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她喊叫着,美丽的眼眸里有着激烈的怒火,以及深深的挫败。她明白的知道,这一刻她是绝对逃不掉的。他的身体囚禁了她,他的手指抚过她最隐密的热源,技巧的妄想挑起她的回应。
要她回应这么一个邪恶的罪犯,她宁可死去!
他轻笑着,那笑声里有着埋得很深很深的无奈,以及某种程度的自甘堕落。他的唇重新回到她的脸庞,阳光跳跃在四周,却无法照射到他的身上。“不,在遇见你之前我就已经死过太多次了。像我这种人,早已经历过太多的死亡,我已经在地狱的最深处了。”
那冰绿色的眼眸咄咄逼人的看着她,不容许她逃离。就这一次,倾城舍弃了所有的骄傲,恐惧的撇开头。他好整以暇的低下头来,依旧找寻到她轻颤的唇,炙热的唇覆住了她的,缓慢的摩挲,诱引她张开嘴。
她固执的紧闭双唇,而他却狡猾的选择在此刻轻巧的触摸她最敏感的柔软。她禁不住发出尖锐的喘息,而他就在此刻轻易的探入她口中的甜蜜。他的舌热辣辣的探入,同时蹂躏与爱抚她,一再一再的深入。
在冰凉的黑色丝绸上,他似乎正在窃取她的心与灵魂,她企图抗拒那些火焰,但火焰却在她体内燃烧得更旺盛。她想扭开身子,但他却不允许她逃离,深深的吻着她,直到她的唇肿胀,直到她的呼吸急促,直到她再也戴不住那高傲的面具。
她能够感觉到他坚实的身躯紧压着她,他的身躯在她身上移动着,压制着她的行动、操纵她的反应,那男性的欲望灼热的紧贴着她,让她几乎因为恐惧而尖叫出声。
“回应我。”他催眠似的说道,呼吸在她的唇边成为喘息。
她再度撇开头,挣扎着开口,“该死的杂种,不要再浪费时间,赶快完成你的强暴,我受不了你的存在。”
雷厉风的眼眸在一瞬间变得阴暗,绿色的眸子阴冷得像是北极的天空。他心中原先存有的一丝柔情也褪去了,怒气与冷酷在此刻掌握了他,他露出恶魔般的微笑。“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么我也不必太过体贴,不是吗?毕竟做爱是必须两个人配合,而强暴则是我一个人尽兴就可以。”
倾城感觉到他突然的转变,还来不及细想,他的手已经拨开她的大腿。她惊慌的拱起身子,却被他庞大的身躯无情的压下,之后则是他灼热的男性毫不留情的长驱直入她的柔软。
那份突然的尖锐疼痛令她几乎尖叫,但是他低头吻住她,制止她的一切语言。身体被侵犯的感觉让她无法忍受,只能不停的挣扎着,而她的挣扎却又似乎带给他更多的愉悦。
他深深的贯穿了她,奋力的冲刺与移动着。在发现她还是处女时,一切已经太迟了,他的停止也不能挽回什么。她还没有准备好,身体仍旧紧绷着,但是方才的言语已经激怒了他,怒火与欲火一同主宰了他,他发现自己意外的因为这个女人而失去理智。
黝黑的身躯在她柔软雪白的身上移动着,阳光落在她身上,而雷厉风则隐藏在阴影之中。压抑的喘息飘荡在偌大的房间中,情欲的味道弥漫着,如此原始而强烈。阴影缓慢的笼罩到她的身上,窗外的阳光逐渐褪去。
倾城咬紧牙关不给他任何反应,她的心在此刻退得好远好远,与她承受激烈侵略的身体分隔开来,退到他无法触碰的角落。
他尽快的结束了,而她感觉起来却久得像是永恒。当他退出她的身体,带着她的血翻卧一旁时,她双拳紧握的睁开眼眸,恨不得用眼神就将他碎尸万段。
雷厉风下了床,黝黑的身躯健美得犹如雕像,每一个举动都有着动物般的优雅。他走到搪瓷水盆旁,扭干一条干净的毛巾,之后再度回到床边。
她用黑色丝绸包裹着身躯,咬着唇缩到床角去。她的两腿间疼痛而酸软着,感觉整个人像是被重重鞭打过一顿。被雷厉风侵犯,她愤怒而沮丧,痛恨自己的无法反抗。
“你应该早些告诉我你是处女。”他递来一条湿毛巾,裸身站在床边,没有穿上衣服的意思。他似乎很习惯裸体,让那连神都要嫉妒的身体沐浴在阳光之下,这就能解释为何他全身的皮肤都同样的黝黑。
“那能阻止你强暴我吗?”她没有去接那条毛巾,只是愤恨的回视着这个男人。
“不能。”他回答得极快。不论她是不是处女,他都会占有她,只是如果事先知道这件事情,他或许能够压抑住愤怒,更温柔些的诱引她。
“那一切又有何差别?你还是会在我身上施逞你的兽欲。”她冷冷的说道,抗拒心中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沮丧。她并不是刻意守身,只是一直没有遇见倾心的男人,而她天生的傲然也吓退了所有男人。谁知道原本的清白却被雷厉风给玷污,她无声的诅咒命运之神,更诅咒眼前这个黝黑邪恶的男人。
