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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湄娇愣了一下,也不免好奇,“是什么事?”

  宫湄卿苦笑道:“你听了一定也觉好笑,千万不要传出去了,以免被外人说长道短,说咱们宁国公府的老太君脑子坏了。”

  宫湄娇此时好奇极了,忙保证道:“大姊姊放心,妹妹也不是那爱嚼舌根之人,大姊姊只管告诉妹妹,妹妹绝对会保守秘密。”

  宫湄卿在心里冷笑。

  你若不是爱嚼舌根之人,那普天之下便没有爱嚼舌根之人了。

  前生她挑弄得公爹婆母嫌恶她,丈夫冷落她,下人怠慢她,还敢说不爱嚼舌根?整座荣亲王府便是她在兴风作浪!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今生她一定要她付出使坏的代价!

  “妹妹,祖母竟说咱们国公府是建在一条玉脉之上,你说这荒不荒谬?”说完,她摇头哂笑,一副拿老祖宗没辙的无奈表情。

  宫湄娇险险惊呼出声。

  玉脉!

  难道说,国公府当真是建在价值连城的玉脉之上?

  世子曾问她知不知道玉脉之事,要她设法向她爹探听,可是依她的身分又哪里近得了她爹的身,就算能跟她爹说上话,问到这玉脉之上肯定会让人起疑的。

  如今,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这个笨丫头竟自己巴巴地告诉她玉脉之事,真真是连老天都帮她啊!

  也是,这丫头保她们母女入府就已经够蠢了,现在会把这天大的机密告诉她也不奇怪,她肯定是不认为老狐狸的话是真的。

  想不到老狐狸失了记忆还能帮到她!运要来时,真是什么都挡不住啊……

  “你说玉脉吗?当真是太荒谬了。”宫湄娇一脸的不可思议,旋即又面色一整,慎重道:“这么说,祖母病得不轻啊,大姊姊,你千万不要将此事再告诉别人,否则他人真会误解祖母脑子不好使,出了问题呢。”

  绝不能让宫湄卿将玉脉之事说出去,她要快些将此事告诉世子,那便是大功一件,保不定她可以马上做世子侧妃呢!

  第八章 引蛇出洞揭丑事(2)

  宫湄卿看着宫湄娇那双眸放光,恨不得马上飞出府去找元奕纶的模样,忍不住在心中对她吐口水。

  此时的宫湄娇毕竟还稚嫩了些,就如同前生尚未出嫁前的自己,被她们母女那层表皮给蒙蔽了,连雪姨娘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都看不出来,白白认贼做母,让她娘亲死不瞑目。

  现在她才看清楚了,当家主母的位子在眼前,那雪姨娘的心必定就如一只虫子在爬,因此使出毒计害死她娘亲也不奇怪,雪姨娘便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可想而知,做为雪姨娘的女儿,宫湄娇的心机会有多深,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当夜,宫湄卿猜想着元奕纶和宫湄娇一定会见面,宫湄娇肯定要拿玉脉之事邀功,她是一个做什么都有目的的女人。

  晚膳后,她在廊下散步消食顺便醒醒脑子,努力思忆前世在她未嫁前发生的事,忽地一支羽箭在月色下飞射过来,恰恰穿入她身边的木梁上,流芳吓得低呼了一声,宫湄卿忙捂住流芳的嘴。

  这丫头,她不被羽箭吓死也会被她吓死。

  她低声道:“小声点,莫要让人听见了。”见流芳点了点头,她这才慢慢地松了手。

  流芳仍是惊恐的瞪大了眼,但她努力控制了自己,小声道:“姑、姑娘……有、有人要杀害姑娘……”

  宫湄卿摇了摇头。“若是要杀我,凭这箭法,一箭射穿我咽喉绰绰有余。”

  宫湄卿取了下羽箭,如她所料又是一封密函,密函上写着元奕纶与宫湄娇入夜后将在宫府后园幽会。

  她一双柳眉微微竖起。

  究竟是谁?为何一而再的帮她?是元奕纶、宫湄娇的敌人还是她的朋友?

