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温柔地按摩、抚弄她渴望的身躯,他的肩在地敏感的肌肤上烙印,他的大腿摩擦着她的……
他吻着她潮红的脸,身体仍与她纠缠。多么舍不得放开她,怀的佳人是他最珍视的宝贝,他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能继续拥有她。
她可知道随着她像朵娇艳的花朵一日一日成长,他就越担心他温柔呵怜的玫瑰会被人采走。他是多么小心翼翼地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打动她的心。他要她只属于他,然而,她却想化成小鸟离开他,用尽各种方式通他放手。
他是不会放手的。不会晓得他投注下的情感有多深、多重,骄傲的自尊与对她产生的强烈占有欲,都让他即使会毁了地也绝不放手。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明白,她是离不开他的。除了永远属于他外,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嫚嫚……”他摇着昏昏欲睡的妯。
激烈的做爱总是耗费她的体力,尤其是最近她消瘦了许多。审视着她尖瘦的下巴,与瘦了一圈的腰身,这是因为他吗?照天不由得深思起来。
“嫚嫚,我带你到床上去。”
照天拿了条毛巾胡乱擦拭自己,抽出大浴巾包裹住。
她像睡美人似的,小脸红通通,绵密的睫羽下阴影甚深,彷佛好几天没睡好。
可怜的宝贝。他心疼地吻着她的眼睑。
其实他也累坏了。
之前是冗长的商务会议与繁杂的公文批阅,然后搭机赶到洛杉矶。即使坐在头等舱中,还和建民商讨数项业务细节,为的是能争取到几天的假期和共度。
她再度属于他了。
照天拥着她心满意足地入眠。即使看到她在宴会和其他男人有说有笑,也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至于那件事,等他睡饱后,再踉她清算即可。
他会让知道,除了他外,其他男人都可以踹到太平洋不用理会。
※※※
“你真的在这!”震惊地轻喊。透过帘幕洒落进来的晨光将室内照得分外清楚。睡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幻想,他真实存在着,有血有肉,充满阳刚气息,具体得让人无法误认为只是个幻影。
天哪!惊呼。
这表示昨晚的一切是真的罗。
她不但让黎照天碰她,还热情地反应他,像个荡妇般纠缠他、渴望他,几乎软瘫在他脚下。
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他是个有妇之夫哩!
她懊恼、自责,深深悔恨,饱受伤害。她竟做出她最厌恶的事,成为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天呀,她还有脸见人,面对自己吗?
她怎么可以做出这事?怎么可以?
“嫚嫚,你怎么了?”
一大清早就面对哭得唏哩哔啦的情人,任何男人都会消受不了。
照天坐起身,猿臂一伸想拉她进怀安慰,却遭到她剧烈的反抗。
“你别碰我!”她愤恨地瞪他,把所有的事都怪到他身上。“都是你害的!”
“我怎么了?”他一头雾水。
“你这个魔鬼,是你诱惑我!”
见他还要伸手抓她,又急又恼,捏着小拳头打他。照天眉头深蹙,不晓得她发什么疯,又担心她会受伤,只好忍受她的花拳绣腿,设法以手脚困住她,制止她的疯狂。
“嫚嫚,你冷静点……嘘,没什么好担心的,冷静点……”他具有说服力的声音始终耐心、温柔地安抚她,激动的情绪逐渐乎复。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他,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流个不停,瘫倒在他怀。
“呜……都是你害的……”
“别哭了。你说我害的,我到底害你什么?”照天哄着她。
“你害我……害我……”地抽噎着,发紧的喉头几乎挤不出话来。可是胸臆间汹涌的羞耻感,让她不吐不快。“你害我成为第三者!呜……都说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你还跑来诱惑我……你好坏,好坏……”
“什么第三者?”照天仍是想不明白。“这么多年来,我就只有你而已。外头那些绯闻,全不是真的。嫚嫚,你不要胡思乱想。”
“什么胡思乱想?”瞪大水气饱满的黑眸,气恼地叫道。“你跟廖心肜结婚的事是绯闻吗?”
