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我再踢!
为免真的被她踢中,卫尚风连忙探手攫住她修长的小腿,「娘子难得妳对我『小弟弟』那么热情如火,真让相公我感动不已,要动手动脚之前知会一声,我不介意宽衣解带敞开一切,让娘子妳『照顾』。」
间言,云飞雪脸一红,哼了声,「谁要照顾你啦,以你花心滥开,招蜂引蝶的本领还招不到莺莺燕燕吗?你这无赖还不放开。」她小腿被他扣住竟抽不回,他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熨烫她的肌肤,让她心跳如雷。
「我不介意妳叫我一声风哥哥,或者是相公也是可以。」卫尚风坏坏的一笑,手指揉捏她的脚。
「啊,你这杀千刀做了什么?」冷汗从额头渗出,她抓着枯木的手紧握,忍着脚踝传来的巨痛。
「替小娘子按摩。」他边说边把她绣鞋脱掉。心疼的看着她那受残害的雪嫩玉足如今是斑斑红肿,有些水泡还磨破皮,亏她一个弱女子还忍得住,而她还跟上他的步伐,丝毫不示弱。
每个姑娘家都像一朵娇弱怜人的花,生来要给人来疼爱的,偏偏这女人好胜又爱逞强,明明受了伤却不吭一声,一点也不可爱,让人好气又不舍,他该不会是对她心动了吧?
「妳这几天都不能再走,最好也别再碰水。」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刀创药洒了些在她伤口上。
一股沁透心肺的清凉舒畅感从脚底流通到全身百骸,云飞雪紧绷的肌肉慢慢的放松,她深呼吸的道:「你给我擦了什么?」望着他专注医治的神情,她心底某根情弦被扯了下。
「卫义武馆独创的伤药,一天擦两次,两天见效。」说着,轻轻放下她这腿,再抬起另一只玉足搁在膝上,拿下了棉袜和绣鞋后,看着她足裸的红肿,他眉头纠结。
「你这药挺有效。」一下就不疼了。从及笄之后还没有男人看过她赤裸的玉足,就连跟她一起长大的石英也谨守男女有别不敢逾越礼教,而他不但看了她的脚,还都摸遍了,照古礼,她势必要嫁他为妻。
卫尚风摇头叹息,「明明都已经扭伤了脚还硬撑,妳是姑娘,偶尔也该表现一下女孩子的娇弱,没必要像个男人般事事好强,天塌下来还有男人扛。」他温柔的替她敷药。
「等天真塌下男人也会被压死,就是那么多男人明明欲振乏力、力不从心还死要面子才会早死,不行就直说又没人会笑。」
「我行不行,娘子可以亲身体验。」他不怀好意的邪笑,抛个勾魂摄魄的挑花眼。
下流!云飞雪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依你金玉其外还怕找不到对象吗?」
「妳对我有成见?」
「你多心了,卫公子。」
卫尚风不觉莞尔,擦完了药,他小心翼翼的替她套上棉袜,再穿上绣鞋,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
她想起他风流在外,多的是红颜知己,这种替女人脱鞋的事自然常做,想着,一股没由来的闷气郁积在胸口。
「好了……欸欸,妳干么?」才替她穿好鞋,她就逞强的站起,他连忙搀住摇摇晃晃的她。
「不用你管。」推开他,足底刺痛让她身子不稳的靠在他身上。
卫尚风皮皮的笑道:「亲亲娘子,看不出妳原来那么喜欢我的怀抱,我是不介意给妳靠啦。」对于她的投怀送抱,他当然乐于双手接拥,享受温香暖玉抱满怀的滋味。
她体态纤细修长,不似大唐美女定义的丰满福态,不过也不算太瘦,对他而言刚刚好,不期然脑子浮现了撩人的淫想,引诱着他下腹起了骚动,他忍不住吞咽下唾液,这还是他第一次光抱着女人身体就起了反应。
「放开我。」淡雅的男性麝香飘散空气,弄乱了她的呼吸,她惊慌不安的扭动身子。
「好好,我放手,妳别乱动。」怕她伤了自己,卫尚风压下偾张的欲火,隔开彼此的距离扶她坐下,「只是现在才刚擦上药,建议妳还是坐好别乱动,反正时间不急。」
「你的建议不在我接受范围,卫公子体衰肾虚,你累了的话,可以在这慢慢调养身体,恕我不奉陪。」蓝天穹空,初霞的万丈光芒自浓密的枝蚜缝细透过,洒下遍地金黄。
不行,她得赶在日落前回到长安。
「云飞雪。」
「我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不劳提醒,卫公子年少患失忆需要多念几次。」云飞雪起身绕过他,一步一脚印的走。
「算我服了妳!」他从没见过个性那么倔强执拗的姑娘,一张红艳似莓娇嫩欲滴的嘴更是犀利的不饶人,偏偏又该死的吸引他。
