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咳咳……]红姑被满嘴的饭噎到,脸涨红如关公,震惊中带着一抹窘迫。她真的把心底的话说出,她还以为那是梦,梦里还有……轰!炽热的火山在她脸上爆发喷红!
[还有你吻我,抱著我不放。] 完了,她没睑见人了。红姑捂著发烫的脸颊,恨不得此刻有地洞让她钻。
「我想你可能是喝醉了吧。]韩尊非浅笑的望著面红耳赤的她。
「对对,我喝醉胡言乱语,你别当真。」她快速接下的话不讳言微微刺了下他的男人自尊。
「不过,我不介意替你温习一下……」在她困窘的来不及反应之下,只见他不苟言笑的放大酷脸近在咫尺,然後湿热的唇占领她铭愕的小嘴。
红姑圆睁著眼,大脑一片空白,奇异的热液流进她嘴里,冲击她脑袋里纤细的神经。他这是在做什麽,怎麽像小狗一样乱亲……等等!
他是在亲她?红姑震惊得脑袋一片空白!
他俯身攫住她鲜红似玫瑰花瓣的两片唇瓣,炽热、湿润、狂野的吻几乎要出口她的身体将她的灵魂抽出剥离。
她嘴唇上敏锐的触觉被湿热的摩掌著,他纯男人的悍然气息全面占据她的呼吸,猛骛又流露出无法言喻的温柔惰悻,丝丝如细雨,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渗入她的肌肤,每一个毛细孔,她感觉每块肌肤都像火种一样燃烧起来。
她该给他一巴掌吗?不过,这亲吻的感觉真是好极了,她感觉全身飘飘然,就像偷学到绝世武功那样兴奋刺激。
正当她理智跟被诱惑的心拔河时,敲门声响起。
「爷,马已备妥,准备启程。」门外传来韩五的禀告。
韩尊非放开她,轻摩掌她酣红的脸蛋,粗哑的低喃,「待会儿我要出赵远门,你要跟我一起吗?」
「出远门……」从吻中回神的红姑猛然大叫,「要要,你别丢下我。]不放过逃离长安的机会,暂时忘了该问他为何要吻她?!
他要带她出门耶!雀跃的她整颗心热呼呼的,分不清是庆季可以远离长安,还是刚刚的吻影响。
林叶青葱,碧草如茵。清泉漱漱,婉延穿过苍翠的绿林。红姑坐在马背上,与韩尊非并行,总觉得这路的方向好像有点熟悉,他的脑袋随着路边景致慢慢清明。
好熟的路,跟她来的路……
韩尊非言简意赅,「长安。」去纳采。
红姑煞住马儿,你说什么?可不要以再说一次。我们现在在要去哪?] 随护的韩十一好心道:「我们要去长安。」
[什么?]震惊的叫声迸出喉咙,意识到自己的太过激动,她勉强挤出笑,抱歉,我太大惊小怪,你们怎么会想去长安?]她才像过街老鼠从长安逃出,逃离娘亲魔掌。
韩十一大概猜得出她为何如此惊恐,[嗯,我们爷要去卫义武馆找梅婆谈婚事……] [十一]韩尊非冷冷一扫,看到红姑惊愕的表情,突然间他心底有股冲动取消与尤府千金的婚盟。
「属下逾矩。」韩十一噤声。
「你们要去找长安第一媒婆?」红姑嗓音再度拔尖!收敛下情绪,[呵呵,我的意思是依你条件那么好,我想应该不乏名门千金大家闺秀的青睐,怎么会想去拜托梅婆牵姻缘?」乍闻他要成亲,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闷闷的,酸酸涩涩的,沉甸甸像被某件重物压著。
[这不劳你费心。」韩尊非诡异的笑瞅著她。「我想身为卫义武馆的人应当知道怎么走?」
「呃……这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我已经离开那里很久,都忘了。」红姑耀下马脚步迤逦,乾笑著编谎。她应该先问清楚的,他们这一行人原来要去长安卫义武馆找梅婆,她这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是吗,没关系,我还知道路。」
「我觉得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早起来就头昏昏的,背想还是不去了,你们去就好。]甫转身後衣领就被持住,她被提到韩质非的马背上。
「正好,城里有好大夫。」
「哎呀,我突然肚子痛,你们去就好。」她抱著肚子大叫。
「前面不远就有茶楼,我们可以借用茅房,]鼻端弥漫的淡雅女性芬芳撩乱了他的呼吸,他低哑的道。
「可是……」红姑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也好,等溜进茅房再乘机落跑。「好吧,我就忍一下。」
韩尊非忍噤,从她脸上表情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走近茶楼,甫下马,还没走到茶楼大门,小二就笑脸迎来。
「容倌,里面请。」
红姑躲在韩尊非背後,遮遮掩掩,心里直打鼓,提心吊胆。谁叫她在长安知名度太高,好事不上门,坏事传千里。
韩尊非示意身旁的韩十一问--
「店小二,请问一下茅房在哪?我们家小姐内急。」
「不要说那麽大声啦。」红姑羞恼的嘟嚷。
小二笑咪咪道:「就在後头,小姐,请随我来。」他探头看红姑,可是却看不到她的脸。
[需要我们陪你一起去吗?」韩尊非莞尔的看著她红窘的除蛋,慧黠的灵眸流转波光。
「不用啦,我去去就回。」红姑连忙摇手,要是给跟去,她还有路跑吗?[你们稍坐。小二哥,麻烦你了。」以抽遮掩,她低著头跟著小二日一後穿过高朋满座的厅堂。
韩尊非使个眼色,韩十一立刻知道意思,尾随上去。
「小二哥,你回去招呼客人,你告诉我茅房的位置就可以了,我自己会找路。]一到僻静的後院,红姑急忙道。
[噢,顺著这条路直走就可以看到。]小二指著前方不远川刈茅草屋。「既然姑娘执意,那小的先回大堂了。] 「谢谢。」快走吧!
