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对她很重要……她还没想透到底自己为何觉得那个答案重要,她只知道自己迫切地想要确认他真实的想法。
不论他将脸转到哪边,她总能追着他并凝望他的眼,教他怎样都躲不开她的追问,令他心生烦躁。
「你好烦!」
「子峻……」她不放弃,仍坚持索要他的答案。
「够了你!」凌子峻气急败坏地攫住她的肩,不由分说地封住她的红唇,不让她再叨叨絮絮追问下去。
她错愕不已,瞠大美眸直瞪着他瞧。
「你不是想要我这样对你吗?」那句话太伤人,他报复般地轻啮她软嫩的红唇,身体因终于能亲吻到她而悸动。
「我不……」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好吗?而且他刚才明明还在生气,怎能马上就……她急着想解释,但身体却因他的触碰及亲吻而变得软绵绵,提不起半点力气抗拒。
「你这口是心非的小骗子!」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子因他的触碰而颤抖,她分明对他很有感觉,却硬要倔强的不肯承认,他怎能由着她这般口是心非?
他要她,她也要他——这个发现让他一扫刚才的阴霾,心情整个飞扬起来!
他以强劲的力道,狠狠地品尝让他日思夜念的香甜气味,虽然她试着挣脱,但她的气力微薄,让他毫无顾忌地展开男人原始的狂野霸气!
于宥俐试图伸手推拒,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他眼里就跟小鸡没两样,压根儿无法撼动他分毫,而她也尝到他口中的男人味,直令她心荡神驰。
「你别、别这样。」她放弃推拒,转而伸手用力拉扯他的发。
「你不想我吗?」他在她耳边低喃,呼息变得浓浊。
他想她想得心都痛了,偏偏她就是不肯跟他联络,在他发现自己仍无法忘情于她之后,每每只能在梦中与她相会……
「我……」她无法在第一时间断然否认,才一恍神,正好他放松力道,而她又不自觉地退缩,结果竟因此整个人往后倾跌。
「宥俐!」凌子峻本能地伸长手拉她,结果两人双双跌到地毯上,居然形成了男上女下的暧昧姿态,房里的温度彷佛瞬间升高了好几度。
他很快拾回理智,勾唇轻笑。
「原来你喜欢在地毯上做,嗯?」
「我不是……」天啊!她怎么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凌子峻摇了摇头,再次俯下脸,衔住她欲语还休的红唇,两人短暂分开的唇瓣,在他强势的主导下,又回到紧密相贴的状态,他以男人天生的身形优势将身下的娇躯困住,教她全身动弹不得。
紧接着他更以双臂弯曲贴靠在她颈部左右,让她全然无法闪躲他给予的热情。
他以灵巧的舌尖挑开她的檀口,在不容她拒绝的情形下与她相互纠缠,不断吸取她口中的蜜津,大手略显粗鲁地拉扯她身上仅用束腰带系住的浴袍。
如此强势的索吻,吻得于宥俐头晕眼花。
「子峻……」在他强烈的男性气息侵袭下,她全然失去挣扎与抗拒的力道,连理智都薄情的逐渐离她而去。
她浑身发热地伸手攀住他的颈项,身体像有自主意识般主动向他贴靠,并若有似无地磨蹭着,神情透着一股迷人的妩媚。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第4章(1)
清脆的乐音响起,于宥俐本能地翻身按掉手机设定的闹钟,可这一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她的身体像被拆卸过再重新组装般酸痛,教她狠狠蹙起眉心。
夭寿!怎么全身酸痛?
人哪,果然不可以纵欲过度!
都怪那家伙,像几百年没碰过女人般饥渴,彷佛要不够她似的,一直做到她体力不支地坠入梦乡。
这下好了,她还得准备出门上班,这体力怎么承受得了?
好不容易才坐起身,正想下床,脚都还没碰到地毯,身后突然有道力量狠狠将她拖回床上,吓得她惊叫一声,晕眩地躺回床上后定睛一瞧——
「呃,你醒啦?」她眨了眨眼,不知怎的,竟感到有点心虚。
「一大早的,你想去哪里?」身畔的男人大手一扬,轻易将她搂进怀中,并亲热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上、上班啊。」她趴在他的胸口,唯唯诺诺地低声说道,深怕他会不开心;昨晚提到她要继续上班,他似乎不大高兴,今天再提,天晓得他会不会抓狂?