“原来是这件事。”他恍然大悟,微笑地低头吻住她。
挣扎着想脱离他霸气的狂吻,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空间,浑圆的乳房却遭照天占领,熟稔的挑逗刺激得她血气翻腾,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别碰我!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不可以再碰我!”她推着他的脸,照天不悦地蹙起眉。
“嫚嫚,你弄痛我了哟。什么有妇之夫,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她受伤地道。“照天,你不能这么任性。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一旦你结婚,我们不可以冉在一起。你根本不该在这,应该陪你太太去度蜜月。”
“陪你不是更好吗?”他拄着颊,故意逗她。
“正经点,你现在是有妇之夫!”她气闷地吼他。
尽管心是高兴见到他的,但不允许自己一错再错。
“谁说的?”照天眼闪烁着一抹调皮。“嫚嫚,难道你都不看报纸吗?”
“报纸?”她狐疑地眯起眼,不明白整件事跟报纸有什么关系。
“你有没有想过,我之所以出现在这,是因为我恨木没跟廖心肜结婚呢?”
“你没跟她结婚?”惊喜的浪潮拍击向,地告诉自己是因为这表示她并没有违反原则,成为照天婚姻的第三者。
“怎么可能?”她的语气仍是无法置信。
“怎么不可能?”照天嘲弄地扯动嘴角,黝黑的手掌重新占据住她胸前的粉嫩,撩拨出炙人的火焰令呼吸一窒。
“你别这样!”她拨开他的毛手,秀眉微蹙。
照天笃定的神情,让她开始忖测整件事的可信度。富有幻想力的脑子随即出现数种故事版本。
莫非黎照天逃婚?不会吧,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男人,同时也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他这么做。难道是廖心肜出了什么事?使得婚约取消或延期了。
“我就知道你没看,特地给你带来。”照天轻叹一声,裸身走到起居室,在茶几上找到他昨夜扔置的随他飘洋过海来到美国的报纸。
“你看吧。”把报纸拿给仍在发呆的看,搂住她解释:“新娘在婚礼现场跟情人跑了,把我这个新郎可怜兮兮地丢在那。”
第7章(2)
可怜兮兮?
瞪着报上的照片,从教堂走出来的男子精神奕奕得彷佛凯旋而归的战士,哪有一点可怜兮兮?
“新娘怎会跟人跑掉?”无法理解。
以黎照天的条件,新娘只会死命巴着,哪有在婚礼上踉人跑掉的道理。换成她,就算有人拿枪顶着她的太阳穴,她都不见得愿意放弃这桩婚事。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照天怎么可能娶她!
“廖心肜有个相恋多年的男友,是她父亲硬逼着她嫁给我。婚礼当天,她那位男友闯进来,廖心肜便跟他离开。”
瞧他说得多么轻描淡写,彷佛被抛弃在教堂的新郎不是他。
“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她试探地问。
照天不在意地耸耸肩,睇视她的眸光充满笑意。
“我说过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她在婚礼上甩了你,不会伤害到你的男性自尊?黎家的颜面何存?”明白他是个多么骄傲的男人,不可能忍受得了这种屈辱。
“也许吧。”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眼光添了抹狡狯。“国际百货集团的赔偿足以弭补我受伤的男性自尊,及黎家的面子。”
“你还是合并了国际百货?可是,你们不是没结成婚吗?”
“婚前我便与国际百货签定协议,双方若有人毁约,必须赔偿对方并购金的十分之一。如果毁约的人是女方,并购协议不得取消,否则需付违约责任。”
“也就是说廖心肜嫁不嫁给你,星联都可以拿到国际百货的经营权。”恍然大悟。“天哪,照天,该不会是你一手导演廖心肜和情人私奔的戏码吧?”“你太看得起我了。”他低笑了声,朝她戏谑地眨眼。“我只是派人送了份喜帖给廖心肜的男友,不准人拦他进教堂罢了。是廖心肜自愿跟他走,我可没逼她。”
是呀。黎照天不过是赌蠃了廖心肜追求爱情的心,基于一切。如果廖心肜是拜金女郎,或懦弱点、实际点,选择便不一样了。
不晓得该为这点感到欣喜还是遗憾。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吧?”他沙哑的嗓音充满戏谑。
低头一瞧,发现他那双魔手又开始肆虐,在唇间闪现的雪白牙齿轻柔地咬着她的乳头,这一幕令她血气往脸上涌,红晕一路烧到发根。
他根本不需她的允许,自顾自地攫取他想要的。
喝,这家伙。
他自得其乐的模样,令她暗暗懊恼。
“你忘了我们分手了吗?”她不满地道。
好不容易得回自由,可不想放弃。
“谁说的?”照天不容她抗拒地吻住她,狂暴的咬她的小嘴,算是对她竟敢提分手的事施予薄惩。