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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还是去通知一下西王母比较安全。”敖淀有丝担心。

  瞧敖修一脸阴沉的样子,待会儿若确定带走柳若笙的人便是云镜公主,他不发火拆了金阙云宫才怪!

  敖锋对敖淀的紧张感到很不以为然,“干嘛?难不成你觉得他会大发雷霆,把金阙云宫给拆了?”

  “你不觉得吗?”敖淀边说,边拉着敖锋往外走去。

  “我是觉得不至于啦!再怎么说,敖修的耐性都比我好吧?”要换作是他的话,此刻不仅仅是天帝居所金阙云宫,就连灵霄宝殿大概都要化为乌有。

  “我倒忘了你是个以破坏为乐的家伙。”敖淀吐出一口叹息,“总之我先去一趟瑶池通知王母娘娘,而你,帮个忙跑一趟南海龙宫,替我跟煌传个话,就说若笙有可能被云镜公主给私自带走,所以修现在已经到南天门找人去了。”

  “有必要吗?”敖锋向来最怕麻烦了。

  “当然有必要。”敖淀推了推敖锋,“除非今天拐走若笙的人不是云镜公主,不然的话,你最好有跟天帝开战的觉悟。”

  “没那么夸张吧?”敖锋错愕地问道:“大不了叫玉帝将云镜公主和若笙一并交出来,何必闹到开战的地步?”

  “那是指若笙还完好如初的情况。”敖淀可不觉得云镜公主强行带走柳若笙,只是为了让敖修穷紧张。

  女人啊!一旦嫉妒心发作,有时候是很不可理喻的!

  而现在,他也只能祈求云镜公主还没有伤害柳若笙,否则

  他不敢想像,当敖修发现柳若笙遭到云镜公主伤害时,将会进发多么强烈的怒气。

  当然,若是敖修因为盛怒而伤了云镜公主,身为公主的兄长,玉帝自然不可能放手不管,届时天帝与敖修之间必将演变成对立的情况。

  而玉帝与敖修的对立,其实就同等于金阙云宫与东海龙宫的对立一样。

  因为龙神一族向来是以东海龙王为首。

  所以一旦东海龙王敖修在天界点燃战火,那么金阙云宫与龙神一族千百年来的和平,便等于正式决裂。

  此刻,敖淀只能衷心地希望,事情不会往最坏的一面发展

  第八章

  亭台楼阁均架构于云端之上,袅袅云彩穿梭其间,飘浮着如梦似幻的迷蒙……

  “大人……敖修大人!您不能擅自闯入啊!”

  侍卫的声音在耀炔阁响起。

  “苍昊厂敖修没理会侍卫的拦阻,一把推开房门,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背对着自己。

  “原来是敖修,好久不见了。”苍昊,也就是玉帝,一听见敖修的声音,立刻放下手里的书本朝他走近。

  “玉帝,东海龙王阁下说是有急事,所以没等侯通报就……”

  “没关系,朕和敖修是老朋友了。”苍昊挥手示意随从退下,然后才转向一脸神色阴霾的敖修问道:“敖修,你是怎么回事?几十年不见,你却沉着一张脸来见朕?太不够意思了吧?”

  苍昊与敖修当年曾经在西王母娘娘的瑶池一起住过一段日子,年纪相近的两个少年因此而结识,一直以来也保持着联络。

  后来苍昊继任玉帝之位,当上了金阙云宫的主人,而敖修也楼下了东海龙王的职务,掌理着东海龙宫,虽然因为忙碌而鲜少见面,但是偶尔仍会见面叙旧。

  也因此,苍昊与敖修之间有着近似兄弟般的情谊。

  “苍昊,我要见云镜公主。”敖修试着想稳定情绪,无奈一想到柳若笙可能正在云镜公主手中,他的语气就缓和不下来。

  “云镜?我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苍昊纳闷地问道:“瞧你气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极有可能强行带走了我的未婚妻。”敖修的眉心已经纠结成一团,“苍昊,云镜到底在哪里?你应该找得到她吧?”

  “慢点,敖修,你说云镜带走了你的未婚妻?”苍昊笑道:“别说笑了,你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妻?朕一直以为你是喜欢云镜的!”

  “我跟云镜一点关系都没有!”

