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侯门宠媳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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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今日她的善念,日后,这六皇子妃会助她逃过一劫。

  过年那几日,皇城里降下大雪,白蕴惜一直有些食不下咽,过完年,重新开朝这日,不仅吃不下,还有些反胃作呕。

  赵婆正好来了,见状,心里一动,说道,“哎呀,夫人莫不是有喜了?快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闻言,坐在桌前的白蕴惜呆怔住,下一瞬抬起眼,惊喜道,“赵婆,你说我这是有喜了?”她怀了夫君的孩子了?!

  赵婆也不敢把话说死,“我瞧着像。不过还是请大夫过来请个脉才能确定。”

  青儿赶紧吩咐一个丫鬟去让总管请大夫过府。

  不久后,请来大夫,那大夫请完脉,笑吟吟朝白蕴惜拱手贺喜。

  “恭喜夫人,已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这乐安侯一个多月前领兵出征的事,京城的百姓都知晓,大夫推算这孩子约莫是在他成亲不久时怀上的。

  她真的有孕在身了!白蕴惜欢喜得有些语无伦次的,“这孩子是男是女?”

  不等大夫开口,赵婆便笑道,“夫人,孩子才两个多月,哪能知道。”

  白蕴惜傻笑摸着自己的腹部,“我是一时太高兴了。”夫君已离开一个多月,若是让他知晓她怀了他的孩子,也不知会不会高兴坏了。

  “我开帖安胎的药方给夫人,头三个月要当心点,少做事,多卧床养胎。”离开前大夫叮嘱道。

  “我知道了,多谢大夫。”送走大夫,白蕴惜想到大夫的交代,乖乖躺到床榻上养胎,把赵婆和其他的丫鬟们都遣了出去,房里只留下青儿一人。

  她高高翘起的嘴角漾着止不住的笑意,对着青儿问道,“青儿,你说我要不要写信告诉夫君,我怀了孩子的事?还是等他回来再给他一个惊喜?”

  青儿想了想答道,“这会儿写信给侯爷,他怕是在打仗,多半也没那么快能收到信。”

  “你说的没错,他这会儿在打仗,我不能让他分心,还是等他回来再告诉他好了。唉,都过了一个多月,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轻蹙起眉,忍不住有些担心,会不会孩子都生下来了,他还没能回来。

  这么一想,她躺不住了,又下了榻,“不成,我得再多抄几部经书,青儿你去帮我拿纸墨笔砚过来。”

  青儿提醒她,“夫人,您怎么转眼就忘了,大夫不是让您少做事,多卧床养胎。”

  “可抄经书又不是什么粗重的事,你快去拿笔墨过来。”她与夫君便是因她在善有寺里抄经书而结缘,白蕴惜信抄写经书真的能积福,所她和他才能克服了种种阻挠,结成夫妻。

  她不由得想着多抄写几部经文,也许也能为夫婿和腹中的孩子积福。

  青儿说不过她,去取来文房四宝,站在一旁替她研着墨,看着主子神色虔诚恭谨,提着笔写下一个一个娟秀端正的经文。

  “……崔开平已夺回四座城池,你父皇大喜,又赏赐乐安侯府不少东西,才三个月,他就连连夺回几座城池,看来确是有真本事的,我看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班师回朝了。”沁宁宫里,张贵妃与儿子邹谦在说着话。

  “这可难说。”邹谦手里把玩着一柄扇子,意有所指道。

  “怎么,难道他传回来的奏报是假的?”张贵妃讶问。

  “奏报不假,他夺回城池的事也是真的,不过儿臣私下里收到消息,说这俺答人拉拢了另外几个部族,集结了二十万兵马准备反击。”

  闻言,张贵妃当即盘算了下敌我两方的兵力,“咱们边关的守军先前被俺答人杀得只剩下六、七万,加上崔开平领去的五万兵马,才十一、二万,这可不好打。”

  “崔开平必会上书请求父皇增兵,不过崔开平请求增兵的奏报都还没到,听说父皇已准备让兵部调派北陇的驻军的去驰援。”

  “你父皇还真看重崔开平,请求增兵的奏报还没到,就准备要给他调兵遣将了。”张贵妃酸了一句。

  “这崔开平确是难得一见的将才,若能拉拢他站在咱们这一边,可说是如虎添翼。”对他屡出奇计夺回那几座城池的经过,邹谦已有所闻,对此人在用兵上的大胆和谋略,他心下佩服。

  “可你先前屡次向他示好,不是都被他给拒绝了?”

