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今天在宫里和父皇商议事情,当正事聊完,父子俩话家常时,父皇提醒他已经二十三岁了,也该娶个正经的王妃才是,比他年长的几位皇子不说,比他小的弟弟们都娶了嫡妻,就只剩陵王府的妃位虚悬。
他二十岁开府,因有军功被封为陵王,陆续纳了侍妾十三人,因着军功,他请父皇赐他婚娶自由,所以到现在他还未有王妃和侧妃,连他的母妃都不得干涉,父皇虽然不逼他,却也会劝他。
因娶妻这个话题,让他又想起了水儿,在出宫回府的路上,他愈想愈不甘心,总觉得非找到那如谜一样的女人不可,似乎只有找到她,才能让他死心,因此凡是有任何可疑的线索,他都不会放弃,所以一回到府里,他便直接往梧桐院来了。
“伺候本王沐浴。”
“是,妾身这就命人准备。”白雨潇诚惶诚恐的应着,转头吩咐去了。
两名小厮抬了热水到隔壁浴房,水温调得差不多之后,白雨潇便准备了沐浴的事物,伺候王爷梳洗。
司流靖既然怀疑她,当然不会只是来沐浴了事,见她始终低着头,安分的为他擦洗身子,目不斜视,也不乘机讨好他,她愈是规矩,他就愈是怀疑。
这后宅的侍妾,哪个不是趁着服侍他洗浴的时候勾引他?
司流靖伸出大掌,主动摸上她的身子,罩住她胸前的饱满。
“王爷……”她红着脸,显得心慌意乱。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她起了兴趣?该不会是开始怀疑她什么了吧?
司流靖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拉进浴池里,开始大肆的对她上下其手,他吮着她的颈子,大掌在她身上摸着、揉着,耳朵仔细听着她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她除了喘息外,并未呻吟,于是他更加使劲的挑逗,大掌往她双腿间探入,揉弄她的敏感处,总算听到她低低的呻吟声了。
带着哭腔的娇吟听起来跟水儿有八、九分相似,勾起了他的回忆,也连带让他身下有了反应,腹部聚集了一股躁热,他向来冷情,做这档事也都是规矩的在床上做,谁知只是听到这类似水儿的声音便让他变得生猛如虎,他索性直接就在浴池里要了她。
事后,他满意的宣泄完,白雨潇却是两腿发软,心下咒骂这个急色鬼,原来他还有这嗜好。
虽然腿软,但她还是得继续服侍他梳洗,再为他擦干身子。
突然,她的下巴被他托起,害她不得不与他眼对着眼,她看见那双染上欲色的墨眸正在打量着她。
白雨潇任他瞧着,心知他果然怀疑她了,刚才没头没脑的对她就是一阵折腾,其中肯定有诈,但是他也不晓得温柔一点,她下面疼着呢!先前两人在山林的那一个月,该不会把他的色劲都给引出来了吧?果然人的潜力是需要被激发的。
哼,你就看吧,反正你也只是怀疑,双目失明时也不曾见过我的长相,我看你能看出什么名堂来。她在心中腹诽。
“雨潇……这名字带水呢,本王帮你取个小名,叫水儿可好?”司流靖一边说,一边紧盯着她的神情,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变化。
“婢妾听王爷的,只要王爷喜欢,婢妾也喜欢。”
她双目迷离,晕红的脸蛋有着欢爱后的娇媚,软嫩的嗓音带着特意的讨好,态度羞怯,小心翼翼。
司流靖盯着她,尽管性子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人的性情是可以装的,他刚才抱着她时,的确感觉到一种熟悉感。说来好笑,王府后院里的女人这么多,他从来不会记得每个女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唯独水儿让自己记住了她。
她的声音、她的抚摸、她的亲吻,以及她的气味,在那失明的一个月里,已不知不觉的刻入他的记忆里。
他想打消对水儿的yu/望,所以一连几日去了三位姬妾的房,却发现那些女人根本引不起他的兴趣,直到今夜,他抱了白良娣,那积压多日的欲火才终于得到纾解,因此他决定今夜要留在她房中。
两名丫鬟将烛火熄灭,退出房外,独留芙蓉帐内一双人影。
白雨潇知道司流靖已经怀疑自己就是水儿,反正她不认账,随他怎么折腾,相信日子久了,他的怀疑总会淡去的,想通这一点后,她也坦然得很,径自闭上眼会周公去。
司流靖睡在她身旁,却是睁大眼盯着她,这女人居然睡着了?从她平稳的呼吸中看得出她没有装睡,难道说她不是水儿,所以一点都不心虚,才能睡得如此香甜?
