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语倒抽一口凉气,敏感的发觉他这个动作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你要对大姊始乱终弃?”她混乱的脑袋只能挤出这句话。
他发出一声叹息。“凝语,我都还没开始『乱』她,又何来『弃』她之说?”
她挣扎的想要起身,让自己脱离此刻这种令人意乱情迷又心泺加速的情况,但是冠爵不愿意放手,他还是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身下,不给她丝毫逃离的机会。
两人紧密的相贴着,从脚趾到颈部,他的身躯将她的肌肤熨烫。她感受到他的重量、他结实的一切,还有那令她羞窘的欲望。
牢牢的抵住她、将她困在自己怀,冠爵害怕他一松手,她就会翩然离去,一如难以掌握的粉蝶,消逝在穹苍之间。
已经等待了太久,他无法忍受自己珍爱了二十几年的小女人逃脱。他希望就如此困住她,吻得她再也无法逃离,将她一生一世的限制┅┅“你不懂吗?”他吹拂着她娇艳如玫瑰的红唇,剩下的字句成了她唇畔的男性喘息。“我要的不是柳瑗。凝语,我要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没有别人。”
冠爵的唇缓慢的覆盖住她的,无比温柔的轻咬着凝语柔软的唇瓣,直至她不耐的憔息,他才探进她的口中,搜寻那天鹅绒般的沭蜜,与她的灵魂交缠。他的舌以一种性感的方式摩裟着她的,令她几乎忘却呼吸。
温暖而潮湿的呼吸,在彼此之间化成饱含激情的喘息,凝语能感受到他温柔的吻中隐藏着狂野与急切,就像是一个饥渴太久的人,无力承受更多的等待。他的身体炽热得像是燃烧中的火炬,邀请她一同在激情中焚烧。
她的神智在漂浮,早已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无助的反应压制在她身上的男人。
就像是在经历一场最性感香艳的梦境,凝语无力醒过来,而这场梦的对象,居然会是那个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姊夫的男人。
他要的是自己,不是大姊┅┅“我熟悉你的一切,看着你从女孩逐渐蜕变成为女人。我常常在这张床上,想你想到无法成眠,但是你从不知道,从看不出我的情意。”他有些报复性的轻咬她丰满的下唇,带给凝语些微的刺痛,更带给她某种不知名的强烈兴奋。他狂乱明亮的眼神,正在诱惑着她。“凝语,等待的时间已经过了,我不会继续放任你,听懂了吗?”
凝语愣愣的点头,小手已经攀附在他的肩上,在他的激情失了神智。缺乏经验的双手滑过他的胸膛,像是两块烙铁,让他不禁呻吟出声。她被吓着了,连忙收回手。
这是鲜活的欲望,炽热得像是要连灵魂也吞噬掉,头一次如此靠近激情的火炬,她感受着那被危险所引发的刺激感,炫惑於他眼中的光彩。她并不害怕,只是有些迷惑,不太能理解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激烈的男人。情绪有更多的好奇,她没有勇气说出口,其实她很想知道,冠爵会带领两人走到什麽地步。
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她愿意跟着他,给他这一生所有的信任。
收摄心神,冠爵缓慢而不舍的离开身下的娇躯。他不能再继续,凝语只是太过震惊,他明白自己必须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消化这一切。堆积了许久的感情,凝语必须慢慢的吸收。
“不要以为我没有危险,整个世界就数我对你的意图最不单纯。我已经觊觎你太久了,花费了太多岁月策画要占有你的一切,将你永远的绑在我身边。”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唇,话语是承诺也是威胁。“你懂吗?”他看进她茫然的眼睛。
凝语彷佛被催眠,只能呆愣的点头。
“我要的是你,不是柳瑗。知道吗?”他对着凝语一本正经的说着,心有几分清楚,此刻她根本什麽话都听不进去,她已经吓傻了。
她继续点头。
知道今晚只能到此为止,冠爵将她从床上扶起来,把那袋咸酥鸡原封不动的放回她的手。
“夜深了,早些回去吧!不然我无法保证自己是否能克制得住。”浅尝了她的沭蜜,只是让他更加坚定自己对凝语的情意。
抱着咸酥难,凝语乖乖的打开窗子,听话的打算回家。茫然的她踏出一只修长的玉腿,却没有踩到树枝,整个人猛然往窗外栽下去。
电光石火之间,冠爵身手矫健的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安全的拉回二楼,免得她仍旧昏头转向,直接摔到一楼的庭院。
“凝语。”他低唤的声调带着笑意。
“嗯?”她好不容易挤出这个代表疑问的声音。他会是想留下自己吗?她的心泺又加速了。
冠爵的笑容恢复成她最熟悉的温和,然而眼神的那抹激情之火一旦被点燃,已经不可能熄灭。凝语望着他,忘神的屏住气息。他决定“克制”不住了?她有些慌乱,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要是他真的想要她,她能抗拒吗?她想抗拒吗?
