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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少华吓得倒抽口气,冷静之后忍不住鼓掌。

  皇甫桂随即又一跃而下,落在钱少传的面前。“金若望不可能会这么做,对吧?我很遗憾我不是你喜欢的金若望,我也不想当金若望,有好几次我想跟你说,我是皇甫桂,但也许有一天,消失的会是我,你喜欢的金若望会回到你身边……”话未尽,他已经被她紧拥着。“不要说什么你会消失,我没喜欢过金若望,我跟他就像兄妹一样,我只是难过他不在了……”事实就在眼前,再难以置信,她也只能信了,不是吗?

  “真的吗?”他哑声道,缓缓地拥紧她。

  “我没想过会有这种事,可章经理的事怎么办?”皇甫桂尚未开口,玄关又传来声响,大庆赶忙查看,惊见是——“宋哥……怎么岳哥也来了?”皇甫桂微皱起眉,疑惑宋胜儒怎会把岳钧带来。

  第12章(1)

  一行人在客厅里坐下,知道他们有正经事要谈,钱少传备好咖啡便带着钱少华先回房。

  “幸好遇到岳钧,否则我真会被那群人给扒了皮。”宋胜儒喝了口咖啡喘口气。

  “这不都是你自找的?”皇甫桂面有责难。“谁要你答应了章萃琳,竟连少传都带到会场,现在爆出一连串的事你自己处理。”

  “欸,若望,话不是这么说的,现在都有人证实章萃琳有孕四个月,这件事得问你,有谁能比你清楚。”宋胜儒很不客气地指出问题所在,也不怕岳钧把这事往外传,毕竟岳钧是业界里出了名的蚌壳嘴,只要他不肯说,谁都逼不了他。

  岳钧打一开始就异常沉默,像是在等着他的回答,才能决定后续处置。

  “我没有记忆。”皇甫桂沉声道。

  岳钧闻言,开口就骂,“怎么,才四个月前的事就不记得了,你怎么不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宋胜儒赶忙缓颊。“等等、等等,岳钧是这样的,近四个月前若望出了车祸,那时其实他的记忆就丢了大半,所以他不是在开玩笑,你别生气。”是说,关他什么事,他气成这样是怎样?

  “是吗?”岳钧撇了撇唇,觉得这事棘手极了。

  “干么,你和章萃琳是什么关系,一副像是要替她出头的样子。”皇甫桂凉凉睨去。

  “我只是想要确定这件绯闻的原由始末,毕竟这攸关正在播映的戏剧。”皇甫桂怀疑地扬起眉,问向宋胜儒,“宋哥,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下子真的是麻烦了。”宋胜儒重重地叹了口气。“是章萃琳希望我能制造机会让若望和她碰头谈谈,所以我才会让少传当烟雾弹,可谁知道她会昏倒,甚至事件一件件地爆发,巧合到我不得不认为是章萃琳刻意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说,怀孕的事是子虚乌有,她只是想整死若望?”岳钧低声道。

  “章萃琳撒了饵,媒体就像是食人鱼一样围上来,非啃得若望尸骨无存不可。”他认为这手法就像是她毁了上一个B咖男友一样。“现在麻烦的是她有孕四个月,若望又没记忆……”

  “宋哥,我想章小姐应该没有怀孕。”站在皇甫桂身后聆听良久的大庆忍不住开口。

  “你以前在妇产科实习的是不是?”宋胜儒没好气地道。

  皇甫桂深知大庆的性情,要是没把握的事,他是不会说出口的。“你为何会如此认为?”

  “因为章小姐没有怀孕该有的微微水肿,就算再瘦的女孩子有身孕,那张脸一定看得出端倪,再者,章小姐一直都踩着高跟鞋,身穿贴身套装窄裙,这实在不太像是一个怀孕之人会做的打扮。”他在宫里待得久,曾经听一些道行深的前辈提过,有孕意味身噙湿气,没肿在脚也得水润在颊,可是章萃琳完全没有这几点特征。

  “而且上个月在别墅拍摄外景,那几晚都有瞧见她喝了不少酒,她要是怀孕就不该饮酒吧。”

  “确实,我也瞧见她喝了不少香槟。”岳钧沉吟着。

  “所以她根本就没怀孕?!”宋胜儒击掌道。“真是太狠了,竟然硬要将若望塑造成负心汉。”岳钧似笑非笑地道:“打一开始,她就没有发表任何声明和言论,那全都是别人证实,再加上媒体捕风捉影,巧立罪名。”

  “但事件一桩接着一桩,要说不是章萃琳在后头操纵,谁信?”宋胜儒哼笑了声,对章萃琳更加嗤之以鼻。

  “她只要躲在后头,到时候要是谎言被戳破,就把事都推给媒体,一切与她无关。”

