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妙的转身后,她依然是被他的双臂圈在怀中,她迎着他错愕的目光,抬手扶上他宽阔的肩膀,微踮脚尖,在他迷惑的视线中飞快堵住了他的唇,她的心像快飞出胸口了,而他心底的干渴亦是一下子被她纡解了。
大婚那夜,他们只有身子的结合,并没有嘴唇的结合,这是他们第一次碰着了对方的嘴唇,因此她的唇瓣才贴住了他的唇,大受震撼的宇文珑就忍不住了,他紧紧的扣着她纤细的腰,暴雨似的反吮着她娇嫩的唇瓣,急躁的舌瞬间就叩开她的唇齿。他吻得浓烈,仿佛要将自己嵌入她唇里一般。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宇文珑再也忍不住,同时身下的灼硬也令他没法再站着了,他脸热似火,当机立断的将怀中的人儿打横抱起,赤足大步走向帷间。
帷间里有一张床榻,平时就是供皇后泡浴后休憩用的,宇文珑将怀里的人儿轻轻放在床榻上,他的身子覆了上去。
言少轻双颊嫣红,任他吻着,她的手依然搂着他的颈项,只不过显得更加娇慵无力了。
他一边无比珍视的吻着她,一边解开了适才他亲手打了结的浴袍系带,她浓长的睫毛低垂着,眼皮也半阖着,饱满丰盈的酥胸随着娇喘而剧烈起伏,如此艳丽又如此娇羞,他迷乱的凭着本能动作,不断亲吻她如细瓷一般光滑的肌肤,从耳垂,到颈项,到胸房。
那幽径像是早为他准备好了似的,潮湿又温暖,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了路径,因动情而早就硬挺的灼热徐徐滑入,那一瞬的紧窒让他喊出了她的名字,他的身体激动的、紧紧抱住她白嫩柔软的身子,一下一下,实实在在的占有了她。
或许是太久没有近女色,或许是太过动情,面对自己如珠如宝珍视的女人,他毫无招架的能力,没多久便在她身上泄了情欲。
他沉醉的压在她身上,几近虚脱,心里的满足却是无法言喻的,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喃语,“少轻,我好快乐,能跟你这样,是我梦寐以求又求而无法得的事……”
言少轻脸色绯红,与他有相同的满足,她心里也知道这回跟大婚那一夜不同。
那一夜,他十分拘谨,像怕碰碎了她似的,小心翼翼的行房,一结束便立即翻身下床,过程就像只是为了让她落红,要给宫里的燕喜嬷嬷一个交代。
不过她现在知道了,那一夜他那般紧绷的表现原来不是讨厌她、不想碰她,而是太喜欢她了,怕她不愿意与他圆房而速速结束。
“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宇文珑再度难以自拔的深深吻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要再让我感觉你遥不可及……”
她懂他的意思,他们的心不要再分开了,不要再有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明明同在京中,却岁岁年年忍受着单相思之苦。
“不会,不会再分开了。”她亲口给了承诺,亦是万般浓情蜜爱的抚着他俊俏的脸颊。
他的嘴角弯了起来,“明儿得空,你得白纸黑字的写下来。”
她顿时失笑。“你说什么?”
他哼了一声。“你才不明白我有多爱你,我这番相思之苦,不足为外人道。”
三句话又融化了她,她笑着叹息,“我给你写,要多少都给你写。”
他这才满意了,低首深吻她的额际,依依不舍的从她身子退出来,取了白巾,简单的为两人清理了一下,再将她的衣襟拉好,重新打上一个结,也迅速拢衣,为自己的浴袍打结,这才再度抱起了她,由白石甬道回到凤仪宫寝殿。
言少轻正想着自己这副羞人模样要如何见人,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想多了,想必他早安排好了,寝室里同样空无一人,凤床上铺展开绣着金色凤纹的被褥,只留几盏摇曳着玫瑰花香的红烛,空气里飘着甜甜的玫瑰香气,浅粉色的纱帐烘托了暧昧气息。
第十二章 梦寐以求的事(2)
丑时已过,外头早已夜色深沉,加上琉璃冰缸里置了不少冰块,纵是夏末的夜也不会燥热难当。
绕过金丝屏风,宇文珑将她放上凤床,他覆上她,半撑着身子,静静地直盯着她看,一双星眸亮晶晶的,眼底也蒙上了一层柔情。
“你信吗?打从入学的第一天,我便知道你是女孩子。”
她眼里写着不信,她虽年幼,但谨记祖母的吩咐,一丝不苟的扮演男孩子,自认没露出一丝破绽。
宇文珑目光闪动,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因为你身上很香,有一抹淡淡的馨香,像女孩子家的香气,跟其他人都不同,男孩子再怎么爱干净或衣服熏了香也不会有你身上那种特有的宜人淡香。”
她微怔了怔。“那你为何不戳破我?”