他认识的姑娘还没一个不被他热吻融化,哪位姑娘不是在他怀抱化作一摊春水,他算败给她了。
他绕到她身前蹲下,「上来。」
「干么?」
「以妳这种乌龟爬的速度,等妳走回长安城天都黑了。」与其看她走到脚断浪费他的好药,不如把她背回去。
云飞雪犹豫了下,姑娘家的矜持和羞涩撩动她心跳。
「还楞在那干么,看妳平常牙尖嘴利,骂人骂得挺痛快,也没像个娘们那么扭扭捏捏。」
「娘们哪里得罪你?莫忘你也是娘生的。」她爬上他宽厚的背,小手隔着衣料贴附他起伏强壮的结实肌肉,她的心跳乱了,「我真钦佩梅婆,她无怨无悔、任劳任怨的把你这样没有牙齿的小人拉拔长大,真是太伟大。」
「我现在非常认同孔老夫子说的话,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卫尚风没好气的说。他是小人,她是女子,半斤八两。
「孔老夫子大概没见过穿着衣服,长得像禽兽的人。」
「亲亲娘子,禽兽的老婆不也是禽兽。」
「你……你不要脸,我要跟梅婆退货。」
「来不及了,哈哈哈……」他忽然发现有这样精明刁钻的老婆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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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阳归山时,他们终于回到了长安城。
「可以放我下来了吗?」云飞雪看着街道上熙来攘往的路人纷纷对他们投以注目礼,羞赧的红潮飘上两颊,局促的推了推他。
「以娘子高贵的淑女教养加个请字应该不为过。」
「老太婆做事才会鸡蛋里挑骨头。」婆婆妈妈的。她悻悻然的道:「是,请卫公子高抬贵手。」
卫尚风好笑又好气的甫蹲下身,她便飞也似的一跃而下,肩上一轻让他心头闪过一丝怅然。
云飞雪站稳身子,扭动了下脚踝,惊喜的露出笑容,「我的脚不痛了,看不出来你挺有两下子。」边说边练习的走了两步。
她灿亮如阳的笑靥令他呼吸一窒,忍不住吞咽着口水,表面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娘子,我可不只有两下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睇了眼没半点正经的他,她羞恼的低啐,不经意的目光一扫,娇叱的唤住刚站起的他,「等一下,你裤管这什么东西?」好漂亮的颜色,雪白的织锦上晕染似黄似绿,在霞红的衬托下呈现荧光色泽。
「喔,这个可能是刚刚在蔓草走过……」
「脱下来。」冷不防她冒出一句。
「什么?」他下巴掉到地上。
「我叫你脱下裤子。」云飞雪音量拔高,瞬也不瞬的盯着他下半身,他浑身着了火,这女人未免太不害躁。
而路过的人闻声都停下脚步,全睁大了眼。
「雪儿,这、这不太好……」叫他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下脱裤子?
「我叫你脱你就脱。」说着还帮他解裤头。
大唐社会风气开放,女子地位提升,但就算是妓女再怎么大胆淫荡,也没有人像她这般当街脱男人裤子。而就算他多放浪形骸、花心放荡,还没胆大到当众脱裤,他脸泛红潮。
「我们至少找间客栈,我任妳摆布。」卫尚风压低了音量,暧昧的贴近她耳边低语,就算冷静矜持的她也难逃他男性的魅力影响,想到这,他不由得摆高了公孔雀的尾巴。
「那样来不及,颜色会马上随风而干渍变了样,这绿色我第一次见到,你快脱下来让我看。」
颜色?!他没听错吧?
「等等,这是大街上,别乱来……」为免被辣手摧「草」,卫尚风赶紧拉着裤头,急忙拨开她放肆的小手。
「不能等了。」云飞雪一心只想采色,才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
「别拉,我裤子快掉了。」他脸都绿了。而一旁的观众指指点点,窃笑声不绝于耳,他的名誉全毁在她手里。原来她要他脱是为了他裤子沾上的染色,他还以为她是想要上他……
「围上来。」突然一声大喝,四面八方涌出大批官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围住两人。
围观的群众看到大批官兵,为避免惹祸上身便鸟兽散去,僵持不下的两人一愕,云飞雪手里还抓着他的腰带,而他两手紧揪着裤腰以免「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