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因疼痛而挣扎时,她修长的腿踢蹬着,踢中摆放在周围的巨大纸箱,大量的花瓣飞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像是一阵深红色的花雨,带来浓烈的香气,也点缀了洁白的床单,覆盖着交缠的两人。
当尖锐的疼痛褪去时,她的身躯变得软弱,闭着眼睛瘫软在他怀中。
他的唇移开她颤抖的唇瓣,舔吻着她娇靥上的泪水,在肌肤上烙下无数的吻,安抚着颤抖如风中柳絮的她。
“嘘,没事了,不疼了。”陆磊骥捧着她的脸庞,温柔的轻触着她的唇,诱哄着止去她的泪。他伸出手,温柔的捡去落在她发梢上的花瓣。
倾国呻吟的睁开眼,先前的痛楚消耗了她的体力,让她软弱的靠在他胸膛上,视线落在覆盖着棉布的伤口上,感觉额上因为疼痛而凝结了些许冷汗。
“你知道我会挣扎?”她小声询问着,终于知道他先前突然的吻,是为了制止她的挣扎。
“这药膏虽然能够有效的治疗枪伤,但是极为刺激,寻常人几乎无法忍受。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用上这种药膏。”他的黑眸里有着深深的不舍,看见她痛苦,又知道这些痛楚是因他而起,那今他格外的难受。“在你昏迷的这几天,每次替你上药,你总是挣扎着、喊叫着,哭泣的想推开我。倾国,你那模样简直要杀死我了。”他抵着她的额低语着,声音里有着隐忍的激烈情绪。
“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倾国做出保证,心里只觉得不舍,她的双手捧住他的脸庞,专注的看进那双黑眸里。
纵然伤口仍在疼痛,但是她的心是满溢的,过多的幸福充斥在她心中,几乎让她无法承受。他的青睐就足以让她狂喜,更何况是他的怜惜?
纵然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要夺取他的心,但是心中总还有一些忐忑,当他冷漠的拒绝时,她也会感到浓重的挫折感。不论再怎么聪慧,她也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小女人。
或许她真该谢谢凯森,那一枪不但打穿了她的肩部,也撕裂了陆磊骥的冷漠面具。彷佛所有的风雨都过去,被他拥抱在怀中时,她只感到平和与温柔。
倾国依靠着他的胸膛,虽然欣喜,但是脑中仍有着未解的疑惑。就像是隔着淡淡的水纹,却仍旧无法看清水底。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了吗?当她说出隐瞒多年的一切,事实就已经全部展露?
她心里还有着某种奇异的预感,不由自主的细细思索着他曾说过的字字句旬,在字里行间寻找着谜底。有一些蛛丝马迹,暗示着更深层的内幕,隐藏在他的黑眸最深处。
黑暗无法吞噬他心中的光明,那么他本就不该属于黑暗。倘若他只是个眼中只有金钱的男人,怎么会冒险与原沧海为敌,冒险前来救她?在清醒后,与他的对话不停在脑中响起,像是一个轻微的暗示,要她看清真相。
为了我,你背叛了原沧海吗?我记得曾经在台湾,从关于你的情报里得知,你一旦接受委托,就绝对不会背叛委托人的。
那不重要。
她记得他的回答。一个黑暗执行者的信誉,在他说来竟是毫不重要的。那么什么才是重要的?他心中是否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你在想什么?”陆磊骥轻声问道,黝黑的男性手掌轻轻的抚上她细致的肌肤,略显粗糙的掌心,带来奇异的触感。
倾国摇摇头,仰头看进他炽热的双眸里,霎时彷佛被他眼里的火焰所笼罩。她的手紧握着他的衣襟,敏锐的感受到他气息的改变。当原有的面具褪去后,他们之间的吸引就再也无法隐瞒,她体内女性的直觉,让她感受到他蠢蠢欲动的侵略。
其实就算他再渴望她,只要她稍微表现出拒绝,他也不会越雷池一步,只是她根本不打算拒绝。她始终没有忘记,千里迢迢的前来见他,便是为了诱惑他。
她鼓起勇气,双手抚上他的脸庞,拉下他强壮的颈项,以唇轻触他的,学着他所教导过的方法,她生涩而试探的吻着他,小小的香舌滑过他的薄唇,有些羞怯的探进他的口中,纠缠着他的舌。