“为何要?”他微微扬眉。“每日见你正经八百地扮做男孩子,我觉得有趣。”
“那你也是觉得楼姑娘有趣,所以说要娶她?”这话一出口,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乎着这事儿。
她真是太能装了,对自己也装,装做毫不在意。
“天地良心。”宇文珑立刻举手起誓,“我真没说过要娶她。”
她眼中波澜不兴,“你还说她的眼睛像月亮。”
“我后面还有一句没说。”他闷闷地道:“初一十五不一样。”
言少轻忍俊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难怪安小王爷要喷笑了,他们肯定都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这一句。
“你若没有招惹她,她又为何会长情于你,一副非你不嫁的架式?”言少轻凤眼微微上挑,“且说是我阻碍了她入宫。”
“她要自作多情,我有什么法子?”他俯身惩罚性地轻咬她的耳垂。“那是你不知道而已,云京城里对我一往情深的姑娘多了去,只有我傻,才会心里装着你一人就没法再看别人,适才才会像个初尝情事的小子般忍不住。”
他不知何时已将两人的系带都拉开了,两人赤裸的身子早不知不觉的交缠在一块儿,他紧紧搂着她的腰,埋首在她颈间一阵乱吮,胡乱说着情话。
“少轻,我的少轻……”他含着她的双唇不停吮吻。“我爱你,我好爱你,我爱你很久很久了……”
她觉得好笑又觉得温暖,心里被他的浓情蜜爱装得满满的,也就随他折腾了。
言少轻很不适应,她的心脏急跳,耳根子要命的发烫,脸瞬间红到了颈脖处,这感觉陌生刺激又无助,她的下/身一直在收紧。她两眼迷蒙放空,却像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冷不防的问道:“你也给其他嫔妃做过这个吗?”
他顿时一停,抬头,微微蹙眉,“你想到哪里去了?”
“因为……你好像很熟练……”她自认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但在他的摆弄下都忍不住失神吟哦了,其他嫔妃岂不快慰得要疯狂?
一想到他也曾如此让其他嫔妃欲仙欲死,她就难受,非常非常的难受。
这该如何是好?以后他召幸别的嫔妃时她要如何自处?她要如何自我开导才不会在乎?
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宇文珑紧张了,他倾身覆上她,低头看着失神的她,正色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以为我对阿猫阿狗都能做吗?我是想让你销魂才这么做的,这是我第一次做,只有你,只有对你才会心甘情愿,因为我想讨好你。你想想,我犯得着讨好别的嫔妃吗?何必费这么大的劲……”
他说的是有道理,可是……她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那你如何会?”
宇文珑的神情不禁有些别扭。“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前我常跟着褚云剑混青楼,房事宝典也看过不少……你别乱想,我没有碰过青楼女子,你可以去问褚云剑,都是他在碰,我都没有碰,我就是好奇,看看宝典罢了,幻想着什么时候能用在你身上,让你臣服于我才看的,不想在你面前像个矬蛋。”
言少轻有些啼笑皆非,他在看青楼宝典的时候居然是想着她?她都不知道要哭还是笑了。“褚家哥哥要是知道你这样出卖他,肯定会想杀了你。”
他满不在乎的耸了耸眉,“以前或许吧,但现在杀我是弑君大罪,他应该不敢想。”
她似笑非笑道:“原来,皇位还是你的护身符。”
“总之,我这身子以后只会爱你一人,不会再碰别人,所以你也别想用这理由禁止我要你。”他信誓旦旦的说,眼里一片认真。
言少轻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如今梅嫔已逝,云妃打入暴室,秀嫔身怀六甲,无法侍寝,后宫嫔妃寥寥无几,能侍寝的也只有她和梦妃、芊妃了。
她知道他对芊妃是例行公事,就算不再召幸,芊妃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可梦妃呢?他青梅竹马的梦妃,他是喜欢的吧?能就此冷落吗?
过去已虚度了许多岁月,她不想和他再有猜忌,也不想再违心了,她直截了当的问道:“那么,梦妃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