这一夜,他无眠了,一直猜测着身旁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他辗转反侧,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翻身都吵不醒她,原本有些烦躁的他察觉到这一点后,又突然心情大好了,他记得与水儿同床共枕的日子里,她也是个很能入睡的女人。
他坐起身盯着她,心想如果白良娣就是水儿,他总有办法拆穿的,想到这里,他笑了,心情也舒服了,他躺下来,伸手一捞,将她捞进怀里,这久违的触感真像她,姑且就当成是她吧,怀里抱着她,他终于沉沉入睡。
隔日,白雨潇伺候司流靖梳洗更衣,将他送出门后,她继续躺回床上睡回笼觉,照样过她好吃好睡的小日子。
但从这日开始,便有女暗卫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将她每日做了什么事、吃了什么东西、说了什么话,全都一一汇报给司流靖。
白雨潇既知司流靖已经开始怀疑她,也猜得到他肯定会派人暗中监视她,所以她日日假装,就连朝露和霜儿两名丫鬟都暗中得了她的提示,说话小心翼翼,绝口不提府外之事。
两个月后,司流靖得到的汇报是没有任何异样,白良娣的所有举动一如她小妾的身分,话题也都绕着自己的夫君打转,期待着王爷再到她的院子里。
司流靖查不到任何可疑之处,不禁都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能力,难道真是他搞错了?
他又开始感到烦躁,一直没有水儿的下落,他甚至都要怀疑水儿说不定只是一个云游四海的江湖女子,救了他之后便不告而别,继续闯荡江湖去了,所以不管他出动多少探子,也找不到她的任何线索。
他在书房沉思着,而向他汇报的暗卫还安静的等着王爷的指示,突然,司流靖沉声命令。
“把人撤下去,不必监视了。”
“属下遵命。”
“若无事禀报就退下吧。”
“是。”
司流靖将监视者撤离,同时也不再进白良娣的房,其他小妾最初发现王爷去白良娣的院子去得勤时,都频频打听和注意这件事,后来发现王爷对白良娣变得冷淡了,便觉得王爷果然不会专宠任何一个人,看来先前不过是白良娣运气好罢了。
白雨潇终于松了口气,以往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今天这感觉却消失了,这表示王爷终于放弃查探她,也不再怀疑她了。
闷了两个多月,她也该出去透透气才行,不过这时候还是谨慎行事的好,所以她不打算偷溜出府,而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她以去寺庙上香为由请求出府,这是很普通的理由,其他侍妾也去上香过,因此不会显得她太过突兀。
很快的,她便得到了同意,总管派了一辆马车和两名王府护卫陪同,她便带着丫鬟霜儿一块儿上马车。
到了宁安寺,她点了香,向神明拜了拜,把香插到香炉上后,又去求了支签。
“女施主想求什么?”女尼问。
“贫女想求家运。”
女尼点头,拿了签筒给她,让她抽了一支后,便对她道:“解签人在那间房里,去吧。”
“谢谢师太。”
白雨潇拿了签诗,朝女尼指的屋子走去,进了房,外头的女尼便将门关上,她看向屋内,佛坛前坐了一位师太,正在专心念经,她上前往地上一跪,亲昵的唤道——
“弟子雨潇拜见师父。”
眼前这位女尼名叫静庄师太,她并非普通的尼姑,而是一位武功高强的女子,亦是教授白雨潇武功的师父。
静庄师太缓缓转过身,望着她的徒儿白雨潇,眼中一片慈爱。
“起来吧,假正经。”
白雨潇抬起脸,见师父促狭的睨着她,便露出顽皮的笑容,立刻上前趴在师父的膝上,撒娇的喊着。“师父,你想不想徒儿?徒儿可想你了呢。”
“就你嘴甜,几个月没来找师父,陪着你那夫君恩爱去了是吧?”
“徒儿冤枉呢,王爷这几个月都派人盯着徒儿,害徒儿找不到机会出府,虽说嫁鸡随鸡,但徒儿心中永远有师父,徒儿把师父当娘——哎哟!”
“少贫嘴,你三师姐也来了,她给你带消息来了。”
白雨潇听了,顿时大喜。“真的?三师姐也来了?在哪儿?”
“这儿呢。”一道娇滴滴的嗓音酥媚入骨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