等小二消失在眼尾馀光下,红姑放下掩袖,环顾四周,站在後院里的十字路口上,回头是茶楼,左边是茶楼厨房,右手就是茅房,正前方坚闭的门扉就是後门。只要穿过那门,她就自由了!
她兴奋得正打算起步往正前方冲,谁知横来一个人影,"砰"巨大撞击,她被撞得一偏,眼看就要和地面做亲密接触,她单手支撑地面一个前空翻,敏捷的落地,这些亘觉动作都在电光石火的眨眼间。
红姑不假思索的破口大骂,「你这人怎么走路不长眼……」甫抬起头,险些咬掉她的舌头。
「抱歉。」站在她面前一身捕快装扮的彪形大汉含歉的磬音瞬间被震惊的咆哮取代,「卫红姑!」
「大哥。」红姑脸色刷白,直觉一跃转身就想逃。
「你还想去哪?」卫尚云身手不慢,腾身电射,大手一捞,像老鹰抓小鸡的拎住她後衣襟。
红姑乾笑,「大哥,还真巧,居然会在这碰到。」心底昭叫苦,她武功大半是自大哥传授,怎么可能翻出他掌心。
[走!」卫尚云严峻的脸庞不由分说,揪著她就要往後门走。
「大哥,我自已会走啦,大庭广众下这样拉拉扯扯很难看。」只可惜後院看不到小猫两三只,就算看到也当没看到,谁有胆硬碰嫉恶如仇,而似阎王的天下第一捕,没把她当匪徒就该偷笑啦。
「谁不知道你这丫头跟泥鳅一样狡猾,我一放手,你就会跑得不见人影,现在乖跟我回家去,还是说要我送你一副脚镣手铐!」
「大哥,我回去只有死路一条,你饶了我吧,人家现在还不想回去。]被逼上花轿。被拖著的红姑心知难逃劫数,只得改哀兵政策。
「这点你不用担心,娘生病了,暂时管不到你的婚姻大事一卫问云冷刚的眉挑向暗处晃动的影子,厉害的家伙居然能欺近他五步内而未被察觉。是跟她来的?[娘病了?」红姑停止挣扎。
「嗯,自从你离开後,她躺在床上也有旬日。]他轻描淡写的说。
「病得严不严重?」她心知严谨的大哥从不打诳语。
「大夫说是操劳过度,积劳成疾,还交代暂时要她歇业在床上休养。」
「娘肯吗?」她很怀疑。天下第一媒婆的招牌多少人眼红抢著要,也造就娘亲不服输好逞强的性子。
「不放下也得放下,爹在旁边盯著。]难得父权伸张,他也得以从逼婚出清的压力中透气。「所以你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可是这样就回去,难保娘不会故态复萌。」
「那时候再逃也不迟。」
「大哥,这你说的,到时你得帮我一把。」
「你这鬼灵精,不吭一声的跷家那麽久,还有脸敢跟大哥讲条件。]卫尚云掐了下红姑粉嫩的脸蛋。
[人家也是被逼的!」逼婚!
「我马停在後门。」幽黯的利眼提高警备。感受到他紧绷的神屑,红姑黛眉颦起,「大哥,你怎么了?」
「嘘,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後门。]接著压低了嗓音,「我们被人跟踪了。如果对方不是针对你,就是我。]身为天下第一神捕,树敌自是不少,害得她也跟著紧张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