“倾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身体僵硬如石像,压抑的嗓音是粗哑的,类似饥渴的野兽的低吼。
“我当然知道。”她的微笑虽然有些颤抖,但却甜美得让人印象深刻。她不畏惧他的低吼,更不畏惧他的力量,在那双炽热如火的黑眸里,她看见了他的深情,而那些深情就足以让她付出一切。
几乎是立即的,陆磊骥的手环绕上她纤细的腰,回应着她的吻。她在转眼间从主动成为被动,承受着他激烈的吻。在热吻的时候,他仍旧细心的不压着她肩上的伤口,这样的温柔让她的心满溢着。
他的手环绕着她的腰,缓慢的往上覆盖着她胸前的丰盈,从敞开的衣襟探入,粗糙的掌心掌握了她细致的肌肤,轻揉着她粉红色的蓓蕾,趁着她轻喘的时候,他的吻顺着她白皙敏感的颈部肌肤下移,在她身上烙着属于他的烙印。
“磊骥。”倾国颤抖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有些不知所措。当他的唇下移到她胸前,轻柔的吮吻着她最敏感的蓓蕾时,她惊讶的低呼,被激烈的感官冲击淹没。
过多的狂喜冲刷着她纤细的神经,让她几乎昏厥。她双手仍交握在他颈后,只能无助的颤抖着,不知该推开他,还是更紧密的环绕他。她只能紧闭上双眼,无助的弓起身子,而这样的动作,却只是要将胸前的完美丰盈,宛如祭品般呈现在他的掠夺之下。
她在激情中的反应,让陆磊骥深深的着迷。雪白的肌肤因为激情,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看来更加的娇艳,让她美得不可思议。她甜美而柔软,让他无法放开她。
他伸手褪去她身上的棉布衣棠,当她赤裸的娇躯落入他的眼中,他几乎无法呼吸,只是在看见那处枪伤时,他的动作为之停顿。
“该死的。”他低声咒骂着,咬着牙想替她拉回衣衫,但双手就是无法动作。他是那么的想要她,想得连身体都在激烈疼痛着,但是她身上仍有伤痕,他怎么能够在此刻要她?
倾国缓慢的睁开眼睛,不解的看见他满脸的怒气。顺着他的视线,她也看见那处伤口。她澄澈的眼里浮现些许笑意,知道他正被罪恶感啃噬着。她轻眨几下眼睛,让眼睛宛如欲泪般有着温柔的水雾,美丽的面容有几分的幽怨。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吗?”她拢起衣衫,彷佛懊恼般低垂下头。“我怎么能够奢求你再碰触我?我已经变得那么丑陋,你大概不愿意再看我一眼了。”她的手按着伤处,无助的模样更是让人不忍。
“不!”他的心像是被一把匕首刺穿般疼痛,她自卑的言语听在他耳中,几乎要让他自责至死。他握住她颤抖的肩膀,轻柔的摇晃着。“你不丑陋。相信我,你的容貌、你的身躯都是完美的。”他的手轻抚着她脆弱的颈项,在她锁骨处印下一个吻。“你怎能怀疑你的美丽?我已经深深的被你迷惑,不论任何人,都无法将我带离你的身边。”
“真的吗?”她小声的询问,那脆弱的模样,更为无助疑惑的形象加分。她的身躯是半裸的,细致如丝绸的肌肤,在微弱的灯光下有着玉般的光泽。
“亲爱的,不要怀疑。”他伸手取来一支长茎玫瑰,缓慢的轻触着她的发。带着甜美香气的玫瑰,随着他的动作,那香气沾染上她的肌肤。“你的发、你的唇、你的一切,都让我难以忘怀。从多年前的那一日,我就已经注定陷溺。”他温柔的说,娇嫩的花瓣滑过她的肌肤,像是最轻柔的爱抚。
倾国颤抖着,感受到玫瑰花娇嫩的花瓣,滑过她的肌肤,带来某种细致而深刻的刺激,让她必须咬着唇,才能不发出羞人的呻吟。她的手紧握成拳,眼睑有如初生的蝴蝶般轻轻颤动着。
但是他像是最好的猎人,一旦开始狩猎就一定要得到一切,怎么也不肯轻易的放过她。他的手持着盛开的玫瑰,逗弄着她的肌肤,滑过嫣红的粉颊后,磨挲着她的唇,像是最轻柔的吻,用最精致的动作同时爱抚与折磨她,领着她一窥男女情欲。
玫瑰花缓慢下移,游走在她雪白的颈项,以及胸前完美的浑圆。他缓慢的划着圈子,直到她难耐的叹息时,玫瑰花才慢慢的轻触着她胸前的粉红色蓓蕾。
陆磊骥几乎为眼前的美景叹息,在雪白的丰盈上,她粉红色的蓓蕾是最美丽的诱惑,与深红色的玫瑰相得益彰,成为今人疯狂的景致。他发出压抑的低吼,终于克制不了的低下头去,吻上她的蓓蕾,吸吮她肌肤上的香甜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