  敖修觉得自己的耐性正一点一滴地消逝。

  “别发那么大脾气,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苍昊推着敖修在圆椅上落座,然后亲自倒了杯茶递上,“喏,稍微冷静点,然后把事情说一遍给朕听。”

  “我一直都很冷静。”敖修知道自己不该对无辜的苍昊发脾气,所以仍是捺着性子说明:“我的未婚妻是东祈国的公主柳若笙,云镜公主认为她抢走了我,所以擅自从东海龙宫将若笙警。”

  “你可有证据?”苍昊不以为然地摇头,“云镜她乖巧得很,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那只是表面上而己。”敖修已经受不了苍昊的自以为是,忍不住出口反驳:

  “如果她真的够乖巧,真的那么懂事,何以王母娘娘会禁止她踏人瑶池一步?为什么众仙会联名告状,要你好好管教她?”

  “可是云镜一直都表现得很乖……应该都是大家误会她,云镜也说过,她根本没有到处闹事,更何况她也没有理由闹事吧?”苍昊对于那个貌胜百花的妹妹有着莫名的疼爱,所以旁人的抗议,他向来只当成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打算相信。

  他诀为那不过是无聊的嫉妒而已。

  “那么,你是认为大家都在说谎吗?”敖修冷声问道。

  “当然不可能,所以朕才说这些都是误会,不是吗?”苍昊摇了摇头,反问道:“话说回来,你今天的脾气真的很差,到底那个东祈国公主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可以让你为了她动怒至此,甚至宁愿选择她,而舍弃我们家的云镜?”

  敖修冷漠地应道:“苍昊,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认为我和云镜公主之间有任何不清不白的关系存在,还有,过去不论你从云镜公主那边听见了什么,那都是她在扯谎罢了。”

  对于敖修近乎翻脸不认人的态度,苍昊一方面感到不明白,另一方又因为自己护妹心切,所以情绪也跟着开始波动起来。

  “敖修,朕敬你是东诲龙王,所以才处处礼遇你,对你退让,你别因此而得寸进尺,甚至在朕的面前污蔑云镜!”

  “如果你够了解我,就会知道我说的一切都是实话。”敖修没有因苍昊的恐吓而退却,他现在只想找出云镜公主,好要回自己心爱的若笙。

  “既然你说的是实话,那就拿出证明来!”苍昊皱起眉头,不悦的心情一见即知。

  “在若笙的房里,飘散着淡淡的沉兰香。”敖修冷冷地道:“你应该知道吧?沉兰是金阙云宫才有的香木,而且千年以来才生得几株,向来是云镜公主最爱的香味,几乎只有她一人所用,所以那是种很稀有的味道。”

  “那也不表示留下沉兰香的人就是云镜吧?”苍昊不赞同地驳斥道:“只要是金阙云宫的人,都有可能拿得到沉兰香不是吗?而且,说不定云镜曾经拿它送给旁人,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吧?”

  “是吗?”敖修冷笑道:“苍昊,别骗自己了,你几时见过云镜公主以外的人身上带着沉兰香?”

  “在金阙云宫来来去去的人何其多?朕如何能一一记得?”苍昊沉下脸,“敖修,你够了吧!为什么一定要将责任推给云镜?她待你不薄,你却如此回应她的感情?”

  “我从来没有打算回应她的感情。”敖修摇头,“现在和以后都不会。”

  “敖修!”苍昊愤恨地咬牙嚷道:“云镜说她与你已经私订终生,难道这也是她在说谎吗?”

  “没错!”敖修连想都没想,毫不考虑地一口反驳。

  “你是打算辜负云镜吗?”苍昊指着敖修,不甚愉悦的面孔上已经泛起怒容,身上的神力更是不受控制地散发,震得整座耀炔阁晃苗不已。

  “我从未喜欢过她,又何来辜负之说?”敖修的一头黑发进出金芒,显示他正以神力与苍昊对抗。

  两股互相作用的力量在耀炔阁交错,震动甚至传遍了整座金阙云宫。

  事情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因为若是敖修使尽全力与苍昊对抗,只怕金阙云宫将承受不住两人的力量而崩毁。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西王母的声音插入剑拔弩张的两人之间,打散了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氛。

  “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广西王母步上前去,在敖修与苍昊两人来得及反应前,一人给他们一个巴掌。

  “王母娘娘。”敖修被打了个巴掌,火辣辣的感觉令他清醒许多。

  而苍昊则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打,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3直布耀炔阁的神力也因而消退。

  “苍昊,我警告过你多少次,身为金阙云宫的主人,身为玉帝,你必须随时随地都保持冷静,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吗?”西王母毫不客气地教训起苍昊来。

  “自小是她照顾苍昊长大,所以苍昊对她自然敬重有加,而她也就理所当然地负起了教育苍昊的重任,如今苍昊与敖修这场失去理智的对抗,无疑是在证实她的教育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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