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尊非笑了,倾身靠向她,低低的在她细致的目耳旁轻嗦,[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也喜欢你。」再次覆上她的唇。
他说什么?红姑楞住了!脑子一片空白。
而嘴唇上敏锐的神经被湿热的摩掌著,他纯男人的悍然气息全面占据她的呼吸,猛惊又流露无法言喻的温柔情悻,一丝丝如细雨,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渗入她的肌肤,每一个毛细孔,她感觉每块肌肤都像火种一样燃烧起来。
刚刚他是在说喜欢她吗?兴奋的律动在她胸口跳跃,她心川窝里鸣奏敲锣打鼓的喜乐。
「走吧,大家都在等我们,我们回家再继续。]最後是韩尊非深呼吸的推开她,浓独不稳的鼻息透著压抑的情欲。
牛後微风沁凉,落日逐渐偏西。
出了长安城门,红姑侧坐在韩尊非身前,两人共乘一骑,来到昔日初相遇的地方,回忆浮在红姑心头。
那条她曾摔落的小溪,正逢春汛,溪水暴涨,湍急奔流的溪水混浊如黄河,如仔狞猛兽发出嘶吼,让人退避三舍,彷佛靠得太近就会被吞噬。
「喂,你还记得这里吗?」红姑转动眼珠子。
「叫我相公或我的名字。]韩尊非眼睛眯成一道危险的细缝。
「是,相公。」她翻翻白眼,「当时要不是有我在、你早就没命,我可以说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却恩将仇报。」
「我娶了你不是吗?」
「听你的口气,好像娶我很委屈?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嘘!」倏忽地停下马,脸部轻松的表情消失了。
一股山雨欲来前的宁静让大夥神情丕变,纷纷掏出了武器。
「爷。]韩十、韩十一和其他手下提高警觉的驱马靠拢,围成一个圆圈,将红姑和韩尊非护卫在中央。[前面有埋伏。] 「把我穴道解开。」红姑也意识到危机逼近。
韩举非没理会她的叫嚣,不容反驳的指示,「韩十、韩十一,护送夫人回府。」他跃下马,将缰绳交到她手里握紧。
「是。]韩十和韩十二立刻趋前。
红姑怒目圆瞠,心头一阵慌乱不安,「等等,韩尊非,你不能就这样把我送走,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夫妻应该同甘苦共患难!」
「如果你愿意称呼我一声相公,我就承认我们是夫妻。」韩尊非仰视著她,难以察觉的温柔低漾在深沉的眸底。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低语,「相公。] 「我听不到。」
「相公,」红姑放大音量,羞得涨红了脸。他也不想想那麽多人在场-她是姑娘,也多少要矜持和颜面。
[这次勉强接受。]勾下她脖子,占据她嫣红的唇办,他狂肆的舔吹箸她口中的甜蜜香津。
[等等,有人在……唔。]她园瞠著眼,火辣的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早知道这冷傲霸道的男人恣意狂妄得无法无天,我行我素,连新娘都可以临时代替,更别提在意周遭人眼光和世俗礼教。
而旁人就算看到也都装作没看见,除非是不想要活了。
「韩十、韩十一快走!」吻到他满意,而气喘吁吁的她配红著娇靥,韩尊非将缰绳交到她手里,拍了下马臀。
从被吻的昏眩神智中回神,红姑胯下马儿已开始奔驰,「韩尊非,你这小人使诈,你答应我我可以留下!」
「我承认我们是夫妻,可是我不记得有答应过你什么?」目送她远去,他唇角噙著淡然微笑。
「韩尊非!」吼声远扬,越来越小。
这时,密麻如黑雨的暗器无声无息的破空,所有人敏捷的舞起刀剑挡了下来,严阵以待的面对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无暇分心,但锐利的暗器数量实在太多了,因此还是有人中镖。
韩尊非拾起被打落地上的暗器仔细端详了下,通体漆黑,呈十字形,不是中原的暗器。
[这暗器是东瀛忍者。]韩尊非话声刚落,他後面凄厉惨叫声扬起,一名属下中暗器,全身抽搐,被射中的伤口泛黑。
[这暗器有毒。」
「大家小心,别出自乱阵脚,保护爷。」
大夥你一言我一句,紧张的展开防御架式,却无法测知隐身暗处的敌人动向和数目。
这时、震撼人心的杀伐声响起,一群蒙面黑衣人快如闪电的持著武士刀朝他们冲来,突然像变戏法的消失在他们眼前,接著第二个惨叫声---