  她早猜到宫湄娇会立刻约元奕纶见面,但没想到此事除了她之外,竟还有第二个人知晓,而且还火速通知了她。

  正好,这支神秘的羽箭可助她一臂之力……

  “走!咱们上静心轩去!”她揣着密函,提着裙裾就疾步直奔静心轩,流芳忙跟上去。

  如她所想,此刻她爹正在静心轩里,自江南归来后她爹便搬进了静心轩时刻呵护着她娘,两人现在最大的盼望便是如凤娘子所言,生下宫家的子嗣来。

  对于这一点,宫湄卿从来不担心,既然她师傅说会生儿子,那么就一定会生儿子。

  见了她,守门的小丫鬟忙去通传,不一会儿便说老爷夫人在内室,让她去内室。

  丫鬟们挑起门帘,宫湄卿进了内室就见她爹在画画,她娘坐着不动,芙蓉在磨墨,春柳在扇风,这敢情是在画她娘了。

  “卿儿怎么过来了?”夏氏笑盈盈的看着女儿,也不知何时起,她的闺女越来越靠谱了。

  “女儿有一要事要禀告爹爹!”想到今夜便能揭了那两人的丑事,退了亲事,她血都热了,唾沫星子的威力有多大她很清楚,事情若传了出去,一人一口口水便能叫宫湄娇抬不起头来了。

  “我的好闺女,什么事这么紧急?”宫尚儒搁下了紫毫画笔,也是笑容立现。

  他现在对这个闺女真真是另眼相看,不说她教自己治水灾在皇上面前立下了大功劳,就说她神准医好了老祖宗也够教府里人津津乐道的,原先他到了江南得知闺女随江湖郎中习医还有些不高兴,没想到她技艺不凡,如今府里出了个女神医,可让他乐歪了。

  奇怪了,他也不明白自己过去怎地那么冷落她们母女两人,每回见了她们总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让她们难受。

  如今他才想明白,夏氏是他正妻,而卿儿是他唯一嫡女,他偏袒她们一些是应当的,如今才导回了正轨,眼见妻子即将临盆,闺女又要风风光光的嫁入一等亲王府——荣亲王府,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爹爹请看这个。”宫湄卿将密函展开,也没避着芙蓉、春柳,她们两人都是她母亲的陪嫁丫鬟,前生她娘被害死了,这两个忠心的陪嫁丫鬟还投塘自缢陪主子一起去了,她又怎会信不过她们。

  “这……这是什么话?世子为何会与四丫头私会?”宫尚儒大惊失色的看着密函上所言。

  夏氏也是脸色变了又变,芙蓉、春柳更不用说了,心下无比惊异,紧紧闭着嘴巴不敢多言。

  宫湄卿知道单凭一封密函难以取信于人,多半会被当成是有心人在陷害宫湄娇,毕竟宫湄娇在她爹面前一直扮演着柔弱娇花。

  于是她面色一整,眼眸眨也不眨的看着爹娘。“爹爹、娘亲,事实上……祖母便是撞见他们的丑事才气得病倒。”

  祖母不愿公开是谁下的毒,她便依/祖母,祖母的意思是这毕竟是家丑,若知道国公府的庶姑娘对自己祖母做这等心狠手辣之事,坏了国公府的名声,将来几个姑娘的婚事都难议了,这等败坏门风之事会教外人议论国公府的教养,也会连带影响了她爹的仕途。

  “什么?!”宫尚儒一脸被雷劈了般的表情,若说适才他见了密函还不信,此时他便是信了十足十,既是老宗祖亲眼所见,那还会有假吗?

  “宫录!”宫尚儒气急攻心,怒不可遏的喊着大总管的名字气冲冲的去了。

  宫湄卿自然是不能一道去的,便留下来安慰她娘。

  “这……这可怎么办?”夏氏攥紧了女儿的手。

  宫湄卿感觉到娘亲的手一片冰凉,说明了她心底真的慌。

  两个时辰过去,都已是丑时过半了,终于传来消息。

  宫录亲自来回报,“老爷请夫人、大姑娘到拾华轩。”

  宫湄卿知晓这是她爹不欲张扬,否则该去正堂里审问才是。

  她拽住了她娘的手,低声道:“娘,待会儿我说什么,您照做便是。”

  夏氏迷惑的看着闺女。

  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会存着很大疑问,可是这些日子以来闺女的改变已令她产生了信任感,此时听闺女这么说,她想了下便轻轻点了点头。

  宫湄卿与芙蓉、流芳一道扶了夏氏匆匆往拾华轩而去,夏氏肚子也大了,不能行快,因此从静心轩到拾华轩虽然不远,但也着实耽搁了一些时间。

  路上宫湄卿详细问了宫录,原来,宫尚儒亲自领着十多名家丁在后园假山附近有竹林掩护的地方埋伏了一个时辰,先是见到宫湄娇独自一人来到,躲进假山之间,不一会儿,元奕纶便由墙外飞纵而入,同样躲入了那假山之间,两人先是调笑一阵,不久便听得一阵吟声浪语传来,宫尚儒简直要气疯了,勉强才硬是忍住,等那声息渐渐消去。他们两人也不知道在假山里说什么,足足待了一个时辰元奕纶才先出来,同样纵身翻墙离去,随即宫湄娇也出来了,这时宫尚儒便领着家丁们现身,把宫湄娇吓了个魂飞魄散,她立即向宫尚儒下跪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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