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密函呢?”看到那些淤青,没有人会抓自己抓到黑青,巫大富相信他七八分。
“唉!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要不然我也不会一清醒就立刻赶回来找巫老商讨对策。”年昕舜佯装愁容。心底暗忖,他们果然起了疑心,这样要问出拾凤下落就有些困难。
“怎么会这样?”巫大富脸色骤变,仓皇无措的来回踱步,心中暗骂年昕舜的不小心,偏偏又得罪不得。
“这是真的吗?”巫总管冷静的问。
“巫总管,你是怀疑我?”年昕舜扬一下眉。
“我没这个意思,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霍千有可能是霍家千金霍敏芊。”巫总管面无表情的道。
“难怪我总觉得那家伙有些面善,这下可好,证据给她拿了去,万一拿给霍特使,我们的事迹败露,一切就完了。”
“巫老,事情没部么严重,只要不让她回到霍府不就得了。”年昕舜弯起阴狠的笑,只有他清楚她在哪。
“年公公说的没错。”巫总管似乎信了他,“我们可以派人日夜监视霍府,只要霍敏芊一出现立刻狙杀,再不然就同以前一样,将他们附近的牲畜毒杀,然后造谣推说是年而为,为何只有霍特使一家安然无恙,或许年就藏在霍府?借群众的力量围剿霍府的人,让霍敏芊就算回到东镇也无家可归。”
原来东镇家畜常无故暴毙、失踪,且夜半镇上无人处常有怪声,全都是巫府所为,他们害年不浅!这罪记上一笔。
“如果群众忌惮霍特使的官家身份而没有动作,又该如何?”年昕舜不动声色的问。
“如果他们不走,嘿嘿,那就干脆毁了霍家。”
年听舜心神—凛,表面神色自若的品茗.“这样不好吧!毕竟霍家是朝廷命官。”这个巫总管够心狠手辣,他得小心谨慎。
“那又如何?事后推说是年所为就好了。”巫总管眼中浮现狠戾的杀机,让人毛骨悚然。
巫大富不由自主的打了冷颤,“巫总管,此事就交由你去办。”
巫维仁咽侯中颤栗,“爹,巫总管,我先回别苑了。”
“又去见地.我不准。”巫大富不苟同,“你不跟巫总管练武,却成天跟那个贱婢厮混成何体统?”
“爹。”巫维仁脸涨红成猪肝色。
“当初要不是巫总管帮你设计,你会那么容易得到那丫头吗?结果过了那么久,你却还没摆平她?”当初巫总管大力扇动镇民再找一人当祭品。
“爹,拾凤不是一般姑娘。”巫维仁腼腆的低下头。
“女人不都是一样,只要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不从?你呀!还太嫩稚,要学学爹,三妻四妾哪个不是服服帖帖。”
“巫老,你们说的姑娘该不会就是上次献祭年的活祭品吧?”年昕舜不露痕迹的探问,佯装好奇,“听说她是东镇第一大美女。”
“年公公,这没什么好说,还不是小儿这死脑筋,什么女人不好挑却看上一个外柔内刚的姑娘,她被抓来便寻死寻活,搞得我儿魂不守舍,却不敢动她丝毫。”看到儿子窝囊样,巫大富想来就有气。
看来方拾凤此刻应该是平安无事!
“维仁,需要我帮你吗?”对巫维仁亦师亦友的巫总管突然打破沉默。
“巫总管,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会让那位臭丫头服服帖帖。听说过一种西域迷魂药吗?”巫总管从袖里取出一个瓷瓶,“照三餐服用。不出三日,她便会听你的话,眼中只有你一人,你叫她做什么她都会做。”
“这么好用的东西,巫总管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巫大富露出贪婪的眼神,“除了这一小瓶还有没有?”
“要得到这小瓶不容易、”巫总管嘴角勾起阴森森的冷笑,“下次巫老爷你要,我再送你一点。”
糟了!要救人得动作快一点;要是真给巫总管下了药,只怕方拾凤变成了活木偶任人摆布。
“有刺客!”忽然屋外传来喊叫。
年昕舜手中的茶水微起涟漪,还好巫总管已经纵身飞出门,否则他绝对难逃巫总管锐利的眼神。
只是刺客是谁?阴霾笼罩他的心。
“年公公,不好意思吓着你,你在这稍坐,有巫总管在就没问题。”巫大富以为他被刺客骇到。
“多谢巫老,我不要紧,我倒要看看是何人那么大胆来巫府撒野。”年昕舜摆出倨傲的神情,“走,带我出去瞧瞧。”伪装沉稳走出大门,只是握拳的手微颤的流泄他的不安。
那把镶金砌玉华丽的剑证明了他的不安,一袭黑衣蒙面掩藏不住她姣好的玲珑身段。
是芊芊!