在凝语胡思乱想的时候,冠爵缓缓的说:“用不着再爬树,你可以走大门回去。”
第五章
上班的第二个礼拜开始,凝语的身分从正式职员陡然贬成工读生。
不过工作分量倒也没有增减多少,她还是必须遵从之前的承诺,乖乖的练习中文输入,在蔡芳仪的指导下,一上班就努力的坐在电脑前敲键盘。
她怕被再度踢出公司,更怕给冠爵单独与自己面谈的机会,凝语终於发现自己对他的情感也不单纯。那个将她箝制在炽热眼光下,用激狂猛烈的热情深吻她的男人,几天来始终占据着她的思绪。情感有着些许的惧怕,却有着更多的好奇与冒险的快感。她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冠爵,在他温和的外表下,其实有着最狂野的情感,只是那种激情一向埋藏得太深,被凝语忽视了许久许久。
那一夜从冷家回来之後,凝语躺在床上,咬着棉被角、瞪着天花板直到黎明。
冠爵要的是她,并不是大姊。而她就像是周围的所有人一样,一相情愿的把他和大姊送做堆,看不清他真正的心意┅┅凝语既恐惧又兴奋,数天来到了公司只敢埋头工作,连接触他眼光的勇气都没有。
她虽然活泼,但是对於男女之情依旧稚嫩,身旁男孩们的倾慕她或许能够应付,但是一旦遇上坚定而誓言要得到她的男人,她也开始不知所措了。
这个男人,甚至可以说是全世界最了解她的人。
这个星期以来的第无数次,她又对着电脑萤幕发愣,在键盘上舞动的手指逐渐变得缓慢,终至完全忘记要工作。凝语叹了一口气,允许自已暂时伸伸懒腰。
练习了几天下来,她的中文输入进步神速,只是常常会一个闪神,思绪又被冠爵所占据,等到回神时,整个萤幕已经打满了他的名字。凝语总是面红耳赤的马上将画面消除,奈何对他的莫名感情早在心存档归位,再也无力抹杀。
她甚至不敢自问,对冠爵究竟有着什麽样的感情,深怕一旦自我承认,就会沦陷在他的怀抱无法自拨。
难道叫了他十几年的姊夫,只是她施放的烟雾弹,想要藉以掩饰自己对他的倾慕?
电脑突然发出””的叫声,凝语把视线调回萤幕的左下方,蔡芳仪正利用电脑传来一句讯息下班後有空吗?
蔡芳仪在位子上对她扮鬼脸。
公司的所有电脑都透过内部的网路系统连线,能在工作的同时互相传达讯息,也能在某些时候知悉同组人员的工作进度,换言之,公司内的电脑息息相关,这也就是为什麽上次凝语的染毒磁片,能够让整间公司所有的电脑一起中毒。
凝语想了几秒钟,轻巧的键入字句有事吗?她从口袋摸出苹果口味的软糖。
想找你去玩啦!快点回答,不然被经理发现我上班时利用网路谈私事,我会被杀掉的。蔡芳仪的中文输入快得惊人,不到五秒钟就回话了。
凝语抛了一把糖果给蔡芳仪,胖女孩手忙脚乱的接住。
总要告诉我去哪玩吧?凝语偷看了一眼经理办公室。冠爵正在与几个程式设计师讨论这次要叁加竞争东方集团的程式事宜,不太可能发现她们又在上班时间玩网路。
他工作时严肃的表情,让凝语想起那一晚自己被迫压在他的身下,迎视他激烈的眼光┅┅记忆太过鲜明,凝语的脸红得像烂熟的番茄。
蔡芳仪对着电脑诡异的一笑。带你去看货真价实的”北海小英雄”。
凝语似懂非懂的侧头想了一下,举起手揩搓搓小巧的鼻子,随即俐落的弹指,发出清脆的响声。北海小英雄是她小时候看过的卡通影片,凝语一边狐疑着,一边做着卡通那个男孩的招牌动作。
每当遇到困难,那个维京小海盗只要这麽搓搓鼻子,再一弹指就能想出妙计,小时候凝语崇拜极了那个聪明的北海小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