  “看看吧,倘若他仍是不能为我所用,那也不能留着。”邹谦脸上带笑,语气却透着一丝杀意。他得不到,也不能让老二那边有机会得了去。

  张贵妃略一思忖,提议道,“他很宠爱他那娘子,要不你让五皇子妃从他娘子那里下功夫,说不得能藉由他娘子将他招揽过来。”

  “也好,那儿臣回去就让她去试试。”

  得了丈夫的吩咐,因此五皇子妃在两日后,特地登门拜访白蕴惜。

  但恰巧这日白鼎然回京述职,这趟因长子和次子都要来京参加会试,也带着他们一块过来。

  父子三人本是要暂住在白鼎然的堂兄府里,但在女儿相邀下,遂住进了乐安侯府,三人刚抵京城,正在厅里与女儿叙着家常。

  五皇子妃见状也不好多留,让人将带来的礼物留下后,便识趣的暗示改日来访。待她离开后,白鼎然询问女儿,“你与五皇子妃常来往?”

  白蕴惜摇首,“女儿鲜少与五皇子妃来往,不知她今日为何会突然上门来。”

  “爹,这五皇子妃可是张贵妇的儿媳?”白家次子白浩问道。

  白家两兄弟面容有几分肖似白鼎然,皆生得颇为俊秀,不过白浩的眉毛较兄长白栩更粗浓一些,性子也较为爽利。

  白鼎然颔首,“没错,五皇子的生母就是张贵妃。”先前他们白家差一点就与这张贵妃成了姻亲,如今……抬眼打量着华丽宽敞的乐安侯府,白鼎然再一次庆幸与安定侯府的亲事没结成。

  他在须州地多少听闻京里传来的消息,得知崔开平是如何得了皇帝的圣宠,甚至这次回京述职,他已从堂兄那里隐约得却,自己这趟兴许有机会能调回京里任京官,而其中多半是因为女婿的关系。

  见大哥揉了揉肩,面露疲惫之色,白蕴惜温声启口道,“爹、大哥、二哥,你们一路过来也累了吧,我吩咐下人先带你们去歇着,晩上府里备了筵席替你们洗尘,我已派人去请堂伯父他们家也一块过来。”

  半个多月前,她接到娘家寄来的信,得知父亲要带着两位兄长一块来京,这偌大的侯府还空着几个院子没住人,因此她写信回去,让爹他们来京后在侯府住下,堂伯父那里她也事先派人去说了声。

  白家父子三人点点头,跟着下人去了暂住的客院。

  这晚,侯府家宴上,白鼎然与堂兄久未相见,畅快的交谈着,白家两兄弟与几个堂兄弟也各自聊得起劲。

  女眷则坐在屏风旁的另一侧。

  白蕴惜刚嫁来京城时,便与丈夫去拜望过堂伯父和堂伯母沈氏,沈氏话不多,家教甚严,她还未出嫁的几个女儿和几个媳妇在她跟前也不敢多说,因此饭席间鲜少有人交谈,一干女眷安静的进食。

  饭后女眷们移步到后院,沈氏望向白蕴惜,提了句,“三日后是二皇子妃生辰,蕴惜可要同伯母一块过去,给她庆贺生辰?”

  白蕴惜委婉的拒绝,“不瞒伯母,我已有了身孕,大夫嘱咐我要多休息,二皇子妃生辰我就不过去了。我会备份礼物,届时再劳烦伯母帮我送过去。”她抚摸着已有四个月的肚腹,满脸温柔。

  沈氏诧道,“你有身孕了?我方才竟没瞧出来。”她接着关心的问了句,“孩子几个月了?”白蕴惜身量纤瘦,穿着一袭淡紫色的衣裙,那肚子还不显,因此才没能看出她怀孕了。

  “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她先前寄信回去时,一时忘了把自个儿怀孕的事告诉母亲,因与大伯家也没常往来,故而也没特意知会她,直到此时才说起这事。

  沈氏微笑道,“恭喜了,这是你头一次怀胎,当心点是没错。二皇子妃那儿,我再帮你说一声。”二皇子妃生辰的事,她也不是非要堂侄女过去不可,她不过是受二皇子妃的请托,来问她一声。

  乐安侯如今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几个皇子难免都想与他结交,如今他不在京里,那些个皇子便想藉着自个儿的夫人来亲近堂侄女,好攀些交情。

  她与二皇子妃的母亲是手帕交,所以这趟才会受托来探探她的意思。

  “多谢伯母。”丈夫不在,但鲍总管曾提点她,如今皇帝尚未立储,朝中情势不明,她最好别与那些皇子夫人和其他的官家夫人走得太近。

  她本就不爱应酬这些事,因此这段时日来自各府的邀宴她泰半都推掉了。如今有了身孕,她更不想出门,只想好好在府里养胎,一边等着夫君回来。

  而此时白鼎然与堂兄白鼎则在饭后也移到书房继续畅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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