“霍姑娘,地狱无门,你倒是自己送上门。”巫总管—眼就识破她的伪装,他的话更让年昕舜不安的心沉到谷底。
“既然被你们认出,那我们就废话少说。”芊芊掀开面罩,站在天井中环顾包围她的虾兵蟹将,不经意的扫见步出巫府的年昕舜,她心虚的连忙收回视线,不敢看面覆寒霜的他!
她知道他一定快气炸了,可是她就是无法不但心他只身在虎穴中的安危,要是被人知道他是年,不知别人会如何对付他!
“巫总管,我已经从哈里临终遗言得知你们巫府的恶行,还有我手中也有你们私铸官银祸国殃民、残害忠良的罪证!”
“臭丫头,既然如此就留你不得!”巫大富阴险的咭笑,朝巫总管使个眼色。“巫总管,看你的。”
巫总管嘴角扯出一抹没有笑意的弧度,抚掌一拍,四周屋顶出现—整排手持弓箭的大汉,包围住这个见方的天井,“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要叫你来得了去不得,插翅难飞。”
任凭芊芊武艺高强,双掌难敌四拳!
年昕舜握拳的手心渗出冷汗,表面处变不惊。“原来这位就是霍特使的千金,就是你偷走我的东西!”
“是又怎样!”芊芊冷哼一声,虽不明了他的用意,但还是配合他。她很清楚他此刻扮演的角色,绝不能危及他。
“年公公,别和这臭丫头说那么多,这事就交给巫总管来处理,巫总管培育训练的杀手可媲美军队,你大可放心,绝对可以把东西拿回来,再不然我们手中还有方拾凤这王牌。”
“爹!”巫维仁低唤。
“住口,就为了那个女人,你可能会害得我们的计划毁于一旦,现在银矿场被发现,给霍敏芊这丫头看到了,这一切都是你沉迷美色造成的,如果没有方拾凤那贱婢,你就不会要她上山,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巫大富厉声咆哮,“那女人是祸水,留不得。”
“拾凤果然在你们手里,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芊芊执起剑,冲动的打算杀出一条血路。
这笨蛋!
“且慢,让我来试试。”年昕舜心生一计,表面摆出傲慢的嘴脸大步迈向前,“我就不信一个贱丫头有多厉害。”
“年公公,万万不可,她太危险。”巫大富欲制止。
“巫老,你是认为我不行?”年昕舜挑起一道眉,莲指划过巫大富的下颚。”吓得巫大富身体打个寒颤的倒退。
瞧年昕舜演起爱男色的太监还真的入木三分,芊芊险些失声笑出来,强抿着嘴环视人高马大经过训练的彪汉,暗责自己真的太冲动,竟然事前无准备或凋查清楚巫府内部就只身闯进来。
“怎么会呢?”巫大富干笑,“年公公出类拔萃,是黄公公身边的红人,深受黄公公器重。”
“还是说你认为我会输给一个黄毛丫头?”年昕舜嘤咛的走到巫大富面前.抛个勾魂的媚眼。
巫大富感觉身体的鸡皮疙瘩都站起来,连忙退后,“年公公英明神武,天人转世,气宇轩昂,当然不可能输给一个丫头,只是对付这么—个娃儿,根本不需要年公公出马……”
“你这意思是瞧不起我?”年昕舜沉下脸,扫见巫总管喝令徒子徒孙进攻时,大喝,“且慢!”
“年公公,有何指教?”巫总管困惑的投一眼给巫大富。
巫大富垮着脸。
“这贱婢让我来对付,我最近正好跟黄公公学了一招雷霆万钧力拔山河,能使风云变色的一招。”年昕舜跨开马步,推开四周的人,让他们看见仿佛有那—回事。“你们让让,别让我打到。”
“年公公,此事交由巫总管处理,你别……”巫大富—个头两个大,一方面担心他出事,却不能忤逆他。
“来吧!臭丫头。”年昕舜走到天井中央,旁人怕被波及纷纷走避,又怕刀剑无眼伤到他。
芊芊剑举高过眉,骈指抵着剑锋,强憋笑的注视姿势怪异的年昕舜,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不过既然他叫她出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芊芊手腕微转,一团银白色冷芒如疾箭穿云,射向年昕舜周身穴门,他顺着剑势贴近她。
年昕舜压低了声音,以彼此能听见的传音道:“娘子,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