弦。
“什么!?”幽皇惊呼,“你知道她是谁还打算袖手旁观!?”朱婷竟是她未来干侄媳妇的朋友,要是她受了伤岂不愧对干侄媳。武家祖奶是她干妈,而干侄子武昭维那家伙视她如毒蛇猛兽,将他未婚妻藏得密不透风硬是不让她们碰面,这下可好,居然让她救了他未婚妻的朋友。
还有文魁这种冷眼旁观者的心态实在要不得!要不是深谙他天性本来就是这冷淡内敛的调调,她还真想拿石头砸一下他的头,看着他脑袋瓜里到底装些什么?
“你叫魁?”这次他又改名了。朱婷梭巡着他英挺昂然的身躯依旧精瘦修长,而且益发沉着稳重,卓尔不凡的外表散发男性成热的魅力,比以前又多了些洒脱俊逸。
朱婷由他冷淡的语气中感受到他并不想认她,不由得一阵椎心刺痛。算了!她又何必强人所难?
“你好?初次见面,你的功夫不错。”她佯装初次相见的伸出手与他相握。
文魁踟踌了一会儿,看她落落大方,他若扭怩岂不显得小家子气了� �
“你好,朱小姐。”
刻意的疏离冷漠令她手微颤了下,反射性的想缩回时却被他握住,刹那间,猛烈的电流自相触的肌肤毛细孔窜进她全身百骸引发她心跳急促。
这不过是一瞬间,若非幽皇出声插话,只怕她会情不自禁的呼唤他文大哥。
“咳!咳!魁的武功是自幼练起,要是连这几个地痞都摆平不了,他就该羞愧的去撞豆腐!”幽皇眸底滑过一道黠光。她岂会忽略他们四目接触时的火光。
文魁缩回发烫的手,假装怡然自若,“朱小姐养韬内蕴、深藏不露,才真叫人惊讶。”
“不不不!魁先生的功夫出神入化,动作间行云流水才真叫人佩服。”
“你们也别捧来捧去了,干脆我们找个地方大伙坐下来聊聊怎样?”幽皇嘴角勾起一抹诡笑。
“不行!我们还有要事。”文魁岂看不出这鬼灵精心里打什么歪主意。
“我们可以带她一起去啊!”
“幽,你忘了门规吗?”文魁严肃的道。
“真不好玩!”幽皇扁起小嘴,来回梭巡着两人,一道狡侩的光芒在她晶糜的黑瞳闪过,她笑眯眯的望着朱婷,“不如你留个电话给我,我留个电话给你,将来可以联络联络感情。”她做媒人做上瘾了。
“不用了!”不知怎么,朱婷总觉眼前这古灵精怪的少女笑眯着眼时,闪烁一股奇异的光采,就好像在算计着某些事,而且目标是她,让她有种啼笑皆非之感。
“我可以介绍男朋友给你认识,大家交交朋友,我知道几个不错的家伙。”幽皇懒得再拐弯抹脚。
文魁则差一点被口水呛到,攒起眉峰,“幽,别胡闹。”
幽皇不悦的横了他一眼,“我哪有胡闹,我是说真的。”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而且……”朱婷含怨的投给他一瞥,“我心里早有个喜欢的人!”
文魁心中陡然一震,表面却若无其事。
“是男朋友?还是老公?”好可惜,她本想把文魁和朱婷凑一对。
“都不是!不过,你猜对了!他是个男的。”朱婷幽默的巧笑她不忍见幽皇露出失望的表情。
幽皇小脸发亮,“那么你们交往多久了?”
“我不知道我跟他之间到底算不算交往,若说是认识的话,我九岁那一年就认识他了。”
“哇!青梅竹马吗?”
朱婷摇摇头,“他那时是我大姐的男朋友,我只是单纯的暗恋。”
“你好痴情,那他呢?他现在仍和你大姐在一起吗?”
“他们分手后他离开了一阵子。我不知道在他心中当是我妹妹,还是朋友,不过,我一直等,等待长大的那一天告诉他我的心意,谁知他竟不告而别。”
“后来呢?后来呢?”幽皇感动的晶眸盛着水波低漾。
“幽!”文魁眉头拧紧。该死的!天知道他看她娇颜失去光采,他心脏血管都纠结在一块了。
“后来再相逢,我们却成了陌生人。”朱婷深情无悔的双眸,柔美动人的唇畔浮现一丝隐藏多少苦涩和感触良多的微笑。
“那个该死的男人怎么那么冷血?连要分手也不跟你说一声,害你痴痴的等,他知道你的心意吗?”幽皇气愤填膺。
文魁僵笑,要是幽皇知道那个该死的男人就是他的话,一定会狗血淋头的痛骂他并强押着他上礼堂。
“以他精明绝顶的智商,他应该知道,而且我也不时向他表明心意,结果,他总是淡笑而不语。”那个属于情人的接吻又算什么? “这一点和魁很像,当然我不是说你!”幽皇看看文魁干笑一声,“他走后,你怎么办?”
