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你有!你明明有!我亲眼看见你在为我哭!」
「不是那样的!」她心虚的否认。
只是心里觉得痛,觉得难受,觉得被背叛……这样而已。
那是爱吗?是吗?
或许只是因为习惯这男人说爱她的那股狠劲,意外的听见他有了其他女人,甚至还可能有个女儿或儿子,顿觉一切都是场谎言而很自然的生气罢了!她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似的,竟会以为这男人真有多爱她……其实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气闷的瞪着她,久久方道:「你这个缩头乌龟!」
是,她是个缩头乌龟!那他呢?就是天下第一大骗子!
她气得要把手抽回来,他却恼地一把拉近她,她一个站立不稳扑跌进他怀里——
「你干什么?」他的胸膛又热又硬,贴在这个胸怀里,她真的觉得很想念。
原来,她想念的一直是他的胸膛与拥抱吗?
「我是要干点什么。」话落,他将一张俊脸凑近她的脸。
她吓了一跳想逃,他却伸手一把捧住她的脸,不再让她移动。
她的双眸,望进他幽黑的眼底,那黑色的瞳眸里此刻只映着一个女人,那就是她慕悠晚。
他再次将脸贴上她的,带着胡渣的脸轻摩着她白皙水嫩的细致,轻轻的、柔柔的,像是刻意刺痛她,却又不想弄伤她的那般矛盾。
然后,他的唇贴上她的,一样,轻轻柔柔的,倒像是猫咪要讨好主人似的。
她想推开他,又怕挣扎会让他手臂上的血渗得更多,她不敢再乱动,只能任由他的唇厮磨上她的唇……
唇轻轻贴着唇,却不探进,鼻尖逸满了他充满男性的气味与呼息,惹得她隐隐颤栗……
她的气息顿时变得急促而慌乱,因他这压抑住却又极具勾引的碰触感到昏眩而迷惑……
贴着他胸膛的双手扯住了他的上衣,轻吐出的气息中,还带着令她困窘的细微娇喘。
这声息,多令人心动呵。
此刻她粉粉的小脸带着一股羞恼,更多的是属于一个女人动情的娇态与情难自禁……
黑眸一沉,他蓦地狠狠地吻住了她,舌尖终是像等待已久要猎取食物的野兽,猛烈地窜进她的小嘴,霸气的翻绞着……
「唔……」她轻喘娇吟,下意识地要退开,因为这个吻太过霸道及粗蛮,让她有些害怕。
他却不让她有半点逃离的机会。
一只大手紧扣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则不安分的从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轻柔的抚摸她那纤细滑嫩的腰——
她呼吸一窒,那肌肤相触的瞬间,隐隐地挑动她潜藏已久的欲望神经,让她不禁轻喘出声……
接着,他的动作更大胆了,大掌隔着薄薄的衣物轻轻地揉搓她胸前挺立柔软的浑圆,修长的指尖寻找着那柔软中最敏感的一点,温柔又挑逗的勾划着、轻拈着……
她伸手搥打他,他依然故我。
吻得更深更迫切,那放肆的长指更将她的浑圆粉嫩给完全罩住,火热的大掌不再温柔,而是带些粗蛮的蹂躏她……
这是在纽约街头呵,就算是在墙角这个最不起眼的角落,这男人也还是太过胆大包天!
「你放开……」她有些慌乱的咬了他下唇一口——
他吃痛的略微松口,却依然环抱住她——
慕悠晚在他怀里娇喘,不安的承受着此刻他激情的诱惑和深情的注目。
一个男人的眼神怎么可以如此火热而深沉呢?像是在无边的大海中燃烧着火焰般,有着噬人又眩目的力量。
「你很过分!」她控诉的瞪着他。
「我是。」原火邪邪勾起一抹笑。「对你我总是克制不住,事实上我想做的绝对不只是这样而已……你知道的,一个月没见了,你难道不想我?我想你是想我的,可能比我以为的还要想。」
「你臭美!」
「那你说,你为什么偷偷躲起来哭?为什么听到我有未婚妻及小孩就这么伤心难过,连来看我一眼、问我一声的勇气都没有?如果你不爱我……那你刚刚听到的一切根本就不算什么,不是吗?」
慕悠晚美丽的眼睛凝望着他的双眼。「我只是不喜欢被欺骗。」
原火的长指轻抚上她细嫩的脸。「我没有骗你什么。流苏不是我的未婚妻,可她有了孩子,我只是暂代孩子的爸而已,免得那些护士碎嘴……信不信由你,不,你非信不可。你信吗?」
她信。
慕悠晚发现要相信这个男人的真诚好像有点太容易,尤其在他这样目光灼灼地望住她时,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
她知道自己长得美丽,她也知道很多男人都喜欢她,可是,她从来没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这样的专注及认真,好像她是他的唯一——这当然是很可笑的想法,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可是在被他这样注视着的当下,她真的是这样觉得。
几分钟前,她还为这男人哭得伤心。
几分钟后,她却为这男人动情动心,欲展笑颜。
她,是真的爱上他了吧?
