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牺牲色相A来的。”
“你们也过来看一下最新消息,警方尚未发布。”飞虎快速的按下键,“在离兽医院不远的几条街外有一辆黑色轿车因爆胎撞上电线杆,车上一死一重伤,并找到两把改造手枪,至于是不是开抢攻击兽医院的歹徒还得经弹道核对。但使车子爆胎的原因是一根牙签!”他与人相视一眼,他知道能以细小的牙签当武器贯穿厚轮胎的人不多。
“有鬼夜的地方就会有死人。”武阎摇头感慨。
“不过还是要去确认一下。文魁,你去查查看鬼夜落脚的地方。”暗帝沉吟。
“帝爷。”这时,电梯门打开,剑影大迈步走到录影机前,取出刀魅的带子,换上另一卷。
“喂!你在干什么?”
剑影不理会刀魅的叫嚣,“这是丁宏婚礼的的录影带。”
“你哪弄来的?”刀魅挑了下眉,“该不会是去偷来的。”
“我没你那么人格低下。”剑影取过他手中的遥控器。
“他的妻子叫霍玉姬,但你们看站在新娘身旁的伴娘,他将其定格放大。
“两个霍姬?!”众人惊呼。
“是双胞胎?”星龙凭经验,一眼就分辨出两人之间的不同。
“至于丁宏妻子的娘家资料。”剑影按下进入键,电脑萤幕出现一连串资料。
“原来是一个从母姓,一个从父姓,难怪找不到霍姬的资料。”飞虎恍然大悟。”那么李家的所有详细料就交给我了。”
武阎收起资料。“楚仪那方就交给我去探口风。”
“嗯!”暗帝点头,“至于星龙你去查出是何方人马先动手的。”
“我猜想他们是借攻击楚仪以恫赫丁宏出面,他们大概想到真正的霍姬可能尚在人间。”文魁深思了片刻。“刀魅、剑影,你们现在去想办法暗中破坏各个帮派交易,让他们内部混乱,不论用什么手段,在我们找到丁宏或霍姬之前争取多一点时间。”
“是!”刀魅、剑影不甘愿的互瞪一眼后各自撤开。
***
她该去吗?
“过来!”一个人赋闲在家的李冠燕勾了勾手,叫家中难得自由活动的狗儿到身边。
她一手抚摸狗儿的毛一手拿着啤酒,来的电话声拉回她的注意力,她放下啤酒拿起电话。
“冠燕,你有没有看到新闻?”是黄晓筱打来的电话。
“晓筱,是你呀!楚仪情况怎样?”
“不知道,他还在昏迷中,医生要长期住院观察。”
李冠燕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反正薪水照领,只不过由看护动物变成看顾人而已。”
“我晚上再过去和你交班。”
黄晓筱突然想到的问:“OK!对啦!警方有没有找你去指认歹徒?”
“你说的是与我们医院相隔三条街外发生车祸的人吗?”
“嗯!他们是不是歹徒呀?”
李冠燕耸耸肩,“当时情况那么混乱,我哪记得了那么多,不过警方查出他们携带的子弹经过比对,和扫射我们店的弹壳是一样的。”
“也真好笑,居然牙签刺破轮胎而发生车祸,他们也真逊。好了!不多说,我去看楚仪了。”
李冠燕收起电话,兽医院歇业这几天,晓筱自愿去看顾楚仪,依照平时工作八小时支付薪水省得她再找看护。而白天她就去看店门装修,刚巧今天下雨休工一天,她百般无聊的待在家,至于小陆一早就不见人影,她发觉他最近的举止愈来愈神秘。
突然,门铃声响起,她走到门口,由门洞向外探看,来者是个未曾谋面的陌生男子,他给她的感觉有点像小陆,比小陆和善多了。
“请问找谁?”她先将里面那扇门打开。
“你好,敝姓褚,我是来找鬼夜,我是他朋友。”文魁风度翩翩的弯腰行绅士礼。
“鬼夜?这里没这个人。”
“应该他现在叫陆拾之,这是我的名片。”他们之前已做了调查。
自门缝接过他递上的名片,她脸色遽变,“你弄错了,这里没这个人。”小陆好不容易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她怎能让这些黑社会的人带他回去腥风血雨的世界,没想到这家伙外表衣冠楚楚,居然是混黑社会的。
“这样啊!那对不起打扰了。’”他发觉由她表露出的敌意看来,鬼夜在她家安全无虞,只是她可知道鬼夜的真身份?