“如果你愿意在事先告诉我,一切会很不同。”他走了过来,执意将湿毛巾放入她手中。“清理你自己,那至少能舒服些。”他心里有种怪异的抽动。久违的罪恶感,在看见她脚踝处的血渍时,弥漫了他的心间。
这在雷厉风所做的恶行之中,根本算不了什么。他杀人、贩毒以及贩卖人口,身上不知背负多少的罪恶与冤魂,只是强暴从来不是他的行径之一。他的外貌以及气质已经足以让女人们对他趋之若鹜,恨不得将娇躯盛在银盘子上等他品尝;而他所掌控的权势及他所代表的危险,更使女人迷恋。在他的床上,从来不曾有过不情愿的女人,一直到今日,他破例违反理智,冲动的强占了东方倾城。
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吗?对东方家的仇恨并不足以让他失去理智,真正让他有瞬间盲目的,是东方倾城的骄傲与美丽,以及她那一针见血的咒骂。在瓦雷斯,强占她倒成了保护她的最好方法,至少那可以让她彻底的成为他的,远离葛端的觊觎。
只是他没有料想到,已经二十五岁的东方倾城,竟然还会是个不解男欢女爱的处女。这个事实让他惊讶,却也让他心中奇异的占有欲不减反增。
这个女人,与他是截然不同的。她生长在光明之中,而他则长久在黑暗中苟活,她代表着他无法理解的一切,如此美丽而骄傲。如果她是光,他就是影,两个人各自站在世界的两个极端上,从来没有交集。
这是他仇人的女儿,而他现在竟然为她的美丽感到痴迷、为她的骄傲感到钦佩。
倾城没有回答,拉拢身上的黑色丝绸。她怀疑这些事情其实是一场恶梦,当挣脱恶梦醒来,她仍旧是呼风唤雨的东方家千金,在与恐怖组织交手间游刃有余;而雷厉风,这个邪恶而恣意侵犯她的男人,不过是她恶梦中的魔鬼,等到梦醒,他就会徒然消失。
但事实终究是事实,她已经脱离了父亲与兄长的保护,单独被掳到瓦雷斯。她所自豪的身手以及冷静,在此时全然没了作用,她只是一个束手无策的阶下囚。她沮丧得想尖叫,觉得全然被这个男人所包围了,他的一切如此强烈而难以抵抗,身上还能闻嗅到他的气味,他留下来的伤口仍旧疼痛着,他先前的冲刺至今让她双腿间疼痛……
“照顾你自己,不然就由我来代劳。”见她没有反应,他的口气变得冷硬了,伸手欲卸去她身上的黑色丝绸。
“不,你不会──”她惊慌失声,连忙往后退去,直到背部顶住黄铜大床上的雕刻。她痛恨自己此刻的软弱,但是对于方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她怎么也坚强不起来。只要他一靠近她,她脆弱的骄傲就会如春天的薄冰,轻易的碎裂。
他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只有那张五官深刻的面容暗示着他的决心,黑色的眼罩以及凌乱的黑发衬托着那只完好的绿眼,显得格外危险。他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早已经离经叛道,眼中没有任何道德礼法,放眼天下,没有任何事情是他不敢或是不能的。
两人僵持了几秒钟,见到他又要走上前来,倾城动作迅速的捏紧手中的湿毛巾后退,不再给他上前的机会。
“我需要独处的空间。”她说道,将请求说得像是命令。
雷厉风耸耸肩膀,高大而具有威胁感的身子往外走去,轻松的从椅背上拿下一块宽大的柔软薄丝。薄丝缠绕在他健美的身躯上,像是第二层皮肤般,肌肉的任何起伏都被忠实呈现,薄丝随着他的步伐而飘动着,快速的扫过雕花木门,木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倾城全身紧绷的神经,直到此刻才全然放松下来。她紧咬着唇,命令自己不可以怯懦的掉眼泪,雷厉风虽然强暴了她,但是绝对没有打垮她的精神,沮丧被怒气所取代。她暗忖着一定要报仇,将他今天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连本带利的全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