就算之前自己还有几分的不确定,经过这一夜,她却再也否认不了自己向他倾靠的心。
可以吗?放胆去爱这个男人?
「流苏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帮她?」
「她是我的人,我的意思是她是X帝国的人,也就是我原火的人,我有很多地方倚重她,这次要不是她发现有个消失已久的组织要射杀猎捕我,而在第一时间叫小孟把人赶调到乡村酒馆,我和夜焰可能就没命了……」
说着,他看了她一眼,她闻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夜焰,就是她的霍大哥,她知道的,所以听见这样的讯息让她有点错愕又惊慌。
「霍大哥受伤了吗?」她情急之际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浑然忘了他的手臂正在流血。
他吃痛却没叫出声,带笑的眼眸倏地沉了下去。「没有。流苏扑上去救了他一命,也替他吃了一颗子弹,胎儿差点不保。」
慕悠晚愣愣地看着他,霍东齐没受伤让她松了一口气,可当她听见有个女人扑上去替她的霍大哥挡子弹时,她的心情却是沉重又郁闷的。
这样的心情很难解释,一方面开心霍大哥平安,另一方面却为自己竟然完全没有为霍大哥做到任何事,甚至连他差点儿送命都不知情,一心一意只惦记着原火的这种状况感到自我厌恶及深浓的愧疚。
她觉得心里难受极了,心沉甸甸地像被石头压着,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慕悠晚……」
她闻声看向原火,同时,也看见他被她抓得发紧而又汩汩渗出血的手臂,吓得惊呼出声,忙不迭地松了手——
「对不起……」她瞪着那鲜红色的血水,喃喃出声。
原火一声不吭,只是静默又深沉的望住她。
那眼神,让她既心虚又难过,她改而拉住他的另一只手——
「我们去急诊室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她率先走,拉着他不得不跟她一起往前走,偏她根本不知道路,走到左边没有找到又走到右边找,根本是拉着一个大男人在团团转,偏原火也不跟她说,就这样跟着她走。
她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她的手掌雪白而冰冷,他的大掌黝黑而温暖,看着交握在一起的彼此的手,原火真的舍不得放开。
可,他真的可以不放开吗?
他思索着,除了讲一些浑话来掩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在意之外,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这样的感觉很无力,如果靠拳头就可以解决这事,他就算遍体鳞伤也甘愿。
第6章(2)
慕悠晚终于在五分钟之后找到了医院的急诊室,坐在诊疗室的医生面前,医生一边替原火处理伤口一边念:「三更半夜的,跟女朋友打架吗?好好的伤口弄成这样……」
原火挑眉,没吭声,她却偷偷紧紧握着她的小拳头,像是她比他痛似的。
裹好绷带又拿完药之后,他再次伸手拉住她的手,还故意用有伤口的那只手臂去拉以防她把他甩掉。
医院外头的街道上依然是一片黑幕,风凉凉地吹过来,两人就这样站着好一会儿没说话,她没甩掉他的手,只是望着前方。
「怎么不说话?」原火问。
「因为你拉着我的手,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闻言,他握得更牢了,轻哼一声。「就说你很想我、很爱我,这些我爱听的就行了。」
「为什么我要说你爱听的?」
「因为我是病人。」他把受伤的手臂举了举。「而且你对我造成二度伤害,总该做点什么补偿。」
慕悠晚笑笑。「手都给你牵了,还不叫补偿吗?」
他睨着她。「一辈子吗?如果给我牵一辈子,就算补偿了。」
她仰起脸,眯眼笑得一脸妩媚。「一辈子只要牵手就好了?」
闻言,他也学她眯起双眼,把一张俊颜给凑近。「听起来你还想多做一点什么来补偿我?」
她伸出另一只手拍在他脸上想推开他的脸,没想到他却噘起唇,硬是在她的掌心中吻了一记,又轻又柔的,像羽毛搔痒着她的手,也搔乱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