待门外的人远去,李冠燕背抵着门呼了口气。忆起鬼夜最近不寻常的举动,难道他是去执行任务?不行!她一
定要阻止他杀人。
***
向晚时分,绝艳多姿的夕阳将周遭染得殷红一片。
李冠燕先去接念恩念婷下课,使到医院去探望仍陷入昏迷状的楚仪。
“晓筱。”李冠燕拍了下伏在沙发上熟睡的黄晓筱,“换班了,外面那个人是谁?”
“冠燕。”’黄晓筱揉了揉惺忪睡眸,“外面的人是派来的便衣警察。”
李冠燕不解,“为什么?”
“好像为了保护证人吧!”黄晓筱打了个呵欠,瞟了眼表,“下班了,明天见。”说完,她走了出去。
李冠燕走到床畔,轻拂楚仪的额头,呢喃,“你跟丁宏到底出了什么事?”看样子她势必得去见丁宏了。
敲门声响起,一个穿白袍的医师面带笑容的走进来,看到她愣了下。
“医师,他情况怎样?”李冠燕不疑有它。
“这……”医师双手插在口袋。“冠燕,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她反射性的蹲下,耳边“锵!”的一声,破碎的点滴瓶从天而降,鬼夜飞扑卧倒,掌心闪过一个物体掷中医师的手,接着黑色的枪掉在她眼前,她骇然踉跄的跌坐在地上。
那医师眼见没得手,低咒一声拔下掌心染血的物体,发现竟是根牙签,于是风驰电掣的攻向正起身的鬼夜,精猛凌厉的拳脚让分心顾及李冠燕安危的鬼夜无法施展开,最后医师看有可起之机便逃离现场。
李冠燕仍处于震惊之中,全然忘了碎玻璃割伤肌肤的痛,舌头打了结,颤抖的手指指着朝她张开羽翼的鬼夜。
幸好他也想来探这楚仪的情况,才能救她脱险,“你流血了!”他仔细的替她挑掉碎玻璃,利用护士没带走的纱布俐落的帮她包扎,动作十分轻就熟。
“你……你会说话,你不是哑巴?”伤口上的灼痛拉回吓过度的她,“你骗我!”她的声音拔高,透着难以置信和欺骗的心痛。
“我没骗你,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哑巴,”鬼夜气定神闲,面无表情。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突然发现好像从头到尾部是她一个人在自导自演。
“因为我不想让你受伤害,你忘了我是个杀手吗?你知道得愈少愈好,”他掀了掀嘴角。
“你这傻瓜。”她抬起手抚上他英俊的轮廓,蒙上一层雾气的星眸凝睇着他,“你可知道当我决定要救你那一到,我就已经是万劫不复了。”
他一楞,难得的受到惊吓,望入她流转波光的秋瞳,心想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爱上你了,你这大笨牛。”非要她讲得那么白不可吗?害她都不好意思了。
鬼夜冰封的心被她人之语震裂成一条缝,宛若岩浆的温热血液开始沸腾。
不期然看到门口逐渐聚集的医师、护士和病人,她的脸像着了火似的,随便请个护士替楚仪重新换上点滴,就连忙拉着鬼夜离开。
她拖着他一路逃到地下停车场,气喘如牛的倚着车门,而他面不改色,只是一双暗黑的深邃眸子变得黯沉。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他一字一句的吐出迟疑的问话。
见四下没人,李冠燕干脆勾住他的脖子,覆住他错愕微张的唇瓣,在他措手不及时以生涩的吻挑逗他的灵魂,然后放开仍处于震撼中的他。
“这样可不可以证明?”她的星眸满含晶灿笑意,两颊红绯若太阳明亮照人,美得令他呼吸一室。
鬼夜低喃,“你疯了。”他倏然俯下头如闪电般捕捉她柔软如棉、嫣红似玫瑰的芳唇。
这吻来得突然且令人晕眩,脸红心跳,她不知道他的吻如此高竿,他灵活的舌尖如羽毛般轻拂过她的唇瓣,又似滑溜的蛇趁她心荡神驰的迷醉在他温柔的吻时钻进她口中,而她的身体则被他的双臂困在他胸膛,整个人被他男性的阳刚气息包围着,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听到他浓浊的呼吸,感受着他狂跳的心。
想到他并非全然对她没有感觉的喜悦冲刷她的感官,她情不自禁的回应他的拥吻。
感觉她柔软的丁香轻舔他的舌,他体内掀起一股骚动,强烈的欲望奔窜着逐渐攻占他自持的理智,他加重手劲,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她觉得全身像火苗迅速燃烧,她的矜持和理智完全被这狂热的拥吻给吞噬。
“唧!”猝来的煞车声在停车场回荡,也让鬼夜理智的煞住了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