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他的嘴摩擦到她的,甜甜的、软软的就像……他是怎么了?猛地回神,他脸色丕变的想坐起身,却不料手竟落在她刚发育的胸脯上!
芊芊呆傻的视线随着他惊惶失措的举动,没有开口。
男孩脸微热,慌乱的抽回手,“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没怎样吧?”问得心虚。
照传统世俗道德,他碰触到她的清白身子,就要对她的贞操负责。不过,她还小,应该还不算非礼吧,而且这也是他的初吻!他还年轻,不想莫名其妙被个丫头赖上。
看她模样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没半点女性自觉,或许还太小,不懂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禁忌。
他试图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刚刚骑马乱撞的家伙是城里巫大富的小儿子巫维仁,有时候他们会到东镇来胡作非为。”
“你刚有吃了什么?”
“什么?”男孩一怔。
“嘴巴甜甜的,比糖葫芦还好吃。”他刚刚做子什么,为什么她小脸热呼呼的,还有嘴巴也像吃到蜜似有点意犹末尽?
男孩哑然失笑,“没有呀。”看来笨丫头还没有开窍呢,当亲嘴是吃糖!反倒是他自己想太多了,伸出手指轻点—下地的额,
“还有姑娘的嘴是不能随便给人吃的,知道吗?”
呆呆的,被人吃了都不知道,万一遇上是恋童癖的男人,看她怎么办?还好是他!不知怎么了,脑海闪过这个念头,他竟觉得晕陶陶,比赚到生平第一个一万两还快乐。
“为什么?”芊芊盯着他的嘴,想掰开探索他是不是偷吃什么比糖葫芦更好吃的好东西,却不告诉她。
“你做什么?”她抬起手就要触碰到他的脸,出于反射性,他快如闪电攫住她的手腕。“对不起。”意识到自己失常,他连忙放开她,还好没施力道,否则她手骨就碎了。
“我才该说抱歉。”丢脸,她居然真的伸出手。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她眼尖的发现,“啊——你会武功?!”
“你不笨嘛。”
男孩咧齿一笑,佯装若无其事的拍去身上灰尘,并拉她站起,“以后小心一点。”
羊芊忽然直觉的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且慢,刚刚是你搞鬼,你害他们跌倒?”虽说她根本没看见他如何出手,
这时她才恍然大悟,这吊儿郎当的家伙根本不需要人帮忙,他一个人就可以摆平那些混混。
望着他优雅的动作流露自信的神采,从外表看来他长得不算差,完全不输京城漂亮公子哥,但“小时了了”,所以小时俊不算什么。
可是诡异的是当太阳在他周身洒上一层金粉后,看似神圣安详的英俊脸宠却让她心卜通的怦了下,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感觉,她不明了为何自己的心会跳那么快,连见皇帝也没这样奇怪。
“好啦!”男孩无视她直勾勾的打量,凝视她那张粉雕玉琢的苹果脸,红扑扑的让人很想咬一口,于是忘形中他不自觉的拉拉她粉嫩嫩的脸颊。
“痛,你干嘛!”微痛拉回芊芊的思绪,眉黛颦起,小嘴噘起,揉揉被他捏疼的脸。他是她爹之外第二个捏她脸的男生。
“失礼了。”男孩哑然失笑的望着自己突然冲动的手,这还是第一次。不过,她的脸软绵绵的就像棉花一样柔软温暖,真让他有点爱不释手,真想多摸几下,但时间不允许。
“笨丫头,好好保重,以后行事可别那么冲动,凡事三思。”男孩揉揉她的头发。
“我不是笨丫头!”芊芊不悦的横他一眼,挥开他无礼的手,“过了年,我就满十岁了。”
男孩淡笑,目光缥缈,“过年呀!”
芊芊打从鼻子一哼,“没错,我一定会长得比你高,变得比你强。”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那就祝福你,我们就此别过。”他挥挥手,扬长而去,
离别的愁怅飘人她心湖,他是她来东镇第一个遇见的朋友。
“喂,你别走;”芋芊不假思索的追上去。
壅塞的人群阻挡她的去路,挤过人群后,谁知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不可思议的,大街上已失去那男孩踪影,她左顾右盼的跑着探看他会不会躲在巷弄间,竟一无所获,令她不禁有一些懊恼的跺脚。
“小姐,终于找到你了!”找寻小姐的阿东阿西松一口气。
芊芊没理他们,环顾着四周后,扯开嗓门,“你等着,我霍敏芊总有一天一定会变得比你强。”
十岁的芊芊立下要变强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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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熙熙攘攘的东镇街上——
“抓住那……那人,那人是小偷,谁帮我抓到那贼人我有重赏。”一个老翁气喘如牛的喊。
“多少?”冷不防一个白色影子冒出,吓了老翁一跳。
他端详着眼前玉树临风的儒雅男子,一看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一袭飘逸的白色长衫更衬托他仙风道骨,他直觉一一
“你行吗?”
