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大概明白这是谁所为,不禁有些幸灾乐祸的想还好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破财。
“不用跟这小偷说那么多,把这人扭送官府,”
“等等,特使之女霍小姐就在这,请她为我们主持公道。”众人起哄着,忙架起贼人送到芊芊面前。
“好好!”芊芊回神,她误会那白衣男子了。“对不起……”一转身已失去他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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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贼人和满头雾水.芊芊回到了家,远远大门外就站了两个门神在徘徊,乍见她惊喜若狂。
“小姐,你上哪里去?夫人一直问起你。”阿东、阿西如见到救星赶紧迎上前,旋即注意到被打成黑青不成人形,还被捆成肉粽,嘴里塞了布的家伙,“小姐,这人是谁?”
“我路上遇到的贼!”芊芊将人扔给他们。“阿东、阿西,把他关入地牢听候发落。”
“小姐,你又去抓贼?”阿西踢了下贼人。
“不是我抓的。”脑海里浮现那不知名的白衣男子的邪恶笑容,她是怎么了,居然想起那个色狼?连忙甩甩头。
“小姐,你每次溜到街上都不会有好事,要是给夫人知道……”阿东摇摇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那就不要给她知道。”芊芊耸一下肩,回瞪阿东、阿西,“你们就当我上街去走走,知道吗?”
阿东、阿西垮着脸.他们哪敢不知道,每次小姐闯祸,哪次不是他们收拾善后,“那这贼哪里来的怎么跟老爷说?”
芊芊翻翻白眼,“你们怎么那么笨?不会说是你们抓到的呀?这点还用我教?我进屋去,我爹呢?”
“老爷在大厅,小姐,老爷有客人在,你不能……”阿西急忙的制止,他若阻止得了,他就是姑爷啦!只见小姐头也不回的施展轻功飞跃过屋顶,两三个起落就消失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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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年的祭品就这么决定。”
“多谢霍大人支持。”
“希望年兽不会出来做乱,东镇就此太平。”
“会的,霍大人,咱们就此告辞。”
“总管,送客。”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祭品?什么年兽?至于年兽一事,她小时候好像听大人提起过,好像是什么天山里有种叫年的怪兽会吃人,传说他们惧怕爆竹、红纸、火光这三样法宝。
为了避祸,东镇各村每年都要送上活人献祭;趴在屋顶上的芊芊决定问清楚,直接翻下屋落地。
“啊——”她突然出现差点吓坏要告辞的几个人,还有人跌坐在地:“芊芊,你又在胡闹!”霍仁祥没好气的拧眉,没办法,谁叫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爹,你们刚刚在谈什么?”单刀直入,她撒娇的搂着霍仁祥的手臂,一边打量这几个每次有大事就会出现霍府的熟面孔,算东镇上各个村落的村民代表或村长。
“原来是霍大小姐。”几个老人不禁吓,但仍勉强抱拳为揖,撑出笑容。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抱歉,小女骄纵任性,吓着各位。”霍仁祥摆出父亲威严。
“没有的事,霍小姐漂亮聪慧,活泼好动,热心助人,替我们东镇注入活力,是我们东镇之花。”
虚伪!芊芊对这种千遍一律的赞美听都听到耳朵长茧,心里很清楚他们这些大人巴不得她别出现在他们村里。
“哪里,小女顽劣,给各位添了不少麻烦,是各位不见怪。”霍仁祥陪笑,太清楚女儿横冲直撞,惹祸的本事。
从出生以来,她制造的灾难几乎可以写成书,像三岁那年好奇狗为何是四只脚走路,人是两只脚?居然突发奇想把隔壁老王爷家的爱狗前脚绑起来看看,差点吓出他一身冷汗,还好老王爷宽宏不记过,反而更加疼爱这丫头,还玩笑说要收她当媳妇,他当然知道这是官场体面话,凭他只是小小官位怎高攀得上,也就推却,老王爷也没再提。
还有皇太后寿宴。他带难得出门的她出门见世面,结果她因为看皇宫里鲤鱼那么肥,居然下去捞带回家,还好没人发现,他老人家几乎吓去十条命。赶紧命人把她架回家。