韩尊非冷静的判断情势,「大家注意,敌人只有十二名,他们是用忍术来欺敌,不要给幻觉欺骗了。] 当利刃腾空壳至他们面,他也仅是侧头避开,刀连人消失在空气中,他气定神闲的负手而立,任刀光自任何方位劈来,他依然从容不迫。如果他猜得没错,应该是那不甘损失的朱老头花钱请来的东瀛杀手。
突然马蹄折回声让他失神了下,凌厉的杀机快如风飒划过他耳鬓,电光石火的刹那间,他以双指夹住由後背奇袭的刀,两指轻轻一板,刀断,他背後偷袭的忍者受到惊吓而现出身形,急忙的退後,他看也不看身後的忍者,随手掷出断刃,惨叫声扬起,解救了一名属下。
「韩十、韩十一,你们回来做什麽?」韩尊非声色俱厉,不需要太大音量就让他们脸色发白的从马上跃下跪到地上。
「属下无能。] 「你那么凶干麽,前面的路被洪水冲不见,又不是他们的错。]坐在马背上的红姑气呼呼的道。
「你……」轻细如微风飒然的声音,一团银白色冷芒如箭雨穿云,看不清暗器模样,目标射向马背上的红姑,韩尊非快如疾风的挥掌舞袖,形成坚不可摧的掌壁。
劈哩咱啦,数不清的暗器被韩零非抱袖拂开震飞。
乍儿他展露精湛的武艺和雄厚的内力,红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而她上次还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而韩十和韩十一也加入保卫战。
韩尊非敏锐的察觉碧绿的森林树叶微微晃动二个模糊的影子悄悄朝马背上的红姑逼近。
他沉声低吼,「你想干麽?」腾身破空出掌。
轰然一声巨响,地面被轰出个洞,掌风波及,飞沙走石,惊天动地,数棵双人合抱的大树倒下。
没有人瞧见那隐形在森林里的忍者是躲在哪里?也没有人看清韩尊非的出手,只听见巨大爆炸声,接著在倒下的树丛中二个黑影从半空中坠落地面一动也不动。
[龙一!」一个黑影大叫著听不懂的番话,怒目对韩尊非,亮出武士刀,[我要杀了你!」
冷酷似阿修罗的韩尊非转身面对杀气腾腾的蒙面人,操著跟黑衣人同样的话,不冷不热的道:[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劝你们最好马上消失在我面前,别逼我大开杀戒。」
要灭一个国家对他而言易如反掌,要不是皇上想以德服人,否则这倭国岂能存活至今,而这些偷渡来中土赚外快的东瀛忍者,也不想想是谁的地头,竟敢来中原撒野,没迁怒灭他们国家就已经不错!
红姑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无形中却能感受到自他全身迸发出的肃杀狠戾,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她座下的马毫无预警的发出惊痛的嘶呜。
「爷,是十字镖上韩十注意到受到掌风惊吓的马不小心踩到插在地面的暗器,痛苦得抬蹄奔驰。
红姑也吓到了,「韩尊非,我没办法控制马!」被制住穴道的她缰绳握在手里却无法控制,而受到惊吓的马匹狂奔向溪畔。
「该死的!」
韩尊非眼瞳刹缩,呼吸一窒,感觉心脏在瞬间停止,全身血液逆流,他不假思索的纵身飞掠起想拦截那狂奔失控的马匹,今不防模来一把刀砍向他胳臂,硬是阻碍了他的前进。
「别想走!」那充满杀意的黑衣人紧迫盯人。
「让开。」韩尊非低沉的冷道,眼睛里没有温度,仅仅袍袖轻拂,没有人看见他的出手,那黑衣人身子却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雪姬。」这下所有隐遁在绿荫树叶中的忍者全现了形,为了救那被倒打一掌的黑衣人。
「一个也不放过。」众人见忍者原形毕露,立刻」拥而上。
「撤。」其中一位忍者见情势不对,将手中小物往地上一掷,「砰!」地上爆出浓密的白色烟雾,遮蔽了视线。
当烟雾散去,所有的忍者已从空气中消失。
「可恶,竟让他们逃了。」韩十低咒。
「韩尊非,怎么办?」红姑心凉了半截,不禁惊惶的大叫。望著黄浊暴涨的溪水声势浩大就在眼前,宛若掉进去就会被吞噬,「谁快帮我把马停下来。」要是她没被制住穴道就好。
「夫人危险了。」大夥也担忧的跟著追上去。
惊吓的马笔直的往湍急的溪冲去,红姑睑上全然没有了血色,「韩尊非,我不会泅水……啊!」在马背上的她脸色惨白,眼看著就要被拖了下去,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