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们没事吧?」为首是韩五,一群人带著马车快速赶过来。
韩尊非冷静的道:「没事。」不过,心底还是有点懊恼,这些家伙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到。的抗议叫到几乎快失声,没有人理会她的叫嚣,她最後放弃了挣扎,硬邦邦的身躯像木偶在舂儿和秋儿搀扶控制下行完大婚,然後吉时被送入预先布置好的新房 「小姐,你在这稍坐,我跟秋儿在门外给你守门,等姑爷来接你。]春儿和秋儿相视而笑。
「你们这两个叛徒,枉费我把你们当姊妹。]红姑气呼呼,嗓音沙哑的低喃,「还不快帮我红头巾拿下。」
「那是姑爷的工作,我们不敢僭越。」秋儿说完,与春儿悄悄带上门。
「你们给我回来。」坐困愁城的红姑声嘶力竭的喊著,却无人应答,偏偏穴道被点定,除了一张嘴外她全身动弹不得。
难道说她这一辈子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埋葬在婚姻的坟墓里?不,她不甘心,她都还没名扬中原,成为一代女侠。都是韩尊非啦!居然跟她娘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还有春儿、秋儿都是帮凶,还有……
「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红姑感觉到眼皮变沉重,边想边忍不住打了个牛蛙似的大哈欠。
「看样子你颇自得其乐?」
这声音当头浇了她一盆冷水、惊回她的神智。
「韩尊非!」话自齿缝迸出。
「以後该改称谓,我不介意你叫我相公或尊非。」拿起喜秤,韩尊非照著预定的时辰掀开她的红头巾。
「你去死!」
韩尊非老神在在的摇了摇指,「啧啧啧,新婚大日就诅咒新郎不太好吧,祸从口出这句成语需要我教你吗?」
掀开红头巾就算完成了夫妻之礼,他贪婪的捕捉红头巾下经过一番精心梳妆打扮後艳丽娇媚的她,大红新嫁裳衬托她雪嫩肌肤白里透红,明亮的水眸正杀气腾腾,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大概尸骨无存。
「我相信你应该不至於想在新婚第一天就当寡妇吧?」
「你这卑鄙小人还不快解开我的穴道。」红姑喳呼,怒视他那冷漠刚硬的线条刻划的睑廓一如往昔的看不出七情六欲。
「可是丈母娘有旨,在没有把你带回家之前不能帮你解开穴道。」韩尊非俯首汲取她发间幽香。
「韩尊非,你理我娘讲那狗屁话,我叫你……」
[相公。]他打断她。
[你……]咬牙切齿的怒视著他,一张冷硬严峻的脸庞为著坚持己见的冥顽不灵,她与他四目相对。
他意志坚定,不发一语的凝视她。
她也不退缩的瞪视他,相较於他的从容自在,被人看得满心愠恼的红姑终於沉不住气。
「好,我认输了,相公,能否请你解开娘子的穴道。」
「我不会。] 「你说什麽?」浪费她那麽多口水,他居然只说一句不会!
「丈母娘交代这穴道约莫三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娘子不需要心急。] 「我这……你这老狐狸!」注意到他解开胸前那朵耸毙的大红缎带花,拿掉了新郎官帽,她心跳莫名的加快,「你……你想干麽?」
「做完我人生最後一件大事。」洞房花烛夜。
「现在还是大白夭,你别乱来!」
「乱来?我怎么可能对娘子乱来?我会按照规矩古礼来。」
「韩尊非!」
「你又忘了该叫我什麽了。来,跟著我念,相公。」
「去你的,我可警告你,我可从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你,那是我娘一相情愿,你要娶妻多得是名门淑媛,富家千金闺女报名,妻子这位置我坐不来,还是让给其他女人。」想到他身为王爷何患无妻,养後宫都不成问题,她胸口感到闷窒,一股化不开的浓酸直冲喉头。
「我现在只要你当我的妻子。」
现在,意味以後他也可能将她打入冷宫?
「那我还真该俯首叩谢你"现在"的施恩怜惜?」红姑嗤声冷笑。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风流成性,捻花惹草为正常,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朵花放弃整片花园?除了她爹是例外。
「我可以把你现在的表情解读为吃醋吗?」
「哈,你在作白日梦吗?我卫红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傲慢狂妄的男人吃醋,我吃酸吃咸吃甜就是不吃醋!」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她在乎他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多很多。
「吃酸呀,真是好浓的酸。」韩尊非嘴角弯起,目光灼灼。
「你……你干麽。」红姑浑身绷紧,如临大敌的眼珠子跟著地逐渐靠近的双手飘移,心脏猛烈撞击著胸口。
他该不会想行「周公之礼」?