「你要不要到我公司来上班?」没想到他居然开口挖角。
「不要。」她想都没想就拒绝。
「为什么?」他挫败地低吼。
可恶!她非得拒绝得那么干脆吗?
有多少人挤破头想到他的金控公司上班,偏偏她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难道她不想跟他有多点时间相处?
「我在那边做得好好的,干么没事换工作?」而且是贞秀介绍她到现在的贸易公司工作的,她如果突然不做了,页秀一定逼问她为什么,那她不是会被烦死?
「我公司的福利比较好。」他眯起眼,像孩子般开始计较自家公司比别人好。
「都差不多啦。」伸手拍拍他的脸,她像在安抚孩子般柔声诱哄。「乖,我先去上班,你差不多也该起床准备出门了喔。」
「……给我一个吻。」他不大甘愿地努努唇,索要她的亲吻。
她倾身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好了吧,可以起床了……呜哇!」
原想亲吻他之后便起床上班,谁知他一个翻身,把她整个人压倒在床,引起她惊声尖叫。
「干么啦你!」她有点恼了,眼见上班就快要来不及了,他竟然还跟她闹?实在欠扁。「我上班快迟到了!」
「我送你去。」他说着,低头便给她一个响吻。
「哇~~」
分离许久的男人,舍不得就这样放女人离开,以事后会送女人上班当作补偿,名正言顺的再来一场早安晨间运动,贪婪地再次将女人吞噬入腹——
结果当于宥俐抵达公司时,已经九点半了,整个大迟到。
「天啊宥俐,你怎么那么晚才到?」林贞秀一见到她就惊讶地小声追问,还以为她今天不来了呢。
「那个,有点事。」她不安地抚了抚脖子,不料却反而引起林贞秀的注意,发现她的脖子上有着奇怪的印记。
「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林贞秀大惊小怪地拉着她仔细研究。
「蛤?」她的脖子有怎样吗?她本能地以手抚摸,却摸不出个所以然。「我的脖子怎么了吗?」
「有些奇怪的红斑……」林贞秀小心观看,未几,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喔~~原来是那个!」
「哪个?」她傻乎乎问道,不知怎的,贞秀的笑让她有点不安。
「问你啊!你昨晚做了什么坏事?」林贞秀笑得眉眼都弯了。
于宥俐没有回嘴,一张小脸却不打自招的瞬间暴红。
「噗!」林贞秀忍不住喷笑,但很快就敛起笑容,拉着她回到座位坐下。「好了,不乱你了。你爸的病情还好吧?」
「嗯,已经动完手术,早上我在车上还跟我妈联络过,说现在情况还算良好。」她老实告知。
「那就好。」林贞秀松了口气。「那你跟你前夫……」喔喔,看她脖子上的红痕,八成是和好了吧?但愿她能幸福啊!
「欸……」于宥俐不好意思地撇开脸,一想起那个男人,她就心儿怦怦乱跳,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就这样啊!」
林贞秀促狭追问:「这样是哪样?」
「欸,别问了。」她羞红着脸,不愿回答好友的问题。「等等老板来了,你就皮痒了。」
「好啦好啦,上班上班。」林贞秀笑嘻嘻地转回自己的座位,一会儿又转过头来说:「那午休时要告诉我喔!」
吼~~告诉你什么啦!于宥俐在心底咆哮,决定好好工作不理她!
凌子峻在送于宥俐上班后,直接前往于氏纺织公司。
一接获通报,于威诚的特助何鸿志就立刻过来打招呼。
「好家伙,要到这里来也没先通知一声,要不是于先生刚才有打电话交代我,要准备公司营运状况的资料给你看,我还真会被你的突然到访吓一跳呢!」没有客套的问候,何鸿志一开口就表现出与凌子峻相当熟稔的态度。
「都是老朋友了,你也知道我的时间相当宝贵,哪来那么多繁文缛节。」凌子峻笑看他一眼,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往。
他们是大学同社团认识的朋友,私交还不错,毕业后何鸿志选择进入于氏纺织工作,而凌子峻则回到自家的凌氏金控上班,两人之间虽然不常联系,但友情却不受影响。
「对啦对啦,您大老板时间宝贵,才会八百年不联络。」何鸿志开玩笑地亏道。「其实我有点惊讶,没想到你会插手于氏的营运。」
由于和凌子峻的私交不差,当初子峻的婚礼他还担任招待,后来有关两人离婚的事,他也略知一二,因此对于凌子峻临时插手于氏纺织的经营问题,确实让他颇为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