“先说好价码;”白衣男子气定神闲。
“我给你十两。”老翁比一只手指。
“十两?”白衣男子摇摇食指,“不、不、不,依我估算,你那钱袋里少说也有上百两,这么说好了,五五对分。”
老翁傻了眼,这书生比强盗还狠。“不行。”
“那就算了,等那小偷就快跑不见,你损失的就是全部的钱了。”白衣男子平静的声调流露着一股幸灾乐祸。
“糟了,抓贼呀”老翁有气无力的沙哑声音被热闹的街头人声覆盖,就算听到也没有人见义勇为。
“你最好快一点决定,否则等他跑不见你的钱就找不回来。”
白衣男子仗恃着高大修长的体格,手弯成孤形放在额头远眺。“等等,他已经跑到路尾了,正要转进巷子里……”
老翁一急,”好好,我答应你。”被坑总比全部的钱没了好。
“成交。”白衣男子霍地手腕一翻,形成像执钓竿的手势,老翁这才发现他手中有一条比蛛丝还细的线,若不仔细瞧还真无法用肉眼看清,长长的曳地穿梭在人群中,不知连到何方。
老翁视线顺着丝线的彼端,回到他食指和拇指间,线的另一端藏于他袖里,不知还有多长。
老翁不禁有些困惑,“公子,你在做什么?”他不去帮他逮人,还有闲情站在这把玩这线?
“别担心,只要你记得你的承诺。”白衣男子唇角微勾的注视远处,手指看似没有动作,只是提在半空中。
要非常仔细的瞧,才会注意他指腹间近乎透明的丝线正不着痕迹的快速移动着,收回袖里。
“啊——救命!”突然,远方人群中传来叫喊。
老翁好奇的抬头,意外的看着人群中惊声尖叫的人竟是那个贼人,而且他还不时滚地,有时抱着柱子或大树,但,抱树的姿势很奇怪,就像被狂风吹得快飞走似,更像被人无形的拖着走。
老翁望着那贼人身体像被鬼附身的往回拉,挣扎地往前踏步,身体却往后退。
邪门!老翁惊骇的揉揉双眼,终于发现原来那线端竟是缠在那贼人身上,白衣男子宛若钓鱼般开始收线。
而他挣扎的大喊救命又拖住路旁的行人,吓坏路人,怕被牵连的纷纷走避,又不禁好奇的观看这一奇景。
随着他慢慢被那条细线拖回来,老翁都看傻了眼。
不一会儿,就在任务快完成,不知哪里冲出一个个头娇小的女子一古脑儿抓住那贼厮,死命的拖住,迫使白衣男子的手微滞了,不过,收缩丝线的动作依旧没停歇,只是速度减缓。
白衣男子扬一下眉,远眺着那双手拎着贼人后衣领的女子立定原地,不借助任何外力而和他抗衡的耐力和毅力,一抹激赏的光彩快得难以察觉的掠过平静无波的两泓潭眸。
他忍不住增加到三分劲。
女子身子微晃一下,依旧不动如山。
好玩!白衣男子嘴角噙着兴味盎然的浅笑。从来没有女人能跟他抗衡到这种地步,即使是山里的同门师姐亦如此。
如果加到五分内力不知会如何?他暗运内力至手指。
女子脚步开始缓慢滑行。
她一咬牙关,深呼吸的气纳丹田,使出千斤顶的功夫定在原地。
“姑娘,功夫了得。”而好奇的群众见没有危险,慢慢靠拢她,有些不禁开始为她鼓掌叫好。
人群聚集,逐渐形成人墙,将白衣男子和老翁阻隔在外,没有人注意白衣男子这一边。
“加油!加由!”鼓噪声如雷。
老翁怕丝线太细没保障,再看看大街上围成人墙挡住视线,人群骚动着救人,要是那些旁人不明事理将贼人放走怎么办?回看一眼漫不经心的白衣男子,似乎没什么认真的收线猎人,反倒不如那女子努力救人。
一想到那可是他的血汗钱,不怕一万,只怕万—,不安的情绪在老翁担忧的心房上滚动,犹豫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