韩善非大掌慢慢挨近她粉嫩的脸颊,嘴角微勾。她心脏越跳越急促,突然他双掌一翻,取下她头上重於千斤的凤冠。
「戴那么久你脖子不酸吗?」看到她松了口气的表情,韩尊非再也忍不住的笑开了,「你放心吧,我不会遗忘身为丈夫该有的权利,不过不是现在这个时候。]笑容使他看起来更年轻俊朗。
红姑心卜通的漏跳一拍,羞获又懊恼啐了声,「下流。]天下乌鸦果然一般黑,男人都一样色!
「要下流呀?别急,我会实践你要的"下流"的。」韩尊非不觉莞尔,不自觉中脸上冷酷漠然的线条变得柔和。
红姑心脏枰枰然,不只因为他话中有话,还有他那张性感的笑脸,他真的该死的英俊迷人、她发现抗拒他男性魅力的理智渐渐不管用了。
「坏女孩,你在勾引我。」
白里透红的肌肤因为生气更加嫣红,灵眸流转出水色波光彷佛会说话似,眨呀眨地,诱惑著他俯身采撷那两瓣染了胭脂的玫瑰唇瓣。
这次的吻比上次更火热狂肆,他的唇在她嘴上嗫咬,舌尖狡猾的钻入她的嘴,占据她唯一能动的空间,激烈的翻搅她的舌,恶意的吮咬她的丁香舌,她的舌头被他勾引卷进他的口中,纠缠不清。
她感觉这次不只是舌头被他衔去,连呼吸也被夺去,整个灵魂都快被他吸走。
她不能喘息了!
要挣扎的念头如雨水被她身上的火焰蒸发了,理性的思绪也渐渐变得模糊,忘了今夕是何夕,头好昏……
韩尊非注意到他可爱的小妻子忘记呼吸,放开她的唇,「呼气。」那么可爱的玩意!他还不想那麽快放手。
红姑低喘,横了邪肆的他一眼,「你……你为什麽又吻我?!」他的吻对她有无比的破坏力,害她都忘了抗议。
他淡然一笑、「你说呢?」
瞅著她那晶莹剔透的雪颊,像是飘上了两朵淡淡的红云,被他浅尝过的樱唇,此刻看来艳丽得可口,诱人不禁很想再次品尝一番,在他的唇齿间,还留有她那芳香甜的女性芬芳。
刻意地,他用视线慢吞吞地睨著她,灼热的目光滑过她的眼眉、她婀娜的娇了以及那总是会引发他绮念的粉漾雪肤。
「你……你看什麽?」红姑被盯得心慌意乱。一直这样看著她,他又是在盘算什么暗算她的计策?这恶夫该不会现在就在这里把她吃了?想著,一股没来由的战栗冲刷过她的背脊。
韩尊非笑了,倾身靠向她,低低的在她细致的目耳旁轻嗦,[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也喜欢你。」再次覆上她的唇。
他说什么?红姑楞住了!脑子一片空白。
而嘴唇上敏锐的神经被湿热的摩掌著,他纯男人的悍然气息全面占据她的呼吸,猛惊又流露无法言喻的温柔情悻,一丝丝如细雨,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渗入她的肌肤,每一个毛细孔,她感觉每块肌肤都像火种一样燃烧起来。
刚刚他是在说喜欢她吗?兴奋的律动在她胸口跳跃,她心川窝里鸣奏敲锣打鼓的喜乐。
「走吧,大家都在等我们,我们回家再继续。]最後是韩尊非深呼吸的推开她,浓独不稳的鼻息透著压抑的情欲。
牛後微风沁凉,落日逐渐偏西。
出了长安城门,红姑侧坐在韩尊非身前,两人共乘一骑,来到昔日初相遇的地方,回忆浮在红姑心头。
那条她曾摔落的小溪,正逢春汛,溪水暴涨,湍急奔流的溪水混浊如黄河,如仔狞猛兽发出嘶吼,让人退避三舍,彷佛靠得太近就会被吞噬。
「喂,你还记得这里吗?」红姑转动眼珠子。
「叫我相公或我的名字。]韩尊非眼睛眯成一道危险的细缝。
「是,相公。」她翻翻白眼,「当时要不是有我在、你早就没命,我可以说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却恩将仇报。」
「我娶了你不是吗?」
「听你的口气,好像娶我很委屈?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嘘!」倏忽地停下马,脸部轻松的表情消失了。
一股山雨欲来前的宁静让大夥神情丕变,纷纷掏出了武器。
「爷。]韩十、韩十一和其他手下提高警觉的驱马靠拢,围成一个圆圈,将红姑和韩尊非护卫在中央。[前面有埋伏。] 「把我穴道解开。」红姑也意识到危机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