诸如此类的恐怖事件不胜枚举,迫使他不得不时常举家迁移,好听一点是早帝的命令,难听—点是怕哪天全家的命被她不小心玩掉了,本以为这样能让她收敛,那就错了,他们搬到城市里,结果她把宫廷驿站的马房给烧了;还有看到纨绔子弟当街调戏妇女,居然当街把人家裤子给脱了,若非对方碍于面子没闹开,否则依对方背后的势力足以让他乌纱帽摘了,不过间隙依然结下,为了避祸,他们又再次举家迁移。
所以每当哪个村里发生灾变,不用大脑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哪里哪里,霍大人,我们还得回去准备,告辞了。”村民代表们抱拳躬身后,快速离去。
“各位,慢走,不送。”霍仁祥吩咐总管送客,回到屋内。
“爹,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刚刚在讨论些什么?我好像听到什么祭品,什么年兽的。”芊芊赶紧跟上。
”这事与你无关,你呀!乖乖待在府里,少给我出去惹是生非,我就谢天谢地。”霍仁祥已经放弃催她嫁人。
“爹,人家好奇,你说嘛I”搂住爹,她使出撒娇功夫。
“不行,告诉你,你这冲动性子—犯,又不知道会给我闯出什么大祸来。”霍仁样板起老脸,拨开她八爪母章鱼的手。
“爹,你不说,那我去问那些村民代表,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拒绝我。”说着她便转身冲出去。
“等等。”霍仁祥大惊失色,怕这闯祸的丫头又去骚扰人家,连忙喊住已经踏出门槛的她,“好啦!爹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爹,乖乖给我待在府里学女红,没绣出一幅刺绣之前,哪里也不许去。”芊芊绽开笑,“好。”又没规定时间,那她随时想做再做,而且只要做出一幅就可以出去了。
“在完成刺绣前不准打架生事,也不准离开房门半步。”要她做一幅刺绣依她的程度是有点难。
十岁那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一回来就吵着要学武,怕她学武后更加难驯,他始终未应允,谁知这丫头不知从哪听说天山上有武林高人,她竟当夜包袱款款就单枪匹马的上天山,她莽撞的行为让他白头发冒出,她娘更是夜夜以泪洗面,直到女儿安然无恙的捎信送到府中,她运气好的给她碰到名师,她打算待在山上五年,五年学成便归来,那五年是东镇的太平时期。
“没问题,爹,你快说啦。”是不能离开房门半步,那表示她离—步以上就好了,或者爬窗出去不就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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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听完霍仁祥的话,芊芊拍一下桌,“砰”的一声响,差点吓破他的老胆。
“芊芊,别激动。”霍仁祥怕她气坏身子,连忙奉上茶水,没办法,他只有这么—个宝贝女儿。“这是村里的要求。”
芊芊接过茶一仰而尽,“爹,你怎么老糊涂了?别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村里的人迷信,你堂堂一个特使怎么跟他们这些化外之民起哄,什么年兽会吃人,这都是妖言惑众,谣言止于智者,爹,你读孔孟圣贤书读得比我还多,怎么连这点都忘了?”
霍仁祥就是担心女儿冲动,“芊芊,话不能这么说,由于东镇近月来家畜常无故暴毙、失踪,且夜半镇上无人处常有怪声,虽然说现在不是春节,却有人谣传是年之一族下山作乱,为赶走年兽,各个村长商议提早选出活人祭品取悦年,前阵子东镇才女高晴儿被选为祭品,但仍无法止住灾祸,镇民们只得赶快再找下一个祭品。”
“简直一派胡言!爹,枉你自诩公正廉明,这些以讹传讹的谣言你也相信,不能因为揪不出凶手,就把所有灾难全推在年兽身上,村里人迷信,你怎么也跟着是非不分?你应该是想办法找出凶手,而不是跟他们大伙起哄,还献活人祭?这都什么年代,居然还有这种荒谬的行径,要是传到皇上的耳里,看你怎么解释?”
霍仁祥颓然坐下,”爹也没办法,这是东镇镇民们的意思。”其实他也想抓出凶手,可惜明查暗访始终没有下文,“而且听说年兽每年都会出来作怪,若那年除夕前一天没有送上活人献祭就会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等到除夕夜过后那些失踪的人尸体被发现,而且死状极为凄惨,支离破碎,找不到全尸,就像被野兽啃蚀啮咬过,如最近发生连续惨案一样情形,逼得爹不得不答应他们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