  “相对的,如果要在这当头止血,直接找她是最快速的。”岳钧叹息地道。

  “她要是肯好好谈,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又是恐吓威胁,又是操纵媒体。”皇甫桂想了下,突道:“我在想,也许当初拍摄中马儿发狂,甚至是弓弦断裂都和她脱不了关系。”

  “不可能!”岳钧想也没想地道。“说她会耍些小聪明整人,或是寄恐吓信吓唬人倒还可能,但真正伤人的事她不可能做。”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岳钧咬了咬牙,豁出去的道:“凭我是她异母大哥!”宋胜儒闻言,心忖着这可是演艺圈的一大新闻哪,但他不会说出去,因为他也有张蚌壳嘴。

  岳钧没好气地瞪着皇甫桂。“当初你车祸后对她避而不见,身边又多了个女助理,我自然会对你的女助理有兴趣,想要知晓你心里在想什么,毕竟我也不想见萃琳受伤。”皇甫桂这才明白,原来他缠着钱少传是为了章萃琳。

  “我会认为与她有关,并不是故意把她想得恶劣,而是——”皇甫桂提起进套房时,她端来的那杯酒有异味的事,“而我突然想起……在一个地方,也是她拿了一杯有味道的酒给我,我喝下之后意识昏沉,然后就出了车祸。”这是他仅能拼凑出的片段记忆,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怎么可能……”岳钧沉吟着。“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跟她问个清楚,顺便确定她是否有身孕,稍稍吓吓她应该是可以问出实情。”

  “那就麻烦你了。”宋胜儒万分感激地道。

  “这是我该做的事。”岳钧起身,神色有些疲惫,但还是如往常般拍拍皇甫桂的肩。“你这小子没了记忆的事连我都瞒,害我老觉得你像是变了个人。”

  “是他不准我说。”皇甫桂把事推到宋胜儒身上。

  “对对对,都是我要求的。”宋胜儒没好气瞪他一眼。“很晚了,我也要先回去研拟一下对策,你这两天刚好没通告,干脆在家里休息,不要给我溜出去。”皇甫桂摆摆手,算是回答,待他们一走,他便举步回房,就见钱少传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发呆。

  “少传。”他轻声唤着。

  “你们聊完了?”她猛地抬眼,朝他伸出手。

  皇甫桂笑柔了黑眸,走向她,轻柔的将她拥入怀里。“放心吧,有宋哥和岳钧在,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大庆说他确定章萃琳没有怀孕,这件事你可以稍稍放下了吧。”

  “真的?”她把脸偎在他的颈项,心底还是莫名不安。

  “怎么了?你不相信我?”他垂眼望着她,大手轻抚着她苍白的小脸。

  “你不会不见吧,若望。”她的颊摩挲着他的掌心。章萃琳有无身孕、她成了千夫所指的小三……这些对她来讲都不重要,她比较害怕的是失去他。

  皇甫桂脸色微沉。“我是皇甫桂,你希望留下的到底是谁?在你眼里,你看见的到底是谁?”只是习惯还没改过来,真是爱吃醋。钱少传没好气地闭了闭眼。“我谁都看不见,我只能凭感觉,我喜欢的当然是你,希望留下的也是你,可是我会有罪恶感,因为这是若望的身体,如果像你讲的,也许若望还在,也许你会消失,我……”面对这难题,她是真的束手无策。

  “那只是说说而已,你这般当真?”

  “你骗我?!”她眯眼瞪去。

  “也不能说是骗,是我瞧见了一些记忆,彷佛就像是谁在警告我。”那一瞬间,他只能猜想是如此。

  但如果说马儿发狂,弓弦断裂都不是章萃琳所为,那么又会是谁?

  他忖着,任由她偎进自己怀里。她只有不安的时候才会像只猫儿般在他怀里撒娇。

  “没事,别担心。”他俯身亲吻着她的额、她的颊,缓缓地落在她的唇上。

  她没有抗拒,早已经习惯他的亲吻,甚至企图要得更多。

  皇甫桂微愕了下,随即被她压在床上。“少传,我们还未成亲……”

  “我又没要你负责!”到底是不是男人?!老是亲她摸她,玩她是不是?

  “我自然得对你负责,我要娶你,我……”话未尽,已被封口。

  她生涩地吻着他,小手甚至直往下腹而去。他是个皇子,早识云雨,但他恪守礼教,是因为爱她怜惜她。

  “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发乎情,止乎礼,这年头没人会理古人说过什么!”她要占有他,她想要有他的孩子,如果有一天……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至少还有一个孩子在身边,证明她拥有过月亮,证明她曾经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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