“等,我等他给我个答案,而且我会继续等下去。”朱婷语气坚定。
看她执勘顽固的态度,文魁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他很想告诉她,他知道她的爱,他也爱她,只是他不能啊!
“我决定了,我要交你这朋友,我会想办法替你揪出那薄情汉,然后狠狠揍他一顿替你出口气,再带他到你面前认错。”
标准的幽皇作风!文魁脸颊肌肉扭曲的抽搐着,他几乎可以预见他的前景并不乐观。
朱婷轻轻的摇了摇头,“不需要刻意去找他,我也不想再给他任何压力,我只是要问他一句——”她仰起小脸,坦荡荡无伪的望入他幽合的深远眸子,柔语昵哝,“你是否曾经爱过我?”
幽皇错愕的看朱婷认真的神情,仿佛文魁就是那负心汉,若非清楚他们才认识,还真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
“我……”为自己差一点露马脚,文魁懊恼的低咒一声、故意以冷绝无情的语气道:“我只觉得你太傻了。”
“无所谓,我只是想知道他心里是否有我?”
文魁爱怜的注视着她,不自觉中头轻点了下。
朱婷满足的嫣然一笑,眼角微湿。“谢谢!”
“那你呢?你会不会因为……他的不告而别而不再爱他?”险些将“我”字脱口而出,文魁斥责自己的失态。一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冷静自制就失去作用。
朱婷噙着盈然泪光,掏出衣下那颗未经雕琢的粉红色玉石磨挲着脸颊,“怎么可能不爱?从初次见到他第一眼我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他,就算他此刻心已有属,我还是爱他。”她斜瞥了眼幽皇一眼,谁知——
“哇!”幽皇早巳淅沥哗啦的哭成了泪人儿。
而文魁乍见那颗粉红色玉石时,心脏被重重的撞击,整个人震憾得无法言语。
朱婷被幽皇突来的嚎陶大哭吓了一跳,登时手足无措,“你……你别哭。”若幽是他女朋友,她会选择退让,如果他真的不再爱她的话,所以,终究她得面对他。
两人目光交锁,火苗簇燃。
新的天地门总部移到豪华而不失高雅的欧式别墅,滨海的私人海域,幽净而了无人烟。
通常天地门的聚会场所都是由武阎决定,再以天地旗通知,这回也不例外,只是环顾大厅内沙发上面色欠佳的众人,他心中充满疑问。
“嗨!各位,好久不见。”幽皇蹦蹦跳跳的出现,身后是文魁。
武阎绽开微笑,“幽,你回来,帝呢?”
“他去找他老婆。”剑影刻板的声调不带一丝情感。
“嘿,你们大家怎么一副惨兮兮,没有精神的样子,是谁惹了你们?”幽皇梭巡着众人阴郁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后,她皱了下眉,狐疑的转过身,她背后除了文魁什么也没有。
文魁心里有数的踱到单人沙发坐下,接受众人的瞪视,“发生了什么事,剑影?”
“舒欣的快餐店被人放炸弹,幸亏及时拆除;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剑影便干脆强制老婆把店关了乖乖侍产。但每每想到她受到惊吓,他便心有余悸,而起因就是文魁悠哉闲散的处事态度。
“星龙?”
“我在中国大陆挖宝的时候,若非我的女人及时救出我,我大概就活埋在古井里了。”星龙轻描淡写道,若非因为这次落难,他哪有那么容易获得美娇娘的心,是祸、是福没个准则。”
“飞虎?”
“我的实验室被炸了,还好没人伤亡,只可惜我花了大半辈子的研究成果全泡汤了。”飞虎惋叹,一切又得重新开始。 “刀魅?”
“魁,你最好别问,这家伙的女人为了救他而受伤,虽只是轻微的骨折……”
“剑影,你闭嘴。”刀魅和剑影两个天生是死对头,如果月光可以杀人,他们大概厮杀不下千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